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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一滴血,而是整只凤凰的!
这蓝紫色的火焰陡然一出现,迅速的扩大,地下的岩石直接被溶解,那凤凰只有巴掌大,却不能让人忽视,那骨笛的进入,再次让火焰蔓延,白瓷都感觉到了这灼热感。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凤凰神火。
这是凤魂未灭,企图涅槃重生!
白瓷想也不想的要冲进去,心中懊恼,可却不知道为何,他居然就在火焰边沿,不得寸进,顾颜已经完全不见踪影,似乎被火焰烧成了灰烬。
白瓷看着火焰,头一次懊恼自己怎么就没跟着师兄多学点,如果他当初多看点,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如果顾颜真的在这里出事,白瓷觉得自己要生心魔了。
那巴掌大的凤魂在火焰中穿梭,蹄鸣不断,似喜似悲,顾颜其实觉得自己已经死了,她完全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但是她还有自己的感知,按照白瓷说的,她根本做不成鬼,那她现在是什么?还是强大的神识让她比寻常人多保留一段时间?那她现在是要去轮回盘了么?
就在她这么想之时,她脑中忽然多了一些记忆,这种感觉很玄妙,似乎是凭空生出,又似乎是在她记忆深处,她只是遗忘了,现在记忆上的尘埃被插去了,记忆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周围黑暗一片,万籁无声,这种黑暗却非但不会让人感觉不安心,相反,只会让人感觉安心,似乎又回到了胎儿时期,可是随着时间缓慢的过去,一股威胁感忽然降临,那种感觉非常微妙,但是顾颜却感觉到了,她必须要离开这里,不然她会死。
要离开这片黑暗,可这黑暗却无边无际,似乎永远没有办法出去,忽然有一天,混沌一片的神智似乎被什么东西惊醒,她昂起头。
咔。
什么东西破碎声。
黑暗一片当中终于有了光,可这光实在太过弱小,不够,不够——
她感觉饥饿和虚弱,迫切的需要东西,之前悬在头上的闸刀缓缓下落,命悬一线脖子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有什么东西涌入了身体,可还是不够,不够——
咔咔咔。
连续破碎声,光越来越多,逐渐的去驱走黑暗,可寒冷的却陡然降临,就是不断的有东西涌入身体,那寒冷还是一步步的降临。
浑浑噩噩的神智重归于混沌。
随后一个微弱的不行的意念出现,我不甘心——
我是凤凰神兽,生而高贵,本该就在诸天之上,我不甘心——
这声音宛如杜鹃啼血,顾颜似乎也感觉到了绝望和不甘心,它的世界是一片黑暗,尚未看到外面,就被迫中止,不要说它是百鸟之皇的凤凰,就是其他也要感觉不甘心。
悲愤,不甘,愤怒——
顾颜似乎也要吼出来,可在最后一刻忽然清醒,身上陡然一身冷汗,在她清醒过来之后,她再次听到一声悲鸣,这声不甘心和绝望更浓。
而顾颜只是一愣,随后神智再次被剧烈的痛苦席卷,之前神智剥离,她之前的痛苦也被强行剥离了,而现在重新回到身体,那剧烈的痛苦,真的让她恨不得就这么昏过去,她极力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在融化。
这是要活活烧成灰烬了么?
白瓷本来焦急的看着凤魂,那凤凰被凤凰神火滋润,本来虚弱至极的凤魂似乎在慢慢扩大,变的凝实,要真的浴火重生,由死而生,可不知道为什么,那凤凰神魂忽然昂首无声蹄鸣了声,凤魂忽然消失不见。
紧接着那快把一座山给烧融了凤凰神火忽然一停,陡然收缩。
这是怎么回事?
白瓷还没想明白,忽然就见那火焰收缩,就露出中间一人,他正要再上前,那火焰再次扩张,这次直接把整个遗迹都概括当中,漫山遍野全是蓝紫色的火焰,山峦哗啦啦的倒地,之前倒塌了一半的亭台楼阁被火焰吞没,甚至空中变成了蓝紫色,似乎天穹也被这火焰燃烧殆尽。
随着这火焰吞没了亭台楼阁,玉石全都化成了碎屑,那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忽然起了风,这风朝着火焰中心而去,不但是这遗迹之内,就是外面也起了风,那山丘所在,云雾飘渺,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大风,这云雾被一吹,云海滔滔,犹如天河倒垂,天上本来也该白云朵朵,被这风一吹,白云全都消散不见,晴空万里,似乎隐隐有霞光隐现。
那火焰几乎只差一步就要从遗迹中而出,把白瓷迫出,却在下一刻,再次收缩,那狂风当中,火焰拔高,一个人影从火焰中升起,白瓷眼眶陡然一缩,脱口而出,“顾颜。”
在这人影从火焰中升起那一刻,火焰狂风汇成长龙朝着她的虚影涌去,那本来该虚幻的身体渐渐变的凝实,曲线优美至极,如同上苍精雕细刻,单单看着一个背影都觉得这人应当是风华绝代,无人可比,可就在火焰狂风汇成的长龙忽然缩小,那无暇的肩胛骨处忽然多出了两条血线,本来那背部尤其上好的羊脂白玉,没有一点瑕疵,这血线一现,好像白玉染瑕。
然后白瓷就听到两声极为轻微的声音。
好像是瓷器破裂,又好像是幼鸟破壳,本来空中晴朗一片,他眼前忽然一暗,一双火红色的羽翼从血线中破出,那狂风火焰如同归家的游子,尽数没入这对羽翼当中。
在吞噬了狂风羽翼之后,这对铺天盖地一样的羽翼陡然缩小,本来已经变成岩浆的地面忽然凝结,悬浮在空中的人影缓缓降落,一双白玉无瑕的脚首先落在那刚刚凝结的石头上,上面依旧有足以让人惊骇的高温,可这双脚落在上面,完好无损,连一层皮都没有伤到,如绸缎一样的黑发落到如玉的背部,长到小腿肚,黑亮至极,盖住了春光。
等站定后,她缓缓转身。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46章 046
黑暗中; 一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那冰凉的胳膊宛如冰块组成; 在放到他脖颈的那一刹那,他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眼睛里全是惊恐; 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他动不了,完全动不了。
我好想你啊……
好想你啊……
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他的身体再哆嗦了一下,对方靠的他更近了一些; 甚至头埋了过来; 乌黑冰凉的头发一直滑到他的胸前; 他的耳朵上也传来吐息声。
你怎么不说话啊。
你不想我么?
