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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没有在意的地方,Jeremy忍不住牵着新禹的手,新禹低下头望进他含着泪水的眼眸。
“我们也要幸福啊。”
他的声音被掌声所掩盖,但是新禹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极重地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聚光灯下接受人们祝福的美男和泰京。
要幸福,要比他们还要幸福。
番外 当爱已成往事
番外 当爱已成往事
初遇到高才贤的那一年,我十一岁,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那时我的心境却如迟暮老人一般,生活更是一潭毫无生机的死水。
我生长在庞大而古老的黄氏家族,自我懂事起好像就从来没见过亲生父母,就连他们的消息也是从一些长辈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听到的。
我的爸爸,黄氏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却和一个贫家女私奔了,后来有了我,但是在我还未懂事的时候就已经双双死于车祸了,后来我被家族中没有子女的一对夫妇收养。
在我小的时候接触地最多的便是家族那冗长而枯燥的规矩,为了避免我成为第二个背叛家族的人,他们每日做的最多的除了传授我知识之外就是对我不停地进行洗脑,让我将家族至上的观念牢牢印刻在灵魂上。
我和家族的其他孩子一样在初中之前都要接受家族私塾的教育,大人们也不允许我们随便出门,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文化知识、茶道、剑道等等,好像要把我们训练成全能超人一样,但这些我都不喜欢,我常常坐在课堂里望着探出墙外的枝桠,总想着有一天我能攀上那个高高耸立着的树,顺着它的枝干看看墙外面的世界。
但是很可惜,在课程里面并没有安排教授爬树这门学科,因为爬树在家族眼中是粗鲁的行为,是外面的野孩子们才会做的下等事,他们每每提到附近的村民都会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对那些所谓野孩子们的崇拜,我抬头仰望着于我而言好像永远也不可能攀登的大树,若是有那爬树的本领,也确实是值得我崇敬的。
虽然我不可能爬树,但是我还是会在经过那棵树的时候驻足抬头看它,或是坐在课堂的后排趴在课桌上痴痴地远远地望着它。
它是多么幸福,可以看得那么高那么远。
就是那一天当我再次站在树下抬头仰望那繁茂的树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那粗壮的枝干上,他手上和脸上都有些脏,这就是家族所说的野孩子吧,我看着他,但他并没有发现我,他笑着冲低下的人喊道:“没有人,你们快上来吧。”
他的笑纯粹干净,没有大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没有小孩之间的趋炎附势,干干净净,是我从未见多的单纯的喜悦。
“喂,你在干嘛?”
我本想安安静静地再看他一会,但是我马上就要上课去了,我迫切地渴望能和他说上话,迫切渴望能够认识他。
但是他显然被吓到了,瞪着黑亮地双眸,脚下一滑竟然跌了下去,“哎唷”一声喊得很响亮,我想他一定伤得不轻。
“快点跑,有人。”我听到他的声音,很清脆带着丝惊慌。
我把可能成为我唯一一位好朋友的人吓跑了,也许他再也不会来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我还是会忍不住在树下等待,也许他会来吧,也许他明天就来了。
在无望地等待了一个星期后,我再次看到了他,他趴在树枝上和我对视,我抬起头仰望着他。
良久地对视,直到我脖子有些酸痛了,我才试着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咧开嘴笑了:“上次被你吓得跌到树下,害我的脚扭到了。”
“哦,你是来找我赔偿的吗?”我垂下眼眸,有些失落。
“不是,当然不是,我是说要不是扭伤了脚我早就来了。”
小孩子真是单纯,随便几句话就套出他的想法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高才贤,我爸爸给我取的。”他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很满意,对自己的父亲也是用那种极其自豪的语气。
“你呢?”他见我没有说话,追问道。
“我叫黄景世,不知道是谁取的名字。”
“你没有爸爸吗?”很单纯地脱口而出。
“他过世了。”
这个时候问起这个问题的人应该是歉意地道歉吧。
“这样啊,那以后你就将我的爸爸当做你的爸爸吧。”他又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的白牙。
之后的之后,他经常偷偷爬到那棵树上和我聊天,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我在听,再后来我学会了爬树,经常半夜跑出去和他玩。
我像是脱离牢笼的鸟儿一样,在田野上撒丫子地随着才贤奔跑,累了就跑到干草垛上躺着数星星。
“景世,你老师有没有告诉你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啊。”
我摇摇头。
“那你说有多少颗?”
我还是摇摇头。
“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我依然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唉~算了,等哪一天我数完了告诉你。”
我想告诉他星星是数不尽的,除了你肉眼看到的,还有许多要借助仪器才能看到的星星,但是我没说,我为什么要说那么扫兴的话呢。
在那之后,每当我们累了仰望星空的时候,他做得最多的就是数星星,呆呆地认认真真地数。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答案,我就离开了,我要去城里念书了,只有假期才能回来,但是他说没关系可以在这里等我,等到时候再告诉我答案,再后来我出国了,他依然笑着说会等我,可是等我再回来,他却已经不在了。
泪水沾湿了枕头,我从悲痛的睡梦中醒来,天已经大亮,我披上外套走出房间,习习凉风吹来,我抬起头已经看不到天上的星星了,我叹息一声,最终才贤也没有告诉我他的答案,最终我们还是错过了。
我走到院子里,那里是才贤小时候种的树,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枝桠繁茂,绿叶间好像依稀还能看到他小小的身影,大大的笑脸。
一个小小的身影爬上粗壮的枝桠,我讶异地看着那个突然闯入我回忆中的孩子,他看到我却并不害怕,乌黑的眼眸望着我,嘴角咧着傻傻地笑。
“你是来找我的吗?”
