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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坎迪此刻倒显得柔和不少,让找到研究方向而激动的魔法师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退下,当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后,她的表情却
瞬间冷了下来。
变化之大,完全如同摘下了一层面具。
目光转而望向了墨菲斯一行进入的塔楼,阿什坎迪眯紧了眼睛,随即却拿起了几份战报,叹了口气。
“你给了我惊喜,我当然要还给你一个相同的惊喜才是。”
尔多斯城大捷,这并不能让她有什么高兴的地方,温利被黑斯廷占领之后,对方的主力军队距离自己完全就剩下不到三十公里,甚至可以
说直面兰帕德中心西塞林——而此时此刻,阿什坎迪那支奇袭成功的军队已然从尔多斯继续向西北进发,一千多名骑兵轻装上阵,兵不血
刃以闪电般的速度切断了对方三条补给线并为后续跟上的步兵部队留下了充足粮草,不过黑格尔军在这次交锋吃亏之后即刻让北方两支军
队挺近进攻势单力薄的帕斯城,而此刻镇守帕斯城的士兵仅有千余名,骑兵甚至不足三百。
从温利返回西塞林并补给过后的近千贵族骑兵队已经赶往了北方,但却没有步兵掩护跟随,因为此刻主城西塞林岌岌可危。
如果说战场如棋盘,那么此刻阿什坎迪仍处劣势,对方损失两千多名士兵后兵力仍然超过一万,其中四千人进攻北方无人防守的帕斯,另
外六千随时能进攻兵力不足的西塞林——总兵力不相上下,手头兵力严重不足,如何处理这个难题成了阿什坎迪目前当务之急。
不过作为整个领地的绝对领主,将所有权利握在手中的阿什坎迪依旧冷笑着打出了她的下一张牌。
最终教条。
墨菲斯睁开双眼,燃烧的魔纹消失后,他被再一次赋予了难以置信的力量——脑海中的晶丝能量再一次发生剧变,可是这一切,都无法比
得上他此刻左臂和双手散发出的神圣气息。
对于黑暗中那群绝世强者来说,墨菲斯的存在便是炙烤他们的火炬。
曾经斯芬克斯使用“献祭”,以深渊生物特有的方式燃烧并伤害四周生物的灵魂,此时此刻,手持两柄圣枪的墨菲斯却早已超出“炙烤灵
魂”这个简单的概念——那源于圣仆契约的气息在眼前强者们的眼中,无异让墨菲斯成为了浑身喷薄致命火焰的灵魂收割者!
先前墨菲斯狼狈地被圆桌骑士瓦格兰和教皇诺兰一世揍得爬不起来甚至陷入濒死,他只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可是此刻,当恐怖的力量突
然降临于他的身上时,墨菲斯却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后恢复了平静。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恐惧是什么?
眼前闪烁无数场景,自己从落差三百米的科伦斯瀑布下走过时,脑海中害怕了么?
他害怕了,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
面对元素轰炸,面对弯刀利剑,墨菲斯发现自己的恐惧从未知中诞生,让自己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死亡是什么,历经无数次生死经
历的他其实并不明白,他曾经的无畏,与其说是克服恐惧,更不如说是对自己生命的麻木。
对生命的麻木,比对这个世界漠然还要可怕。
微微低头,墨菲斯的反思到此为止——衣卒尔的话语并未如传说中的醍醐灌顶般让他开窍或顿悟什么,只是让他明白了一个问题…
自己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走错了方向。
这个世界不该由仇恨去填满人心,为什么衣卒尔要自己面对恐惧,学会惧怕死亡,说到底,人终究是要学会爱自己的。
【卷二】守夜人 第三十六章 我们有麻烦了…
第三十六章我们有麻烦了
黑权杖作者:死翼耐萨里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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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步向前,墨菲斯手中的两柄圣枪各自旋转了半圈,继而他猛然加速,第一个冲向了站在最前方的教皇诺兰一世!
惊骇。
手执十字架权杖的至高教皇抬手格挡,那纯黑色的杖柄于空中浮现出了数个咒文,如护盾般挡在了墨菲斯的圣枪前面!
