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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太过炙热和强悍,以至于她的呼吸像是被他的唇舌堵住,整个脑袋都昏沉的厉害,窗外的暗色混着室内的光线影射进她的眸里,影影绰绰的覆上一层朦胧的暧昧。
天边繁星闪烁,月色染窗,室内旖旎春光,他的呼吸缠了她的眸。
她还是不会换气。
江墨北脑海里冲出这个念头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脑袋敲成震动的。
他调教了这么久,但凡有点儿天赋,也该有成功的迹象了,怎么就是不开窍。
薄唇稍稍离开她的唇,泼墨般的黑眸深不见底,铺了一层薄薄的色泽,低沉的嗓音随意而微哑,性感的蛊惑人心,“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扫兴。”
以澈微微张唇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重新抬起下巴,黑白分明的杏眸直直的看着他,眸底氤氲起潮湿的媚意和嫣然,他一脸嫌弃的模样实在扎眼的很,不由的哼出了声,“多的是不扫兴的前仆后继往上冲,江先生生活在花花世界,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也正常。”
听着她略带嘲意的语气,江墨北不知怎的就听出一股酸味,唇畔溢出低低的笑意,眸底的柔软又深了些,嗓音清沉,“那么江太太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以澈有几秒钟的恍神,唇侧牵扯的弧度若有似无。
她啊,大约生活在痴心季节吧,会被太热烈的感触升温灼伤。
不知怎的就想起一句话。
我爱清风醉酒,你爱烈风自由。
他的心思本就难猜,至于跟她在一起,因为爱吗?别天真了。
大约是他想要结婚,而她出现的刚刚好。
江墨北低头盯着她的脸,那张精致的脸蛋上遍布着寥落的气息,灼伤了他的眼,之前旖旎的气氛瞬间被碾得粉碎。扣在她腰上的手愈发用力起来,原本温淡的俊脸勾出极浅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带着淡淡的凉,幽深的瞳眸里聚集起一簇火焰,“所以,你还在想着林锦臣。”
以澈眸色一滞,愕然的看着男人紧绷的轮廓,他用的是陈述,而不是疑问。
在想林锦臣吗?
看不出来从她拿到那个小本子她就已经接受这段关系了吗?
不信任,大概是还不够爱。
以澈抬眸跟他对视,挽着唇突然笑出声来,那声音卷着浓墨重彩的嘲讽,“如果我说是呢?”
男人修长的手指猛地掐上她的下颌,薄唇撩开冰凉的笑意,俊美的容颜森寒阴鸷,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重重的冷笑卷着厚重的讥诮从喉间溢出,“想着他是为了提醒自己那踩屎的过去?还嫌不够愚蠢?”
以澈蹙眉看着遍体生寒的男人,他的下颌紧紧绷着,儒雅的眉目覆着浓厚的戾气,一双深眸的温度低的能结出冰来,心底忽然滋生出一些无法言喻的感觉。
淡色的唇无声无息的勾出些弧度,漂浮着深凉的笑意,清净的五官愈发沉静起来,语气却不怎么好,“江墨北,你没事找事我都忍了,但是背后说人坏话还说这么难听可就显得没品了。”
江墨北一双深邃的瞳孔越来越深,卷起一抹森然的笑意,掐着她下颌的手愈发用力起来,以澈甚至萌生出一种错觉,他会把她的下巴捏碎。
覆着寒意的英俊脸庞往下压,在快要贴上她的肌肤的距离停下来,暗沉的眸子深不见底,像平静的深海,忽然掠起风浪,薄如刀削的唇缓缓抹开一缕冶劣的讥讽,嗓音是阴鸷的冷冽,“别摆出一副一往情深又求而不得的模样,”
冰冷的嗓音带着压迫的气势,一字一句从喉骨深处漫出,“别天真了,如果他真的爱你,他就该拉着那个女人去拿掉孩子,而不是被迫结婚,归根结底,要么是他太懦弱,要么就是不够爱你。”
字字珠玑。
以澈怔怔的看着男人一张一合的薄唇,淡色的唇慢慢的抿起,黑白分明的杏眸里漾起一抹无法言语的寂寥跟萧瑟。
他手握尖刀,精准的剥开她从不曾窥探和面对的内心,一层一层,血淋淋的挖开她内心深处最隐晦的秘密。
她带着水色的双眸凝着那晦暗不明的俊脸,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滞流,连同思维都迟钝起来。
眼角眉梢渲染出的迷茫和落寞刺的他的眼睛生生的疼。
江墨北掐着她的腰粗暴的将她带到宽大的办公桌旁,遒劲有力的双手直接把她提了上去,以澈被迫坐在桌上,男人俯身双手搁在她的身侧,这样的高度跟姿势恰好让她困在他的怀里。
