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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他再优秀再迷人,纵使心已在不知不觉间对他倾斜,梁然也没那个勇气,爱这么一个有未婚妻有白月光的男人。
“别开玩笑了,就这样吧。”她已有严重的哽咽声,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溃大哭出来。
但她还是爱面子的,绝不会因为这种不能算是委屈的委屈,在自己有好感的男人面前哭出来,那样会成为她一辈子都耿耿于怀的黑点。
后来,陆修衍还是被推出门外了。关上房门,梁然就背靠着门板,浑身无力地垂在了地上,失声痛哭。
片刻后,门外响起了陆修衍的声音:“然然,你是不是在哭?”
梁然捂着嘴巴,不敢哭出声,更不敢回应,假装自己不在这里。
门外的陆修衍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听,但我一定要告诉你,没有什么能阻挠我们在一起,季帆不能,龚诗诗更不能,谁都阻挡不了我想跟你在一起的决心。我一向说话算话,做不到的事情绝不会开空头支票。所以,你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等我来到你身边就可以了。”
陆修衍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
他这大半个月都在首都医院与师傅施振华参与国内第一例遗体换头术,这是一场聚集了全球顶尖医学博士的盛宴,也是一例可以载入史册的手术。以他的资历,必然是无缘这样的项目,但做好为跟梁然结婚而与陆家决裂的他,亟需在自己的专长领域创造更大的可能,即使将来失去了仁心集团继承资格,也依然能够保证梁然与孩子的生活无忧。于是,他自动请缨,拜托恩师带着他一起参加这场史无前例的医学盛宴。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除了一周前,因为实在想念梁然,陆修衍趁着换头术实施的前两日,从首都回来见了她一面。
而不敢打电话告诉她,亦因为莱恩教授与他深谈过,梁然最后一阶段的关键性治疗,希望他不要再打扰她。
当然,陆修衍也有点小小的心机,希望在不联系的这段时间里,能让梁然正视自己的感情。
然而,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对于梁然,他的话只说一半,她也真的会对他情只动三分。
他过去一直认为,不说出口的爱才最珍贵最深情,可这句话用在这个傻丫头身上明显不适用,她的榆木脑袋,本来对感情已经很不灵光了,不时时敲一下,怕是再过几日就要忘了他。
。。。。。。
这会儿,陆修衍也不知道梁然到底还有没有在听。刚被赶出门似乎还听得见她的小小哭声,这会儿直接什么都听不见了。
也许是压抑太久,也许是有了新的感受,陆修衍今晚竟然有十足的倾诉欲,然而他也清楚梁然不可熬夜,饶是此时有再多的话要对她互诉衷肠,也不忍心打扰了她的失眠,于是只能对着门板说:“然然,有我在,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你只需要负责开心快乐,其他事情全都由我来处理,知道了吗?”
不确定梁然听不听得到,但陆修衍还是说得一脸诚恳。最后,他道了晚安,又在梁然的门外坐了好久,才回了自己房里。
2 117 要么吃饭,要么开。房。
这一晚,梁然再次失眠了。
虽然陆修衍一直强调他与龚诗诗的婚约是老人家一厢情愿的想法,但且不说这口头约定亦有法律效力,就说被两个家族承认的婚约,那还不够坚固吗?
若她与陆修衍在一起,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三。
陆家不仅在海门岛内,在国内亦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若她真的插足了陆家继承人与他人的婚约关系,怕是最后会被全民指责吧?
倘若如此,置她父母于何地?
梁然问自己,自己对陆修衍的那些喜欢,值得她为此而背叛三个家族与自己的原则么?
她想了一夜,答案是不值得。
一夜没睡,梁然隔天很早就起床了。虽然不想看见陆修衍,但还是要送莱恩教授一趟的。
下楼的时候,莱恩教授他们已经将行李装到了陆修衍车上了,梁然赶紧穿上鞋跑了出去。
陆修衍见她穿得单薄,立刻就进车里将一件羽绒外套拿出来披在她身上。在为她披衣服的时候,他不小心瞧见了她眼下的青紫,知道她又是一夜没睡,心中十分自责。
“昨晚是不是没睡好?你再上去睡会儿吧?等我从机场回来,再喊你起来?”
他的声音很温柔,梁然却倍感不自在,将他刚为她披上的外套拿下来还给他后,便上前拥抱了莱恩教授,“教授,谢谢您这一个月来对我的照顾,过阵子,我去美国看您。”
梁然耷拉着眉毛,说得伤感,这样的伤怀倒不是装的。
她是超级感性动物,养的宠物丢了都要难过好久,看到轻松筹上患病的小孩子,也要哭上一两天。眼下,为她治疗了一个多月的莱恩教授要离开了,自然是倍感不舍。
这份不舍一直延续到莱恩教授上了飞机,梁然还是满心酸涩。
不知道是昨晚一夜没睡的关系,还是空腹坐车,梁然从机场出来,就一直觉得胃部隐隐不适。
想呕又呕不出。
陆修衍见她一脸菜青色,当即也知道她又低血糖了,很快就将车驶进了机场附近的一处商场。
梁然一直在晃神,直到陆修衍在商场地库停好车,并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磨蹭,她才惊觉来了一个陌生的环境。
见她错愕,陆修衍立刻说:“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去。”
梁然不想跟他独处,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后,尴尬地低下头了,轻声说道:“我不饿,回去吧,我今天还有事情。”
“吃一顿饭不会花多少时间的,乖。”
“我不想吃,你要吃你自己吃。”说罢,她便打开车门下车。
她一下车,陆修衍就追上去了。
陆修衍以前看她性格开朗随和,完全没想到私底下的她这么难搞,软硬不吃。他本不是有耐心之人,可到底因为太爱,无论梁然怎么作,他都甘之如饴。
此时,梁然正疾步往地库的出口走,陆修衍见劝说无用,干脆再次硬碰硬,将她拦腰抱起。
这一抱,梁然惊呼过一声,怕掉下去,也只能紧紧地扯着他的衣服。
衣服是扯得可紧了,可嘴里却还在抗议着:“你干嘛啦!放我下来!我要回去!”
