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他突然探出指尖,狠狠地按捏了一下她腿根。他记得那里有一颗痣,他那天看到过的。
像一粒小小的茱萸,散播欲望的种子。
在某一刻破土而出,生根发芽。
她嘤咛一声,腰身就软了。
喘着气骂了句:“死流氓……”
“是你先招惹流氓的。”他笑得不疾不徐。
显然不想折腾她,收了手,只是推了推她:“坐回去,别闹了。”
她却纹丝不动。
柔软的发拂过他的脸,和她柔热甜腻的气息一齐,也铺天盖地将他包裹住。
阵阵温热袭来,想起唇舌交绕的触感,他一颗心,突然被一下子地捏紧了。
然后一点点地,收紧力道。
即将爆炸。
该死。
她按住他肩,喘着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呼吸都有些艰难地说:“沈知昼,我不要你了。”
“……”他一怔。
那种意想之中的,心□□炸,烧燥一颗心的感觉没有出现,而是酸胀感,代替为之,一丝丝地滋生,蔓延出来。
“你不是说……林槐是我哥哥吗,”她定定地凝视他,冷冷地说,“你以为只有你不要我了吗?我,也不要你了。”
他启了启唇。
薄唇上,还有她肆虐过的触感。
湿润,香甜,泛着丝丝血腥气。
小混蛋。
都给他咬破了。
可此时,这微不足道的伤口,却仿佛在寸寸撕扯开来,比他受过所有撕心裂肺的刀伤和枪伤,都要疼痛。
他很艰难,很艰难才从嗓子中磨出几个字:
“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不要你了,”
她深深呼吸,望入他那愈发深沉幽暗的眼,鼓起勇气说,“林槐也是我哥哥——所以,我不要你了。你不是不来接我吗?那你以后都不要来了,你不是不要我吗,你以为只有你可以这么说吗?沈知昼,我,也不要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他恶狠狠地一把推开。
最后一口气噎回了嗓子眼儿,让她差点儿窒息。
人还没坐稳,他一脚油门下去,她跟着向后一栽,就随着似乎蕴着极深的怒意的车身一齐窜了出去!
一瞬之间,他把车开到了旁边一处林荫小道上。
倏地,又猝不及防地停下。
“……”
她被他这一遭操作骇得心如鼓擂。
“沈知昼,你……”
他停下车,顺带着将车座向后一滑,凶狠地带过她人,直接就给她抄到了自己腿面,让她横跨入他腰间。
他将她按在胸前,逼视她,咬着牙,恨恨地说:“我告诉你,你别想报复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知道吗,嗯?”
“……”她吓得几近不能呼吸,胸膛深深起伏一番,刚想开口,他直接将她按在了方向盘上。
唇就碾了上来。
“不是喜欢亲我吗?今天,我让你一次性亲个够。”
第34章 星烺(4)
她就像是被钉在了方向盘上; 腰身动弹不能,他一手托着她; 另一手按着她肩,把她死死地按在其上。
几乎是要将她楔入方向盘里一样。
炙热的气息流窜在唇舌; 口齿之间; 从她唇瓣流连到下颌,再到从校服领口敞露而出的一截纤嫩脖颈。
星星点点洒落在她肌肤之上。
寸寸着火。
她双腿跨坐; 无力地耷拉开,半个人仰着。
上下半截身子都软了。
“不是喜欢勾我吗?”男人鼻息一哂; 一阵灼热的风似的,丝丝缕缕掠过她耳畔。
他一口含住她柔嫩如珠玉般的耳垂。
“我没……”她喘不上气,轻轻吟哦着,刚想告饶; 他一截修长的手指就探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充胀感让她无所适从; 腰身一倾,就栽到了他肩头。
低低喘气。
“没有?”他不乏恶劣地笑起来,“你都这么湿…了,没有?”
少女两扇枯蝶般的睫轻轻颤动着; 趴在他肩上,腿轻轻一并,夹住了他。
羞臊感与灭顶致灾的快慰汹汹而来; 她再次求饶:
“我没有……”
“林槐也是你哥哥,怎么?你这么快就承认了,也想让他像我这个‘哥哥’一样这么对你吗?”
“没有……”
他侧着头; 朝她耳朵轻轻吹了口气,低哑地笑着,语气中竟有一丝黯然神伤,“刚才不是还想报复我吗?你继续啊,嗯?”
“不……”
“你可是长本事了呢,晚晚。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她埋头在他肩窝,气儿都喘不匀了:“不要……”
“不要?你不是很高兴么?”他暗哂着,便更用力了一些,引得她彻底瘫软在他怀里,“惹我不高兴,你很得意吗?这就是你惹我的后果,你给我记住了,知道吗?”
“不……要。”
她声音闷闷的,继续低吟着。
似嗔似饶。
“还不要?哥哥的手都要被你夹断了。”
“不要……不要我。”
她勉强完整说完一句话,声音却已然有了哭腔。
“……”
他动作一顿,神色凛下,缓缓地,收了手。
不知为什么。
心口仿佛随着她这句话,慢慢被撕开了一道裂痕,并以他无法预估的速度,迅速地扩张。
好疼。
他应该让她疼的。
可是,为什么更疼的是他?
为什么更无所适从,心口更空虚的,是他呢?