粗重而滚烫的鼻息卷着炽烈的呼吸拂在她的脸蛋和裸露的肩头,密密麻麻见缝插针,势必要流过她的每一寸脉络跟神经。
他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随之而来的是暗沉微哑的嗓音,“既然你不听话,不如我来教教你什么叫江太太。”
☆、147 我结婚了,所以不要离我这么近
147 我结婚了,所以不要离我这么近
那音调平静的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偏偏那微抑的尾音像是平静的海滩忽然掠起风浪,带着危险而又阴沉的弑杀席卷而来。
以澈一整颗脑袋迟钝到根本无法消化这么大的信息量,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全都是他再说,等她想到要反驳的时候已经被男人堵住了唇。
这个吻比之前那个发泄的吻来的更加猛烈和阴鸷,她甚至能感觉到唇舌被撕扯的疼痛,脑袋和身子直接被他按了下去磕在坚硬冰凉的书桌上,然后便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初秋的凉意侵袭吞噬她的整个感官,柔软的双手不住的推搡和捶打男人的胸膛,奈何伤害值不值一提。
江墨北一只手捉住那双作乱的小手直接扣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熟练的打开皮带的暗扣。
以澈的思维在那一刻被碾压的粉碎,疼痛差点儿让她昏过去,以澈只是静静的看着身上的男人,干净的白衬衫和笔直的黑色西裤略微有些褶皱,却仍旧不影响男人清贵一尘不染的矜贵公子模样,而她,凌乱破碎的衣物根本不足以遮盖她的躯体。
衣不蔽体的残败跟他衣冠楚楚的高高在上形成鲜明而浓烈的对比。
她所有的坚持跟自尊被他摔在脚底踩的粉碎。
衣冠禽兽。
伴随着她这个念头流泻的还有简单的手机铃声。江墨北理都没理,可惜那头的人太有耐心,仍旧契而不舍一遍一遍响着。
江墨北恼怒的将手机一把摔了出去,只是他似乎小看了那台手机的质量。
铃声还在响。
以澈闭着眼睛开口,“接吧,我怕以后会有阴影。”
江墨北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极力忍耐的女人,莫名烦躁的厉害,几步走过去捡起手机滑开了屏幕。
那端不知说了什么,江墨北原本覆着暗沉的脸色直接变了,俊脸蓦然出现一条冰封的裂痕,下巴的线条绷得很紧,薄唇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嗓音压抑着阴鸷,“我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江墨北转身往外走去,长腿迈到门口的时候还是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视线触及那抹娇俏的身影,她仍旧躺在那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心头那抹烦躁的情绪愈发急速的蔓延开来,几乎压制不住破体而出,俊朗的眉宇紧蹙,唇线紧绷,在那抹不知名的情绪爆体之前迅速转身离去。
楼下沁姨已经备好晚餐在餐厅等着,看见江墨北下来便开口道,“先生,可以用餐了。”
江墨北长指勾起桌上的钥匙圈,抬眸淡漠道,“我不吃了,准备太太的就可以了。”脚步微顿,还是徐徐开口,“太太情绪不太稳,照顾好她。”
沁姨看着神情漠然冷淡的男人,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应声,“好的先生。”
院子里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还有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沁姨上楼去叫以澈,在卧室门前停住了脚步,手指扣了扣房门,“以澈,可以吃饭了。”
沁姨的声音回荡在宽阔的走廊里,书房的以澈听到声音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只是很慢很小的动作,却还是牵扯着疼得厉害的某处,以至于整个下半身都像是被人撕开了一样,勉强坐了起来,朝门口的方向说道,“沁姨,我吃过了就不下去了,你早点儿去休息吧。”
尽量压制的哭腔还是不小心漫了出来,声音嘶哑的厉害。
沁姨循着声音看过去,应该是书房,走过去轻声开口,“以澈,你哭了?”
