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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结婚,潘晓一个人带孩子,她若是孤单一辈子,看着孩子就很难不怨愤他父亲;若是结婚,她再怀孕,孩子的处境可想而知。”
“所以,”潘毓转过身来,整个人好像融入了阳光下,“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邓梓好像被他说服了,其实她的脑袋已经无法思考了,他的话好像带着魔力,渗透到她的脑海里去。
是啊!就是这样!又不是她压着潘晓去做人流的,事情也不是她提出来的!是谢浩然,是潘晓,是创造了他的人!可是忽而她又觉得自己很无耻,有因才有果;她不是唯一的原因;但必然是原因之一。
她软下身子,双手遮住自己的脸,万般愁肠,皆在心头。
潘毓轻搂住她,她的手自然地攀住他的腰,只听他和缓地说:“善恶是非都等着盖棺定论吧,当务之事就是过好现在,和谢哥好好过吧,不要让牺牲白白浪费。”
他的身上很清爽,靠着只觉得如美玉般冰凉凉的,没有任何味道,却让她安宁下来,就像多年前打雷的时候一样。
过了一会儿,邓梓浅笑着说:“你适合当神父,听人告解的那种。”
“那你帮我看看哪家修道院招人?”他也开了个玩笑。
邓梓想想又摇摇头:“你要是终身不娶什么的太可惜了,还是陪我们在红尘中挣扎吧!”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午后的阳光倾泻而下,洒满了这个温馨的小屋。
晚上吃饭的时候,邓妈妈做了满桌的菜,大多都是潘毓爱吃的,邓梓有些吃醋地说:“哎,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邓妈妈正顾着给潘毓夹菜呢,听了这话,吼道:“你个没良心的,你吃了我做的菜多少年了,小毓难得来一次,这个醋还要吃,一点不懂事。”
“至于吗?”邓梓白了她妈一眼,“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就开个玩笑啊!”她知道她妈妈一直为她担心,想插科打诨告诉她自己没事了。
“现在知道开玩笑啦?”邓妈妈说,“上午为什么装死啊?”
邓梓夹了潘毓爱吃的鱼背到他的碗里,小声嘟囔:“谁还没个伤心的时候啊?”
“对对,”爱女如命的邓爸爸打圆场,“少女情怀总是诗嘛!”
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邓妈妈没好气地说:“她还少女呢,我看我们小毓才一副少年模样,那么瘦!”
“他天生吃不胖。”邓梓替他回答,小时候他们俩明明吃的一样多,但是只有她的体重蹭蹭蹭往上涨,真是不公平。
“哎,”邓妈妈叹了一口气,对潘毓说,“你那个妈怎么带你的啊?那么小就有胃病,看着都心疼,现在怎么样,胃还疼吗?”
“偶尔。”潘毓微笑着回答。
“你常来吃饭啊,”邓妈妈不放心地嘱咐,“我好好给你养养。”
“怪不得吃不胖,原来是胃不好。”邓梓那时候小,这种事情并不清楚,此时她关切地看着他:“你可不要不当一回事儿啊,按时吃饭没?”
潘毓微微点头,眼睛里都是笑意。这才是一个家,他想要的家。
☆、第十五章
“你去哪儿了?”潘毓刚准备上楼,潘晓就喊住了他。
潘毓慢慢转过身,面无表情地说:“原来我现在出去竟要开始向你报备了。你不要忘了,我可不是你的好哥哥。”
“如果和我有关,”潘晓抬头看着他倔强地说,“那我就有知道的权利。”
“哦,谁给你的权利”潘毓嘲讽地说,“不过……”
他虚倚在楼梯的扶手上,淡淡道:“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去劝邓梓和你的心头肉和好去了。”
潘晓惊讶又急切地问:“你什么意思?你不会还想帮他们吧?”
潘毓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慢吞吞地开口:“你只要知道你的目的能达成就好,其余不必多问。我要是你,现在就多休息,省得弄假成真。”说完,没有停顿,转身就走。
潘晓瞪着他的背影,咬住惨白的下唇,一字一顿大声地说:“我会把股份委托给你,只要你一心一意帮我。”
“真的?”潘毓终于停下脚步,饶有兴趣地问:“不投给你那个好哥哥了?像这次一样将我一军,感觉不是很好吗?”好像她的挣扎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他其实并不在乎她如何选择。
“明天就签委托书,”潘晓下定了决心,“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做了吗?”
“当然,”潘毓微微一笑,“我对盟友一向是慷慨的。既然你想学,我一定教你。”
他顿了一下,解释道:“人的感情是很微妙的。这次邓梓若是因为你和谢浩然分手了,那么日后她想起这段感情一定觉得遗憾,那些过往也在不断的回忆中日益美好。”
“我不要这样,”潘毓缓慢而又残忍地说,“我要她,这些感情都属于我,我要她想起谢浩然再没有爱情,唯一的感情只有憎恶。”
“我的爱情,就是独占。”潘毓低头看着她,眼神像是一只划定了地盘正在骄傲巡视的雄狮。
“你很可怕。”潘晓不禁后退一步,“我要你答应我,在整盘计划中不会伤害谢浩然。”
“只要他不来惹我,必然毫发无伤,”潘毓的声音很轻,却在空旷安静的大厅里回荡,“他若找茬,你不会希望我不还击吧?”
“我会看着他,”潘晓看着她意气风发的二哥,不得不承认,“他跟你斗,以卵击石罢了。”她这个哥哥,走一步看三步,简直就成了精了。
邓梓和谢浩然恢复了联系;一开始略微有些尴尬;时间长了;曾经的那种默契又渐渐回来了,到底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已经找不到当初热恋的脸红心跳,但相处起来也颇有点老夫老妻的温馨感。毕竟他们付出了太多,这段感情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这天上午邓梓和谢浩然约好了去逛街;她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偷偷摸摸地出去呢;邓妈妈就喊住了她:“又去找谢浩然?”
