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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像是喝醉了,而是被下药了。
江墨北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的时候几乎想掐死眼前这个女人。
林浅的眸光触及到男人冷沉的眸色和凛冽的杀意,心底蓦然一颤,做到这一步,她还能退缩?
重新上前一步抱上他的腰身,她必须把他拦下来,朝身后站着的服务生吼,“站着干什么?还不拦着他。”
服务生收了林浅的钱,自然是要听林浅的。
江墨北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身上的温度滚烫的吓人,他全凭意志压制着身体深处漫上来的异样。
身后柔软的身体紧紧抱着他,他的意志在一点一点崩溃,只想把身后那具柔软拖过来狠狠蹂躏。
用力甩开那具身体的同时,脚步跌跌撞撞的撞上最近的一张桌子,桌上的酒瓶酒杯滚了一地,地上碎裂的玻璃在五彩的光束下折出诡异的光。
男人的瞳眸眯起,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片握在手心,尖锐而不平整的碎片刺入掌心,粘腻温热的触感迅速蔓延,他的理智才稍稍回拢了些。
站直身子,重新迈开步子往外走。
林浅又要跟上去,“江总,你……”
男人听到她的声音微微侧了眼眸,深邃的眼眸不知是染了血色还是什么别的东西,红的吓人。用力攥紧手中的碎片,清晰的痛感传来才能勉强压制心头的邪火,维持平稳的呼吸,“林浅,”阴沉冷然的嗓音透着诡异的气息,“我今天不想跟你计较,你非要缠上来,”男人似乎轻轻的笑了下,那笑莫名的渗人,“别怪我找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上了你。”
林浅跟上来的脚步猝然停住,一双美眸撞入男人骇人的瞳眸,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整个脊背都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这么做的。
江墨北从魅色出来,让门童找了一名代驾,送他回北苑。
宽厚的掌心仍在流血,血红的眼眸瞥见手心的湿润,随手从衬衫的衣摆上扯下一块,然后缠了上去。
体内燥热的厉害,抬手直接扯掉脖颈的领带,又把衬衫的扣子扯开好几颗,胸腔里积聚的热量才稍稍舒缓了些。
立体的五官沉的厉害,除去凛冽又刺骨的寒意,便是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灼热。
烦躁的低吼,“开快点。”
低沉又暴躁的声音在车厢响起的时候,把前面开车的司机吓了一大跳,恭谨应声,“好的。”
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硬是把时间缩了一半。
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凉了,但是只穿了一件衬衫的男人还是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
推开卧室的门也没有开灯,看着床上缩着的小小的一团直接便压了上去。
以澈几乎是瞬间便惊醒了,男人熟悉的气息卷着浓重的额究竟的味道萦绕在她周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带着凉意的薄唇便压了下来。
他的吻是之前极少有过的霸道跟凶悍,凶狠的几乎不能称之为吻,根本就像一只饿极的困兽在撕咬她。
微凉的薄唇辗转在她的唇瓣,沿着下巴蔓延到脖颈,然后一路往下。
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褪掉了她的睡衣。
以澈懵了懵,低声叫他,“江墨北,你在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男人愈发火热和粗重的呼吸,然后便是干涩的疼痛。
耳畔弥漫的是男人未曾压制畅快淋漓的喘息,以澈神智飘忽的厉害,隐约感觉到他不对劲。
平常床笫间的亲密他多少会顾及下她,不曾太过野性跟肆意,只是今天……
脑海里有什么念头闪过,来不及捕捉便消失不见。
她动了动,身上的男人恍若未觉,始终重复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
他的身上仍旧滚烫的厉害,连呼出的气息都能在她的肌肤上燎起一片火原。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的气息才稍稍缓和了些,以澈声音软了软,染着她不曾察觉的水媚,“江墨北,你怎么了?”
男人没有说话,以澈推了推他想去开灯,他的声音这才沙哑的响起,“别开灯。”
他怕他的样子吓到她。
以澈抬手圈上他的脖颈,温温的嗓音软的不像话,“你是不是不舒服?”
尽管他走的时候她一肚子气,发誓再也不要理他,可是看到他这样还是止不住的担心。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似乎真的要栽在他的手里。
男人手臂撑在她的身侧,虚压着她,低眸亲了亲她的唇角,嗓音沙哑的厉害,但却浸了明显的温柔,“抱歉,吓到你了。”
薄唇依然流连在她白净柔嫩的脸蛋,一下一下亲昵的啄着,“可能今天兴致比较好。”
他的理智已经恢复了些,药效也没那么要命了,俊美的脸庞隐在暗色的夜里,唇角微微挑起,“难得兴致好,把整套动作试一遍,嗯?”
以澈感觉到他清醒了些,也跟着放松下来,可是他的话砸下来的时候,她还是猝不及防的傻掉了。
一整套动作试下来,确定不会死?
于是她就这么傻乎乎的问了出来。
男人明显感觉到身下一紧,瞳眸暗了一度,喑哑的嗓音性感的厉害,“会不会死要试过才知道。”
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说高一潮是小死一次。
整整一夜,以澈不知道来来回回死了多少次。最后的最后,试了多少体一位跟动作,她也不记得了,大概是晕过去了吧。
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窗外的光线漫进来,以澈下意识的抬起手腕去遮,眯着眼睛嘤咛一声。
身侧男人难得还在睡,从他的胸膛抬起脸蛋,大约是窗外的光柔和了他脸部的线条,少了醒时的凌厉跟冷硬,多了一份内敛的沉静。
微微起了身,视线猝不及防落在他伤口狰狞的手掌上。
应该是清洗过,但是不知道有没有上药,也没有包扎,伤口并不平整,甚至有些翻出的血肉,所以看上去有些吓人。
以澈蹙眉,昨晚他就是这样半残废的跟她做了一夜?
