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脐带剪好后,主刀医师随即为婴儿处理脐带结,新生儿医师后将婴儿抱到新生儿处理台上整理。
陆修衍看了婴儿一眼,随即就去了手术布帘后,对着仍然处于麻醉无意识状态中的梁然说:“宝贝,咱们的宝宝出生了,他很健康,一会儿你醒来就能看见他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站在一旁的麻醉师笑着看他,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看上去十分冷厉的董事长,私下这么温柔。
主刀医师为梁然清理好胎盘和恶露后,正要进行伤口缝合。
突然,一旁的体征监测器发出急促的警报声,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去。
“产妇的血压正急速降低!”
“产妇子宫创口出血量增加!”
随着助产士及主刀医师两句紧急的提醒,陆修衍马上意识到这是羊水栓塞的前兆。
主刀医师执业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凶险的羊水栓塞,尽管模拟实验多次,但一时间的反应还是有些慢了一拍。
“加强供氧!防止脑部缺氧!”
“上地塞米松20~40mg!”
“抗凝!输血!上凝血因子!赶快!”
就在所有人手忙脚乱的时候,陆修衍冷静且快速地下了三个指令。
“准备ECMO,防止产妇心脏衰竭!”
……
子宫创口一直在冒着血,新鲜的血液刚刚已经为梁然输了进去。现在只能一边抗凝、一边源源不断地输血、一边任血流,直到血止住。
陆修衍浑身都在冒汗,额头上的汗更是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在血止住前,暂时不能为梁然缝合腹部切口,怕是最终血止不住,还要切除子宫。
所有抗羊水栓塞的准备都做上了,也为梁然全身换了至少一半血,可出血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宝宝已经被新生儿医生抱到隔壁的新生儿观察室,陆修衍在手术室里陪伴着梁然。
幸而手术中及时发现梁然的血压问题,紧急做了处理,否则现在,怕不是在等待止血,而是……
陆修衍不敢再往下想。
……
梁然是五天后才苏醒的。
她仍然有些贫血,身体十分虚弱。睁开眼睛看了眼四周,没看见陆修衍,吕莘与育儿嫂正围在孩子身边。
“宝宝……”梁然虚弱地喊了一声,吕莘与育儿嫂闻声就赶紧过来了。
“然然,你醒了啊?这可真是太好了!阿姨你快出去叫董事长进来。”吕莘说着,就上前按响了呼叫铃。
她紧张地站在床边,也不敢随意动梁然的身体,只能开心地站在一旁搓着手,口里喃喃着:“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陆修衍很快就进来了,见梁然正眼巴巴地看着他,立刻就上前俯身抱住她。
他小心翼翼的,怕扯到她的伤口。
“你醒了?身体会难受吗?”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微微颤动。
梁然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虚弱道:“怎么我才做个手术起来,你胡子长这么快呀?宝宝呢?快给我看看宝宝。”
陆修衍不忍心告诉梁然,她已经昏迷了五天。
孩子正在婴儿床里安静地酣睡着,陆修衍转身小心翼翼地将宝宝抱在臂弯里,微微侧下身体给梁然看孩子。
看到孩子,梁然一下子就愣住了。
孩子正闭着眼睛睡觉,但可以看得出眼缝好长好长,跟陆修衍闭眼睡觉时一模一样。眉毛已初见雏形,像陆修衍的眉毛一般眉峰如剑。鼻子和嘴巴则随了她,又高又挺,下唇带着明显的唇沟。
孩子简直就是挑他们俩人的优点来遗传的。
梁然看得入迷了,全然忘记自己下腹的刀口正隐隐作痛着。
“宝宝长得好像我们俩。”她抬起视线看向陆修衍,虚弱地笑笑。
陆修衍转身将孩子递给吕莘,自己则坐到床边,执起梁然的手背吻了又吻。
她现在身体虚弱,抵抗力不好,他不敢吻她的嘴唇。
梁然蓦地感觉到手背湿湿的,她抬起眼睛看向陆修衍:“你怎么了嘛?不就是剖腹产嘛!你不要哭了。”
陆修衍拉着梁然的手背抵在自己的额头,忍着心里巨大的悲恸,无声落泪。
他真的再一次差点失去了她。这一次与上一次她离家走出不一样,这一次的离开,差点就是天人永隔。
想到这些,他的心就痛得无以复加。
……
主刀医师来看过,称梁然恢复得很好,示意她可以多下床走动,利于肠蠕动,可以早些排气,早些进食。
梁然从头到尾不知道自己昏迷了五天,陆修衍也没告诉她事情的始末,以至于她以为自己只是全麻后隔了一两天才醒来。
龚诗诗作为主刀医师的助手,经常过来看望梁然及宝宝。她好像很喜欢宝宝,每次都抱着他在病房里转了好几个圈,一直说想做宝宝的干妈。
梁然虽然虚弱,却也仍然关心着龚诗诗的终身大事:“你和男朋友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打算再半年就结婚。”龚诗诗回答得很快,但眼神却是落在宝宝身上的。
听到她半年后要结婚,梁然也是觉得很替她开心。
自己和陆修衍的结合,到底也是伤了龚诗诗,虽然她本人情感上可能不会介意,但是姑娘家的面子终究是过不去。
见到她有自己相爱的归宿,梁然倒也觉得这样很完美。
梁然在医院住了一周才回家。
宝宝放在婴儿提篮里,由陆修衍亲手提着,而梁然挽着他的手臂。
想起上次在陆家大宅做的月子,梁然心有余悸,还在回家的车上,就怯怯地跟陆修衍说:“这次不要让你妈妈帮我坐月子了,让我妈妈过来好不好?”
