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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小宴当时给谢圳打电话,让他回中国的时候,他不愿意回,大概就是因为年纪大了,再也不想折腾了,而且,他觉得这种时候,他只能成为女儿的累赘。
廖小宴被带到了一处十分隐秘二层小楼,这里有重兵把守。
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上了楼,谢圳身上的外伤已经处理好了,只能看到白色的纱布,头上也包着一圈纱布,纱布上已经有丝丝的血迹殷出来。
“爸。”
廖小宴扑倒谢圳的病床前面。
谢圳的眼皮动了动,廖小宴的手,颤抖的厉害,不知道该碰他的哪里。
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周遭的这些仪器会发出凄厉的吼叫声。
“爸,我是小宴,我来了,爸……”
谢圳眼皮颤了好一会,才努力的睁开眼睛。
他脸上的氧气面罩,雾气蒸腾。
“女……唔……嗬……。”
他现在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话都有些费劲。
“爸,你不要着急,你会没事的,你答应过我,答应过奈特,以后就我们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你不能爽约,所以,你现在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我们……”
谢圳积攒了几分力气,带着各种仪器的手抬起来,握住了廖小宴的手。
随后他费力的指了指脸上的氧气面罩,示意廖小宴给他摘下来。
廖小宴哪里肯这样做,谢圳很执着,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在最后的时候,跟女儿说说话。
医生就在一旁守着,默默的将氧气面罩给他换成了鼻氧管。
等这一切做完,谢圳才开口,“小宴,其实你陪在爸爸身边的这三年,已经是爸爸度过的最幸福的时光了,虽然你的妈妈去世的早,我相信,这些年她一定就围绕在我们身边。”
廖小宴泪如雨下,“爸,我都知道,都知道,我也知道你很累,可是能不能……。”
能不能别离开我。
“好孩子,你就当爸爸做了逃兵吧,其实三年前爸爸让苏天御离开你,也是自己的私信作祟,就像让你们陪在我身边,哪怕这样的时间只有一年也好,没想到整整度过了三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这样的身体能拖三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苏天御一开始并没有答应我,只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就突然同意了,我是感激他的,小宴,爸爸能看的出来,他是你的良缘,以后有他在身边保护你,爸爸也很放心……”
这次话说的有点长,谢圳又连续倒了好几口气,才又重新开口,廖小宴已经哭的说不出任何话。
她来之不易的血缘亲情,在三年后又要离她而去吗?
她甚至不敢去想,之前她要离开奈特岛的时候,父亲是用什么样的目光,望着她和奈特的背影远去。
她现在后悔了,她不应该离开奈特岛,不应该去寻找什么记忆,不应该装模作样的去了结什么关系。
实际上都是她的心魔作祟,她即使失去关于苏天御的记忆,心里的某个深处,还是忘不了他。
“爸…。。我错了,我不应该离开你,如果我没有离开,这一切可能也不会发生了。”
“不,不怪你,这是宇文家应该要承受的罪责,谁都跑不了,三年前宇文棠是纯属侥幸,一个人不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咳咳……”
谢圳说着话,嘴角的血就一点点的渗了出来,本来流速还很慢,后来越来越快。
“医生。”
谢圳紧紧的抓着廖小宴的手,眼睛却漫过房间里医护人员,看向就在床脚站着的苏天御。
“小宴……”
苏天御上前两步,一双大手,把廖小宴连同谢圳的手一起包在手里。
“爸,您不必多说,我对小宴的心,其实早在三年前,您就已经洞悉,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
谢圳点点头。
他浑浊的眼睛突然变的清亮,费力的抬起自己的上半身,另外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来,“滢滢,是你来接我了吗?真好,真好……”
谢圳现在的情况完全就是回光返照。
廖小宴怎么努力在他身边喊着爸爸不要离开我,他也仿佛都没有听到。
手就那么固执的擎着,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仿佛就此定格。
谢圳的手重重的砸在床上,医生连忙上前来查看,并且宣布了死亡时间。
廖小宴扑在谢圳的身上悲恸的大哭。
不多时,人就直接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
一切从她坐上飞机开始,就浑浑噩噩。
她动了动,身边是那人熟悉的气息,她现在正躺在苏天御的怀里。
廖小宴在他的怀里动了动,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醒了?”
“嗯。”
“醒了就稍微起来一下,我这半边已经被压的没有知觉了。”
廖小宴从床上爬起来,双手力度适中的给他做按摩。
过了一会,苏天御精准的抓住她的手,“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来的路上我就没有好好睡,睡了多久?”
