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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邓梓满脸通红地把脸埋进被子!自己那时简直像个女流氓!潘毓会怎么看自己?
但是,说实在的,她那会儿真不懂吻的含义,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亲亲,亲亲爸爸,亲亲妈妈,亲亲小熊,亲亲……他。
说起初吻的时候,她向尹真真谈到这事。她那时好奇地问:“后来呢?”
她微微一笑。后来,也许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真的太暖了,她居然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在医院了,邓妈妈告诉她是潘毓把她背到派出所的。而他断了两根肋骨,吐了满地的血。
邓梓打了个寒颤,她没办法想象他是怎么拖着骨折的身躯背起胖胖的她?还要一步步踏过这厚厚白雪找到生机?
她想想就觉得浑身都疼,钻骨的疼。她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快跑着进了病房,只见潘毓缠了一大堆纱布正在吃力地翻书。
看到她进来,他才抬头微微一笑:“你醒啦?可太能睡了!怎么喊都不醒!”声音平静的就好像她只是早上睡过了头一样。
邓梓本来泪流满面,看见他却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她甚至有一种错觉,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还在家里,他在窗前读书,自己却在一旁死命闹他。然后他疼爱又无奈地说:“你知道我一辈子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什么?”她眨眨眼睛。
“就是想看的书太多,而时间太短。”他童音未脱,说这种关于一辈子的话就像偷穿大人高跟鞋的小朋友一样滑稽可笑,但是邓梓却当了真,她一把抱住他,靠着他的小脑袋:“那我把我的时间让给你,你不要遗憾。”
潘毓一愣,尔后哈哈大笑。
邓梓好奇地捏住他不断颤动的睫毛,一不小心扯断了几根,潘毓却神色不变,甚至没有条件反射地向后让一让。他只是笑着纵容她,满脸的幸福。
彼时谢浩然还只是个不熟悉的邻家大哥哥,潘毓就是她关于青梅竹马的全部印象。这个人,似乎怎么亲密都不要紧,他们似乎活该就是这样亲密无间的。他从来不会生她的气,当然她也不会,他们一秒钟也不能分离。
“叮咚!”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音。邓梓拿起来一看,却是尹真真发来的:“我未婚夫的女朋友到我面前闹腾来了。呵呵。”
邓梓一惊,赶紧回电。那头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她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只好明天再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重温了一遍《暹罗之恋》。曾经在宿舍里一起看过,但诚然是抱着一种猎奇的心理,这遍看却只觉感动,这世上,有多少人我们爱过却不得不分别。曾经抱持过朦胧好感的那个人再见时心已无波澜,想来也有些辛酸。
突然有一些伤感,我活在这世上的日子,我和我爱的人相聚的时光,每过一天就少一天,时间永远不会倒着流动。那么,就多多爱他们吧!今天,你有没有关怀那些你记挂的人?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尹真真却没来上班;去问张主任只说她有打电话请假,理由是下雪路滑不方便。邓梓着急得很;虽然有点害怕,还是借送文件的机会偷偷跟美女秘书陈晴打听,甚至想闯进去问一问潘松到底怎么想的;可是偷偷一瞄;他人又不在。
陈晴深得潘松信任;平时他身边的琐事,比如订个花啦之类的都由陈晴打理,他们之间的这点问题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看到邓梓在那儿犹犹豫豫地转圈圈,她就一脸了然地笑着说:“今天领导也没来上班。要我说一句;你别跟着掺和了,这点事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尹小姐心里比谁都有谱。”她知道什么时候该闹,什么时候要装和睦,从她接受了这桩婚姻开始,她和潘松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听了这话,邓梓只觉落寞。她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宿舍里的人还不是特别熟悉,一天夜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就说起爱情这个永恒的话题。那时候,大家都不好意思开口,只有尹真真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漆黑的寝室里:“我要是爱一个人啊,不在乎他是不是好看,也不在乎他是贫穷还是富贵,我只愿他心似我心,即使海枯青山陷,爱情也能永不变迁。”
她们都笑了。邓梓那会儿还很单纯,自己偷偷在被窝里红脸,但是却信服得很。两情相悦是爱情的唯一条件。那时候想的是,再好看的容颜都抵不过岁月,而物质方面更是有情饮水饱。爱情与面包,年轻浪漫的文艺青年总会选爱情的。
可是现实这样残忍地把一切暴露在眼前,说着爱情梦想的真真她终是选择了面包。没办法说她是对是错,但邓梓实实在在地为她遗憾。每个人都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十年,也许一眨眼就过去了。不能选择一个爱你的且你爱的人共度一生,必会让真真在未来的岁月里引以为憾,毕竟她曾经是那么重视忠贞如一的爱情。
后来几天尹真真都没有来。直到年会的前一天下午她才匆匆到办公室里来拿东西。多天不见,她的脸色还不错,人微微有些发胖,但是显得很和煦,好像那天那个短信和她完全没有关系。
看到她这样,邓梓当然也不会揭她的伤疤,而是笑着问:“可终于来了,你这是休了多少年的年假啊?”
尹真真一手扶腰,一手捏捏她的脸颊:“想我了吧?我是休产假啊!这么大雪跌到那边你赔我啊?”多天不见,她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一点。
感觉她心情还不错,邓梓悬了多日的心终于落了地。她调侃道:“你又不是为我工作!再说了,这娃娃多金贵,我可赔不起!”这可是两大富翁的继承人呢!
