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性格不合,不能相处,哪怕再爱,终究是过不下去的。
“答应得够爽快,早就不想和我过了吧!”他的手撑在方向盘上,望着前面的大榕树苦笑着说。
我说不出一句话,他居然可以为了一件公事,而跟我提出分手,他真说得出口。到头来还要反怪我,说我早就不想和他过,真让我欲哭无泪。从前那个爱我疼我的哥哥,死到哪里去了?眼前这个人,一定是被鬼上了身的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选择的路
我没有出声,他也没再说什么,我打开车门下车,他依然没有任何动作或言语,我知道,他说分手是认真的。
从他的车上下来,在大太阳的炙烤下,我丝毫不感觉热,一颗心拔凉拔凉的,额头上冷汗直冒,一颗心仿佛被生生地抽离了,空荡荡的难受。
回到车里,座椅和方向盘都很烫手,我开了空调,关上车门后,回到餐厅去。
“你不是跟你哥走了吗?我正准备收档回去午睡呢。”黄丽萍拿着包包正准备关店门回家。
“我再坐一会儿。”我有气无力地说着,刚才和钟子晨吵的那一架,已耗光了我所有的元气。
黄丽萍陪着我坐下来,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嗯了一声。然后她还说了些什么,我没听进去,我精神有点恍惚,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了,突然到好像不太真实。
如果和钟子晨在一起,我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那么我活得还有什么价值?
和光头佬合作,或者不合作,这都是小事一桩,或者说我跟光头佬合作这个项目是对是错,都不重要了,这不是问题的根本。
追究到问题的根本,是钟子晨对我的态度和方式,他太过霸道了,他要我一切听从他的安排,要我就像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一样,也好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样。
在爱情上,两个人必须是平等的,真爱需要彼此尊重。他却要我绝对听从他的,不管我是不是愿意,这绝对不叫尊重。他根本不是真的爱我,或者说,他不懂得怎样去爱我。
如果真像钟子晨所说的,我签了合同,和光头佬合作,以后会被光头佬算计,那么我也不会后悔,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将跪着走完它。哪怕走不完,我就是死了,也还能立一个碑,证明我是战死的,我不是不劳而获死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千锤百练而成的。
如罗伯特·弗罗斯特的诗歌《未选择的路》一样,我将选择这条充满荆棘、需要开拓的小路,那条容易走的大路,就留给别人去走吧,属于我的这一条,我要一直走到天涯。
如果钟子晨是一颗大树,我不做那根攀援的青藤,借他的高枝炫耀来自己,也不做那棵小草,凭借他的躯体,来替我遮挡霜雪寒。我希望我也是一颗树,站在他的旁边,与他并肩而立,他有他的绿树成荫,我有我的枝繁叶茂。
如果现在我害怕失去他,为了挽回他我就妥协了,那么以后的日子里,我将会有更多的害怕,将不断牺牲自己,不断向他妥协,换来让他不要离开我。其实感情的世界里,只有自由对等的恋爱心理,才能得到不卑不亢的幸福。
《霸王别姬》的故事凄美动人,但这是个悲剧。现实中,哪怕悲剧再美,但谁又愿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虞姬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活在项羽保护下的弱女子,而是一个征战疆场、屡建功勋的花木兰,或是武艺高强、有勇有谋的穆桂英,在项羽被困垓下时,虞姬有能力带兵助项羽突出重围,救项羽于水火之中,那么项羽就不会在乌江自刎。
虞姬有情有义,花木兰能力高强,要成为虞姬还是花木兰,没有规定,也没有对错,这只是一种选择,选择怎么样的道路,就收获怎么样的人生,而我的人生,必须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在餐厅里坐了许久,黄丽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我,我又没说,她便也陪我静静地坐着。好闺蜜就是这样,当全世界都抛弃你的时候,她还在你身边的人。
直到小顾打电话给我,提醒我该去见客户了,我才开着车子回去,带上小顾和孙素素,一起到了光头佬的公司,光头佬大笔一挥,签单成功。
失恋的感觉很不好,不管做什么事情,手脚都没有力气,每天24小时都像在发着高烧的病人。一个人真正长大成熟的标志,不是没有痛苦,而是痛苦的时候可以忍着不哭。
第一次失恋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天天呆在家里大门不出,用拼命吃东西的堕落方式来麻醉心里的痛苦。
现在再一次失恋,我仍然感觉痛不欲生,然而我没有资格把自己关起来,因为我有许多工作要做。
“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眼泪,而是含着眼泪依然奔跑的人”,说起来好像很容易,很悲壮的一句话,但要真正做到,就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有多难。我感觉此刻我真的做到了,每天拖着一颗滴血的心,表面上若无其事地忙着工作,没有人知道我刚刚失恋。
我真的不想逞强,但我没有办法。门店的选址已确定下来,很快就要开张,我必须争分夺秒地培训新人,在新的同事们面前,我要树立自己的形象,我要给他们做个好榜样。
作为一名优秀的销售人员,好榜样是怎么样的?那就是昨天老妈死了,今天把眼泪一擦,照样微笑着面对客户。
我平时大大咧咧像个疯子,玩起来的时候也好像什么都不顾,但我对工作从未松懈过,因为我不是只对自己负责就够了,我还要对我的员工们负责,我要为我的公司负责。
很久前读到过这样的故事——有一位医生,他的儿子刚刚去世,却接到紧急手术的电话,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并准备手术。当他向手术室跑去时,病人的父亲向医生吼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儿子有多危险?”医生淡然一笑,没有解释,默默地完成了手术之后,匆匆赶回家去埋葬他的儿子。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他在体现他的责任感。我希望我能像这位医生一样履行自己的职责。我不要求我的同事们全都要做到,但我要求我自己要做到,我自己必须是一个积极的人,我的团队才不会消沉。
钟子晨真的说到做到,我和光头佬签了合同后,他就真的再也不理我了,不再给我打一个电话或发一个信息,有工作上的事我主动联系他,他也不跟我多说,而叫我跟朱剑平联系。
非常干净利落!没有留着我半点幻想。
我带着孙素素一起去他公司,要谈关于我门店装修的方案,朱剑平接待了我们。好像没有人知道我和钟子晨分手了,朱剑平一边泡茶一边喊钟子晨:“过来喝茶,你妹妹过来了!”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辜负了爱情
几天没有见他,此时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进来,我的心不可避免地抽着疼。
他好像瘦了一些,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样,每天夜里会辗转难眠?
