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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乔手撑着草地,她咽了下口水,看着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你,你是谁?你要干嘛?你……”
“你刚才在用这事威胁苏小萌?”
容乔抿着唇,下意识的摇头,但她的头才刚摆一个弧度,脖子就再次被人掐住!
白瞬远没有再问容乔任何问题,她和苏小萌的对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带走,他看到她挣扎了,他甚至怀疑她被人下药了……
可他没插手,就因为他心里那一点点把控不好的感情。
就因为他害怕,越和苏小萌接触,他会陷的越深!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和她接触,根本不会对消减这段感情有任何帮助。
越是逃避,却越是刻意,越是刻意,便越深切。
对她所有的决绝都建立在他根本放不下她的基础上。
江珊珊手上的那段录音是被断掉的章。
没有人会去听他的解释,没有人会在意他爱上她的时候,知不知道他们是血亲。
他们只知道,爱上血亲,就是大逆不道。
他不怕,不怕自己被扣上大逆不道的帽子……
可他怕,苏小萌会觉得自己恶心。
可他怕,江珊珊那个践人,不拿自己开刀,而是拿苏小萌开刀。
一如眼前这个女人所做的事情。
是任懿轩强bao苏小萌,还是苏小萌勾yin任懿轩?
世人断章取义的本领太强,舆lun的可怕之处远超人想象。
他甘心被江珊珊当个提线木偶似的拎着,都不愿意去冒这个风险,把苏小萌送到风暴舆lun之下。
他怕这个比他还小一点儿的女孩儿,会承受不起。
可现在,眼前这个女人是个什么东西?!
白瞬远真的很喜欢苏小萌,他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喜欢到即便她结了婚有了孩子,也还是在盼着将来有一天她可能会和那个比她大太多的男人因为生活习惯不合,因为年龄代沟而离婚。
婚姻束缚不了一个人的爱情。
可伦理能。
白瞬远不是什么思想封建的人,相反的,他不羁,不愿被世俗所束缚,想要什么就大胆去追。
但他有底线。
基于苏小萌已婚这个身份,他能做到什么地步,他知道。
他可以喜欢她,但不可以伤害她,可以挑拨,但不可以陷害,可以等待,但不可以强迫。
当然,盯上一个有夫之妇,原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可谁让他天性不羁?
但那个任懿轩对苏小萌做了什么……
他痛苦的成为别人的提线木偶,怕的不过是她被伤害的那一个可能,可那姓任的和这个女人却想直接毁了她!
到底是谁给他们这么大的胆子……
他看着容乔,脑中却出现苏小萌被任懿轩带走后发生的那些不堪画面。
他足以想象得出,那女孩儿有多可怜,有多痛苦……
“呃……呃……”
随着白瞬远的眼睛被血充满,他手下的力道愈发收不住,容乔细嫩的脖子几乎就要被掐断。
容乔几乎是用尽全力捶打着地面,双腿急蹬着!
白瞬远的理智被拉回了一点点,他松了一分力道,却依旧把她禁锢的死死的。
容乔一张脸已经因血液不通而狰的通红。
眼里连眼泪都挤不出。
“如果我在这里把你给强jian了,不知道任懿轩能不能接受……”
“不,不不不!不要!”
容乔惊恐的瞪大眼,急忙摇头。
白瞬远低头,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
“如果事情从你这张嘴里出去,我一定会让你被人活活cao死!”
“……”
“听到没有!”
容乔忙点头如捣蒜,吓得魂不附体。
“你是哪家的大小姐,我不在乎,你就是天王老子的女儿,我也能让你生不如死,不信,我们试试。”
“我信!我信……”
白瞬远这才松开她,他站起来,而后一脚踹在容乔肚子上,容乔整个人身体蜷缩成一团,痛的后背直冒冷汗。
他抬腿要走,倒是没想到容乔竟然还拉住了他的裤脚,
“你,你和苏小萌是什么关系?”
白瞬远冷眼看着她,蹲下来,又是一把扯住容乔的头发,
“我叫白瞬远,是苏小萌的表哥。有什么冲我来。”
“……”
白,瞬,远。
容乔瞪着白瞬远的背影,眼睛都能滴出血来。
手机早就落在河里,她没法通知家人来接她,就只能坐在这,等到身体上的疼痛缓和了才狼狈的离开。
……
苏小萌坐上车,便问了句,
“你今天去哪儿了?”
殷时修道,“六环外有一个木匠,过去叫木匠,现在应该算是艺术家了,给妈凿了个书架,她书房里的几个书架子,书都装满了。”
他这么一说,苏小萌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那,我该给妈妈送什么啊?”
周末是周梦琴的七十大寿,但苏小萌还没想好要送殷妈妈什么……
“夫妻还出双分礼?”
殷时修扬了下眉,不是特别高兴。
“不是,你别误会,主要……你这书架,全都是你一个人出力出钱……”
“你心意到就好,把双双和煌煌打扮的漂亮点儿,就够老太太欢喜了,讲不定老太太还会送你点什么。”
殷时修轻笑。
苏小萌眨了眨眼,“不会吧?”
“妈不在意这些,只要你好好的,哪怕到时候给她跳段舞,唱首歌,她都高兴。”
“唔……那我跳舞好不好?”