“不久,也就三个小时。”
“哦,知道三个小时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苏天御担心她受到了刺激。
“知道,宇文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顾均见一定会抓到他的,这一次就把他的所有势力都一并拔除了。”
“嗯。”
正文 第500章 我愿意
顾均见那边最后一次围剿成功,成功的抓到了又要潜逃的宇文棠。
跟宇文家为期这么多年的拉锯战,终于以宇文棠的被捕,落下帷幕。
廖小宴这边也将谢圳的尸体火化了,找了个时间回到了奈特岛上。
来送谢圳的人并不多,廖小宴没有刻意的通知任何人,但是国内的宇文岚还是带着孩子都赶了过来。
这也是宇文岚离开奈特岛三十多年后,第一次回来。
没想到,回来就是来参加谢圳的葬礼。
廖小宴将谢圳跟宋滢滢合葬了,这是谢圳最后的心愿,就是一直陪在宋滢滢的身边。
只是,廖小宴没有料到,就在葬礼快要结束的时候,身后的人群突然就多了起来。
岛上的居民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都来送谢圳最后一程。
谢圳拼命维护了他们,也当得起这样的送行。
奈特岛上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这里从明天开始,就要对外开放,也要统一接受政府的管理了。
谢家的管家将谢圳手里的一些资产,分别归到了廖小宴和谢钰华的名下。
宇文家仅剩下的两个男丁,都出了事,一个宇文棠,还有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宇文贺。
他们的母亲歌诗雅一时间接受不了打击就病倒了,宇文木槿却像是在这次的打击中迅速的成长了起来,人感觉也长大了,做事比以前都成熟稳重很多。
她准备岛上的事情料理完之后,就遣散家里的佣人,然后带着母亲去中国生活。
那里毕竟有廖小宴在,她们也不算孤单,再说了,宇文木槿还看上了余东明,她现在一身轻松,已经没有人能拦着她去追求真爱了。
只是这些的适应,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葬礼过后,谢钰华要回西雅图,廖小宴则要陪着苏天御去纽约动手术。
跟宇文岚说了要去进行蜜月旅行,两个人在一个下午,从海边牵着手,一路走着到了机场,把孩子扔给宇文岚,离开了奈特岛。
苏天御的手术很顺利,并且保住了他的腿。
在纽约疗养了三个月,重新回到国内。
回到国内之后,苏天御跟廖小宴的日子过的相当闲适,惹的苏天洺又是每天发牢骚。
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闲下来的苏天御,突然又忙了起来。
问他每天去干什么,他还保密不说。
越是这样神神秘秘,越容易引起她的好奇心。
“你到底忙什么呢?是不是大哥又打你的主意了?”
好不容易吃过了午饭,廖小宴终于把苏天御堵在了客厅里。
“我不想做的事情,任何人都勉强不了我。”
“那你到底在忙什么?连我也不能说吗?你是不是想让我变身母老虎发飙。”
廖小宴整个人都黏在苏天御的身上,张牙舞爪的威胁他。
苏天御闭着眼睛仰躺在沙发靠背上,唇边染着笑意,“那你先试试看。”
“你以为我不敢吗?”廖小宴威胁了一句,下嘴咬住他的脖颈。
不过并没有用力,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哎呦,我是不是出现的不是时候?”
苏天恒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从外面回来。
廖小宴笑着坐直了身子,“你回来的真是凑巧,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也知道回来了。”
前段时间,苏天恒说是要出去写生,一去就是两个月。
“你们这是不分场合的努力给我们苏家造小人吗?”
“艺术家这么清闲,倒不如留在家里,陪着大哥一起相亲。”
苏天恒撇了撇嘴,“这年头不止狗粮管够,还要包办婚姻呢?”
被苏天恒这样一打断,廖小宴又没有问出什么话来。
她是为了谁好啊?还不是怕苏天御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太累了。
圣诞节这天,苏家为了给小奈特营造气氛,家里装点一新,让小家伙也感受一下年关将近的氛围。
宇文岚索性晚上就在苏宅里办了一个圣诞party,邀请了很多的人过来热闹。
当然,回国之后的宇文木槿和母亲,都在受邀之列。
宇文岚也是怕她们第一次在中国诸多不适应,所以就借着圣诞节,举办了这么个宴会。
奈特疯了一晚上,出了一身的汗,洗完了澡,廖小宴故事刚开始讲,小家伙就累睡了。
第二天,苏天御一大清早就带着廖小宴出了门。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哪里那么多问题,跟着走就是了。”
苏天御带着她先来磬罗街那家小吃店吃了早餐。
紧接着又带廖小宴进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
廖小宴实在不知道今天苏天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看这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中午吃饭的餐厅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廖小宴也不傻,自己大概也猜到了一点。
恐怕,这是苏天御要给她补办一个婚礼吧。
下午的时候,苏天御就带着她去试了婚纱。
婚纱上身之后,立马就有化妆师来给她化妆。
廖小宴这会心里开始七上八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要跟她一起拍一组婚纱照?
怀着十分忐忑的心情,终于画完了妆,回头已经找不到苏天御的影子。
“你们看到苏天御了吗?”
大家都摇头说没有,她提着长裙打开化妆室的门来到走廊上。
外面的走廊灯光璀璨,心形的拱门一直延长到走廊的尽头。
这不会就是苏天御这几天神神秘秘的结果吧?
廖小宴踩着高跟鞋走在红色的地毯上。
向着箭头所指的方向走去,来到一扇大门的面前。
她双手按在门上,做了一番心里建设,终于推开了这扇厚重的大门。
洋洋洒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