他手里拿着公文包,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坐下来喝了一杯茶,说:“我还有事,你们慢慢谈,我先出去了。”然后从容淡定地走出了门。
我表面上看起来并无异样,心里却像刀割了一下,痛得我闭着嘴巴,不敢大口呼吸,我怕自己的呼吸声听起来会带着哽咽。
和朱剑平谈完方案,回去的时候,我让孙素素开车。没有看见他的时候,我尚且能忍得住,到真真切切见到他了,我的喉咙里就哽得难受。
好想喝酒,让自己大醉一场,我知道借酒浇愁会愁更愁,但是就允许我醉一次吧,等明天酒醒了,我再信心百倍地继续生活。
回到碧园,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约几个朋友喝酒,却接到小刘的电话:“敏哥,你能回来一趟吗?”
我迅速回归严肃认真的态度,平静地问:“有什么事?”
“敏哥,何姐最近接了个项目,如果她那幢楼的衣柜能让我们装的话就好了,只是我跟她不熟,你要不要回来找她谈谈?”
“她什么时候接的?什么项目?有多大面积?……”我暂时抛开了要喝酒的事,跟小刘谈起公事来。
这个何姐,就是前段时间在钟子晨的KTV里遇到她,当时她老公过世了,她独自一人借酒浇愁的中年女人。小刘跟她很少接触,与她确实不熟。
这边门店装修的方案已定,在公司那边调了几个同事过来,培训新人的课件也已做好,交给了销售顾问去执行,我腾一腾时间,也可以抽几天时间出来的。
有事要做,便不想去喝酒了,简单收拾了东西,没有半点耽误,第二天早上就开着车子回公司。
回到公司,马不停蹄地开始忙起了公事,约了何姐吃晚饭。她很忙,饭没吃几口,和我聊了半个小时,说项目的事情明天再详谈,她就急急地回家陪孩子去了。
我回到家,到邻居家打了招呼,拿回大门钥匙。在我和我老爸都不在家的时候,是邻居帮我照顾阳台上那两盆桂花的。
关上大门,换了舒适的拖鞋,我把行李丢下,坐在沙发上,闻着桂花香,不由得百感交集。
犹记得,今年钟子晨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我们在大厅里掐架,他被我撞在阳台的玻璃门上。
他坐在沙发上泡茶,问我要喝哪一种铁观音的情景。他和我爸一起坐在大厅里喝茶,两人聊个不停,夕阳洒满了屋子的情景。我下班回来,突然见到他在厨房系着围裙做饭的情景……
一幕幕像放电影似的,在脑海里重现,忍了好多天,此时再也无法克制住,只觉得苦涩的胆汁直往嘴里涌,鼻子一酸,两行泪珠啪嗒啪嗒滚落下来。
钟子晨,他赤脚在我生命中走过,眉眼带笑,不短暂,也不漫长,让我体会幸福,也让我领略痛楚,如今空留回忆,我将孤独一生。人生总是不得圆满,有时候尊重爱情,就要背叛现实;成全现实,就要辜负爱情。
我蜷缩在沙发上,哭得一塌糊涂,忽然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我的心跳又不可抑制了,多么期望像当初一样,是他开门进来。
用纸巾胡乱地擦了擦脸,走到门关处,见我爸提着行李进了门。
“爸爸。”我轻轻地叫了声,带着重重的鼻音。
我爸望着我红红的眼睛,没有问我怎么了,他好像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可能是钟子晨对他说过我们分手的事了,他们每天有通电话的,我爸知道也不奇怪。
隔着茶几,两父女在大厅里面对面坐着,等我爸喝了半杯水,把杯子放在茶几上的时候,我无助地问道:“爸爸,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爸望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安慰的微笑,认真地说:“你没有做错。”
“真的吗?可是我现在很难过,子晨哥哥和我分手了。”我低下头说道,鼻子又感觉酸酸的。
我爸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说:“你爷爷是商人,而我从单位出来后,也算是个商人,我们家世代经商,商业是富有挑战的,要敢闯敢干,不怕失败,百折不挠。在商场上,没有绝对的对手,竟争与合作是互相转化的,就连大自然的物种与物种之间,互相都在展开合作。”
我认真地听着老爸讲,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林肯说,消灭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敌人变成自己的朋友。这需要博大的胸襟,和高超的谋略。做人和做生意,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