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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澈闭着眼睛忍了又忍才没有一巴掌扇他脸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上她的发,性感的嗓音莫名的蛊惑人心,“心情好些没?”
他不喜欢她郁结又死气沉沉的模样。
以澈愣了愣,心尖漫过一层不清晰的异样。脸蛋上那些真实生动的怒意潮水般褪去,脑袋搁在他一侧的肩头,窝在他的颈窝,嗓音闷闷的,铺了一层薄薄的委屈,“还好。”
男人侧过脸颊,薄唇在她脸蛋上细细摩擦,低沉温淡的嗓音自唇间漫出,“放心,我跟她只有往日情分,别无其他。”
以澈垂着眼眸,有好半晌没有说话,最终,像是问他,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能信你吗?”
江墨北刚想说话,搁在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看了眼亮起的屏幕,泼墨般的眼眸闪了闪,朝身侧的女人看了过去。
以澈看了眼他的表情就知道是谁了,低垂着眼睑没有看他,漂亮的脸蛋亦是没有波澜,唯独一双漆黑的眼眸敛着泠泠的冷色。
男人手指滑开屏幕,并没有避开她的意思,只是听到那端嘈杂凌乱的声音时,还是忍不住蹙了眉头。
“先生,顾小姐犯病了,你快过来。”佣人急促慌乱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来。
佣人的声音并不小,所以即便隔着话筒还是清晰的传进以澈的耳廓,以澈没有动,脸上原本生动的神色潮水一般褪去,剩下的,唯有深不见底的凉。
“我知道了。”
江墨北挂掉电话,深如沉潭的眼眸凝着她的脸,视线如一张巨大的网紧紧困着她,薄唇动了动,沉重的吐出两个字,“以澈,”
以澈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没动,只是抬着眼眸看着他,绯色的唇扯出一抹浅淡的弧度,“我只问你一句,她的病跟你有关系?”
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知怎么就这么问了出来。
男人沉的如水的深眸闪过一丝晦暗和阴沉,拧着的眉目愈发深而重,嗓间流泻出一个音节,“嗯。”
漂亮的脸蛋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苍白,但唇角甚至眉眼的笑意始终未褪,捏紧的手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缓缓松开,从他身上站起身来,嗓音低低静静的,仿佛拂过柳树的暖风,扬起轻柔的柳絮,“明白了。”
说完,也没看他,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最终舍下的,只有她苏以澈。
男人捏着手机的手指愈发用力,几乎要生生将它掰弯,近乎完美的英俊脸庞满满都是暗沉的颜色,坚毅的下巴紧紧绷着。眼眸像是透不进光的远古森林,蓄着深入骨髓的阴森。
拿上衣服出门,拉开车门习惯性的摸出烟和打火机,整个车厢很快被青白的烟雾弥漫,轻轻袅袅的在他周身缠绕。
烦躁的扔掉手中夹着的烟卷,拨了另外的电话出去,阴郁的嗓音在这样安静的黑色里显得格外冷沉,“你手上的事尽快处理一下,陪Evan回国。”
那端沉默了一下,然后低低答道,“好。”
……
顾夕颜疯狂的砸着屋里的东西,佣人的额头上染着红色血迹,根本不敢再靠近,只是一个劲儿的劝她,声音急切而无措,“顾小姐,小心伤了自己,江先生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过来的。”
顾夕颜恍若未闻,只是在听到江先生三个字的时候微微顿了下,然后便捞起手边的东西砸了过去。
江墨北视线触及她手臂上错落的伤口时,瞳眸重重缩了缩,长臂伸过去将她按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徐徐哄诱,“夕颜,我在,放松。”
他的嗓音仿佛带了魔力一般,在一片狼藉中缓缓飘散,莫名的安定人心。
顾夕颜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整个身子像是突然没了支撑瘫软下去,眼皮沉的像是坠了石,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所有画面仿佛在眼前那张温和儒雅的脸庞上定格。
江墨北看着她突然软下去的身子,眉心拢着的褶皱深了一度,打横抱起她的身子,朝一旁的佣人淡淡吩咐,“把药箱拿过来。”
她很排斥去医院,所以即便江墨北觉得应该去也要照顾她的情绪,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她,导致她病情加重。
佣人很快的将药箱送到她的卧室。
江墨北接过药箱,看了眼佣人额上的伤,语调淡漠而疏离,“你自己去上些药。”
佣人应了声好便退出房间,卧室便安静下来。
修长的手指拉过她的手腕,细菜的腕上大大小小的伤纵横交错,这些伤口应该是摔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划破的,深浅不一。
殷红的颜色看上去很鲜艳,有的已经结成浅浅的痂,伤口深一些的还在往外冒血,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很打眼。
男人墨色的眼眸盯着她腕上的伤口,手上的动作尽量放的很轻,只是也许是身体的本能,她的手还是会及其细微的抽动。
给她换了药,江墨北把药箱提了出去,然后去了洗手间,宽厚的手掌伸到自动水龙头下,冰凉的水流冲刷着整个手心,修长的手指交叠,手上沾染的药水被冲掉。男人却迟迟没有反应。
整个洗手间里都是清澈的流水声。
良久,他才扯了毛巾擦手,然后拿出手机拨了韩越的电话。
“你安排两个保镖过来风清公寓这边。”
……
☆、177 在你心里,闹脾气的永远是我,可是被迁就的从来不是我
177 在你心里,闹脾气的永远是我,可是被迁就的从来不是我
以澈站在窗前,漆黑的眼神没有焦距,朦胧而恍惚,就那么直直的看着窗外的天空,从墨色到深蓝,然后到泛着鱼肚白的浅蓝,最后清晨的第一道光辉打在她的脸颊。
几乎失色的唇瓣扯出一抹浅的像是没有的弧度,丝毫不见血色的脸蛋铺着一层淡漠的凉意。
是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要付出代价?