“咔!”
一声脆响。
墨菲斯冲刺到诺兰一世面前时的劈砍动作于一道虚影中已然完成,空气中裂开的黑色结界尚未消失,这位教皇便连带着他断裂两截的权杖
一同被墨菲斯抬起的一脚踢飞!
“咚!”
这一脚蹬在了诺兰一世的胸口,由能量组成的身体被墨菲斯浑身上下散发的火焰炙烤的冒出了逸散的光芒,惨叫的教皇飞向了该隐所在的
圣墓,一头撞在了那方方正正的石棺之上,闷响声如同地震。
见此情况四周人影骤然散开,奥兹拉?赫拉迪姆的元素冲击立刻以毫不间断频率的轰击在了墨菲斯身体之上,而墨菲斯却仅仅使用了一面
单纯由元素构架的球面护盾便牢牢抵挡!
势均力敌?
身形迅捷的后撤,抬手架住瓦格兰的劈砍,这一次他再没有被吃不住力而瘫倒在地,却是无比自信的单手奋力弹开了他的攻击,继而毫不
犹豫的挥手劈下!
“铿!”
圣枪轰击在魔钢短剑之上,白炽色的光晕炸开,让另外两个扑上来的身影被远远轰飞!
以能量态存在的这群强者完全无法抵挡圣枪散发出的冲击——这就是一物降一物的“克制”,被劈砍而后退一步的瓦格兰面颊仿佛被腐蚀
一样出现了破损,却还没来得及躲闪便被第二次劈中!
“呯!”
圆桌骑士瓦格兰被击得单膝跪地,手中的魔钢短剑顿时残缺不全。
手腕骨折,小臂满是鲜血。
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抬起头,望向了自己曾经嘲笑过的年轻人,吃惊的表情刚刚浮现,却看到那双盯着他的眸子没有了愤怒。
平静,墨菲斯此刻处于绝对的平静,没有一丝暴戾的气息浮现,没有狂躁,没有狰狞,甚至没有仇恨。
可是在他却再一次抬起了手臂,第三次劈下!
“轰!”
举剑格挡的大骑士连带着魔钢短剑彻底成为飘散的能量,剧烈的冲击让四周的老家伙们身体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残缺——这种仿佛腐蚀灵魂
的攻击让他们满脸惊惧,根本不敢再去上前送死!
如果他们还活着,任何一个挑出来都不会惧怕此刻的墨菲斯,可是这群曾经站在大陆巅峰的老家伙们真的如诺兰一世所言“永生、永恒”
了么?
此刻看来,这句话就是一个蹩脚的谎言,被墨菲斯无情的揭穿。
奥泰伊尔的胸口出现了巨大的漏洞、精灵王子手中的短弓断裂成了三节,眼睛残缺一只、奥兹拉的面部如同被硫酸烧过,仅剩骷髅一样的
恐怖头骨,他们在狭窄的石室内后退几步,噤声不语,最终集体消失。
“嗒。”
墨菲斯脚步停住。
浑身散发的气息逐渐收敛,圣枪插回剑鞘,他站在了卡槽面前,却没有去主动触碰那权杖,而是抬起头,望着该隐轻声道:“不愿面对事
实?”
