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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里哗啦啦啦一片掌声。
而屏幕外,大秦还没反应过来,引擎轰然一响,车子流行追月般飙出去了。
※
下午一点半,城郊的天主教堂终于腾了出来。
谢挚带著庄清研赶了过去。
一切都被谢挚安排妥当,教堂整理得干干净净,周围摆放著鲜花,高台上主持婚礼的神父肃穆站立,而台下一排排长椅坐了不少来宾,每个人都笑容满面,像一场真正的婚礼。
谢挚扭头去看庄清研。这一刻的她从门外进来,屋外有音乐奏响,礼炮轰鸣,冬日的暖阳投在她身上,镀出金色的光。她本就妩媚明艳,如今画上了精致的新娘妆,更是美的不可方物,眸光含笑,唇色如樱,一身雪白婚纱,长长的裙摆委迤至地,如红毯上瑰丽盛放的花。
那一刻谢挚有些恍惚。多么希望眼前这一幕是真的……他跟她,执子之手,步入殿堂。
毕竟……这个梦他做了太多年。
但不是真的也不要紧,他能用这样的方式帮到她,他很高兴。
再说,他也并非一无所获。其实说什么移民难审核难,并没有规定要求拍这种视频,是他的心思而已,昨天在谈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内心,突然蹦出小小的渴望。这场婚姻是假的,但他的心是真的。如果未来他对她百依百顺,对她的孩子也如亲生,对她们母女呵护备至,天长日久水滴石穿,她会不会感动,会发现他的好,愿意跟他在一起……
如果最后还是不行,她仍然无法爱上他,那么,就且把今天当做是真的。
这一刻,她是他的新娘。
谢挚这样想著,伸手去牵庄清研,她细嫩的指尖被他握在掌心,像春天的嫩芽,这是他第一次牵她,他觉得他的手都有些颤,胸口又疼又甜,只盼这条通往教堂内部的路能长点、更长点。
终于走到了教堂内侧,神父站在台阶上,后面壁画就是硕大的耶稣图像,慈爱的神祇仰望著众人,看著人间的喜怒哀乐。神父站在壁画下面,宣布婚礼开始,然后表情肃穆地打开圣经祷诵,不时有基督教徒跟著一起祷念,大概是就是祝福新人之类的话,宽大的教堂里回声朗朗。
谢挚就站在台阶下,他不是基督教,听不懂神父朗诵什么,但这一刻跟庄清研并肩站在神祇面前的神圣,他很珍惜。
等这一段祷告过了,就是交换戒指的仪式了,谢挚有些紧张,又满是期盼。
就在这一刻,突然“砰”一声大响,打断了殿堂内的肃穆。
一大队人马闯进来,一顺溜的黑衣马裤长筒靴,像民国时期军阀的下属,转眼包围整个教堂。
教堂里的宾客瞬时全都呆住,还没等中人反应过来,教堂的门被人用力一踹,狠狠关上,整个教堂成了一个封闭场。
谢挚第一个反应过来,“陆澹白!”
庄清研也从意外中回过神,看向身姿笔挺的陆澹白,那一身硬朗的风衣穿出劲装感,再配上身后一排随从,像旧社会的大军阀。
庄清研道:“陆董,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澹白挑眉回看她,“你说呢?”
庄清研摇头,“我不明白。”
他们不是早就断了吗?这一两个月断的干干脆脆的,她还以为他是真想通了呢,眼下他突然横刀立马的闯进来,什么意思她真不知道。
莫非……陆澹白受了AG的指令,来绑她了。
她脸色一瞬凝重,“陆董有话就说,用不著兜圈子。”
一旁谢挚按捺不住,将庄清研往身后护了护,“陆董有事对我来,用不著这样吓唬我太太。”
他将太太两字咬得重重的,下一刻他的脸色猛地一僵——就见一柄黑洞洞的枪口猛地顶到了他太阳穴,握抢的是陆澹白的得力干将大秦。
全场因为亮出武器而发出尖叫,宾客们想逃窜,但门被反锁出不去。陆氏下属喝道:“都给我原位坐好!谁动老子就办谁!”
