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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看着卢政勋,更正确的说看着他现在已经没有丝毫伤痕的额头,他有些心疼的抬起手,碰了碰卢政勋的额头:“还会疼吗?”
“不,散步?我记得……家里有个很大的花园?”卢政勋看着走廊,有些摆设跟记忆里不一样,他不确定是记错了,还是变动过。
“也是菜园。”卢修斯笑了起来,他拉着卢政勋的手,慢慢朝外走去,“饿吗?我们正好能去那里吃东西,最新鲜的蔬菜。德拉科也要醒了,就是你说的有翅膀的小男孩,他是你的儿子,会和我们一块吃早餐。”
卢政勋开始笑,然后越笑越傻。
“看来你真饿了,每次饭前你都会那么笑。”卢修斯也笑,快乐之余,虽然难免伤心,但是他已经满足了。
“我知道忘记事情也有好处了,突然听到的时候,就像撞大运。”卢政勋伸出手,一只手拉着卢修斯,一只手探出去,触摸一路上的能触摸的所有东西,墙壁,雕花,石柱,门,灯,丁香、百合、紫罗兰、郁金香,当然还有西红柿、豆荚、葡萄藤的叶子。
卢修斯这次笑出来声来,这是典型的卢政勋式的人生哲学,他抬手摘了根黄瓜下来,递给卢政勋:“那是因为你现在听到的都是好事,如果听到坏事呢?”
“比如?”卢政勋抖了抖黄瓜,上面还有黄色的花瓣,被他一抖,花粉飞了出去。
“……”卢修斯不再笑了,他看着卢政勋,“给我点时间好吗?不会太久,但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卢政勋猜了一下,可连事情顺序都有些理不清的他实在猜不出什么来:
“看来我只好等你想说的时候。”
“嗯。”卢修斯点头,忽然眉毛一挑,“闻到食物的香味了吗?我让小精灵准备的,都是你最爱吃的,而且完全按照你的饮食习惯——用桶装。”
卢修斯指向花丛中的白色桌椅,一边的桌子上果然已经放好了三四个小型橡木桶,另外一边则是相对来说小巧玲珑得多的普通尺寸的碗碟。
卢政勋用手一带,铂金贵族被拉得落到他怀里:“我记得上次在户外用餐的情景。”
卢修斯一怔,挑挑眉毛,双手钩勾住了卢政勋的脖子,一边轻轻的在他嘴唇上啄着,一边说:“我……很明确的了解你说的是哪一次,不过那绝对不是上次我们在户外用餐的情景,所以,该说你本性难移吗?”
“不是?”卢政勋压下眉毛:“你不是在欺负我记不清了吧?”
“我确实是欺负你记不清了。”卢修斯笑的无赖,“不过你也是在欺负一个刚刚跨越了英吉利海峡,战斗归来的人。”卢修斯揉了揉卢政勋的毛,熟悉的手感和动作,但却又是如此的久违……卢修斯的眼睛变得更温柔了,“今天晚上好吗,一会儿子要过来,他已经很久没见过我们了。而更晚些时候,我们也还有事情要办。”
卢政勋更加不高兴了:“你不问我还记得什么?”
卢修斯看出来了他的不快,他把卢政勋搂得更近,两人的脸颊完全贴在一起:“我用我的姓氏发誓,我比谁都更想知道你还记得什么,更想让你恢复记忆,更想对你……倾吐……但我不想逼迫你。”
“逼迫?不是逼迫,我有一大堆话要跟你说,一大堆东西想弄明白。”卢政勋的心情,用急迫来形容差不多,当周围都是陌生人,只有一个认识,而很多事情虽然记得,可那些事情里涉及的人全都面目模糊,除了知道自己爱着卢修斯,是卢修斯的丈夫之外,卢政勋跟才来这个世界时没多少差别,而且,来这里之前的事情……“我怎么来的?为什么来?好像穿过了不止两个世界?”那个主教到底做了什么?
