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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北从口袋里拿了湿巾出来,小心的替她将掌心的污渍擦掉,“好,你先去找郁琛,回头记得去护士站处理一下,别感染。”
陈茉莉唇上抿出些弧度,“不至于吧?”
不过是擦伤而已。
“早点处理早点好,你说呢?”
“我知道了,郁琛的身体怎么样了?”
晏北将她的手放了下来,“他醒来的时候我刚好在手术室,所以后面的检查并不是我做的。”
陈茉莉点了点头,“这样啊,那我先进去。”
转身走近大厅的陈茉莉并没有看见不远处轮椅上握着手机讳莫如深的男人。
冷亦推着轮椅,看着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两人,男人眉眼温和,俊脸上是担忧的神色,和……心疼。
眼神复杂的低眸看向轮椅上的男人,低声询问,“先生,要叫住陈小姐吗?”
“不必,”男人的声音淡漠而冷冽,“回去。”
之前郁先生明明说是要去找陈小姐的,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虽然有疑问,但并没有问出来,况且这也不是他一个保镖该过问的事。
☆、番405 若他从她生命里乍然离场,她会不会觉得遗憾?
番405 若他从她生命里乍然离场,她会不会觉得遗憾?
陈茉莉从大厅一路找到病房,并没有发现郁琛的身影,于是便去了医生办公室。
“陈小姐,郁先生醒来之后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没有别的问题,但是他好像并不记得这次的事,或者是他刻意不愿想起。”
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是真的觉得好笑,还是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唇角的弧度缥缈而不真实,“所以,你这是告诉我,他失忆了?”
医生敛住眸底的情绪,“理论上讲,是这样的。”
陈茉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又好像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单纯觉得好笑,一个人能失忆两次,那得有多不待见他们之间的回忆?
看着陈茉莉带上办公室的房门,医生才拿起手边搁着的电话,拨了号码出去。
……
晏北一直看着陈茉莉的背影消失在视野,准备回去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一抹极其熟悉的身影,下意识的便追了上去。
他们的距离并不算太远,况且冷亦推着轮椅走的也并不是很快,所以晏北很容易便追到了。
“郁琛。”
辗轧在水泥地上的轮椅停了下来,轮椅上的男人并没有回头。
晏北也没在意,大步上前在郁琛身边停下,温润的嗓音因为刚刚跑着的缘故有轻微的急促,“茉莉在找你。”
郁琛没有看他,只是异常淡静的吐出一句完整的吐词,“我已经不记得她了。”
晏北有一瞬间的错愕,瞳孔也跟着微微缩了一下,但毕竟是医生,也很快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所以呢?这是你躲着她的理由?”
不知想到了什么,男人一双温润的眸子眯了起来,“你醒来之后的检查报告给我看看。”
男人搭在扶手上的手指动了动,不知是阳光太盛,还是身体太过虚弱,眼前黑了一下。
深沉的眼眸闭上又睁开,低沉的嗓音淡漠的没有平仄,“你跟她更合适。”
……
陈茉莉从医院出来,直接开车去了御景别墅,在门口的时候直接被保镖拦下了。
说意外也不意外,他好像真的不想要她了。
这个念头扑下来的时候陈茉莉并没有很特别的感觉,或者说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
“陈小姐,先生不在,您还是回去吧。”
“冷亦,”陈茉莉站在黑色的雕花大门外,看着二楼起居室的方向,声线淡淡,“为什么?”
“先生没有说。”
陈茉莉的眸光一直落在一个方向,深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头,“那我就在这里等他,直到他出来为止。”
冷亦看着女人笔直的站在那里,漂亮的脸蛋上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坚定,迟疑了一下,然后道,“先生已经飞意大利了。”
女人的眼眸掠过淡淡的茫然,半下午的阳光很暖,在她深色的长发上折出漂亮的金光,“冷亦,你信命吗?”
冷亦面无表情的脸庞上极快的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他记得医院里,先生问的也是同样一句话——
冷亦,你信命吗?
“我信。”
不管他是不是有意忘掉她,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
一个月后,意大利某家高级私人医院。
郁琛身上穿着蓝白的病服,指间捏着一块玫瑰色的碧玺,是之前陈茉莉交给冷亦的,虽然他现在并没有那段记忆,但从展楠冷亦他们的描述里知道,这是他送给她的生辰石。
“金戈,如果这次手术成功的话,替我唤醒记忆吧。”
金戈年轻的脸庞明显划过一抹错愕,“你知道?”
英俊淡漠的男人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眉宇间一片矜贵与清漠,低沉的嗓音质感清冽,“知道。”
金戈眼神复杂的看着俊美但脸色略显苍白的男人,“什么时候知道的?”
醒来之后做检查的时候就知道了。
“如果手术不成功,纪末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男人的声音低低徐徐,没有波动的痕迹,“遗嘱我立好了,你娶了纪末,能得我一半遗产。”
金戈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你别胡说,手术会成功的。”
病床上的男人淡淡嗤笑一声,“你以为脑袋是西瓜,想开几次开几次?”
多年前那次车祸的时候他就伤过一次头部,这是第二次,脑部的血块压迫到了多处神经,必须手术引流,但是三处血块的位置都很危险,手术成功率不到百分之十。
金戈沉默了几秒才道,“不如我们找晏北吧,他的医术在美国都是顶尖的,或许有他的帮助把握更大一些。”
郁琛掀了眼眸淡淡的看他一眼,“我不想让她知道。”
晏北知道的话,陈茉莉势必也会知道,这也是他在检查之后突然出院的原因,知道这事的那个医生他也给了很大一笔封口费。
病房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了,纪末脸上的慌乱显而易见,“金戈,你说实话,这台手术交给晏北做成功率多少?”