邓梓点点头。她妈以前是一心撮合他们俩,现在是巴不得他们早点分手。
果然,邓妈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人家妈看不上你,本人也不坚定,你干嘛还跟他谈,又不是嫁不出去了。我没有倒贴的女儿!”
邓梓无言以对。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也许谢浩然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执念了吧。
邓爸爸出来打圆场:“好了,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才是两个家庭的事。现在还没轮到你出场呢!”他一边推着邓妈妈进房,一边给邓梓使眼色。
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邓梓更加无奈。这是什么意思啊?是说他们还不一定结婚吗?
压马路的时候,邓梓把这件事和谢浩然说了,本是聊聊家常的,没想到他听了却一脸严肃:“找个时间我去拜访下叔叔阿姨吧?”
邓梓一开始也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却觉得谢浩然常去去也不错。现在邓妈妈不待见他,多去刷刷存在感培养一下感情说不定能破冰。于是,她松了口:“那你哪天有空?”
“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谢浩然干脆地说。
为了让她爸妈做好准备,邓梓一回家就说了,邓妈妈阴阳怪气地说:“那时候让他到家里来比皇帝还难请,现在不想他来了,又上赶着来,人有时候真是……”她叉着腰半天没说出最后一个字来。
邓梓笑眯眯地帮她补充:“贱!”
邓妈妈气得瞪了她一眼,邓梓趁机挽住她妈妈的胳膊撒娇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邓妈妈看她这样心也软了,女儿的一往情深她是知道的,对谢浩然她也不是那么不满意。邓梓没跟她说潘晓流产的事,因此她一直以为是谢浩然脚踏两只船被发现了,想到女儿曾经被人劈腿过,她的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不撒出来不痛快。
邓梓也看出她妈妈动摇了,晃晃她的胳膊,娇娇地说:“你不会给他难堪吧!”
“我是那种人吗?”邓妈妈冷哼一声,“他来了以后,该咋地咋地,我不会刁难他,但你也不要指望我太热情了。”到底还没有结婚,人家还是可以重新选择的。邓妈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这次要好好试试他,万一结婚了还搞出什么幺蛾子岂不是害了女儿一辈子?
“这就够了!这样就行。”邓梓急忙说。她不会为了谢浩然太为难自己的妈妈。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她,那他必然会努力争取她父母的喜爱,他是不舍得她为了他和父母闹僵的。她也是这样,既然他们想在一起,她必然会尽最大的努力博他母亲的欢心。这是一种尊重,对于生养了你爱的的人的尊重。
第二天一早邓梓就起来了,四处看看邓妈妈不在,邓爸爸笑着对她说:“你妈妈出去买菜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担心。”
话音未落,邓妈妈就回来了,邓梓看见她拎着大包小包的,偷偷指着她满手的东西冲邓爸爸贼笑,不料隐藏功夫不到家,给邓妈妈发现了,她吼道:“你不要以为我就是妥协了,我只是不想给人家说我们家没礼貌!”
邓梓立刻捧场地点头如捣蒜,表示她妈妈说得很有道理。邓妈妈才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约了几点?”邓爸爸一边擦桌子一边问。
“十一点,”邓梓说,“还早呢!桌子也不用擦了,锃亮的呢!”
“你以为都像你等到最后一秒呢,”邓爸爸说,“我猜他会早点来。”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我说的吧!”邓爸爸嘿嘿一笑。
邓梓这时候才觉出一点见家长的羞涩,红着脸去开了门。门一开,却不是谢浩然,潘毓拎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口呢!
看到她出来,潘毓浅浅一笑:“就猜到你们都在家呢,出了门才想到忘记带手机了,也没来得及打个电话。”
邓梓顿时有点为难,转念一想,多个人也好,万一冷场也能化解尴尬。而且邓妈妈一看见潘毓就乐开花了,到时候谢浩然也好过关。
她这一停顿,潘毓就看出点什么了,体贴地说:“是不是家里有事?那我把东西放下就走了,不打扰你们。”
“瞎说!”邓爸爸也走过来了,说道,“你都到门口了再让你走,你妈妈不跟我拼命啊!”
潘毓只是笑。
邓爸爸这才反应过来,挠挠头叹道:“哎,都忘了她已经不是你的妈妈了!”
“不,”潘毓收敛了笑意,很真诚地说,“她永远是我的妈妈。”唯一的妈妈,他在心里说。
他们在门口动静太大,连邓妈妈也从厨房出来了,她正好听见这句话,顿时眼眶就红了,连连说:“好孩子!”
邓妈妈伸出双手似乎想抱住潘毓,但是他现在长大了,比她高了太多,她已经抱不住他了。
潘毓握住邓妈妈来不及伸回的手,虚搂住她,轻轻地说:“妈妈,我回来了。”声音是他一贯的慢腔调,听来却暖暖的,和风细雨一般。
邓妈妈靠在他肩上,偷偷擦眼泪,低喃道:“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再不要离开了。
邓梓也有些眼热,上次见面的时候因着担心她,潘毓和邓妈妈都没来得及好好叙旧。她知道她妈妈一直很想他,虽然从来不说,但她好几次看见她妈妈在摆弄那个魔方,转着转着眼泪就一滴滴往下掉。
潘毓早熟,小时候也不爱玩玩具,只有魔方他还能没事的时候转转打发时间。他们家,除了他,没人能把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