“两个选择给你,要么吃饭,要么开。房。反正这个商场上面就有酒店,你自己选。”
2 118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你就喜欢折腾。
“你!你无赖!你混蛋!
“不选是吗?那我帮你选了?你知道的,我肯定比较想开。房。”
陆修衍这么一说,梁然更是急了,当下就脱口而出:“吃饭!我要吃饭!我很饿了,我要吃饭。。。。。。”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你就喜欢折腾。”陆修衍的口吻好像在训斥她,但唇却勾了勾。
被他打横抱在手臂上的梁然,见到他这样好看的侧脸,立刻就脸红了,很快低下头,躲进了他的怀里。
她这一躲,陆修衍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进了电梯后,梁然就从陆修衍的怀中挣脱下地。她还是红着脸低着头。陆修衍最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这会让他每次都想到亲她的时候,她往往是又气又急,却拿他没办法。
此时,他的手正紧紧地牵着她,好像不牵紧她就会立刻走丢了一样。
梁然自然是一直想挣开,试过几次无果后,便也不再坚持,温顺地任由陆修衍牵着。
电梯很快到了美食楼层,此时才过早上十点不久,很多店铺刚开门。
陆修衍让梁然自己选一家喜欢吃的店进去,可梁然看了一圈,竟发现自己平日里喜欢的那些餐厅,此时一看都觉得胃很不舒服。
走了一圈,竟然没有半家让她有食欲的餐厅。
陆修衍见她这样,便指着前方一家粤式茶餐厅说:“不然吃点清淡的茶点吧?”
梁然顺着他的手势看过去,在看到广告上那些蒸凤爪及干炒牛河,胃里的不舒服就更明显了。
陆修衍没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紧了紧她的手后,便牵着她往茶餐厅走。
刚坐下,陆修衍就将菜单递给了梁然。梁然看着菜单上那些菜名,胃部直接一阵翻江倒海,匆匆抓着包就往门外跑去。
还好刚才一路走过来,她留了个心眼,茶餐厅的隔壁便是商场的洗手间,于是此时便直直往洗手间冲。
因为她空腹,在洗手间里呕了半天,也只呕出一些黄色的液体。那些液体发着苦,这让从小身体就不错的梁然十分惊恐。
她看着镜中一脸苍白的自己,大脑整个是空白的,心中有隐隐不安,记忆在撕扯着,她十分确定,一个多月前,她是服用了事后药的。
也许是着凉了。
梁然这么对自己说。
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清醒,她深吸了几口气,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后,才离开的洗手间。
陆修衍正站在外头等她,见她出来,立刻就迎了上来。
“哪里不舒服?”
他的声音十足急切,手更是放到了梁然的额上摸着体温。
“可能是着凉了,不碍事。”
面对他的关心,梁然只觉尴尬,不着痕迹地移开他的手掌后,便径自往前走。
陆修衍满脸狐疑,一直盯着她右手轻抚着上腹部的肢体动作。正要想追上去,她就在一处鱼馆面前停下了脚步。
“我想吃酸辣鱼。”
“好。”陆修衍脸上的狐疑之色更深,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温柔地牵着她进了那家飘散着酸味的鱼馆。
2 119 哪里都亲了,你还怕我的口水?
“我要变态酸。”梁然看着菜单上那代表着酸度的图示对侍者说。
“女士,变态酸和变态辣一样,都是超出平常人所能接受程度的十倍,您确定要变态酸鱼汤吗?”
“是的,就要变态酸,赶快!”梁然好似一刻都等不了,一直催促着侍者赶快下单。
侍者为难地看了陆修衍一眼。
陆修衍从方才进餐厅开始,就一直在观察着梁然,此时见她硬是要变态酸鱼汤,心中的怀疑似乎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
“没事,就给我们上变态酸。”
侍者见陆修衍也坚持,便没说什么,直接去下单了。侍者走后,坐在面前的陆修衍突然提醒了气氛的尴尬,梁然不想找话题瞎扯,只好低头刷手机。
“你最近喜欢吃酸的?怎么一大早就要吃变态酸鱼汤这样的东西?”陆修衍问。
陆修衍会主动打开话题,梁然是猜得到的,但她只打算应付应付就算了,因此对于陆修衍的问题,她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陆修衍知道她在闹别扭,便也没再叨扰她,侧过头看桌边落地玻璃上的倒影。
她的侧面真好看,鼻子小巧坚挺,嘴唇厚薄适中,下巴正面看着虽然不尖,但侧面看却非常翘。
搁迷信的老人家眼里,这下巴是招财的。
陆修衍越看越心醉,竟对着玻璃发起了呆,直到侍者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酸鱼汤,他才回过神。
梁然那边已经吃开了,舀着看上去很烫的酸鱼汤轻轻地吹着,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那一口汤下去,她的眉毛整个都拧起来了。
见她这样,陆修衍问:“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