这句话从墨菲斯口中说出,问向了这个世界最初存在的人类,拜占庭语略显冷漠,没有多余情绪。
从始至终如同雕塑一样的该隐依旧无动于衷。
他是什么样的存在?墨菲斯已不想回忆《旧约》的内容去验证,魔纹消解后的他如今站在了什么位置,无人知晓,但是坦然面对生命的墨
菲斯,却开始学会以另一种态度去面对自己的人生。
平等。
尊敬生命的平等性,墨菲斯在领悟到这一点的瞬间便让整个思绪陷入了一种绝对宁静的状态中——诺兰一世?瓦兰达?奥泰伊尔?奥兹拉
?这些人无论在怎么强大,终归只是幻影。
该隐,他的身份再怎么崇高,依旧是人类。
所以,墨菲斯和该隐,平等。
这位温德索尔家族的最后继承人见该隐并不回应,却是扭过身靠在了那石棺之上,就这么和该隐肩并肩的相距半米坐着,他望着闪烁着光
芒的权杖,叹息一声,从始至终没有多余气势爆发的墨菲斯在这一次进阶之后彻底失去了以往并不显露的轻狂,他抬手,拿出一柄圣枪残
片,轻轻松手——
“当啷。”
奇妙的脆响声,在圣枪与该隐身下石棺撞击时传出。
这一次,坚固的连几十级魔法都无法轰炸出痕迹的石棺的表面…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划痕。
而这一举动,也让该隐第一次有了多余动作。
他挪动了自己的视线,缓慢的转过了头,仿佛生锈一样极其迟钝的让双眼跟着转了过来,视野的焦点停留在了平放在圣馆之上的那柄朗基
努斯枪刃上,凝思半晌,抬起了目光。
瞳孔微微缩了缩,却又将目光转回向了圣枪。
按《旧约》记载,朗基努斯圣枪的出现远远落后于该隐被“降罪”的时代,可是即便如此,作为“曾经杀死”上帝的武器,这柄枪刃上至
今携带的气息依旧让该隐熟悉异常。
他伸手,试图触摸,却被墨菲斯伸手挡住。
这个动作让该隐有些费解——对于墨菲斯来说,他的动作仅仅是个情绪的表达,但是如果让克雷芒家族曾经的那些族长见到,他此刻的行
为无异于“渎神”——因为在所有的血族甚至大部分黑暗生物眼中,该隐的存在已经是“神祇”!
按克雷芒家族律法,墨菲斯的罪行足够他在被转化为血族后在“处决厅”接受无数种折磨而保持不死,并直到他的灵魂崩散消逝。
“杀死神的,一样可杀死你。”
墨菲斯的手掌挡在了该隐手前,两人并未接触,这个神秘却缄默不语的家伙却并拢手指,伸出食指指了指棺材的另一角。
那里,一处淡淡的凹痕依稀可见。
这意味着,曾经有什么东西,同样在这里留下了它的痕迹。
墨菲斯微微眯起了眼睛,尚未再做动作,却听到一句让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话语——
“我曾见过它。”
拜占庭语,这位最古老的人类说出的竟然是墨菲斯能听懂的拜占庭语,并且字正腔圆,完全是君士坦丁的口音。
“衣卒尔带来了它,也带来了拯救的机会。”
墨菲斯站起了身,觉得眼前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那么多权杖禁锢的灵魂,在历史上个个可谓留下了不朽的名字,可是相比之下该隐却
第一个说出了衣卒尔之名,原因何在?
墨菲斯不傻,从衣卒尔和这群人的态度,他已然能感受到温德索尔家族这位前任族长和那些被贪欲和仇恨控制的老家伙们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恐怕只有眼前的该隐知道了。
“陌生人,无论唤醒我是否出自你的本意,现在我的出现,只会为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缓慢恢复着语言能力的该隐如是说道,声音回荡在墨菲斯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弗丁帝国。
克里斯蒂娜夫人最近有些焦头烂额。
梵蒂冈异端裁决所的骑士部队从大老远追击到了这里,作为守夜人的分部负责任,负责把对方拦截自然是义务,只不过看似简单的事情,
却因为对方的强大实力而险些搞砸。
异端裁决所出动的百人骑兵团在墨菲斯拿下兰帕德许久之后才姗姗来迟,这其中的缘由克里斯蒂娜可想不清楚,但她也没兴趣去弄清楚,
对于这百人骑士团,她直接派出了领地内的三百名骑士和一个常规五百人的步兵方阵前去拦截,照理说完全是稳拿的事情,却不料这支骑
士团实力实在超乎想象的骇人,一个冲锋就将自己的骑兵团剃秃了一半,顺带把步兵方阵趟了个痛快,而他们自己的损失竟然还不到十人
!
这可把她吓的够呛,身处弗丁境内,定然要顾及那位皇帝的感受,自己的领地出什么事情如果找不到合适理由可不好上报——若是让这群
圣骑士冲过了防线一路杀到巴利切,那位皇帝估计第一个问责的就是自己!
最终,并不善于局部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