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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想脱离**的那一瞬间,颜采忽然冒出一个极度让人羞耻的念头,这样的感觉,或许才是鱼水之欢的真谛。
直到天快亮时,颜采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不过马上又被吵醒了。她设定的铃声居然忘了取消,而现在刚刚好是四点半。
乔宇川倒没她这么倒霉,或许是漫长的旅途太过摧残精神,加上回来了又立刻开始剧烈运动,睡得倒要深沉得多完全没被吵醒。他趴在床上,月光透过颜采忘记拉上的窗帘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他身上,颜采盯着那两条修长结实的腿和紧实翘挺的臀部看了半晌,才强烈忍住拍张照片留作纪念的冲动,取出一条薄被帮他盖着遮住这引人犯罪的场面,自己匆忙进了浴室把黏糊糊的一身洗干净,换上干净的睡衣,才再度躺上床。
这一回她睡得很快,从晨光熹微一直睡到艳阳高照。睁开眼时,脑袋正枕在乔宇川的小腹上,他不知什么时候也洗过了澡,换上一件T恤,正靠在床头看书,那本硕大的硬壳书上面有几个厚重的英文字体拼在一起的书名《最美的诗》。
“你醒了?”感觉身边人有动静,乔宇川垂下目光来看她,见她盯着自己手里的书,又说:“这是在夏威夷逛夜市的时候从一个小书摊上买来的,没想到那种地方也会有夜市,还摆得很有本土风情,就在沙滩上,然后大群游客穿着泳衣和草裙在挑自己喜欢的东西。”
“你怎么会想着读诗了。”颜采也撑着身子坐起,乔宇川张开手臂,让她靠上自己的肩膀,颜采看见他翻开的这一页上正好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为我的新歌找些灵感。”乔宇川笑了笑,开始顺着那首诗往下读,似要念给颜采听。
我的音乐,为何听音乐会生悲?
甜蜜不相克,快乐使快乐欢笑
为何爱那你不高兴爱的东西
或者为何乐于接受你的烦恼
如果悦耳声音的完美和谐
和亲挚的协调会惹起你烦忧
它们不过委婉地责备你不该
用独奏窒息你心中那部合奏
试看这一根弦,另一根的良人
怎样融洽地互相呼应和振荡
宛如父亲、儿子和快活的母亲
他们联成了一篇,齐声在欢唱
他们的无言之歌都异曲同工
对你唱着:“你独身就一切皆空。”
整首念完,两人都没说话。
“写得真美。”颜采情不自禁赞叹:“莎士比亚不愧是文艺复兴时期最棒的诗人。”
“据说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是写给他的同性恋人的。”乔宇川缓缓说:“在那样的社会这种的感情不可能得到成全,所以这些诗有些总是很伤感,是对得不到爱情的惋惜,也是对期望中这种爱情的憧憬,他希望所有能读到他诗的人,都能珍惜身边人。”说道这里,乔宇川忽然停了,颜采感觉他在看着自己,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颜采。”乔宇川说:“我们结婚怎么样?”
“你说什么?”
“我们结婚。”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想从他眼里发掘出哪怕是一丝玩笑的目光,但那一泓漆黑的深潭又告诉她,眼前这个人似乎真是真么想的。
颜采迅速挪开目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下了床,走到浴室里,挤出牙膏,一声不吭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乔宇川来到他身后,表情有些忐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嗯。”颜采满嘴泡沫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又说:“我只是觉得,这样能比较安心。”
颜采将嘴里的泡沫吐出一口,她刷得有些用力,搓到了牙龈,泡沫里有点点血丝。
看着那些血丝,她说:“乔宇川,你知道婚姻的意思吗,说得难听一点,婚姻只是把两个人的关系以利益财产为纽带绑在一起而已,除了获得一些心理安慰外,它一无是处。”
乔宇川抿抿嘴,不说话。
“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好听,但我觉得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们在一起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两个人如果真心实意想要长久地相处下去,结婚那一类劳命伤财的东西真没必要,而且以后如果有一天双方厌倦了,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闹得双方都不好看。”
“会……厌倦吗。”
乔宇川声音低低的,目光垂下,若有所思,片刻之后,他才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仅仅是希望如果有一天,我们双方有人在医院里等着治疗时,对方能以家属的名义签字。”
说完,他转身朝屋内走,颜采看着他的背,强忍着叫住他的冲动。
有些事情她并没有说错,也是这么多年她一直坚持着的人生准则,乔宇川既然会突然跟她提结婚,她也有必要把这些事情提前说清。
正文 60前进维加斯(2)
那天剩下的时间;他们没有一人再提到“结婚”这两个在颜采看来为时太早又太过沉重的字眼。乔宇川把那本诗集收了起来,开始整理在门口堆了一夜的行李,颜采扫了一通电子邮件,确认公司方面没问题后,也上去帮忙。
除了乔宇川昨天随身提回来的一口大箱子,运输公司早晨又送来三箱更大的,大多是衣服,还有世界各地歌迷送的礼物。颜采在一个小盒子里找到一个用粘土捏成的小人,背面用油漆写着“iloveqiaoforever”;不禁笑道;这些歌迷倒是一点都不吝啬自己的“forever”。
“对了,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乔宇川忽然想起了什么,打开另一个箱子;把里面成堆的名牌服装倒垃圾一样倒出来,扒拉半天,终于找出一个用绸缎包好的巴掌大小的盒子。
“这是什么。”颜采好奇地接过来,打开一开,里面是条细长的项链,链坠是一块碧蓝色的棱形水晶。
乔宇川说:“这是在意大利的一家民间手工艺品店里找到的,店主说他们店里的水晶全部从火山口开采,每一块都带着火山的能量,贴身佩戴最好,而且蓝水晶的出产极少,当时整间店里就只有这么一块,我想着你可能很适合,就买下来了。”
颜采拎着那条链子前后看了看,棱形的坠子很是晶莹剔透,问了句:“多少钱?”
