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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口无遮拦,习惯了专制霸道,却从来没试过跟女人吵架,还是一个嘴这么毒的女人!
说好的温和有礼,大度宽容呢,这女人不是唐棠吧,他从不知道她毒舌起来比表哥杀伤力还强,一张嘴上下翻飞的,他瞬间就被骂成狗了。
想再跟表哥告状,可听到她那些话,他又拉不下那个脸,只能‘你你你’的‘你’个没完,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元晴音也没想到这个唐棠看起来温顺柔和,但骨子里竟然这么凶,跟大方得体,矜骄柔弱的她完全是不同,这种女人,元涏怎么会喜欢?
看到安渊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元晴音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帮腔,“唐小姐,阿渊还是个孩子,请你收回刚才那些话吧。”她说道,看唐棠的眼神格外认真。
唐棠笑了。
“元小姐,这是私人恩怨。”也就是不关你的事。
元晴音却红了眼眶,咬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阿渊说带我过来,我就怕碰见你,可是你要相信,我和元涏的事已经过去了,你没必要为了我,借题发挥让阿渊难堪,如果你真这么讨厌我,你骂我吧。”
唐棠觉得她很好笑,正想开口问‘我为什么要骂你’时。
安渊突然回过味来,跳起来大吼,“唐棠,你敢说小音一句,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唐棠无语,她说了什么吗?
元晴音或许是因为安渊的维护,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可怜兮兮的揪着他的衣角,“我就说今天不该来,我就说唐小姐会误会的,你偏不听,阿渊,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这是我表哥的家,又不是她的家,她凭什么赶我们走!”
说到这里,安渊才反应过来,从头到尾表哥竟然一句话都没说。
指责的视线转向自家表哥,“哥,你就不说一句,难道要让这个女人把小音欺负了你才高兴!”
蓝元涏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吃饭,汤虽然有点辣,但泡在饭里也没那么严重,勉强还是能吃完。刚放下筷子,就听表弟将矛头指向自己,他擦了擦嘴,优雅的将纸巾丢进垃圾桶,淡淡抬眼。
“哦,唐棠怎么欺负小音了?”
“什么……”没料到表哥会说这么一句话,安渊愣住了,“哥,你……”
元晴音闻言,眼泪流的更凶了,但却像是隐忍般,不敢再哭出声来,只是闷闷的抽泣,更加惹人怜惜。
没什么智商的安渊,就非常怜惜她。
“小音,别哭,我哥被这个女人灌了迷汤,你别哭了,真的。”他手忙脚乱,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元晴音哭得就像被抛弃的林黛玉,安渊一个劲的劝,却怎么也劝不住,眼刀就不要钱的往唐棠身上甩,都怪这个罪魁祸首!
唐棠觉得很巧,每次见到元晴音,她似乎都能哭一出。
这是不是属于个人技能?说哭就哭,眼泪也不要钱,而且随时随地任何场合都能想做就做,简直经济实惠、效果惊人的绝对大杀器。
唐棠想,自己要不要也学学怎么哭,小时候家里团年,所有孩子都被放在客厅玩,表哥饿了就跟大姨哭,表姐饿了就跟二姨哭,表妹饿了就跟四姨哭,她饿了却只是干看着他们……最后表哥、表姐、表妹都吃饱了,她饿了一下午肚子。
之后长大了她才知道,老人就有句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看来这位元小姐,也是深谙此道的。
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一个哭得伤心,一个劝得崩溃,一个看得入迷……还有一个,也就是最权威,最有话语权的一个,却冷眼旁观。
安渊想等表哥给他做主,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气得不行。
元晴音想等着蓝元涏过来安慰她,疼惜她,像以前一样为了她可以将所有踩在脚底,可是也没等到,她不甘心。
唐棠什么都没想,一肚子的火,随着元晴音越哭越惨,竟然消了不少。然后脑子就很神奇的不知道飘到哪个外太空去,所有的智商都被拿去研究《哭与眼泪的经济挂钩关系是否长久》的这个命题了。
直到元晴音越哭越尴尬,安渊越劝越无力。
安渊才撂下一句“表哥你变了”,拉着元晴音离开。
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正神游太空的唐棠回过神来,眨眨眼,两个讨厌鬼已经消失了。
眼角瞥向餐桌上唯一仅剩的男人,她咳了一声,咽了口唾沫。
“……我去洗碗。”
说完,整理着餐具就往厨房躲。
蓝元涏看着她仓皇的背影,唇角翘了一下。
唐棠正在勤勤恳恳的站在水槽前刷碗,突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靠上来。
她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还是尽量让自己冷静。
唐棠是有脾气的,一直都有,只是在蓝元涏面前,她不会发出来。为什么?废话,当然是因为这男人气场太强,她宁愿忍气吞声,也不敢跟他对吵一架。
可是安渊不同,安渊今天总共在唐棠头上踩了几脚,唐棠自己都数不清了。所以她发脾气了,对着安渊,把他骂得体无完肤。
事后元晴音帮腔,利用哭功,企图引起陪审团与法官大人的同情,将安渊从被告转为原告。
可惜未遂。
现在案子休庭,原告跟法官大人同处一室,面对他周身咄咄逼人的气势,唐棠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让你嘴贱,让你嘴贱,不是已经匿名把那张淫·秽照发到安渊邮箱,等着星期一看他鲜艳的脸不就行了,干嘛还正面交锋,人家是表弟,认识二十多年了,你人微言轻,多吃亏了。
看吧看吧,报应来了吧。
好不容易洗完碗,唐棠不敢转头,磨磨蹭蹭的在流理台收拾这个,收拾那个,好像有忙不完的事。
终于,身后的人不耐烦了。
“唐棠。”
唐棠一抖,脚都软了。
果然在外人面前再强势,在这男人面前,她还是这么没出息。
简直没救了!