“我们坐下。”卢修斯拉着他,给了他一大杯热巧克力,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你的出现非常的戏剧性,你出现在了我的浴室里,不是这里的,而是我们另外一个家的,吃完饭我们去看看?你说你有一身装备,你刚刚穿上,就莫名其妙的来到我们的世界了。那些装备我们已经重新收集齐了,不过它们出了些问题——外表完全改变了。回去的时候,我会把它们拿给你的。”
卢政勋端起杯子就笑:“我记得你把我石化了,然后我掉下来把你砸晕了。”
“谁让我第一个拔了你翅膀上的毛呢?”卢修斯耸耸肩,打趣的说,“但是没用多久我就成功的让你把自己卖给我了。”
说到翅膀,卢政勋把已经放到唇边的杯子拿开了,肩膀一动,三对有着纯白羽毛的翅膀展开,最小的一对展幅四米多,中间的一对最大,展幅七米。当他像用手一样使用它们时,动作自然流畅,跟他生来就带着似的。
他的翅膀,瞬间将这个小小的用餐的空间包裹起来,卢修斯打了一个喷嚏:“你掉毛更严重了,卢。”
卢政勋面瘫:“上帝给了我两对翅膀,为什么还让我掉毛?”
过去一对翅膀就总在掉毛了,现在三对一块掉,就在他展开翅膀的时候,那毛飞得……太能烘托气氛了,可是等收掉翅膀以后呢?一地的毛。
“不是上帝给你的。”卢修斯皱眉,“是你天生的,我才不相信那个钉在十字架上的家伙。没关系,别难过,你的羽毛做成的枕头很舒服。”
卢政勋严肃下来:“我没有三对翅膀,宝贝,从来没有过。”
“好吧~好吧~好吧~”卢修斯耸耸肩,“你只有一对,但依旧掉毛很严重。那么,卢……我想问问,关于你的脑袋,我听说他们插了一根钉子进去,但是取出来的只有一个钉帽。”卢修斯还在担心那个钉子的去向,他害怕那根钉子断在里边,卢政勋还会疼之类的,“另外,那个和你点头示意的人,是谁?”
卢政勋收起翅膀,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
“没错,是钉子,点头的人是抓我走的骑士团的团长赫辛,在我只能听和看的时候,他是唯一把我当做‘我’,而非天使看待的人,也是他拔|出了钉子……”
当司布伦格转身杀修女和僧侣的时候,赫辛取出尖钉掰断,把钉帽按回卢政勋的额头上,因为他的这一做法,卢政勋在逐渐恢复身体控制的过程中,得以安然无恙。
向卢修斯说出在那地下室里发生的事情时,卢政勋仍旧心怀感激,若非如此,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根本无法预估。
“我不会感谢他的。” 因为角度的关系,卢修斯并没看清楚赫辛的长相。在知道那是谁之后,卢修斯的反应却是咬牙切齿,“因为他也是把你抓走的罪魁祸首之一。”
“你的小心眼,让你格外可爱。”卢政勋端着杯子,美美地喝起来。
需要弄清楚的事情很多,需要处理的事情也不会少,但当他确定了身上多出两对和本身的一样,是血肉做的翅膀后,他想至少有一件事不需要担心了。
热巧克力的香味总是能让他觉得幸福。
卢修斯看着卢政勋喝热巧克力,突然把椅子搬到了他身边,很严肃的说:“卢……我再也不会让你去给我买冰激凌了。”
“……为什么?”卢政勋差点喷出来。
“因为上次我让你去买冰激凌,结果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卢修斯眨眨眼,感觉鼻子有点发酸,“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
卢政勋伸出手,捏着卢修斯的下巴说:“以为我被人喂了点好吃的,就跟着跑了?”
