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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没见,真没什么事跟我说的吗?”
庄清研扭头看他,有些困惑于他的眼神,他眸里有试探,还有一些……是她的错觉吗?好些是期待,他在期待什么啊?
但她岂会不打自招,笑盈盈回:“我要是有什么说的,这一下午带一晚上,不早就跟你说了?你怎么老问这个问题,怎么,该不会还纠结上次那个问题,问我想不想你吧?想啊,想的白天吃不下夜里睡不著,还瘦了两斤呢!”
她开著无伤大雅的玩笑,将一切藏著滴水不露。
陆澹白原本期待的眼神黯了下去,庄清研见他坐著不动,便起身挣脱了他的怀抱:“陆董要是没事就休息吧,出差这么久也累了,我先回去,改天我们再聚。”
可她刚起身没两步,腰上力气一带,一股劲将她重新扯到了那个坚实的怀里,而他一翻身,将她按在了沙发上。
接下来,庄清研熟悉的那个陆澹白又回了。
大概是太久没见,伴随著灼热的气息,他动作亲昵而激烈,她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就在两人即将进入正题时,床头庄清研的手机一震。
陆澹白想也没想,直接压了庄清研的电话。
那电话静默片刻,竟然又响了过来,陆澹白皱眉再压,三秒钟后电话又固执地再来。
这下庄清研呆不住了,她一手遮著自己春光乍泄的身子,一手去摸床头的电话。陆澹白幽深的眼光扫过去,看到屏幕上两个字,“魏然”。
庄清研接了电话,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这才说:“喂,魏然?”
那边声音听起来亲昵而关切,“清研,你怎么还没回?又加班吗?这都十点多了。”
“我不是加班,我今晚参加了一个晚宴,是圈内某个熟人公司的年庆……现在还在外面,暂时回不去。你们先睡吧,别等我了,我晚点再回去,你给我留盏灯……嗯……”
话到这庄清研喉中陡然逸出一声低吟,含著床第间的□□气息——陆澹白竟趁这个空档猛地侵入了她。她猝不及防,本能地发出声音。
这几乎就是娇喘,那边魏然似乎听出来了,怔住。
庄清研用力瞪陆澹白一眼!
陆澹白面无表情,幽黑的瞳孔与她对视,眼神有些冷。
这不是第一次了,对这个魏然,无论她去哪、做什么,日常行程都会事无巨细跟他交代清楚,像是跟家里的男人报备。
反而他陆澹白呢?像是个跟她偷欢的姘头,哦不,是对她有利用价值的情夫,就算他对她再好,她也不会动容,因为她的目标是利用,榨干了就完了,要真心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去哪都不会跟他说,经历了任何事也不会跟他说,高兴的痛快的,可怕的恐惧的,轻松的棘手的,她都只字不提。哪怕最近出了张建名这么大的事,她都不!
一瞬有悲哀涌上心头,陆澹白在短暂的停止后又开始肆虐起来,他低头去吻庄清研的敏感地带,故意连亲带咬,庄清研受不住,又怕发出声音让电话那边听到,只能死咬著嘴唇,陆澹白反倒低沉一笑,故意对著电话说:“宝贝,叫啊。”
电话那边在长长的沉默后,“咔”切断了通话。
第98章 Chapter98 纵然
庄清研是在凌晨两点走的
半个月没见; 陆澹白缠了庄清研三次; 似乎只有这种最贴近的方式,才能弥补时间的分隔。但庄清研显然态度不同,前两回她勉勉强强; 最后一回几乎就是麻木地躺在那了。
是的; 麻木; 陆澹白感受的到。
□□的最□□他紧拥著她; 恨不得将她整个纳入自己的胸腔里; 但她只是轻轻呼了一口气,眉眼有些怠卷; 有种“终于完事”的解脱感。
那一瞬身体的满足感消失殆尽,他突然明白; 其实她一直都是厌倦与自己保持这种关系的; 以前还碍著局面逢场作戏,现在杨立沉碧如一除,连逢场作戏的伪装都没有了。
良久后他躺下身来; 两人就那么并肩挨著; 没有普通恋人般激情退却后的温存,都是静静地,各自待在床头一边; 看著头顶上天花板。
那一瞬他脑里突然蹦出一个词。
如吻之近,似海之远。
※
再后来,她果然迫不及待地就走了,连一点敷衍不给。
她走后陆澹白并没有睡; 而是一个人坐在露台,吹风。
良久大秦敲门进来,手里拿著一盒烟,看到陆澹白的表情,他小心翼翼问:“陆哥您这是怎么了?大半夜让人去替你买烟,又心情不好?是跟庄小姐闹了,还是宴会上张建名的话?”
宴会上那会,他也是陪在陆澹白身边的,虽然后来没跟陆澹白一个车回,因为他不愿做电灯泡。
陆澹白没答话,从大秦手里接过烟盒,点了一支。
袅袅的青烟让他想起宴会上张建名的雪茄,还有青烟过后张建名高深又阴狠的笑。
彼时张建名抽著雪茄,先是不动声色将庄清研的事讲了,讲完后张建名笑吟吟地,就等著看自己震惊、恼怒、甚至痛苦的模样。然而他没有,他同样不动声色的笑,问:“我不懂张总跟我说这些话的意思。”
张建名弹弹手上雪茄,“陆董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懂呢?这小丫头既然没失忆,那便一定是有目的的接近咱们,你看看那失踪的沉碧如、跳楼死的杨立,多半都是她的手笔!这小丫头今时已经不同往日,咱不能轻饶。”
大概是为了向他投诚拉拢,张建名又道:“我知道陆董现在多半无法接受,我懂你的感受,被女人骗财又骗感情多少有点伤面子,但没关系,咱现在既然是一条船上,你的仇就是我张某人的,前几日我已经替你报了,估计你在国外还不知道吧,我把庄氏大门给炸了……哎呀,那丫头吓得……哈哈,娘们就是娘们!”