他不说话,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用那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我。
番外 爱在伦敦
番外 爱在伦敦
美男和泰京哥今年去美国登记结了婚,他俩本来就是美国国籍,所以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阻碍,他们还在教堂里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婚礼,现场只有牧师、我和Jeremy一起见证了他们幸福的一刻,当戒指戴在各自手上的时候,我看到了泰京哥手指的颤抖,伏在我肩上的Jeremy早已泣不成声。
没有热烈的掌声,没有鲜花,没有亲朋好友齐聚祝福,但是谁又能说他们不幸福呢?
那样简陋的一个婚礼但是又是多少同性恋人梦寐以求的呢?
用手帕抹去Jeremy眼角的泪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Jeremy变得这么感性了,动不动就会落泪,我握住他的手,他抬起头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只是用微笑让他相信我,相信幸福。
曾经答应Jeremy要陪他回英国看他父母,但是最近几年随着A。N。JELL的人气越来越高,通告也越来越多,假期就变得越来越少,根本就抽不出一个完整的时间。
今年公司又策划了一场世界巡演,在这之前,公司给我们放了个小假,泰京哥和美男就是趁这个空闲的时间完成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参加完他俩的婚礼,我和Jeremy一刻都不能耽误,又坐上飞机飞往了英国伦敦。
Jeremy的妈妈我曾见过几面,Jeremy才到韩国没多久的时候,她曾经因为不放心他而来过几次韩国,是个看起来非常年轻漂亮有气质的女性,我完全无法想象Jeremy有些脱线的个性是遗传了谁的。
Jeremy是英国贵族之后,但是到了他的家才发现他们家并不是我想象中的童话中的城堡,也不是那种冷冰冰的大家族的家庭氛围。
Jeremy家族的人丁很稀少,家里只有爷爷、爸爸和妈妈,爸爸因为是国际摄影师所以经常全世界地采风,很少回家,这次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了,就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来陪他。
我们刚进门,Jeremy那个体格尤为高大的爸爸就给了他一个熊抱,他的爸爸长着一脸的络腮胡,碧绿的眼眸带着慈父的暖意。
直到Jeremy快在他宽厚的胸膛里窒息了,他才哈哈大笑着放开了他,和我热情地握了手。
我睡得是客房,在一楼,Jeremy的房间在二楼的尽头,也就是说我和Jeremy被分居两地了,把行李收拾好,Jeremy没敲门就钻了进来。
他不高兴地撅着嘴坐到床上。
“怎么了?回家了怎么还不高兴?”我笑着摸摸他的头。
他扬起小脸,“我要和新禹哥睡一起。”
我又何尝不想呢,自从我们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之后,Jeremy的房间就基本上被他搬空了,我的房间有一大半是他的东西。
我坐到他身边,把他揽到怀里,“你家人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等有了合适的机会我们再告诉他们。”
“干脆我们现在就向他们挑明。”他说着就站起来拉着我往外走。
我把他拽进怀里,他顺势坐在我腿上,我用手揽住他的腰,让他不要冲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每次我想要和我爸妈说这件事你就说不是时候,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想和我在一起。”
“你现在还小……”我见他那么激动,想好好和他解释一下,毕竟Jeremy还不满20岁,现在就和他爸妈提太早了,他们肯定不会接受的,但是Jeremy好像再也不肯听我解释了。
他扒开我的手,站起身看着我,红了眼圈。
“你要是嫌我不成熟、幼稚你就明说……”
我拉住他让他小点声会被人听到的,却引起了他更大的不满。
“你就这么怕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吗?那我们干脆就不要在一起了。”说完他就摔门跑出去了。
我现在要是追出去一定会把事情闹得更大,Jeremy的家人肯定就知道我们的事了,我不想以这种状态让他们发现。
我也知道Jeremy对这段禁忌的感情的不安,我们已经正式在一起两年了,但是外界并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每次Jeremy想要效仿美男和泰京哥的时候都被我拦住了,这个时候发展势头良好的A。N。JELL不能再被这种新闻推上风口浪尖了,谁都不能保证大众会再像对待美男那样宽容,所以我不能冒险。
那样对Jeremy、对我,对好不容易幸福起来的美男他们都不公平,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还有就是对Jeremy更加爱护,但是Jeremy似乎受够了这种地下恋情,心里更加的不安,尤其是在看到美男他们结婚后,他心里的不安更是爆发出来了。
我在房间独坐了好一会,想着Jeremy的气应该已经消了,我想找他再好好谈谈,就算是求婚也该有所准备才行啊。
Jeremy不在自己的房间,我想他可能和自己的爸妈叙旧去了,所以就又回到自己的房间等着,我小睡了一会,等醒来的时候,有人敲我的房间,佣人告诉我,Jeremy一家子都出去赴约了,主人表达了自己的歉意,说让我一个人尽情地用餐。
我一个人面对着丰盛的晚餐一点胃口都没有,这样把客人扔在一边绝对不是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