细白的手指轻轻抬起他受伤的大手,男人闭着的眼眸睁开了些,沙哑的嗓音淡淡响起,“什么时候醒的?”
说着,撑着手臂就要坐起来。
以澈恶狠狠的拽过他的手不准他动,一双杏眸净是薄怒,“江墨北,你手不想要了?”
男人这才像是缓过了神,脑袋依旧疼的厉害,没受伤的手探上太阳穴的位置揉捏着,黑眸对上以澈恼怒的眉眼,心头动了动,低头吻了吻她的腮帮,嗓音喑哑像是擦了海滩上的细沙,“没关系,皮外伤。”
纤细的眉紧紧蹙着,脑子里闪过的念头轰然炸开,眉目温静,颜色很淡,微凉的声线听不出情绪,“你被人下药了?”
江墨北英俊的眉宇倏然落下一层厚重的阴霾,眼角眉梢皆是料峭的寒冰,俊美的五官除去面沉如水的暗色,再没有其他情绪。不过很快,那些浓墨重彩的情绪落潮一般褪去,薄唇勾勒出温润的弧度,像是喉骨间跳出的一个音节,“嗯。”
漂亮的杏眸眯了眯,淡色的唇瓣缓缓吐词,“谁?”
“林浅,”男人手掌落在她白嫩的脸蛋,微微粗砺的拇指在她白净的脸颊细细摩擦,表情淡淡,揉着面对她时才有的柔软,“你可曾怨我?”
以澈抿了抿唇,她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没有想好该如何开口。
窗外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在她身上折下柔暖的光影,茶色的短发闪着淡淡的色泽,漆黑的瞳眸敛着,莫名透着一股孤寂跟寥落。
她垂眸沉默的样子落在他的眸底,像是一根根尖细的小针扎在他的心尖,细细密密的疼的厉害。
☆、199 林小姐是设计师,右手金贵的很,先卸左手
199 林小姐是设计师,右手金贵的很,先卸左手
她大约是怨他的吧。
他一手缔结了他跟她的交集,给了她离他最近的位置,却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等这事情都结束,他会补她一场盛大的婚礼。
室内的温度调的很舒适,但以澈忽然就觉得压抑的厉害,头顶盘旋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她微微抬了眼眸看向身侧的男人,他的脸上仍是寻常的温度跟弧度,泼墨一般的眸底很深很沉,像是幽深的海,探不到边际。
江墨北觉得心口衍生的不悦越来越重,干脆翻身从床上下来,也没有看她,只是低声说道,“我去洗澡。”
以澈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呆滞,不明白他的脾气从何而来,甚至有些莫名其妙。这男人脾气向来不好,结婚之前是阴晴不定,结婚之后也是傲娇的很,一句话不对就得变着法儿哄,磨磨唧唧跟个女人一样。
鼓着腮帮子哼了哼,想跟他计较又觉得太没品,索性又躺了回去,睁着眼眸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脑子里将他们之前的对话又过了一遍。
以澈听到江墨北出来的声音也没有理他,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那男人看着大床中央凸起的一团,眼神暗了暗,长腿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她等了半天都没有听见声音,然后睁开眼睛看过去,那男人已经走到卧室门口开门打算离开了。
以澈噌的一下就火了,掀开被子跳了下来,柔白的脚落在咖色的地毯上,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江墨北,”
男人落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下,微微侧首看了过来,触及到地毯上那抹柔软的而白皙的时候,眼神变了一变,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扣着门把的手,转身朝她身边走了过来。
男人的身影压过来,干净的气息混着沐浴露的味道环绕在鼻息间,以澈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遒长的手臂揽住了腰身,然后放回了床上,“天气这么凉,不穿鞋不怕凉?”
以澈抿唇没有跟他争辩,反正这种事他的认知是不容她反抗跟质疑的。
重新落回被褥里,以澈抬起下巴,清净的小脸尽是软糯的味道,“我没有怨你。”
她所有的忍让,都源自于她的喜欢。
究根结底,是她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男人的身躯蓦然顿住,深沉的眼眸只是静静的锁着她的脸,眸底净是晦暗难测的复杂。
以澈双手搭在身体两侧撑着床沿,因为室内的温度并不低,所以她穿的仍是单薄的睡裙,白皙纤细的小腿垂着,优美的弧度暴露在空气里,男人喉结滚了滚,微微俯下身子,出口的嗓音愈发晦涩沙哑,“你说真的?”
以澈简直想翻一个大大的法式白眼给他。
默默点头。
男人遒劲的手臂搭在她的身侧,俊脸凑近她抬起的脸蛋,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脸颊,像是贴着她的肌肤,几乎要扰乱她的思维。
可耻的美男计,绝对的无往不利。
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耳后浮起一抹可疑的潮红,“你去擦药。”
男人眼尾挑着的笑意透着一股愉悦,“好。”
他很快拿了药箱过来,眼睛看着她的,淡淡的笑,“你帮我擦。”
以澈嘟了嘟嘴唇很不满,“你没长手?”
江总,“长了,可是没有你的软,会疼。”
以澈,“……”
柔软的手指拉过他宽厚的手掌,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的伤口,“搞成这样你是自残了?”
“没有,”男人眉目未动,波澜不惊的答,“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以澈的呼吸一顿,拿着药棉的手指紧了紧,是为了要保持清醒吗?
男人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温淡的眉目深了几分,嗓音依然温润清贵,“我不知道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