金戈沉吟了下,“西蒙医生资历高,经验足,晏北是后起之秀,技术占上风,如果他们两人能合作的话,保守估计,成功率会高百分之五。”
“那就让晏北过来。”纪末这么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我给他打电话求他,他一定会来的。”
“纪末,”男人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就是有股冷沉的意味,“你若告诉他,这台手术就不必做了。”
“可是……”纪末看着气场冷沉神色淡漠的男人,还想继续说什么,但被一旁金戈递过来的眼色制止住了。
金戈的视线停留在男人线条干净利落的侧脸,“你再考虑一下,手术时间定在一周后,如果让晏北过来的话,还可以赶的及。”
好半晌,男人才淡淡的从嗓子里嗯出一个音节。
最终,郁琛还是没有让人告诉晏北,躺在手术台上那一刻,他看着头顶的麻醉灯,神思逐渐恍惚,昏迷前的那一秒在想,若他此次从她生命里乍然离场,经年流转之后,她会不会觉得遗憾?
等他手术醒来,已经是三个月后,彼时的陈茉莉已经成为著名珠宝设计师Leila夫人的关门弟子,远赴莫斯科学习设计了。
陈茉莉在那个终年下雪的地方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思绪翻飞,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碎了一地。
☆、409
番406 为什么我还在寻找下一春的路上,而且越走越远了呢?
三年后。
白城国际机场。
美丽温静的女人一袭素色长裙,温婉又清新,细长白皙的手指牵着一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儿,三四岁的样子,漂亮的不像话,头发不是很黑,有些淡淡的浅黄,但是很软,剪成了可爱的西瓜头,上面别了一个造型精致的发卡,白皙的小脸软萌软萌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亲一口,身上是红色的公主裙,跟女人素色的长裙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波人流跟着从出口有次序的涌出,女人的视线仔细搜索着,看到某个熟悉的身影后,抬起手臂挥了下,温静的嗓音自红唇缓缓流出,“茉莉,这里。”
陈茉莉在以澈出声之前就看到了她们,出来便给了以澈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蹲下身子,美艳的眸子里是沉淀着的温柔,“这只软萌的小可爱就是七月吗?”
七月歪着小小的脑袋看着蹲下身子与自己平视的女人,软软的脸蛋上眼睛都笑的弯了起来,“我是七月呢,这个漂亮的姨姨就是茉莉姨姨吧?”
陈茉莉被七月学着她的语气逗笑了,娇艳的眉眼间是被岁月打磨成的平和宁静,“是的呢。”
以澈看着陈茉莉挽着眉眼笑容清浅的模样,清淡的道,“你变了不少。”
她的长发已经剪短了,黑色的直发,女神中分,细细碎碎的落进脖子里,利落又干练,下身是黑色九分西裤,上身搭了件裸粉色的淡色系衬衫,垂坠感很强,显的偏职业,偏淡的色系将原本就雪白柔嫩的肤色衬的更加白皙。
陈茉莉西红色的唇瓣晕开一抹很深的弧度,嗓音像是揉了投射进来的柔暖的光,“你倒是没怎么变。”
以澈勾唇笑了笑,“饿了吧,先去吃饭。”
江南坊。
陈茉莉剥了一只虾放在七月的小碗里,稍稍抬了眼眸问对面眉眼温和的女人,“为什么不办婚礼?”
以澈温静的脸庞上没有表露什么过多的情绪,声音也是寻常的温凉,“妈妈和沁姨不在了,再办也挺没意思的,无非就是给媒体提供更多的话题而已。”
到时候当年的事一定会再次喧嚣尘上,比如她和林锦臣,或者江墨北和林锦臣,她都不愿再成为别茶余饭后的谈资。
陈茉莉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细长的手指熟练的剥着炸的金黄的虾,剥好后全都放在七月小碗前面的碟子里,七月胖乎乎的小手从里面捡了一只看上去比较大的一只,抬手举到陈茉莉唇边,“谢谢姨姨,姨姨吃。”
以澈凉凉的睨了她们一眼,不咸不淡的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是你亲生的?”
陈茉莉被以澈微酸的语调惹的失笑,从碟子里取了一只递给以澈,“你一把岁数了还能酸成这样,看来你家江先生没少惯你。”
以澈眉梢挑起,“一把岁数?”
哼笑着出声,“我记得你好像还要比我大一个月。”
陈茉莉,“……咱能不提这么伤感情的事吗?”
陈茉莉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啧啧道,“话说,你都结婚离婚又要复婚了,为什么我还在寻找下一春的路上,而且越走越远了呢?”
以澈直接从七月前面的小碟子里捡了只虾出来放进唇里,一边咀嚼一边含混不清的道,“放心吧,我会让江先生替你物色好一大批的青年才俊,小鲜肉老腊肉任你挑任你选,是排排站粗略选还是一个一个仔细选,你说了算。”
陈茉莉漂亮的眼眸看着对面兀自吃着虾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很是嫌弃,“你以为是挑白菜萝卜呢,还任我挑任我选。”
以澈将凉的差不多的开水搁到七月面前,无视对面女人一脸嫌弃的模样,温静的嗓音凉凉的听上去很舒服,“你可以当成挑白菜萝卜,遵循三大原则,好看好吃好用。”
陈茉莉拿眼斜她,“那你说说你家江先生是萝卜还是白菜?”
以澈手肘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