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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幕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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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答说:“我没有那些问题。”
  聂亦从不说谎,所以当然他性取向没问题,我也不是代替品。但那句话的意思,并不是说他过往的二十六年,生命里没有过女人。说聂亦不会爱人,只是旁观者们擅自定义,他本人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而在V岛时,我们第一次那么深入地谈到感情问题,他也只是平静地告诉我,他没有见过什么好的爱情。
  火柴梗烧到手指,我后知后觉地扔掉,将食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会儿,跟自己说:“聂非非,你做人公平点,人聂亦还不能有点过去了?就连你都还有个阮奕岑。人聂亦就必须得过去一片空白静候二十六年直等到你去临幸?”越说越气,我继续深入批评自己:“你当初怎么教育人简兮的?不能聂亦现在给了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就这也不够那也不够了,做人不能这么双重标准是不是,也不能这么不讲信用是不是?知足常乐啊聂非非,知足常乐,不能郑女士几天没提醒你,你就把家训都给忘了。”
  自言自语了一阵之后心情畅快很多,就又点燃一根火柴,火光亮起来时却忍不住感慨:“不过聂非非你这是什么运气,眼看万里长征走一半了,又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个雍可,这还有完没完了?算了,见招拆招吧。”
  想了想,又给自己打气:“昨天你和康素萝怎么说的来着?”我木着脸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多占便宜就对了,如果聂亦曾经真对她有什么,你又能做什么呢聂非非,这时候你多占他便宜就对了。要是根本没什么,你想这么多不是白想了,还是多占他便宜就对了。婚前为什么不多占便宜呢?师出无名嘛,婚后你不占你就太傻了。”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所有的事情都通了,将地上的火柴梗捡起来正准备回去,却听到笑声,抬头时看到谢仑站在我面前几步远,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聂非非,你的心路历程真是挺波澜壮阔的。”他微微垂着眼,“有没有空,我们谈谈?”
  今天白天有雨,入夜天倒是格外晴朗。墨色的天幕嵌上群星,园灯亮起来,对面山上的树影和瀑布被星光渡过一层,又被昏黄的灯光滤过一层,就像幅特意做旧的流动水墨画。
  十一月山里的冬夜,再是晴朗也觉寒冷,安静得能听到北风的声音。
  谢仑离我有一段距离,抽了会儿烟,把烟头拧灭跟我笑了笑:“抱歉,今晚有点烦。”
  我其实一直在神游,回想我之前到底都自言自语了些什么,他又听到了多少。
  谢仑突然道:“你知道Yee是个天才。”他沉吟了一下:“不过,聂非非,你真的理解说Yee是天才是什么意思吗?”
  我还在思考怎么回答他的问题,他却已经接着道:“十四岁读大学,十六岁读博士,十九岁拿到博士后学位,回国后做你搞不懂的实验,三天两头被你从未听说过的机密机构请去参加国家级别的机密项目,听上去好像很厉害,但你完全没有实感吧?”
  倒是终于给我留了时间让我也能发表意见,我想了想,问他:“什么才叫作实感?”
  他侧身看着我,良久,道:“回头看一眼他,你是不是有时候甚至会错觉你嫁的这个人就是个普通人?”
  我就回头看了眼花房,褚秘书半小时前就来了,正站在聂亦面前和他聊着什么。聂亦穿着浅色的家居服,气质温和,正闲闲地靠在菠萝格木做成的小花棚旁边,微微低着头听褚秘书说话,样子非常安静。
  那样的聂亦的确就像是个我也可以伸手够到的普通人。
  谢仑突然转移话题:“记得去年被媒体大肆报道的Sabrina Conzalez吗?”
  我回忆起来是看过那么一则新闻,问他:“是二十二岁申请上哈佛博士,被称为下一个爱因斯坦,十四岁那年利用课余时间给她父亲手工制作了架飞机那女孩?”我赞叹说:“十四岁就自己做出架飞机,飞机还真的飞上了天,太令人震撼,由不得人记不住。”
  谢仑笑了一下:“这就是实感,你永远不会觉得那女孩是普通人,因为她在十四岁时自己亲手设计制作了一架飞机。”停了一会儿,他问我:“Yee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十四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其实没太搞懂谢仑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个,但还是实话实说:“没有,他知道我完全不懂生物,不会主动和我聊这些。”
  谢仑安静了几秒钟,之后开口说:“他八岁的时候就有了自己的实验室,就是在这座山,十四岁时在这个实验室里克隆出了一只萨摩犬,正巧,那年韩国首尔实验室也宣布克隆犬类成功。他们集一个实验室之力,而那不过是Yee的课外研究,只不过克隆成功晚了那边实验室一个星期。”
  我说:“。。。。。。”
  他抬头问我:“有实感了?还会觉得你嫁的这个人是个普通人?”他无意义地笑了一下:“他不是普通人,是个真正的天才,当今世界上克隆相关领域最优秀的科学家之一。”
  我说:“。。。。。。”
  谢仑认真看了我一眼:“害怕了?”像是有些怀念似的道:“当年雍可知道时也是你这样,不仅害怕,还躲了Yee三个月。”他饶有兴味:“你明天呢?会和Yee离婚还是离家出走?但想想看。”他通情达理道:“如果一个人有可以操纵生命的可能,能够凌驾于自然法则之上,他看你的眼光也许再也不会是人对人之间的那种平等,在他眼里,你可能和他克隆出来的萨摩犬也没什么两样,的确挺可怕的。”
  我说:“其实。。。。。。”
  他云淡风轻道:“但这就是科学的世界,不过我们和他不是同样的人,无论是害怕还是逃避都没有什么可指摘。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因为被他连着抢了两次话头,我已经打算沉默了,突然得到他允许能够说话,一时都有点蒙,想了三秒钟才想起我要说什么,我说:“刚开始是有点被震撼到了,毕竟我对生物是真的不了解,只知道九六年多利羊被克隆出来,我都不知道十多年前我们居然还能克隆狗了。”
  谢仑看我老半天:“你这是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害怕?”
