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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喜欢着两个人……甚至是更多的人,这样对国光不公平,对景吾也不公平,他是不是太自私任性了?
心里一波又一波的犹豫愧疚泉涌而起,让他几乎失去了行动能力,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一步也没迈动,旁边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有人上前关心他也完全听不清人家在说什么,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既期待又害怕他等着的那个人会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看到手冢,他会不会反射性地逃走呢?
事实却是,他看到了手冢从校门口走出来,看到他发现了自己的存在,看到他直直地朝自己走来,然后……
“怎么在这里呆站着?”
“啊?国光……”他该说什么?原本存在脑子里的说辞,就像是坏掉的硬盘,一下子全被格式化了,一句也找不回来,他只能心里干着急,嘴上还不自由主地扯出一丝诡异的微笑来。
完了!他已经完全魔怔掉了呀!
“好了,我们去走走吧,我也有话要对你说!”手冢微微笑着,平时冰封般的脸庞透着丝丝暖意,让一旁等车的青学学生都看傻了眼。
手冢却只是温柔地牵起怜心的手,拉着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怜心突然有一种感觉,如果……他能被国光一直这样牵着手走下去,那就好了!
脑子里仍是一片混乱,他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等停下来的时候,眼前是一条清浅的河道,河对岸还有几个孩子在扔石头玩,欢快的笑声从被空气传递了过来,让人听了心情也会忍不住上扬几分。
“国光,我……现在暂时借住了小龙家里……”依迹部家现的情况,他是没可能搬回去住的,暂时就这么耗着吧!偶尔练练嘴也就算了,若是让他天天都要与迹部的父母来一番唇枪舌战什么的,真的会累死!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好!
“啊!住越前家挺好,有空也去我家吃个饭,母亲很喜欢你!”手冢没有露出半分惊讶的表情来,这让怜心心里有些忐忑,害怕他先前已经从别人那里知道了这件事情,可是,他又看起来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
因为,会住到越前家,也确实有逃避手冢的意思在里面呀!
“怜心,我……决定要去德国治疗手臂了!”龙琦教练一直在劝他去德国治疗,他却放不下网球部的事情,总这么拖着,现在,却有那么一个人,逼得不得不做出决定。
他不希望自己的手伤让那个人难过!
“什么?你要去德国?”怜心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手冢,可是,几秒之后,他又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情其实迹部早就跟他提过了,那家疗养院很权威,有很多世界排名靠前的网球选手都在那里进行过治疗,如果……能去那里治疗,一定能治好……
可是……那他不就有很长时间见不到国光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好难过,心酸得几乎要哭出来,他强忍着咬着下唇,再不肯出声。
手冢抬头看着他纠结的小脸,也看到了怜心眼里强忍的泪光,轻叹一声将他拉到自己怀里拥紧,“小傻瓜,我只去两个月,很快就能回来的!”
可是,两个月,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能够安然渡过,他可能……会想怜心想到发疯吧!
不知不觉间,他竟已经陷得那么深……
“可是,两个月时间好长……好长……”就算能打电话,那也是国际长途,听着就感觉好远,他哪里能不慌?
“我一治好手臂,马上就回来,怜心,促使我做出这个决定的人……是你,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的手伤而难过,你明白吗?”手冢叹息着,把原本打算藏在心里的话全说了出来,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身子僵了一下,接着便更紧地贴在了他的怀里。
无声地笑着,他安静地拥着怜心,眺望着远方的山峦,那一刻,他心里从未有过的清明。
爱他……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接下来,怜心脑子里只想着手冢要去德国的事情,哪里还记得原先是打算要说什么,赖在他的怀里不肯离开,就这么拥着,一直到天气全黑,还舍不得离开。
为了手冢的手,怜心只能接受他的离开,否则……恐怕一辈都要后悔吧!
可是……两个月他都见不着国光,要怎么过呀!
宴会邀请
怜心原本以为,以迹部夫妇霸道傲慢的性情,必定是乐于见他自动滚出迹部家别墅的,自然也就没可能主动找他回去。
可是……
“怜心少爷,今晚老爷和夫人将在别墅举办宴会,老爷特意吩咐我,接您去试礼服,参加今晚的宴会。”眼前的男人怜心认识,不过,也仅是一面之缘,他是跟在迹部夫妇身边的管家——藤田伊,很年轻,听老管家说是个全能型人才,十个迹部财团的总经理也比不过他一个,也难怪迹部天诚如此器重于他呢!
“你确定……他要请我?”不是很讨厌他吗?不是应该……巴不得他消失才对吗?
怜心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真是搞不懂他们又要唱哪出!
不过,既然要玩,谁怕谁呀?我怜心在师傅的眼里,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球呢!
“怜心少爷,您不必有任何疑虑,就算您不相信老爷,也该相信景吾少爷吧!”说着,他递给怜心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怜心亲启’,那字迹怜心自然是认得,景吾独属呀!
“既然景吾希望我去,那我就去吧!礼服什么的,就不必特意去试了,你们准备好,我去参加宴会的时候再换就行了,我现在还有要紧的事要办,就先不奉陪了,拜拜!”说罢,怜心挥挥小手,走向前与手冢等人会合,要趁着手冢出国之前,去河村家的寿司店里开欢送会呢!
河村家的寿司可是他的最爱呢!
