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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黎隐耀是为的什么事情回中国,再次成为邻居,始终是缘分。
梁然刚想继续开口寒暄,家里那边的防火门就被打开了。
穿着家居服的陆修衍头发湿湿的,站在防火门后,看到与梁然站在一起的黎隐耀,脸瞬间就黑了。
一个阔步上前,他将梁然拉到身后,用充满敌意的眼神在黎隐耀身上来回扫视着:“黎叫兽?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首都大学教书。”黎隐耀依然保持笑容,丝毫没有因为陆修衍的无礼而动怒。
……真是冤家路窄!
陆修衍和梁然不一样,他不认为黎隐耀出现在这里是巧合。
对于心怀不轨的人他一向没什么好脸色,阴沉沉地说了一句“有时间来家里坐”,便拽着梁然的手臂要她回家。
“嘭”,防火门被用力甩上。
黎隐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盯着那扇已经关闭的防火门许久。
将梁然拽回家后,陆修衍就将家门的所有暗锁都给落上,好似黎隐耀下一刻就会破门而入似的。
梁然懒理他,径自进入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陆修衍正坐在床上盯着她看。
梁然心中还因为他晚上在客厅欺负她的事情不开心,此时便不想看到他,拿着自己的枕头,打算到客房睡。
拿上枕头,人还未离开房间,就又被陆修衍拽了回来压到床上。
他就盯着她,盯得她浑身发毛,怕他还要再来,梁然干脆用手推他:“你干嘛?我累了,要休息了。”
“你刚才为什么突然跑去楼道里跟黎隐耀说话?”
“我刚才只是出去透透气,不知道他会从那边出现。”
“真的?”陆修衍似乎不太相信,这种巧合令人不舒服。
梁然最烦这种质疑,火一上来,就开始用力推陆修衍的手臂,边推边说:“要是假的我梁然跟你姓!”
“你本来就跟我姓,冠夫姓懂不懂?”
“……无赖!”梁然推不动陆修衍撑在她身边的手臂,干脆狠狠咬了他手臂一口。
陆修衍吃痛,立刻就放开了她。
梁然抱着枕头跑到门边,侧过脸,用余光看向陆修衍,冷冷道:“你今天晚上很不尊重我,我很不开心,你要是再这么作下去,我会考虑跟你离婚。”
“……”
这是自复合后,俩人第一次冷战。
陆修衍让薄胥韬去调查黎隐耀的底细,不过一天时间,薄胥韬就带着黎隐耀的资料过来了,俩人就在客厅中谈话。
薄胥韬看了眼偶尔从房内进出的梁然,看向陆修衍。
陆修衍说:“没关系,我的事情她都知道。”
薄胥韬点点头:“很巧,黎隐耀的祖籍就是海门,祖辈移民美国旧金山,他是这个移民家庭的第三代。毕业于政治家摇篮耶鲁大学,拿到政治学学位。后来,又考入哈佛大学,取得法学学位。哈佛大学毕业后几年,他一开始是受聘于纽约州高院担当主控官,也在哥大担任法学教授。”
陆修衍脸上没什么表情,黎隐耀这些事情,梁然跟他提过:“这些事情我之前听我太太说过。”
薄胥韬抬了抬眉,将手上另一份资料丢到陆修衍面前:“那你太太肯定不知道这家伙还担当过纽约州众议院的议员。”
“众议院议员?”陆修衍沉吟,似乎想到了什么。
“从这家伙大学选政治学就能看出来,他的理想是成为政客。教授身份,无非就是锦上添花、积累群众基础的手段之一。一般这种人的政治轨迹,接下来就是竞选州长,找到自己将追随的灵魂人物,等那位夺得大选,那么他就是那位的内阁成员之一,有可能会成为各种关键部门的部长,或者是某个国家的驻外大使……”
薄胥韬点点头,表示赞同。
陆修衍又陷入思考:“那这家伙来首都大学凑什么热闹?”
薄胥韬看了一眼餐厅里,梁然的窈窕身影,笑道:“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到底是什么吸引他放弃经营多年的事业,而追到了国内。”
连薄胥韬都这么说,陆修衍心里更添加了几分烦躁。
因为梁然不搭理陆修衍,他便在书房中琢磨这个事情。
没有政客会因为儿女情长而放弃自己的仕途,就如沈江桥,亦在第一段婚姻失败后,才选择的现任太太。
所以,知道黎隐耀的底细后,陆修衍反而不担心他是为梁然而来。
但这个人确实诸多怪异,他不得不多堤防他。
2 246 睡不着的话我帮你催眠吧?
很快就到了九月开学时间,这段时间以来,梁然再没去打开防火门,而黎隐耀也不曾来打扰。
虽然都在首都大学任教,但法学院与艺术学院相隔较远,梁然从未在学校碰到过黎隐耀。
她的课大都在早上十点半与下午三点半,这一天早课,因为要播放影片,她便提早五分钟到班级准备。
正低头调试视频的尺寸,冷不丁一大束香水百合就放到了讲台上。
梁然一愣,抬头看那位送花的男生:“同学,你这是做什么?”