他这话还没说完,陆澹白手中烟瞬间便熄了,竟是他直接用手指拧熄的。那血肉之躯掐灭烟火,常人定会燎出水泡来,可陆澹白仿佛不觉痛似地,只冷冷将张建名望著。
张建名没料到他突然变脸,有些不解:“陆董这什么意思?”
陆澹白将烟丢进烟灰缸,“张董想太多了,我陆某人何时跟你一条船了?”
顿了顿他又令然一笑,“张董说我是聪明人,我既然是聪明人,张董知道的事,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这话让张建名怔在那,半晌后张建名恍然大悟,他的脸变得苍白,指著陆澹白道:“你……原来你……”
原来你早就知道事情真相……或者,你还一直在背后协助她。
陆澹白只是施施然笑。
“好啊,好得很!”张建名在片刻后恢复了平静,有厉色自他眸里缓缓浮起,他凑近陆澹白,露出阴沉的笑,“陆董,你可想清楚了。”
“如果这丫头真有能耐除了我,下一个,绝对就是你。”
……
彼时即便这话落入耳膜,陆澹白仍是保持著面不改色的笑,但不能排除,这句话是在他心里投下了涟漪的。或许他心里早就有这个阴影存在,知道庄清研最终目的,只是他一直不肯面对事实,而张建名的话将他从自欺欺人的真相挑出来,所以今晚他才会那么对庄清研。
可明明,明明在国外的半个月,他想疯了她啊。
“陆哥。”大秦的话打断了露台上陆澹白的思绪,“张建名那边,咱还盯著吗?”
陆澹白回过神来,“盯。跟过去一样,有重要信息就给庄氏发过去,当然,老规矩,不能让他们发现是我们发的。”
“哦。”默了默大秦又忍不住说:“陆哥,你这是何必呢?从头到尾你为她做了多少事,从沉碧如、杨立,再到现在的张建名,没你庄氏能这么顺利的扳倒这几个人?可你做了又不说,到现在庄小姐还恨你气你!你说你这是图什么。”
陆澹白没说话。
见他沉默,大秦急道:“陆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不会表达。看吧,现在两头都不讨好,庄小姐不领你的情,张心艾还怨你,没事就往上头打报告,加文先生都发了你几次脾气了,他本来就是个多疑的,再这样我只怕真要出事。”
“行了。”陆澹白止住他,“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大秦无奈转身,临去前听得陆澹白又吩咐道:“把阿虎阿才几个人调到她身边,不然只怕这张建名还要找事。”
大秦不满:“阿虎阿是您最得力的保镖啊,您调过去自己用什么,其他人哪比得上这几个。”他抗议了几句,一看陆澹白的表情,只能顿住了嘴,但终是心有不甘,他离开时说:“陆哥,我说句实在话。我知道您想弥补过去亏欠庄小姐的,可您做再多,她也未必领情,您也未必能有回报,值得吗?”
下属走了后,陆澹白靠在露台,夜风一阵阵过来,吹得院内落叶四起,在枝桠摇摆的簌簌声响中,他微微阖上了眼。
值不值得?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爱情这档子事,原本就带著点认命的色彩。谁多爱点,谁就认命。
即便她现在心已不在他身上,即便她欺他骗他利用他,他却不能不管她。
他爱她,他认了。
※
庄清研凌晨回到家,屋里一片静悄悄。
她以为家人全都睡了,没想到餐厅里竟还亮著灯。魏然坐在那,手里捧著杯奶茶。
在庄清研眼里魏然是个温暖系男人,爱穿米色针织衫羊毛外套,爱喝奶茶,休闲时就爱捧著红豆奶茶看书或者听音乐。但今天庄清研走过去才发现,魏然手中的奶茶并没有喝,他看著窗外夜色,手里奶茶是冷的,好像冷了很久。
听了庄清研的脚步,他回了神,目光在庄清研身上打量了一圈,落在她脖上的红痕上。
被他这样看著,庄清研有些局促,虽然他早就知道她与陆澹白的关系,但昨夜他打电话直接撞到她与陆澹白的事,多少还是有些尴尬,她伸手拉拉衣领遮住了脖子,讪讪跟他打招呼,“这么晚又没睡啊?”
魏然并没回她的话,但眼神从她脖子上移了开来,然后说:“你回了就好。”
又道:“你姑妈也没睡,在楼上等你呢。”
“哦。”
在庄清研踏上台阶时,楼下魏然突然又说话了,他看著窗外夜色,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清研,在你眼里,死灰能复燃吗?”
“啊?”庄清研一怔,直觉告诉她这句话话里有话。
见她不回答,那边魏然又开口了,“我觉得,既然已经烧成了死灰,再燃起来也没什么意义。”
“嗯,我知道。”庄清研默了默,沿著楼梯上去了。
第99章 Chapter99 计谋
庄清研上了楼去; 见书房灯还亮著; 庄宁就坐在书房里。
庄清研走过去道:“姑妈怎么又没睡?又失眠了?”
最近庄宁的身子不大好,夜里总是睡不著,失眠的她往往通过看报打发时间。
庄宁道:“既然睡不著; 索性就等你回来算了。”
庄清研心下感动; 能等自己夜半而归的; 才是最关心爱重自己的人。她笑道:“让姑妈挂心了。”
庄宁拍拍她的手; “回了就睡吧; 最近也够你累的。”
庄清研哪睡不著,今夜宴会的事她有些打算; 便跟庄宁讲了出来,“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