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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种六七岁的孩子,还没有变声的声音。
声音从走廊里传出来,陈昂听到后飞快的打开了房门,他们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娇小身影从走廊外面一闪而过,她穿着黄金年代时期的淑女童装,飞快的从走廊上跑过,消失在走廊的转折处。
尼克非常冷静地问道:“你觉得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放松,尼克!”陈昂淡定道:“她或许只是想和我们捉迷藏!”
后面几个房间都没有异常,到了走廊最后的那个房间,他们又绕了回来,这房间靠近楼梯,尼克和陈昂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间房子是这对夫妇经常使用的一个房间,所以他们默契把它的留到了最后。
里面是很平常的一些东西,如果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多了一点生活的气息,门旁边的柜子上摆放着很多旧照片,还有一些小摆件——铜器孔雀,旧闹钟,墙上挂着的油画。
陈昂拿起装着旧照片的相框,上面的黑白相片有些年头了,它们已经发黄,相片纸都有些开始发脆。照片上是两个年幼的孩子,他们穿着上个世纪的服装——也有人把那个年代称为黄金年代。
尼克一下子就注意到了照片上女童穿着的白色连衣裙。
他张开嘴:“呃!这不是刚刚和我们玩游戏的孩子吗?”陈昂打开了柜子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很多旧的杂物,但陈昂一眼就注意到了一个黑皮本子,他拿出黑皮小本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翻阅了起来。
开头很简洁明确的写到——
“辞去护士的工作,来到泰瑞布教区担任看护或许是我这一生最疯狂的决定之一,朋友们都说我疯了。泰瑞布教区在本地臭名昭著——因为宗教,愚昧和保守。但我已经忍受不了医院的人情冷漠,我们送走病人,看起来就像是扔掉家里不用的垃圾一样。”
“我决定做一些更有意义的工作,毕竟我才二十五岁,改变一下有什么不好?”
陈昂继续翻阅下去,掠过一些没有意义的文字,中间突然出现了他们熟悉的名字。
“卢克律师对这里的女主人有些太过热情了,就像是有一腿一样!”
尼克看到这里,低声道:“二十五岁,还有卢克律师……我们似乎翻到了她的旧日记。二十五岁的卡罗琳·埃利斯,看起来和我们见过的卡罗琳·埃利斯简直有天壤之别,时间有这么打磨人吗?”
陈昂继续翻下去——“我的雇主是维奥莱特和本·德夫里奥克斯夫妇,本生了重病,他中风在床,所以维奥莱特夫人才高价请我来照顾他。但本看到我表现的很痛苦,他的眼神似乎有话在对我说。”
在大段的内心独白后,日记上写到:“这房子的前主人是一对兄妹,马丁和格瑞斯,他们是银行家的子女,从父母手中继承了这间大宅。然而他们两离群索居,都终生未婚,要我说两个孤男寡女,哪怕是亲兄妹终生居住在一起,可会引起什么好的猜想……”
“上帝宽恕我!我不应该想的这么龌蹉。”
尼克拿起桌子上的旧照片,他们应该就是马丁和格瑞斯,但相框后面又掉出了另一张相片,尼克拿起来,发现还是马丁和格瑞斯小时候的照片,不过他们后面还站着一对黑人夫妇,他们像是仆人一样站在兄妹俩身后,相片后面写着——贾斯提法爸爸和塞尔西妈妈。
尼克嘿嘿的笑了起来:“又是黑人仆人,你知道吗?美国的有钱白人有许多是在黑人仆人的照顾下长大的,他们叫他们爸爸、妈妈、叔叔、婶婶,然而卖掉他们的时候也毫不手软。就像汤姆叔叔……”
“你读过《飘》吗?那里面就欧歌了那些忠心耿耿的黑人仆人,把他们写的像是家庭里的一份子,然而他们转过头了就能残忍的虐待他们的‘家人’!”
“我敢赌……贾斯提法爸爸和塞尔西妈妈最后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
陈昂微微一笑:“那可不一定……有时候,施虐者和受虐者的身份是可以转化的。”
“这要看,哪一方更加邪恶一点!”
日记在后面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可能和这座大宅里古怪有关的故事,卡罗琳在照顾本的期间,渐渐感觉到了这座旧宅的诡异,这里似乎常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居住在这里的两个老人也非常古怪。
本常常排斥他的妻子靠近,甚至在一个雨夜想要翻窗逃跑,结果摔在了院子里,他可是一个中风患者!卡罗琳发现了他在床单上用泥写——救命!所以卡罗琳有一个可怕的猜测,可能是维奥莱特夫人毒害了本,让他中风的。
维奥莱特夫人和卢克律师关系有些暧昧,本是在阁楼上中风的,但维奥莱特宣称阁楼上有间他们从未打开过的门——又是阁楼!
最后卡罗琳复述了一个维奥莱特夫人告诉他的故事:
“这座大宅最开始是一个富有的银行家建造的,他有两个女儿——马丁和格瑞斯,并由一对黑人夫妇照顾。不用多问,那自然就是贾斯提法爸爸和塞尔西妈妈。他们的儿女非常信任他们的‘贾斯提法爸爸和塞尔西妈妈’,但有一天,大人们出去赴宴后,回来时没有看见这两个孩子。”
“于是他们开始四处寻找,最后在阁楼上找到了正在做巫术仪式的两个孩子和他们的黑人仆人。虽然两个孩子声称是他们自己想要学习巫术,才让黑人仆人教他们的,但大人们根本没有给两个黑人仆人说话的机会。”
“他们愤怒的将两个黑人拽到了楼下,一群白人上层精英将他们挂在树上烧死了!但后来,或许是因为报应,银行家突然杀死了他的妻子,然后自杀了,将自己的财产都留给了两个孩子。”
这或许就是一切奇怪现象的起源!