男人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张了张嘴; 又惶恐的闭上。
冰凉的唇落在他脸上; 细细碎碎的吻,没有让他觉得有丝毫暖意; 相反他整个人都要冻僵了,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寒意; 无处不在; 它渐渐的弥漫,感觉那一双手慢慢的把他的睡袍解开,唇沿着他的脖子往下滑,他的瞳孔逐渐涣散; 身体颤抖个不停,虽然知道说出来会有什么下场,他现在依然无法忍受下去了,“滚啊——”
他左手的无名指上,一个戒指在黑暗中闪了闪。
***
顾晓月听到有动静,立刻走出去,佣人已经眼疾手快的打开门,他丈夫风尘仆仆的进来,她继女紧紧抿唇,一脸的不高兴。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顾晓月心一惊,把他丈夫的外套接过来,轻声道,“先喝口水,坐下歇歇。”
又有些局促的看向继女,她和继女一向合不来,或者还说是继女一直不怎么喜欢她,为了避免冲突,顾晓月一直避着她,今日她不高兴,她更不想上去,可是她丈夫还在这里,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她视若无睹,“希希,你——”
她还没说完,秦希就一把把她推开,“爸爸,我是不会同意的!”说完也不等秦越回答,就蹬蹬的上楼,顾晓月被她这么一推,差点摔倒,急忙扶住沙发,见秦越眉头紧锁,她坐过去,只字不提之前的事情,“这是怎么了?我看希希眼睛都红了,这是受了什么委屈了?”
要知道自从她嫁过来后,还没见过秦希露过这样的表情,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和侮辱一样,她倒是不认为有谁真的能让她受委屈,她不给人难看就不错了,可在秦越面前,她当然要做出体贴入微的样子,她也没想着得到答案,就要说下一句,谁知道秦越居然对着佣人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顾晓月见到了顿时心一凛,难道真的有什么大事?
秦越道,“还不是老太太——”话中全是头疼,顾晓月了然,能让秦希不高兴的也就是这位老太太了。
想起来老太太说的事情他就心烦,“就是老太太不知道听了谁的话,居然想让希希去联姻,联姻的对象还是一个——”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膝下一儿一女,秦希就是她唯一的女儿,平日里对这个女儿也很喜爱,当然没想过把女儿作为联姻的牺牲品,可是老太太这次就是一直纠缠着不放,一个是亲娘,一个是女儿,他夹在两头,头疼可想而知。
顾晓月闻歌知雅意,她倒是想要秦希嫁出去,省的在家里老找茬,可是秦越摆明了不想,“到底怎么了?不要着急,慢慢说。我们一起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坎。”
秦越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觉得丢人,顾晓月自然小意说着,秦越酝酿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听着他说的,顾晓月的嘴巴慢慢张开,险些脱口而出,那个老太婆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可是她的亲孙女啊!
其实也没有多复杂,就是有一家秦家需要讨好的家族家里出了事情,那家老太太一个的宝贝孙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整个人都点疯癫,精神不太正常,整个人也好像生了大病,请了医生来看,全都没办法,眼看着病情加重,似乎整个人要不行了,那家老太太不知道被谁提醒了——既然医生没有办法,那就试试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她想到了给孙子冲喜。
如果她只是想冲喜也就算了,毕竟他们家不缺钱,有的是愿意为了钱的女人愿意,可是老太太真的疼孙子,说不能让孙子委屈,还必须要大户人家的,谁家有钱的愿意把闺女给她这么糟蹋?
大概也知道是这样,然后他们家就给了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条件,多有诱惑力呢?秦老太太就动心了,她之前虽然一种重男轻女,很不喜欢秦希——秦希和她弟弟是双胞胎,她先出生,而她弟弟却险些出问题,秦老太太就认为是秦希导致了她弟弟体弱,但是还没到这种地步,现在连别人说闲话都不顾了,嚷嚷着要秦希嫁过去。
也难怪秦希露出那样的表情,在她眼里,这绝对是侮辱。而顾晓月已经因为老太太这神来之笔而震惊了,她倒不是没有一点幸灾乐祸,但是更多的就是兔死狐悲了,老太太看秦希不舒服,但是毕竟是亲孙女,有血缘在那里放着,对亲孙女都能这样,对待她这个没有血缘的更不用说了,不出什么事情还好,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牺牲的怕就是她了。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当然不能同意,希希还这么小,不能被这么毁了。”果然,秦越的神色缓了一点,他当然不同意牺牲女儿,可是没办法去安抚秦老太太,这才是他说出来的目的,就是希望她能想出来一个办法,顾晓月被他这么一看,只想苦笑,她又不是神,老太太又厌恶她,她能想出来什么办法?“这到底是什么条件?”
秦越也知道这事难办,“就是政府新要拍卖的那块地。”话不用多说,点到为止就行,顾晓月果然明白了,心道这果然是大手笔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