转过身,干笑一记,“呵呵,总裁……”
他环着双臂,漫不经心,“骂得高兴吗?”
“……”唐棠羞愧得简直无地自容。
“我……”她想解释的话,在喉咙转了一圈,还是转成了道歉,“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把你表弟骂成狗了。”骂得时候心里爽翻了这句她不敢说。
“还有呢?”
还有?
她一愣,然后撇撇嘴,满脸不高兴,“还有连累了你的小青梅了流了这么多眼泪,让你心疼了,真是不好意思。”
“还有呢?”
还有???
唐棠不知道了,看向他。
他挑眉,指着那个装满剩菜的垃圾桶,“我想我今晚会拉肚子。”
唐棠脸一下子红透了。
闷闷的垂着头,嘟哝,“我又没让你吃……”
是的,她没让他吃,他也完全可以不吃,但那种场合,安渊嘴不饶人,他要是再不用实际行动给她撑场,只怕最委屈的,就是她。
对于那个表弟,蓝元涏可以管着,但是骂了吼了,他敢保证,下次去安家绝对没人给他好脸色,就是自己老妈,外面不说,关上门也会唠叨他一顿。
也是他自私,把这个丑人丢给唐棠做了。
“那你不怪我……骂了你弟弟?”她手指绞着衣角,谨慎的问。
“嗯,没什么好怪的。”
“那元小姐……”
“关她什么事?”
“可她哭了……”
“她从小就爱哭,不用管她。”
唐棠惊诧,“你不心疼?”
蓝元涏挑眉,“你想听我说什么?”
“没有。”她连忙垂头。
将她的小脸勾起来,让她看着自己,“你想听我说什么?说出来,我说给你听。”
“说了没有。”她挥开他的手,蹭的往外跑。
他一手将她捞回来,压在流理台上。
脸越靠越近,呼吸都喷在她脸上。
“我要是说不心疼她,你有什么奖励?”
“……”
奖励什么的,听起来就不是正经的东西!
唐棠脸红成苹果,眼神左闪右闪,不敢看他。
但也不知鬼使神差,她竟然嘟嘟哝哝的小声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蓝元涏眼前一亮,唇瓣在她唇角嘶磨。
“你说呢?”
“我不知道。”她偏头,想躲开他,却因为露出白嫩的脖项,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脸埋下去,牙齿咬了一口她脖子上的软肉。
“唔……”
唐棠很郁闷,这到底是什么神展开?上一秒还在客厅大吵大闹,下一秒就在厨房卿卿我我,转变突然这么大真的好么。
也不知是疼还是痒,她不舒服的想推开他,却被他强硬的锁在身体与流理台中间,动弹不得。
男人粗壮的手臂挽住她的腰肢,将她搂得更紧了,唇瓣从脖子移到锁骨,从侧面绕到正面。
“这个奖励就不错。”他舌尖舔舔她娇嫩的肌肤,手已经自动剥开她那层薄薄的衬衫。
“蓝……蓝元涏……”她吃力的阻止他,想拒绝他,虽然两人已经确立了关系,但是这么久都没做到这一步,突然本垒打了?节奏这么快,她吃不消啊。
可在她拒绝之前,蓝元涏却抵着她的脖子,在她喉咙处叹息着说,“不心疼,我不心疼她,我只想着你。”
我只……想着你。
这句话如五雷轰顶,把唐棠炸飞了。
“你……”胡说。
后面两个字,她还没说出来,他已经含住她的唇瓣,狠狠一吸,阻绝了她要说的话。
唇舌辗转,教缠,生津交融。
过了好半晌,他才微喘着放开她,舔舔她的唇角,低哑的说,“这一天,我等了很久。”最后两个字落下,他又捧着她的小脸,再不给她任何拒绝机会。
掠夺,来的这么迅速,缠·绵的吻如暴风席卷。
唐棠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乱麻,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心里有个什么东西,蠢蠢欲动,如小鹿乱撞。
身体,也更加酥麻了。
他灵巧的手指钻进她的后腰,冰凉的手指贴住她的肌肤,痒痒的,麻麻的,感觉,却不坏。
至少比上次,要舒服很多。
晚饭后的消食运动不应该太激烈,但是情到浓时,那已不是本能可以控制的。
满地的衣衫,凌乱的丢得到处都是,厨房里嗯嗯啊啊的呻·吟声,细弱且*。
这个夜,对他们来说,还很长。
而这一天,蓝元涏的确已经等了很久了。
而对于别人,这个夜晚也是很长。
至少对安渊和元晴音来说是的。
一晚上,他们都忙着诅咒唐棠这个女魔头,可要是他们知道,多亏他们自己傻乎乎的送上门去,才促成蓝元涏和唐棠在正式交往一个多月后,再一次迎来欢乐的覆雨翻云,也不知道他们该吐几升了。
不过这些,暂时除了两个当事人,还没人知道。
***(上面那段肉渣不过瘾是不是,呵呵,我也不过瘾,但……哎~)
第二天早上,唐棠是被闹钟吵醒的。
揉开眼睛,她伸了个懒腰,觉得不对,偏头一看,就看着身边的男人,正撑着头,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已经穿戴整齐、梳洗完毕的他,只是虚虚的靠在*头上,嘴角含春的对她笑着。
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中。
唐棠火速转身,脑袋埋进薄被里,羞得想找个地洞钻。
“老婆,我饿了。”
被子外,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