她双手环上他后颈,埋在他肩头,开始低低地啜泣。
他浑然一愣。
她是真的在哭。
一声比一声伤心,比刚才在公交车站那会儿哭得还要难过。
声音不大,反而细若蚊鸣。
可每一次喘息和低啜,都好似小猫尖利的爪子,挠在他心肺上,把他的一颗心,都抓得血肉模糊。
心好疼。
她细嫩的小手揪住他胸口,死死撕扯着,一下一下地捶打着他。
他却再没发脾气,也没有满含恶意地再去欺负她了。
刚才蕴至极点的盛怒,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仿佛是一个放了晴的雨天,只有她哭泣的声音,淅淅沥沥如缠绵雨声。
盘亘在他心底,久旋不绝。
他凝视她洁白的耳廓,上面分明还有他的齿痕。
他突然就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
——太混蛋了。
以前她还小的时候,他惹她哭,或许是念在她还不懂事,他也抱着能哄好她的心态。
可现在,她都这么大了,他还是总是惹哭她。
他却哄不好了。
到底是谁没有长大呢?
最终,她哭声渐渐休止,尾音噙在了喉中,吞不下去,也再也顶不上来了。
良久,他才抬了抬手。
没有拥抱她,也没有安慰。
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纤弱单薄的脊背,却还想作出那种强硬的姿态,颇为不自然地低笑了一声:
“老实了?”
她狠狠地掐了他胸口一把,横里横气的。
他吃了痛,暗嘶了声,随后弯起个颇为痞气的笑容,便笑开了:“老实了就走,我带你去找你亲哥。”
说话酸溜溜的,混着他身上凛冽的男香和清淡的烟草味道,都能捕捉到那股汹汹妒意。
确实是吃醋了。
她敢肯定,他刚才突然又那么混蛋,绝对是吃醋了。
不仅是刚才吃醋,金奂还在的那会儿,他酸意也不轻。
她伏在他肩头,一动不动的,小手环住他腰身,也不管身下被他作弄得是如何得狼藉一片。
就那么,贪恋地趴在他身上。
只有在这里,好似她和他,才可以做他们自己。
“不哭了?”他顺着她洁白饱满的额,凝视她挺翘的鼻尖儿和樱瓣般柔嫩的唇。
她唇上错落着两块儿挺明显的绯红。
又是他干过的混蛋事。
他撇了下唇,不自然地别开视线。
半晌,她从鼻腔中挤出一声:
“嗯。”
他牵了牵唇角,无奈地笑笑:“你再哭,林槐知道了杀了我怎么办?”
“他也不是好人,是吗?”她静静地反问。
他却默不作答。
车内气氛燥闷,混着彼此的体温,全都胶着成了暧昧粘稠的味道。
还在发酵。
他滑下车窗,任她那么抱着他骑坐在他身上,长臂绕开怀里的她。
侧开头,咬了根烟,拿出打火机。
咔哒——
火苗窜起的一刻,她突然在他怀中不安分地动了两下。
“别乱动呀,”他咬着烟,狭长的眸一凛,皱了皱眉,倏而又用轻缓的语气说,“烫到你了怎么办?”
许是被他难得的温柔感染,她便老实了。
意外的,再不闹了。
想想他的小姑娘,以前乖顺得像什么似的,怎么现在就这么皮了呢?
爱哭又难哄,频频恼人,还总爱勾得他突破理智,净做一些混蛋事。
他怅然地朝窗外吐了个烟圈儿。
视线落下,凝视指尖那一点猩红色,目光有一瞬的胶着。
这根手指在她身上捣过乱,发泄过他的怒火。
这根烟,倒真有点儿像事后烟。
他自顾自地笑了笑。
还是没说话。
她却自己个儿补充完了刚才聊起的“林槐是不是好人”的话题。
“沈知昼,谁都没你坏。”
语气忿忿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他眯了眯眸,表情倏然变得惬意又慵倦,眸底一点点地泛起笑意来。看起来,对她这句话也极为受用。
很奇怪,每次她出言骂他是混蛋,骂他坏蛋,骂他坏透了的时候,他反而最舒畅,也最受用。
或许是自己本来就无法满足她心里那个“好哥哥”的预期了,反而宁愿她坚信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不抱有期望时,便不会再感到失望。
这样就好。
她也总会接受的吧。
他慢条斯理地咂了口烟,然后缓缓弯起唇,笑得十万分邪气,咬着烟,就把自己的那截手指伸到她唇边:
“那你给我舔了?”
“……滚。”
她狠狠地屈起一膝,顶上他腿间,抽身就坐回了副驾驶。
“……操。”
他痛得直拧眉,躬身伏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的,直想骂人。
一抬头,她侧过头去,偏头看向窗外,一副不再搭理他的样子,显然跟他怄气。
他只得无奈地笑了,闷哼了声:“我的小坏蛋,真是长本事了啊。”
…
婵宫。
一座装潢得雅致堂皇的半欧式建筑,占地面积颇大,在港城当地,是一家很有名的高级公馆。
林问江的大本营就在港城。
在港城,他经营了一家很大的家具公司,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赚的那一点蝇头小利,远没有他贩毒来得多。
他为人奸猾,毒品流通也几乎不经过港城这里,也几乎不用正常手段,所以警方盘查他根本无从下手。
这次晚晚回到了林家,可谓一桩失而复得的好事,林槐请来了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几个重要管事在婵宫一聚。
说白了,这都不过是面子工程。
林问江在外将自己的毒品生意全部粉饰在正经行当之下,老奸巨猾,行事谨慎,就算是这几个重要管事,也不一定能对林问江的情况了如指掌。
沈知昼今早接到了戚腾的电话,叫他出来碰头。
他潜伏了六年,前四年的时间都在伽卡摸爬滚打。
那四年里,没有任何一个线人,或者特情人员联系过他,他也没有见过任何一个接头人。
所有的事都需要自己随机应变。
他甚至都一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