“200欧元,店主见我很喜欢,打折了。”
她轻叹一口气,极其无奈地耸肩:“虽然我很不愿意打击你,可是又不想你被骗,你没准是被那个店主给坑了。”
“什么意思。”乔宇川错愕地睁大眼。
“估计那家店的店主很擅长坑你们这类看不懂水晶的男人。”颜采道:“这根本就不是天然水晶,而是人工用玻璃原料再溶合成,然后用特殊染料淬色,别说200欧元,20欧元都不值。”
乔宇川闻言,拿回那条链子看了半晌,神色由错愕转变成不可置信,最后渐渐变成落寞,他垂下手:“我这是把好好的一个送礼场面搞砸了吗。”
颜采扑哧一笑:“要搞砸也是我,你吃亏在不认得,而我偏偏少女时期又对水晶颇有研究。”她仔细盯着乔宇川懊恼的表情看了一会,又说:“你要是真的想送我东西也不用弄这么大的阵仗,我倒是喜欢你一件东西,就是不知你肯不肯割爱。”
“什么东西?”乔宇川又立刻来了精神。
“那顶DerekSandersonJeter签名的棒球帽。”
颜采本来以为听见自己的要求后,乔宇川多少会迟疑上一会,可是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再度在旅行箱里一通翻找,拿出了那顶帽子。
颜采愣愣地看着递给自己棒球帽的男人,问道:“你不心疼?”
乔宇川有多喜欢这顶帽子,他可是当着她的面表示过。
“没关系。”乔宇川摇摇头:“我习惯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它,可有时候又很担心如果行李不小心丢了,帽子也会跟着不见了,倒不如放在你这里更让我安心。”他亲手把帽子给颜采戴上,又正了正帽檐,居高临下拍拍她的脑袋:“看起来真像个小姑娘,帽子既然给了你,你就要帮我保护好它。”
颜采老脸一红,迅速走回房间照镜子去了。
想要这顶棒球帽不过是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她记得当初在中央剧院里撞见乔宇川和叶安妮在一起,看见叶安妮戴着这顶帽子,她就有嫉妒和心酸的感觉冒出来,嫉妒一个个女人把乔宇川珍爱许多年的东西戴在自己身上,所以她才出言试探,男人肯把自己的心头好让出去不容易,不料乔宇川会这么干脆就给了她。
客厅里传来乔宇川的声音:“对了,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还不待她出去,他已经走了进来,顺手又将一大张用透明文件袋装着,写满了花写体英文的信函递到她面前。
“这又是什么。”颜采一边问,一边顺着最上边的单词开始读,“环球音乐钻石奖”几个单词蹦到眼前时,她差点惊呼一声,忙捂住嘴:“这,这是真的?”
“前天还没上飞机的时候,主办方传真来的邀请函。”乔宇川也是一脸兴奋:“他们说《天长地久》入围了最佳单曲。”
每四年一次在拉斯维加斯举办的环球音乐钻石奖,号称音乐界的奥林匹克盛会,奖项上表彰的都是过去四年来有过卓越成绩的歌手,词作者,曲作者,和制作人。能在那场盛会上拿下任何一个奖项,对一个歌手来说,是可以在额头上贴一辈子的无上荣耀,当然,有资格参与角逐的也只能是世界一流的巨星。
“恭喜你。”颜采情不自禁抱了他一下:“这是你应得的,什么时候动身。”
“年底之前,还有两个月。”
“那你现在时间安排得过来吗,最近连个月的行程都排满了吧。”
“我的行程无所谓,到时候退掉几个通告就是。”乔宇川耸了耸肩:“我比较在意的事你的时间。”
“我的?”
“没有你,就不会有我的今天,这么重要的时刻我只想和你一起分享。”
他握住颜采的手,眼神里目光炯炯:“颜采,我要你陪我一起去。”
****
乔宇川窝在颜采家里享受了三天难得的假期,接着又不得不奔赴循环以往的各类通告和新歌制作中,当然为了马上就要到来的钻石奖,不光是他,整个寰宇唱片都如临大敌,帮他推掉了一切需要长时间外出的工作。
这期间颜采的生活圈子里发生了件小事,莫小妍那个一直被他藏在水底下的男朋友韩城终于在一次疏忽中浮出水面,被莫家二老抓了个正着。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看上这么一个穷小子后,两个老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即便下了严令要他二人分手,莫小妍这回却不干了,并且干出了二十多年来,这位大家闺秀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离家出走。
莫小妍自然是有她的理由,她觉得她这一回是找到了“真爱”,连一毛钱都没有拿,只带着几件换洗衣服就搬去了韩城家。
让人意外的是,莫家二老并没有杀上门去抓人,反而有种你要走便走,我们不当一回事的意味。但颜采一点都不意外,她还深刻地理解莫爸爸的想法。莫爸能白手起家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不说为人大智,基本的逻辑概念思维还是有的。他就是觉得过去对这个女儿宠得太厉害了,才让她变得那么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