苏小萌冲他笑笑,殷时修把她的手握进手心紧了紧,
“好。”
一直到周末,苏小萌都是认认真真在家练舞。
殷时修说殷妈妈比较喜欢民族舞蹈,所以她挑了一段傣族的民族舞。
在家练习了几天,到了周六晚上,殷时修又捧回来一套衣服,竟是一套傣族服装。
“唔……不用吧?”
“既然都跳了,当然要穿好衣服,这样才算真的用心嘛。”
殷时修说着便让她去换衣服。
苏小萌有些为难,但还是捧着衣服进了卧室。
殷时修靠在沙发背上,面色很是难看。
方才出去拿这套衣服不假,但同时也是去见一个人——戒毒所的所长。
那一张血检单和一张尿检单表明苏小萌有嗑药的迹象。
这让殷时修震惊不已。
他找过苏小萌的学长,那个叫黄新觉的男人。
他以为苏小萌是校友聚会时候出的事,可黄新觉却说那天晚上苏小萌其实早退了。
她离开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奇怪的现象。
唯一让殷时修比较在意的恐怕就是送苏小萌的人是任懿轩这点。
因此,他特地还打了电话给任懿轩,询问他那天聚会结束后带苏小萌去了哪。
任懿轩告诉他,苏小萌不愿意乘他的车,所以出了酒吧后自己打出租车回的家。
他说的话,殷时修是信的。
因为就连殷时修也没能想到任懿轩会去侵犯苏小萌。
殷时修自身是个工于心计的人,所以很能洞悉人心。
他知道任懿轩心有不甘,也知道他心存恨意,但任懿轩受过良好的家教,并且……他很爱苏小萌。
看他在商场上的作为就知道了,他卯足了劲儿带着团队和殷氏抢案子。
约莫就是想借着商场这个战场发泄掉他的怒气。
任懿轩心里是有气,但他并不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在商场人能混的如鱼得水的人不会去钻牛角尖。
殷时修介意任懿轩,是因为他和苏小萌有一段他插不了足的漫长的过去,而不是怕他有一天会把苏小萌抢走。
任懿轩是个聪明人,同时,也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
苏小萌和他结了婚,有了孩子这一点,就已经确定了他不可能再和她在一起。
这一点可以从当初小萌怀孕,他毫不犹豫的让她把孩子打掉这点推断出来。
况且,任家与苏家多少年的交情摆在这,那任家父母嘴上不说,但殷时修也感觉的出来,他们一心盼着小萌能成他们儿媳。
但即便小萌没有和任懿轩在一起。
任家也没有断掉两家的交情,可见任家父母也是重情谊的人。
所以任懿轩真的会去伤害苏小萌,那也恐怕基于言语上,若说实质的伤害,殷时修觉得不可能。
因此,殷时修最后就只剩下了一个猜测……
苏小萌染上了毒品。
他拿着血检单和尿检单去找了戒毒所的所长。
所长是个和殷时修年纪相仿的男人,两人在伦敦念书的时候便认识。
将苏小萌的近期状态描述给他听,
“精神状态极差,像是在压抑着些什么,黑眼圈很重,晚上很难入睡,即便睡了也常做噩梦,极速消瘦,还有些自虐倾向,身上都是自己抓的血痕。”
当时所长听完殷时修的描述,盯着手里的血检单,有些疑惑……
“成分应该是摇头wan没错,只是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吃的药,而这个检查又是吃完药多久后才检的,看不出剂量……所以不能定断是刚开始碰这玩意儿,还是碰了有一段时间了。”
“可我不能理解的是,染上毒品的人,为什么会自己去做这个检查。”
所长看向殷时修,问道。
这个问题也是殷时修所不能理解的。
“还有,我想问你妻子现在还会给孩子们喂母乳么?”
他这么一提,殷时修才意识到,这些天,她是真的没有给孩子再喂过母乳,于是摇头,
“不仅如此,她也不让我碰。”
“她应该是沾了毒pin。”
“……”
殷时修闭了闭眼。
“我推断你的妻子应该不可能主动去碰这东西,从她会去做检测这点,大概也是等她自己意识到不对之后,心存疑虑才去的。”
“……”
这点殷时修能明白。
小萌绝对不可能主动去沾染这东西。
“可是这几天我在家里仔仔细细的找过,她上下课也是我自己去接,没找到过那些东西,也想不出她哪有时间去吸du。”
“如果一个人存心要藏……就算你有心找,也不见得找得到。”
所长说着,紧锁的眉头一直没能舒展开……总觉得有一个点对不上,但又说不上是具体的哪个点。
“通过你所说的,我只能推断出她确实染上了毒pin,并且七八成是已经上瘾……”
“但她有意识,她是想拒绝这些东西的,不然不会消瘦,不会精神差,更不会有你说的自*况。”
“……”
“时修,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尽早送过来吧。送过来才能进行详细的诊断鉴定,也能尽早治疗。”
“……我就是不能明白,遇到事,她为什么总是瞒着我。”
“还能有什么原因?怕你瞧不起她,怕你们殷家人瞧不起她。”
“可瞒着就能解决了?!”
“时修,你冷静点。”
“这个白痴……这个白痴女人!”
他深吸一口气,而后道,“明天母亲那边的寿礼结束,我就带她来,大概晚上七八点的样子,辛苦你加个班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应该的。”
殷时修走之前,男人叮嘱他,
“手段不要太强硬,你心里有气,但她现在应该比谁都脆弱无助,毒pin这东西,对人的影响真的很玄乎。”
……
苏小萌穿着完整的一套傣族服饰从卧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