这群黑社会般的人物,凶神恶煞拿著武器,宾客们不敢走了,战战兢兢坐回原位,一个个吓得发抖。
台上,大秦拿著枪口对著谢挚,谢挚又是愤怒又是震惊,“你们疯了!”
庄清研亦是震怒,“陆澹白,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个疯子!”
“太太是他叫的吗?”陆澹白无视她的愤怒,慢慢走向她,将她从谢挚那边往自己怀里一拉,“他不配。”
“小东西没良心,才离开我几天,就真要断了……”他对她轻轻一笑,含著强势与决绝,“可惜啊,我改变了主意,我就是不断,我还要你嫁给我。”
“你做梦!”庄清研拿肘往他胸口一顶,原本想挣脱他的桎梏。陆澹白却眼疾手快,以不轻不重的力度控制住她的胳膊,重新又将她往怀里一带。
庄清研首次发现自己虽有那五年强化训练的身板,对付一般人绰绰有余,但是对陆澹白,无法招架。
陆澹白附在她耳边轻笑,“清研,你没有选择,你不同意,我就立马杀了他。”
“这大白天的,你敢!你还有没有王法!”说话的是谢挚,他脑壳上顶著枪口,虽然内心也有恐惧,但他宁死也不愿心爱的女人被让人胁迫,“我报警!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下你敢!”
可他的手机还没抽出来就被人踹飞,陆澹白轻拍了一下手,轻笑,“那你看好了!”
下一轻微的“咔哒”声响钻进了几人耳膜,谢挚的话顿住了,连带著庄清研的眼神一并凝住——那是扳机声,大秦按下了扳机,指尖再往下压,子弹就出镗!
陆澹白有什么不敢的!他是真起了杀机,他真的敢杀人!
庄清研没有再动,她很想反击,但她赌不起,这是谢挚的命。况且反抗也没用,现场敌我悬殊太大,她没有胜算,冒昧对抗只会增加无辜群众的牺牲。
而那边谢挚还在垂死挣扎,猛地冲上来三四个陆氏下属,直接反扭住他,死死控制——这回要他的命更是易如反掌了。
接著庄清研身子往前一倾,被陆澹白带到了台阶旁。那台阶上的神父早已被这刀枪狰狞的场景吓得冷汗涔涔,陆氏下属拿枪对准了他,“念!继续念!我们老大结婚呢!你给我念好点!”
神父被枪口逼著,不得不念,但嘴里的调吓得早就跑了。
祷告完毕,还不待神父说话,陆澹白迫不及待问:“是不是该交换戒指了?”
神父流著冷汗点头。
陆澹白手一伸,“戒指。”
有下属递了戒指盒过去。
盒子打开,铂金色的钻石对戒璀璨夺目。
庄清研不肯给陆澹白戴,陆澹白将男戒给自己戴上了,然后取女戒。往常到了这个仪式阶段,宾客们是掌声如雷,而现在这一刻,座下宾客们战战兢兢,只有陆氏的下属们纷纷鼓掌,台下的恐惧与台上的欢喜对比起来,气氛怪异极了。
众人以为陆澹白会给庄清研戴戒指,按基督教规矩,两人面对面,站著互戴就好,却没想到,陆澹白猛地半跪到了地上,以一个正经求婚的架势。
硕大的礼堂,他的声音朗朗响起。
“我,陆澹白,今天在主面前发誓,从今以后,我将爱护、敬重、保护我的妻子庄清研,直到生命最后一刻。”
他说了这话,将戒指往庄清研无名指上一套。
也不待神父说结束,他起身对著大厅高声宣布:“礼成。”
再不顾左右,他抱起庄清研大步离开。
第106章 Chapter106 洞房
灰暗的天; 庄清研坐在房里; 屋外的喧哗不住传入耳膜。
眼下的位置似乎是在市郊某个高档度假酒店,许多巨豪富贾喜欢来这办宴席; 该酒店远离市区; 风景秀美,除了两幢像古代王府般的红墙绿瓦宫殿外,四周便都是花庭草坪与曲水长廊,极具中式王庭风范。