  我说:“。。。。。。什么?”
  他啼笑皆非:“我看你没说话,以为你被吓到了,还想明天你要真离家出走了,我是不是得到你们家负荆请罪去,Yee非做了我不可。”
  我说:“哦,你说怕是吗?”我摆了摆手:“怕的,我是被吓到了,你说聂亦是这方面最优秀的科学家之一,一想到万一有一天他心血来潮要和我聊这个,我都没法跟他接话,整个人瞬间就方了。”
  谢仑纠正我:“慌了。”
  我说:“嗯,慌了。”我问他:“难道我要实话实说告诉他我都不知道现在这时代居然能克隆狗了吗?这都不是难以启齿的问题了,简直就是。。。。。。”
  谢仑平和地打断我:“不只狗,猫、鼠、猪、牛、兔、骡、马都能克隆,连和人类最相近的灵长类猴子现在这时代也能被克隆了。”
  我说:“你看,连你都能跟聂亦在这方面有聊头。”一时不禁心如死灰:“真的,他一个顶尖的生物学家,竟然娶了一个生物盲,我都不敢相信,那以后他再出席类似科学沙龙,带我参加他不会丢脸吗,不行,这真的不行。”我越说越慌:“我得去补点课。”
  谢仑拦住我:“你不用补课,要是下次他和你聊这个,你完全可以告诉他你都不知道原来现在人类不仅会克隆羊了还能克隆狗了,相信我,没准他会觉得你可爱极了。”
  我严正地跟他说:“谢少,请你不要拿我打趣,我现在是真的很惊方,以前我不知道他这么厉害的时候我没有这么惊方的。”
  谢仑再次纠正我:“惊慌。”又点头:“看你说话都不会断句了,我已经充分感受到你的惊慌了。”他尽力安慰我:“不过你真的没必要惊慌,他要起娶一个能在这方面和他聊天的,就应该娶雍可,你说雍可和你比差什么呢?”
  我说:“谢少,我觉得你不像在安慰我,反而像是在挑衅我。”
  谢仑就笑了:“但雍可没有你和他有缘分。”
  我抬头看他,他却沉默了。
  沉默间又掏出一支烟来,没有点燃,在指间把玩了两圈,又放了回去:“雍可知道Yee的研究背景时逃走了。躲了Yee三个月,连带着还躲我。她现在大概觉得,后来Yee之所以不接受她,一大原因就是她当初逃走了,伤害了Yee吧,这是她的心病。”
  他停下来看我:“之所以和你聊这么多,是因为雍可一定会找你问这件事,她会想看你对这事的态度,我觉得,由我来告诉你总比到时候由她来问你好得多。”
  我想了几秒钟,想明白了,我说:“她是想看看聂亦在她之后选的人,是不是也会把他当怪物?”我皱眉说:“可能是她也搞生物,所以会比较知道这件事的可怕点在什么地方。但我不搞生物,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怕,要是说克隆能创造生命很可怕,因为生命对于会克隆的人来说不再神秘。。。。。。那我还能生猴子呢,我也能创造生命是不是。”
  谢仑呛了下。
  我接着说:“可会创造生命也不一定就意味着会轻视生命吧,我不知道她是科幻片看多了受那些变态科学家影响太深还是怎么回事,如果她了解聂亦,怎么会觉得聂亦可怕,怎么会觉得聂亦会把她看作阿猫阿狗?聂亦他理性明智,温暖正直,也很善良。我觉得,并不是我和聂亦之间比她和聂亦之间更有缘分,只是我。。。。。。”
  我没说下去。只是我可能比她更爱聂亦,更愿意去发现真正的聂亦是什么样子。
  谢仑安静了好一会儿,那期间我也没再开口。院子里再次沉默,唯有风在树间穿梭。回头再次望向花房,聂亦仍靠在花棚旁边,褚秘书坐在藤椅上和他说话,他低头翻看文件,时而回两句什么。我看过很多次聂亦站着褚秘书坐着汇报工作的情形,褚秘书笑说过一次:“因为Yee体谅我是个老人家。”这样体谅人的聂亦,我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觉得他不尊重生命。
  终于,谢仑重新开口:“说起来,聂非非,你对Yee和雍可的事好奇吗?”
  我看着远山说:“本来和你聊之前还有点好奇,但现在突然觉得,这些都是你们的过去,你们的过去其实和我没什么关系。自己的过去是经历,自己参与过的别人的过去是回忆,自己完全没有参与过的别人的过去,那就只是故事而已,这些故事和我从书上看来的故事又有什么区别呢?”
  谢仑安静了一会儿才接我的话:“聂非非,是不是你们搞艺术的,都会像这样拿一些奇奇怪怪的观点来遏制自己的好奇心,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扭曲自己的本心?”
  我说:“扭曲这个词太严重了,说不定是发现自己的本心呢。”话说到这一步蓦然反应过来,我笑道:“这不好,我居然和你一个做生意的探讨到了哲学层面,等一下啊谢少,你等我准备一下回到世俗层面我们再继续聊。”
  他抬手制止我,也笑道:“没事,你可以继续坐在哲学层面听我说说世俗层面的往事,世俗层面。”他顿了顿:“当年Yee和雍可没有在一起过。”
  我愣了好一会儿,完了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他把玩手里的烟盒:“我那时候一直喜欢雍可,Yee也知道,不过雍可喜欢Yee,大四时没忍住和Yee摊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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