尼克冷笑道:“看来你输了!我就知道那群3k党干不出什么好事!”
“那可不一定……”陈昂道:“这日记里的维奥莱特夫人简直处处充满可疑,她口中说出的故事有几分可信呢?”
尼克冷静道:“我们终会查出真相的,还有,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日记中卡罗琳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反而是这栋房子的前主人,维奥莱特和本·德夫里奥克斯夫妇,就像一个谋害丈夫的女人和可怜的,被折磨的受害者一样。中风的本甚至还向卡罗琳求救,但床单上的求救字迹又在卡罗琳找到了卢克律师告状后,神秘的消失不见了!”尼克分析道:“或许是卡罗琳本身具有精神上的疾病,一切都是她妄想出来的。”
“后来卢克律师发现了这一点,控制了她,谋害了两个老人,夺取了他们的财产?”
日记的后面,卡罗琳渐渐的相信了巫术,她开始写一些当地神神秘秘的传言,好像就如尼克所猜测的那样——她的精神状态正在恶化。
日记上无论是卡罗琳还是维奥莱特夫人都是正常的,起码看上去是如此,而陈昂他们见到的卡罗琳,简直就是一个预备役杀人狂,精神状态基本接近疯子了,整个人阴郁的可怕……
最后卡罗琳精神状态很不好,她开始不敢在日记里写的更清楚,而是模模糊糊的,提一些奇怪的概念,她用笔抄写了许多材料和仪式——其中有硫磺,石灰和鲜血,毛发,似乎在准备一个奇奇怪怪的巫术仪式。
她还提到一个当地的巫术传说——有一种巫术可以获得长生不死的生命,只要祭献一个活人,就能获得他剩下的全部生命。
看到这里,尼克心里就是一颤,他似乎联系起了这一切,特工之王的敏锐嗅觉让他瞬间串联了全部的线索。
第一百零四章 调查员番外:第一夜(终)
“如果日记上写得是真的,那么可不可以有这么一种猜想……”
尼克道:“我注意到,你有卡罗琳最后留给她姑妈的地图,而在我们联手挤兑她重新绘制地图的时候,她却什么也画不出来了!”
“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切……这说明不了什么!”陈昂道。
“但结合这本日记,上写的——有一种巫术可以获得长生不死的生命,只要祭献一个活人,就能获得他剩下的全部生命。卡罗琳怀疑她变成了祭品,日记上写了足够多的信息,它提到了这个屋子的四代人。”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相信巫术!”尼克道:“马丁和格瑞斯同仆人学习巫术,他们的父母不相信巫术,却离奇死去。维奥莱特夫人给卡罗琳灌输巫术的思想,而卡罗琳开始在日记里抄写巫术仪式。”
“这说明他们都开始相信巫术,然后被巫术所害!”
尼克看着陈昂的眼睛道:“你一直在暗示我这些,从进了这间屋子开始。你提到过巫术的力量来源,相信也是一种力量,对吗?信则有,不信则无。”
“刚刚我提到那对黑人仆人,我故意更加主观的判断。但你一直暗示,施虐者和受虐者的身份是可以转化的,只要看谁更邪恶。你在暗示黑人才是迫害者。那场巫术仪式不是学习,而是就在进行那种长生巫术。”
“黑人巫师夺去了马丁和格瑞斯的身体,他们让马丁的父母,亲手烧死了他们被转移到黑人身体里的孩子,后来,或许是故意报复,马丁和格瑞斯身体里的巫师把真相告诉了银行家,把他逼疯了!”
“他们就在这间房子里,开始为自己物色永生的身体。”
“无论是维奥莱特和本·德夫里奥克斯夫妇,还是卡罗琳和卢克律师,都是受害者。他们被骗来这里,被暗示着接受巫术,然后被祭献。本之所以想要逃跑,向卡罗琳求救,是因为他已经被换了身体,本的身体里是卢克律师,而卢克律师,也就是现在房子的主人,身体里是那个黑人男巫!”
陈昂道:“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想,你没有任何证据!”
尼克道:“不,我有!”
他的手按在日记本上:“这个房子里的所有人都在伪装,你伪装成保险调查员,让我伪装成法警,但这种说法非常拙劣,如果你想,根本不会露出那么多破绽。我没有法警的证件,你也表现的不像是一个保险调查员!”
陈昂道:“但我确实就是一个保险调查员!”尼克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我理解了你的暗示,所以在我们第一层伪装下,还有第二层伪装——前来调查这座房子二十年前的可疑案件的执法人员——或许是fbi之类的。那对夫妇对此深信不疑,我们一切的调查和探索,都在完美的扮演着这重身份。”
“而那对夫妇,也有三重伪装,他们第一重伪装是卡罗琳和卢克,然后是第二层伪装——谋财害命的两个嫌疑人,他们露出足够的破绽,引诱我们调查,但这重身份其实是一个诱饵,针对我们第二层伪装执法者的诱饵,他们诱导我们继续调查,揭开第三重身份的真相。我们就会在调查中,相信巫术。”
“相信巫术,就是祭献的前提条件!”
尼克道:“所以这个推理的核心在于,巫师的动机是将我们祭献,那他一定会促使我们被骗的把自己祭献出去,然后我们就在日记里刚好看到一个保护自己的巫术仪式。哪有那么巧合……除非日记就是陷阱。”
“他们让我们自己拿到了日记,然后逐渐推断出真相,那么我们就会相信巫术,在他们的渐渐迫近中,不得不相信日记上的巫术仪式,将自己祭献出去。”
“因为所有人都会有一个思维误区,我们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