藤田伊望着怜心离去的背影许久不曾收回目光,平静如初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眸中的精光却是微微一闪。
怜心,看来,这个男孩并不若想象中的那般单纯,至少……他对景吾少爷的信任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直觉告诉他,老爷这次交待下来的任务只怕没那么简单完成。
可是……这个世界上,也绝对没有他藤田伊完成不了的任务。藤田伊唇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绝对绅士,却也透着不容忽视的霸气。
藤田伊驾车离开了那里,回迹部家复命去了,而怜心,则是没心没肺地跟青学一帮人笑着闹着,根本没把藤田伊当回事,一心想着手冢国光和河村家的寿司,这若是让那傲气的藤田伊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嘴巴都歪掉呢?
怜心才没那么多的花花心思,不在意便是不在意,才没那个闲功夫存在肚子里打转转,独独苦恼了自己呢!
手冢将搭乘第二天上午八点的班机前往德国进行手臂的康复治疗,怜心真的很想每分每秒都陪在他的身边,可是……景吾那边却也不能不顾,手冢能够谅解,他自己却觉得很难过。
“国光,明天我一定会去送你的,你要等着我!”今晚的宴会上,还不知道要出现什么样的情形,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迹部天诚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对他的看法,唯一的可能便是……
想要逼他知难而退!
“啊,我等你来!”手冢抬手抚上怜心的发顶,满腔的温柔皆在这平凡的动作当中,让怜心感动得有些哽咽。
这样温柔的国光,他怎么舍得离开?
河村家的寿司店整个下午都让他们包了场,一群人闹了个天翻地覆,若不是年龄未到,只怕都要喝个烂醉如泥了,下午五点的时候,藤田伊出现在了寿司店门口,恭敬地将怜心请上了车。
“国光,明天我一定准时来送你!”怜心趴在窗口再次冲手冢喊着,也不知道是要说给手冢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心里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今晚,不会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安然脱身吧?
迹部天诚举办的宴会,与迹部景吾举办的生日晚宴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或者应该说完全无可比较,景吾追求的是极至的华丽,和他的性情如出一辙,而迹部天诚,除了追求华丽之外,更多的是权势的展现和商业性质,参加宴会的也是与迹部财团有密切往来的大家族或是大财团。
怜心一进宴会厅,便确定了自己今晚必定是命运多舛,他非常期待……某些人能被他气到昏倒或是口吐白沫之类的,那可比那些华丽的舞曲要有趣得多。
怜心站在宴会厅入口处,对身边侍者的提醒充耳不闻,眼睛四处搜寻着熟悉的身影,可是,一眼望去,满眼都是陌生的面孔。
好!很好!非常好!
这是一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吗?以为这样就可以吓着他吗?
怜心心里直发觉得这宴会有趣得紧,唇上不自觉地挂上了一抹兴味的笑容,才一回神,便听到了身旁侍者的声音,“怜心少爷,老爷、夫人和少爷还未到场,您可以自己先逛逛!”
那侍者脸色有些不安,他原本就是在这里工作,对怜心也算是有些了解,也实在是讨厌不起来,今天这样的排场,分明就是老爷和夫人要整怜心少爷,他们这些下人也只有空担心的份,连多加提醒一句都怕会丢了这份待遇优渥的工作。
“嗯,我会自己找乐子的,你去忙吧!”听出了侍者的担忧,怜心冲他安抚地笑了一下,随意瞄了一眼,便朝着自助餐台走去。
虽然下午吃了不少寿司,可是,闹了那么久,现下又感觉有些饿了,不如先去填饱肚子,待会才有力气应战呀!
想到这里,怜心不顾身旁人诧异的眼神,径自在自助餐台前站定,装了整整一大盘子自己看得顺眼的食物,然后拿到一处餐桌前坐下,很是悠闲地吃了起来,周围那些不带善意的议论,他也权当是助兴的音乐了。
他不知道自己吃了多久,盘子空了不少,最后几块蛋糕也吃不下了,怜心挥挥小手招来端着饮料的侍者,取了一杯果汁,小口小口地抿着,突然感觉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便如同雷动般的掌声。
不必细细猜测,怜心也能想到,必定是宴会的主人——迹部天诚现身了,懒懒地回身望去,一眼便看到了迹部天诚正优雅地走向舞台,站定在了话筒后方,双手往空中一摆,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哇哦!这影响可真是不一般呢!
怜心暗自吐了下舌头,实在是不怎么习惯这样场面,仍是坐在那里闲闲地看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直到……他胡瞄乱看的眼神与迹部景吾相遇,这才勉强有了几分正形。
“被抓住了!”怜心做了个鬼脸,赶紧转回身去,继续喝自己的果汁,站在父亲身边的迹部唇边浮起一抹隐忍的微笑,视线就那么定定地缠在了怜心的身上。
夜晚的宴会,他的父亲邀请了全东京的上流人士,包括政商两界中人,非常正式,原本他还在庆幸,怜心已经没住在迹部家了,却不料,父亲却主动提出,邀请怜心前来参加,他了解父亲不会轻易改变对怜心的态度,必定是在宴会上加以为难,却也不敢直接拒绝,只能暗暗下定决心在宴会上保护好怜心,也提前知会了同样应邀参加宴会的忍足,到时两人拼在一起,怎样也要护好怜心周全。
只是,他猜不准父亲到底要如何对付怜心,也只好临场应变了,偏偏怜心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家伙,他和忍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