从三楼她所在的房间窗台看去; 庭院像办起了古代的喜事; 一长排的红灯笼亮起,八仙红木桌椅铺开; 长廊内外觥筹交错; 推杯递盏之声不住传来,男人酒后的声音亢奋格外。
庄清研默默回想著这一路经过。
自从教堂后,陆澹白就将她塞进了路虎车内,她以为他要回陆宅,想著回去也好,她腰间有电棍,等去了陆宅将外面下属隔离开,她拿著电棍硬拼; 再逃回庄氏大院; 也不是没有胜算。
谁知道陆澹白根本没有给她机会,他没有回陆宅,一路将她带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 再来了这个陌生的酒店,然后当著众人的面将她抱进了房间,将她往床上一放就走了,临走时说:“乖乖等我回来。”人便出了房门。
再不久楼下就传来了吵吵嚷嚷的声音,几乎都是陆氏的下属,摆桌子上菜喝酒的,不住有人围著陆澹白,大著嗓门说著吉庆话,大部分都是什么“恭贺老大新婚”“早生贵子”……庄清研在楼上听著,只有嗤笑,这陆澹白把自己掳来,然后在下面请一大桌宴,跟著兄弟朋友喝一顿,就真把她们的事名正言顺宣告天下了?
不屑了片刻,庄清研又去想其他问题。
现在要走是不可能的,这陆宅里里外外都是人,房内三四个酒店服务员看著,房外还守著七八个保镖,酒店里里外外也都是安保,这么多双眼睛,插翅也难飞。
庄清研觉得眼下自己的处境被山寨大王抓回去的压寨夫人一样,山大王抢了个美人心情好,跟著兄弟们在外喝酒庆祝,美人就在房里等著大王回来“洞房”……
不过躁归躁,今儿虽然教堂的事被陆澹白破坏了,但是正事没有耽误。
当初她之所以选择跟陆澹白走,是心里有了打算,既然力量悬殊,那她就保存实力不要跟陆澹白硬碰,被陆澹白拖走的时候她给谢挚使了眼色。
谢挚应该是懂了的。
她肯跟陆澹白走,陆澹白便不会再跟谢挚为难,而她跟谢挚早上已经了领了证,所以法律上已经是夫妻了,鉴于眼下民政局早就下班,陆澹白想逼两人离婚也是不可能的。而教堂拍摄的视频将陆氏的人出现的一段剪掉,也是一段正常的婚礼视频,法律证明跟民俗证明都有,谢挚带著这些东西就能很快将她跟小茉莉的户籍迁入瑞典。届时,不论她在陆澹白这边情况如何,谢挚都可以带著小茉莉先就医。
想到女儿的病有了些著落,庄清研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了地,现在就是不知道姑妈那边情况如何了。
这般想了许久,屋外的夜越来越黑……庄清研拖著腮靠在床头,不知不觉有些乏了——最近她总是容易疲惫,还有些嗜睡,经常一靠在床上眼皮就不住打架。
掐了掐自己的脸,她强迫自己不能睡,一会陆澹白回,她还得打起精神应对呢。总不能真被他控制吧。
这样想了一会,楼下喧哗的声音渐渐小了,墙上的钟也指到了十点,宾客们渐渐散了。初冬的风吹过窗台,将红色的厚贡缎窗帘吹地晃了一下,这时就听门锁咔擦一声轻响,一道人影进了房。
是陆澹白。
一见他进房,守在门边的服务员居然像古代候在新房的保姆丫鬟一样,都有种“姑爷来洞房了”的感觉,眼色狎昵地退出了房去,临走还锁上了门。
酒意微浓,陆澹白原本视线有些模糊,可一看到床上的人,立刻就清明无比,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