苏以澈咬了咬牙,细白的牙齿在毫无血色的唇瓣上留下一排牙印,“没有沁姨,我还有些工作没做完,需要加会儿班。”
沁姨的心揪了揪,也明白她的话不过是借口,江墨北走的时候说她情绪不太稳,看来是真的,她大约是想静一静吧。
“好,有需要的话你叫我。”
以澈勉强从嗓子里嗯了一声。
直到门外没了声音,以澈才拢了拢身上破碎的衣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卧室,直接把自己摔在柔软的被褥里。
原本竭力压抑的哭腔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断断续续的从唇间往外漫,长发散乱的铺在深蓝的被褥上,狼狈至极。
从始至终,她都没说过她还想着林锦臣。
对呀,是不够爱。
无论林锦臣,还是江墨北。
甚至,不是爱。
窗外星空深邃,以澈睁着眼睛看着外面墨蓝的颜色出神,看着它从墨蓝变成深蓝,再一点一点泛起鱼肚白。
睡不着,只好拖着沉重几乎要被撕裂的身子想要洗个澡。放好水试好温度便钻了进去。
……
江墨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锁屏出神,屏幕上的背景是某家商务酒店套房,女子一席水绿长裙窝在黑色的椅子里,眉目精致,笑意粲然,恶俗的剪刀手平添了一抹狡黠的意味。
蹙着的眉宇慢慢舒展开来,薄唇撩开一抹浅淡的笑意,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滑开锁屏,指尖点开那个熟悉的挂着江太太称谓的号码。
刚要拨出去,却听厨房传来清脆的瓷盘落地的声音,在这样安静的清晨显得格外尖锐。江墨北放下手机几步冲向厨房,眼睛所触及之处是一片残渣,女人蹲着身子想要处理那一地狼藉,却不想纤白的手指被地上的瓷片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细长的伤口往外流。
伴随着低低的抽泣声,男人伸手将她拉起来,低沉的嗓音在空气里淡淡散开,“怎么这么不小心?”
女人漂亮的脸蛋微微皱着,声音里带着几抹委屈,“我只是想给你做顿早餐。”
江墨北找到药箱,拉着他的手给她消了毒,然后包了层纱布,“这两天别沾水。”
微微覆着薄茧的手指在她的手上游走,顾夕颜只觉得她的心跳突然紊乱,脸蛋飞过一抹红霞,愈发显得娇美动人。
男人把药箱放回原处,英俊如雕刻的脸庞没什么表情,仍旧淡淡的,“别做了,早餐出去吃。”
顾夕颜笑了笑,那笑意太过璀璨,宛若暮落时开的正盛的一株夕颜,“听你的。”
江墨北一双深眸只是静静凝着她的脸,侧脸线条流畅,俊美如神袛,“若真听我的,以后就别做傻事了。”
顾夕颜撩开落在脸颊的黑色长发,举起那只缠着纱布的手腕在他眼前晃了晃,“最后一次。”
以前你不在,没有活着的理由,如今你回来了,何必还要自杀。
顾夕颜垂眸看了眼指尖和手腕染着血的纱布,唇角撩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江墨北坐在驾驶座,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女人,温淡的脸庞被漫过车窗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线,声音温润低沉,“安全带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