“好,没问题,一会儿到家我就跟你妈说。”出乎梁然意料的,陆修衍很爽快就答应了。
2 230 夫人要做隆胸术
自从梁然在生产中遭遇危险,陆修衍对她更是宠让。
她不想婆婆照顾月子,他一口答应;
她昏迷了五天,错过最佳出乳时间,孩子越吸不到母乳,越是用力,她痛得大哭,他马上把孩子抱给育儿嫂,不让孩子继续折腾她的ru头;
孩子月子里没有时间概念,时常白天呼呼大睡,晚上起来闹腾,他为不吵她的正常睡眠,独自在隔壁房间抱哄孩子,即使明天还要上班;
他是完全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却没让她完全体验一个母亲的感觉。
带孩子有育儿嫂、做饭收拾屋子有阿姨、聊天有吕莘和沈文桦陪着、钱有陆修衍去挣,梁然天天觉得自己浑浑噩噩像个废人一般。
出院时还觉得身体有些发虚,月子里经过营养师和陆修衍的调理,倒也恢复得差不多。只是十月怀胎期间长的那些肉又给瘦回去了,加之没有进行哺乳,身材倒是跟产前一个样。
陆修衍时常在夜里:“看来我这双手,这辈子都没机会包裹到C杯以上的柔软了。”
梁然扳玩着自己胸前的大手,回头白了陆修衍一眼:“你以前明明说就喜欢我这样的小B杯。”
“我以为你会‘长大’。”
“那你跟医院的整形科联系一下,就说你夫人要做隆胸术。”
梁然这样说,陆修衍就笑起来了,翻转过她的身子,先是轻轻柔柔地吻了她,又将脸埋进她的柔软里,深吸一口气后,哑着嗓子道:“我逗你玩的,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就算你还是当年那个十七岁的小丫头,我一样会无条件爱你生生世世。”
感觉到他的情动,梁然推着他,难堪道:“还不行,过段时间再说。”
“嗯。你让我亲亲就好。
……
陆修衍给自己和梁然的儿子取名陆一然,他笑称这是陆修衍一心只有梁然的意思,梁然是陆修衍的唯一。
对此,梁然不置可否,只要他好好跟陆家家长说说,老人家本来就重视子孙的名讳,一定要跟着字辈来,对陆修衍私自给孩子取名,意见已经很大,陆修衍再说取这名是代表一心只有媳妇的意思,那陆家老人不跳起来才怪。
“那如果二胎生个女孩儿,你打算取啥名儿呢?”
梁然这么问陆修衍,陆修衍原来正捻着她头发的手忽然就顿住了,极不自然地说:“咱不生了,有一然就够了。”
“你以前不总说要三个孩子吗?是不是带了一个月,带怕了呀?”梁然侧过脸,亲了亲陆修衍高高的鼻尖笑道。
陆修衍笑笑不说话,手心蓦然出了汗。
一然很快就满月了,梁家在Lanni酒店为他们的外孙办了盛大的满月酒,陆家亲戚悉数前往。
陆家所有人,包括陆景年都知道梁然那天在产房里遭遇的事情,对于此次满月酒由梁家主导,没什么意见。
梁然原本还担心,陆景年又要闹上一通,却没想到自从她生了孩子,陆景年再不对她乱挑剔,很多事情虽然不同意,也仅仅是冷着脸避开,并不像以往要大发雷霆。
她把这个现象归结于陆景年的重男轻女,见她生了儿子便不再嫌弃。
虽然对于自己是生了儿子才换来这样的平静很无奈,但念在老人家传统,她也就不再烦恼这种事情。
彼此正是缤纷惬意的五月,蒋纱送了两套礼服作为梁然出月子的礼物,一套烟灰色的长款细纱裙,肩膀与上臂空着,只有近透明的细纱在锁骨处连成不易察觉的无袖状。
梁然挑了另一套粉色底红豆沙竖条纹的无袖连衣裙,长度就到膝盖,露出她依然纤细美丽的小腿。而腰间的同色系小腰带松紧合宜地扎着她的腰,腰身看上去竟跟一般未婚少女无异。
她没有化妆,只是擦了浅浅润润的西柚色唇膏,长发全数清清爽爽地扎在脑后,眼神清澈,笑容亲切。
如果不是确定她就是今日满月宴的女主人,谁都想不到她竟然是刚生完孩子不过一个月的产妇。
梁然状态实在是太好,陆星移笑话她,差点都要以为他们是请的代孕,根本不是自己生的孩子。
陆星移说话经常不过脑,此话一出,知道梁然经历凶险生产的陆景年,脸色顿时就变了,直瞪着陆星移。
Lanni酒店顶层的宴会厅,足有万余平方,此时由中间一条布置满浅蓝色气球与玩偶的过道隔开,梁家与陆家的亲朋一左一右坐于其中。
期间,沈流岚和殷雅霓来向梁然道喜,顺便给一然带了礼物。
殷雅霓的预产期也快到了,她和沈流岚一对龙凤胎已经四岁,因为龙凤胎中的哥哥十分粘她,沈流岚听说这一胎又是男孩子,因此陷入了抑郁。
陆修衍看到沈流岚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着儿子,连空出一只手护着大肚子的妻子都难,赶紧对梁然说:“你看孩子一多,分摊到每个孩子身上的精力有限,所以咱们有一然就好。”
梁然不置可否,亲亲热热地带着殷雅霓去看一然。
……
一然四十九天的时候,梁然到医院做检查,陆修衍去找妇产主任谈事情。
还是由龚诗诗替她检查,用彩超检查过子宫恢复良好后,她们去办公室等待检查报告。
半小时后拿到报告,龚诗诗叮嘱过一些日常该注意的事情后,又看着检查单上的数据说:“虽然你各项指标都恢复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点贫血,平时要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