尹真真又调笑两句,才说:“走,我送你回去。”
“哟,难得可以搭你家顺风车,必须赶紧上啊!”说罢,两人一起笑了。
因为怀孕的缘故,尹真真车上放的都是胎教歌。在童稚的“数鸭子”的声音中,她开口了:“阿梓,你和谢浩然还有联系吗?”
邓梓心里咯噔一下,故作平静地问:“没有啊,怎么了?”
尹真真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其实,”邓梓有些不好意思,“我在和潘毓交往。”刚失恋就又恋爱了会不会太快了点。
尹真真一顿,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不禁侧头对邓梓说:“那很好,潘毓很适合你,真的。”邓梓是一个敏感而优柔寡断的人,潘毓恰好果断又不失温柔。他能够帮她做决定,又不会不顾她的感受,对她来说真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听了这话,邓梓脸红了,羞得说不出话来。
“最重要的是,”尹真真没有看她,而是转头平静地看向前方,“你一直想着他,挂念着他,即使分别多年也忘不了他。”在她看来,这即使不是爱情,也不比爱情浅淡了。或许这种感情才足以维系一生。
是啊!邓梓想,自己一想到他就有种莫名的喜悦和期待,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都像过不够似的。如果这都不算爱,自己也不必期待爱情了。还有什么感情比这更熨帖人心呢?
路上的雪已经化了,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邓梓就到家了。她没有立刻下车,犹豫了半天,看着尹真真的眼睛认真地问:“你真的做好决定再也不后悔了吗?”
“我哪有后悔的余地呢?”尹真真苦笑着说,“你可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妹妹,不是我妈妈生的。若是我说一句放弃,她肯定高高兴兴地嫁到潘家。”
“我不甘心啊!”她的眼睛里全是怨怼,“让那个私生女鸠占鹊巢继承财产,以后难道要我看着曾经不如我的人在商场呼风唤雨吗?”
没等邓梓回到,她又说:“我为我妈不平,但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唯一可以的,就是顺利地完成联姻,让那个女人和她生的女儿一辈子见不得光。”声音显得恶狠狠的。
“那你就要就此赔上你的一生吗?”邓梓劝道,“这不值得的,那些都是别人的错。你难道要用自己的幸福来为此献祭吗?”
“那还能怎样?”尹真真摸着肚子,眼里有盈盈泪光,“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过不了朝九晚五,每天为吃喝发愁的日子。更受不了别人的眼光,若我失去了继承权,你知道那些拜高踩低的人会怎么对我吗?他们曾经在我这里受到多少委屈,他们的那些无处发泄的仇富情绪都会一丝不少地发泄在我身上的!”她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身骄傲,怎么失去的起?
“而且,还有我的宝贝,本来它是手握金山的,我怎么忍心因为自己的自私让它落到尘埃中呢?”
邓梓摸摸她冰凉的脸颊,真挚地:“追逐幸福怎么能叫自私呢?这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金山银山都有得到的可能,放弃了快乐想再得到它就很难很难了。”
她想自己总要努力一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尹真真就这样嫁给那个渣男:“贫穷没有那么可怕,你只是没有面对过而已。只因为未知才把它想得那样可怖。而且你的双手未必创造不了财富啊?”
尹真真绝望地摇头:“我做不了的,我什么都做不了。从简入奢易,从奢如简难。没有家族,我一无是处。”她没有手艺,也没有眼光,甚至没有勤快的美德,离了家她凭什么养活自己?
邓梓还准备再说点什么,被尹真真捂住了嘴巴:“你不要再劝我了,我不会改变心意的。家里都订好了结婚的时间,我做不了逃婚的事,也丢不起这人。”
她的眼泪滴在邓梓的手上,温热而潮湿:“阿梓,你一定要幸福。你要让我看看爱情真正的模样……”才不至于让我对人生绝望。
回家以后邓梓一直很失落。小时候总以为长大了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像爸爸妈妈一样无所不能。可是现在呢?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事情是她无能无力的?渐行渐远的谢浩然,楚楚可怜的潘晓,还有那个落泪的尹真真……
晚上潘毓准时打来了电话。他这个人像是有强迫症似的,每次都是整整的九点,一秒都不带差的。本来很抑郁的邓梓看到手机屏幕上的“21:00”还是笑了一下。
“怎么有点不开心?声音听来闷闷的。”才说了两句话,潘毓就问道。
邓梓把尹真真的事情说了一遍,尔后有点犹豫地问:“每次都跟你抱怨这儿,抱怨那儿的,你不会怪我把你当成心情垃圾桶吧?”如果有人每次电话都跟她抱怨各种负面情绪的话,她搞不好会把那个人拉黑。
“怎么会?”潘毓轻轻一笑,“你不跟我说跟谁说呢?”生活不就是这样全是鸡毛蒜皮吗?有一个人会把她所有的情绪和他分享,会把她自己赤裸裸地摆在他眼前不是很好吗?这个人,站在他身边的人,是透明的呢!她永远不会背叛他,会爱他就像爱她自己一样。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笃定。邓梓感觉有些甜蜜,既而又带着点忧愁地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不是小孩子了,”潘毓的声音有点冷漠,“人总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一个爱她而她恰好也喜欢的人那么难找,也未必一定能找到。她难道要为这种可能性放弃一切甚至蹉跎一生吗?那样不是更痛苦?这不是人财两失吗”
被他这么一说,邓梓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欠考虑了。不过潘毓也没有问她,自顾自地解释:“倘若真有这么个人存在,再离婚也不迟啊!现在除了她自己,什么能绑住一个人一辈子?”
邓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