卢修斯又眨了一下眼睛,细碎的泪珠粘在了睫毛上:“我想起来了,不止冰激凌,还有小羊排……”
VIP章节 175第一七四章
卢政勋索性把卢修斯拉到腿上抱着:“那天;有个……女巫?我记不清她的名字和长相了。”
“安德莉亚?”卢修斯抱着卢政勋的脖子,在他耳朵边问。虽然回来的时候已经抱了一路了,但还有点不太确定某个家伙已经回来了。
卢政勋默念了一遍安德莉亚的名字:“我大意走进了一个出不去的陷阱,她和骑士团达成了某种协议,威胁我说如果我不跟骑士团走,她会伤害你和儿子;我可以和骑士团僵持下去,僵持到你发现我没按时回家;但她很狡猾,我的选择不多;要么和骑士团动手;让他们没法靠近我;要么在安德莉亚来伤害你之前杀了她——我觉得后一种才是正确选择。”
“你一直在保护我……”卢修斯摸着卢政勋的脸颊,低头吻了下去。
“父亲?”这时候一个有些犹豫的童声在他们身后响起。
卢修斯站起来,欣喜的看着一个小男孩站在花丛边,而在男孩身边,小精灵比利正用茶巾不断的擦着眼睛。
“……我的小龙。”卢修斯看着儿子,在过去将近八个月的时间里,他和德拉科也只是偶尔才能在双向镜里说话,现在,小家伙长大了很多,接着卢修斯发现,德拉科看向卢政勋的眼神是疑惑和不解,“小龙,你爹地回家了,叫爹地。”
“爹地?爹地不是您吗?”扑进卢修斯怀里的德拉科迷茫的问着。
“我是父亲,他是爹地,这是两个称呼,但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德拉科现在还小,卢修斯只能这么解释。他把已经迷迷糊糊的德拉科交给了卢政勋。
也许是地上的羽毛起了提示作用,也许是卢政勋的怀抱让德拉科想起了什么,在被卢政勋抱住后,德拉科脸上软软的蓝色水晶里沁出水珠子,白皙的小鼻尖红了起来。
“……宝宝。”用自己的大手揉着儿子小小的后脑勺,卢政勋眯起眼睛,想要露出一个可以让小家伙完全放心的笑容来,可是心底翻涌的东西,却让他的眼眶和鼻尖也红了。
“啊!”德拉科的眼睛忽然一亮,卢政勋正激动的时候,德拉科忽然张嘴,“嗷嗷!”
“……”卢政勋泪流满面。
卢修斯也大笑了起来:“我总算知道你过去都教德拉科什么了。”
德拉科的脸更红了,刚才那声喊,完全发自他的本能:“爹地。”他把通红的小脸埋进了卢政勋的胸口里,不看那个嘲笑他的父亲。
卢政勋暗自决定,以后不管发生事,都不能再把儿子的名字忘记了,他简直太不合格了,竟然差点被儿子完全忘记掉,直到现在,他还有把守卫全部激活,向教廷复仇的念头。
一年多,只能在听到命令时睁开眼睛,连视线,也只剩下正前方的位置,别人要他呆在哪,他就只能呆在哪,比囚犯还不如。
即使恶首是范格鲁维,并非教廷,但催生了范格鲁维的,不正是教廷吗?
想不顾一切去复仇的念头,几乎主宰了卢政勋,但这时,德拉科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伸出他小小的手臂,安抚地拍着卢政勋的肩膀。
看着这双蓝得毫无杂色的眼睛,卢政勋隐忍地深吸了口气:有一些美好,可以用武力维护;但也有一些,是武力维护不了的。
卢修斯也察觉到了卢政勋眼底的仇恨:“卢,放弃复仇吧……”他的仇恨只会比卢政勋更多,但是,铂金贵族知道,杀掉范格鲁维可以,毁灭整个教廷?或许卢政勋能够出其不意杀掉教皇吧?但等待着他们的即使不是毁灭,也会是永远的逃亡,而教廷很快会有一个新的教皇出现,不值得……
“嗯。”
卢政勋和德拉科额头顶着额头,手里捏着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