“梁老师,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男声大声喊,全班都笑了起来,甚至有学生拿起手机拍视频。
梁然没见过这种阵势,一下子就愣住了。
学生还在继续拍照起哄,送花的男声羞涩地站在讲台前。
忽然,教室的门板响起有规律的几下敲响声。
忙着拍照的学生们倏地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齐刷刷看向门口。
梁然也看过去。
穿着黑色西装的黎隐耀一手带着书本,似乎刚下课。
他脸上没了往日的斯文亲切,此时看上去竟是有些阴沉:“你们可以拍梁老师的照片,但如果因为你们拍的照片而对梁老师的名誉、生活、财产造成影响或损失,那么你们就是侵犯了肖像权,梁老师有权利向你们追究法律责任。至于处罚及量刑,会根据造成的损失而定,有轻有重。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你们一定会被学校开除。”
教室一下就安静下来了,学生们自觉低头删除手机中的相片。
而送花的男生,也在黎隐耀一再眼神警告下,悻悻然地回到了位置上。
梁然看了黎隐耀一眼。
黎隐耀已经敛去了方才的厉色,此时对梁然依然是那样绅士地笑着。
点了点头,他就拿着书本消失在梁然的视线里。
教室里没有了方才的喧闹,但还有小小的交头接耳声,梁然双手撑在讲台上,双眼扫视过整个教室,清了清喉咙道:“我知道大家喜欢听我的课,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事情发生的话……”
视线转回讲台上那束花,而后又看向送花的男生,她笑道:“如果下次还发生这种事情的话,老师可能会被学校开除哦,那样你们就再也听不到我讲课了。”
“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至于这束美丽的花,班长一会儿跟我去办公室拿个花瓶来养着,放在教室里,让它的香味飘散,刚好也给这寂秋带来一点浪漫。”
梁然自然不会将花带到办公室或者家里,也不会就丢在讲台上,她让班长将花放在教室里,其实也算是给那个送花的那学生最大的面子了。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教书无趣。
面对学生送花时的紧张,面对黎隐耀出手相助时的尴尬,甚至接下来的那节课她上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学生都在背后讨论她。
梁然不喜欢这种感觉。
与陆修衍的冷战还未结束,与其说是冷战,倒不如说是她单方面不想搭理他。
陆修衍每天送她到学校后,就开着车拐去买生活用品、或者带一然去游泳,在家常常是关在书房里工作,有时候因为时差关系,需要工作到凌晨。
梁然不想关心他在做什么,便也没有问他在忙什么。
她最近常常在冷静下来后,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自我了。好似陆修衍犯了一点点小错误,她就忍不住要惩罚他,忍不住要发脾气。
她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有矛盾常常是撒点娇让陆修衍认错加示爱就放过去了,可现在怎么这么上纲上线的呢?
梁然瞥了一眼门缝下的光线,陆修衍还在客厅忙什么,她不想出去叫他进来睡觉,便翻过身不去看那个光线。
毫无睡意,她开始在想什么时候能回海门,爸妈为了帮她照顾一然,也随着她来北城好几个月了,爸爸的公司不能群龙无首,陆修衍的仁心集团也不能就这样放任。
她的身体已经康复了,没有再留在北城的必要,倘若是因为她的工作,更是不值得一大家子都陪着她留在北城。
越想越郁闷,越郁闷越睡不着。
不了多久,陆修衍就开门进来了,看到梁然背对着门而躺,以为她睡了,便悄悄拿起衣服去浴室洗澡。
一刻钟后,清冽的味道随着高大的身体一起从浴室移了出来,钻进梁然的鼻腔里。
她还没睡,挣着眼睛想事情。
陆修衍没有回自己的位置,直接在她身后躺下,手推起她身上的睡裙,一下子伸手握住软绵。
梁然伸手推开他不安分的大掌,不说话,可拒绝却不容置疑。
下一瞬,陆修衍清冽的味道就逼近了,随之而来的是带着侵略意味的吐气:“熄灯了这么久,还没睡?”
梁然不理他,他继续用带着薄茧的手摸她纤细的腰线,嘴巴凑过去就要咬她的耳朵。
又被梁然一手拍开,他没再继续,转而抱着她的身体说话。
“是在等我,还是失眠?”
不需要梁然回答,陆修衍心里也明白是第二种。
她现在都对他没感觉了,怎么可能在等他,真是等他,以她现在那么自我的性格,早就命令他马上进房间睡觉了。
其实他也知道她在这里生活不开心,当老师的新鲜感和热情过了,一切又恢复平淡。
而这个异乡的平淡却比以往的平淡更加可怕。
想起以前他们在海门的平淡,那是让人十分向往的,也十分甜蜜的。
想到以前,陆修衍突然就想要她了,但她抗拒得厉害,肯定不能成事的,万一强硬地要了,她怕这个气能一直气到过年。
“睡不着的话我帮你催眠吧?”陆修衍突然问。
梁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但知道他会催眠,此时也疲累得想睡,便扭头看他:“可以,但你不要问我话,只需要让我睡着就好。”
“没问题。”
将梁然的身体调整好位置后,陆修衍转而就拿起手机,用蓝牙连上房间里的无线音箱,袅袅柔软的催眠音乐就响起来了。
他坐在床边,用令梁然感觉舒服的语调和音色,说着一些暗示她入眠的话。
2 247 溃不成军
很快,梁然就发出了均匀的鼻息,睡容安然如天使,天生微微上翘的唇角勾着,仿佛在幸福地笑着。
陆修衍就着暖黄温馨的夜灯细细地看着梁然的睡颜,这张脸他从青涩看到褪去稚气、开始出现了娇媚的小女人姿态,她脸上、身上的每一寸他都熟悉、了如指掌,可他还是每一次都会看痴了。
她醒着的时候是不愿意让他这么看的,也唯有等她睡着了,他才能肆无忌惮的享受这张令他心声颤动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