吃早餐的时候,罗叔过来了。以澈把整理好的图纸递了过去,声线温婉,“罗叔,麻烦你把资料送到公司设计部。”
罗叔伸手接了过去,“好的,太太。”顿了一下,才接着问道,“那江总那边?我不过去打个招呼可能不太好。”
以澈抿了抿唇,微垂的眉目泛着薄薄的嘲弄,“告诉他我去医院了。”
罗叔想了想,小心的看着以澈的脸色,然后重新开口,“不然我先送太太去医院,,然后从医院过去公司?”
以澈精致的眉目微微蹙了一下,很快散开,清淡的神色再无波动,“好。”
秋末的天气清晨很凉,而且带着清冷的湿意,以澈穿了件暗色系薄款风衣,深咖的颜色跟茶色的短发搭配的很养眼,太阳也跳出了云层,相较于之前的秋风,今日的天气要温暖很多。
以澈的视线落在窗外,道路两旁的流苏花轻飘飘的落了一地,车轮扫过,卷起一片清淡的花香。
医院里的景色已经有了萧条的痕迹,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浅黄色背景里,愈发显得寂寥跟萧瑟。
苏浓仍然是老样子,不过听说江墨北请来的医疗团队已经商量出了治疗方案,正在实施。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也得试一试。
以澈去了廖医生的办公室,询问苏浓的情况。
廖医生看着眼前五官清净的女子,无奈摇头,“暂时没有什么成效,只能再看看。”顿了顿,微微叹气,轻声安慰着她,“长时间没有效果的话,专家那边还有第二套方案,你也别急。”
以澈只觉得心口压抑的厉害,很多时候她都不愿待在这么压抑的环境,明亮的白色墙体,浓郁的来苏水的气味,一度让她灰心和绝望。
罗叔把东西送到设计部的时候,顺道拐到了总裁办公室。
他本来就是江墨北的人,江墨北要他关注太太他自然不敢懈怠。
只不过他看到了什么。
少爷靠在沙发上,手臂被一个女人亲昵的挽着,少爷向来冷淡的俊脸染着笑意,落在他这个旁观者的眼里莫名就觉得是那种叫宠溺意味的东西。
顾夕颜,
他是知道的。
罗叔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低着头不去看他们,眼底除了刚开始的惊讶并无其他。
“罗叔,怎么突然过来了?”江墨北并没有起身,只是看着罗叔的方向淡淡开腔,眸底已经敛去之前的笑意,剩下的,唯有深不见底的晦暗。
罗叔很快的回答,“太太要我把图纸送到设计部。”
男人闻言深沉的眸子眯了一度,声音却听不出什么起伏,淡淡的没有波澜,“她没过来?”
“没有,太太直接去了医院。”
眸里的神色忽然暗淡下来,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男人的声音才缓缓响起,“知道了。”
直到罗叔带上门,江墨北才从她的身前抽出手臂,嗓音依然温淡没有起伏,淡然听不出情绪,“夕颜,我说过了,我已经结婚了,跟除了我太太之外的女人需要保持距离。”
顾夕颜嫣然浅笑的脸上划过一抹难堪,洁白的贝齿咬住下唇,柔嫩的唇上很快留下一排细白的牙印,柔软的声音里隐着浅浅的委屈,“墨北,如果你觉得我留在公司她会不高兴的话我就不过来了。”
男人英俊的脸庞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出别的什么情绪,仍旧很淡,“答应你的不会反悔,她那里我会解释。”
顾夕颜的心底松了口气,他似乎并没有多爱她,不过是保持着在婚姻里的忠诚而已。
韩越敲门进来,“江总,您找我?”
眼神落在沙发里的两人的时候,韩越心底还是微微诧异,他们总裁貌似应该是新婚,这移情别恋的速度似乎有点快啊!
“顾小姐是新来的秘书,你去安排一下。”
韩越有点摸不透江墨北的意思,眼神不经意落在一侧空着的座位上,有些犹疑的开口,“是要安排在秘书室还是……”
当初太太可是凭着秘书的身份直接入驻总裁办的。
男人闻言微微蹙眉,脸上的神色虽然未变,但已然有了不耐,“秘书安排在哪里还需要我教?”
韩越眉目动了动,嘴上应着,“顾小姐,请跟我来。”
顾夕颜不满的嘟唇撒娇,“那里不是有空位置嘛,我坐那里不可以?”
韩越眉头跳了跳,眼眸无声无息的看向沙发上的男人,只见江墨北的毫无瑕疵的面庞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衍生特别的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静的像结了冰的深潭,无波无纹。
低沉温淡的嗓音徐徐缓缓散在空气里,“那个位置不能动。你跟韩越过去。”
顾夕颜不情愿的从沙发上起身,红艳的唇微微笑开,“那好,我先过去,有需要你叫我。”
江墨北淡淡的嗯了一声,径自朝办公桌的方向走去。
将顾夕颜带到秘书室安排好,韩越重新去了总裁办,还没开口便听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要是我有需要你一律亲自办,实在抽不开身就让其他人来,尽量不要让夕颜过来。”
韩越了然,点头表示知道了。
“适当给她安排些工作,跟设计部有关的不要让她插手。”男人仍然低眸看着手里的资料,时不时的翻一页,始终没有抬头。
韩越等了会儿看他似乎没有要开口的意思,正准备退出去,却见男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薄唇微动,“我出去一趟,夕颜问的话知道怎么说?”
韩越点头,“知道的。”
看着江墨北拿着外套出去的背影,韩越怎么就觉得有一种boss在偷情的错觉。
只不过,这是背着谁偷谁,呵呵。
医院里,以澈给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