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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情形太熟悉,倒是忽然让赵司寒想忽然有些明白眼前的情况了。
一曲完毕,男人从钢琴前站了起来,然后从人**中牵出了一个穿着湖蓝色长裙的女人。男人俊朗帅气,女人妩媚可人,再加上那让人不能忽视的情侣装,看起来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大家好,我叫杨时越,这是我的女朋友李清。”男人牵着女人,向大家介绍,“我的女朋友的偶像是赵祁,她喜欢了他很多年,也羡慕赵祁对妻子的深情,于是,我给她复制了一个赵祁的求婚,希望她能够嫁给我。”
说着男人单膝下跪,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蓝色的丝绒小盒子。
“阿清,嫁给我好吗?”
周围的人已经全部开始起哄,站在赵司寒身边的那个男人看起来格外激动,正在喊着:“嫁给他,嫁给他……”
周围的气氛极为火热,赵司寒却觉得如坠冰窖,周身冷得可怕。
深情?都是笑话。
赵司寒紧紧地捏着拳头,她害怕自己一下子忍不住,就会冲上前去,冲着他们大喊大叫,他们根本不知道赵祁是什么样的人,却一味地相信那个经过了层层包装的他。她想告诉站在中间的那个女人关于赵祁的一切真相,然后问他,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你想要的吗?你真的想要他那样的爱情吗?
“曼曼。”
赵司寒忽然感觉到眼睛被捂住了,耳边响起了一声极轻的呼唤。
“曼曼,我们不要看了。”
赵司寒任由着身后的人捂着她的眼睛,将她带离。她应该离开的,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自己离开了。
直到夜晚微凉的风吹在了皮肤上,赵司寒才反应过来。
此时唐恪已经放下了捂着赵司寒眼睛的手。他们现在已经在餐厅外头。
赵司寒看着唐恪,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他看到了这样狼狈无助的时刻,这可并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唐恪都见过她最糟糕的时候了,现在这样怕也是没什么的吧。
“刚刚,谢谢你。”赵司寒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向唐恪道了谢。
“谢什么。”唐恪不禁觉得有些无奈,不过是一天时间不见罢了,怎么这样生分,“我以为我们之间并不需要这样的字眼。”
怎么不需要了。赵司寒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将反驳的话说出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又这么巧,解救了那样的我。
“我在这里和一个客户吃饭。”唐恪简洁地和赵司寒解释,“刚刚吃完走出来就看到了你。”
“哦。”赵司寒应了一声,没有继续说话。
他们吃晚餐的这件餐厅靠近江边,两个人就沿着江滨走。夏末的江风已经有些凉意,唐恪看着赵司寒身上无袖的连衣裙,想到她刚刚走出餐厅的时候打的哆嗦,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
赵司寒看了一眼身上的外套,没有拒绝。
“那天,我很抱歉,我心情不好。”赵司寒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开场白,不过那天的气氛的确是不好,也不知道唐恪介不介意,“我很抱歉。”
“谁没有个心情不好的时候。”唐恪并不介意,“只是以后,不要轻易将我拒之门外。”这才是真的会让他不开心的。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宁愿她拿他出气,也不希望她那样将他推开。
“好。”赵司寒笑着答应他。
两个人沿着江滨走了一会儿,就找了张长椅坐了下来。沿江的堤岸上都挂着各色的霓虹灯,衬着江对岸的万家灯火,煞是好看。
赵司寒坐着坐着,忽然有了倾述的欲。望。
“今天的事,你不好奇吗?”她知道唐恪很值得她信任,如果选择一个人讲述那段过去,唐恪其实很合适。况,如果两个人将来更进一步,那么这段经历,很有可能变成他们之间的障碍。
昨天她想得很清楚,很多事情,他都应该知道。
“你愿意和我说吗?”唐恪隐隐有些期待,也许今天她说的事情,就是一切的根结所在。
“我的父亲叫赵祁。”赵司寒随意开了个头,“就是以前那个天王赵祁,火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过气那一个。”她曾经也对自己父亲居然能火这么多年表示惊讶,毕竟一代又一代,人们的审美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嗯。”唐恪出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我的母亲是他的小粉丝。”赵司寒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一下,“在那个年代,像我妈妈那样疯狂追星的应该不多。也亏得我外公外婆开明,并没有对她多做干涉。后来,很神奇的,我妈妈居然和我爸爸在一起了。小粉丝和大明星。”
在这个年代可能常见的事情,在那个年代却可以算得上是匪夷所思。她母亲经常和她说当年她倒追父亲的光辉事迹,以至于后来,她才会那样大胆,去倒追眼前的人。
“不久之后,我妈妈就生下了我和司宴。追到了自己的偶像,并且生下了一对龙凤胎,一时间,她成了人生赢家。可惜好景不长,”赵司寒顿了顿,接着说,“也不能说不长吧,也有了二十年。后来,那个习惯于生活在镁光灯下的男人,终于厌倦了对着一个身后有着庞大家族却始终平凡的女人,他在受过妻子娘家的恩惠后开始寻找新的刺激。他出轨了,出轨对象打上门来,从小被宠爱到大的,我的母亲,毫无招架之力,最后选择悻悻离婚出国。”
“我的外婆是个很睿智的女人,她曾经很反对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明星,说是‘戏子无情’,可是我母亲当时什么都听不进去,一定要和我父亲在一起。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如胶似漆、恩恩爱爱,也让我外婆曾经怀疑过自己的判断,可是再好的伪装也抵不过时间。”
“是伪装吗?”唐恪问道。
“怎么不是。”赵司寒轻笑,她曾经问过赵祁,有没有爱过她妈妈,他迟疑了。
“他们都离婚这么些年了,赵祁却从来没有对外公布过,在外头,他永远都是一副好男人形象,说多么爱自己家里的妻子、孩子,都是笑话,现在他身边只有小三和小三带来的女儿。”
也就是这样的行为,让赵司寒确定了自己的父亲真的没有爱过自己母亲,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消费自己曾经的爱人。
赵司寒从小受尽赵祁的宠爱,她没有资格说怨恨或原谅她的父亲,可是她心疼她的母亲,那个柔弱,却可以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女人。
所以刚刚在那个餐厅里,她才会动怒,外人都以为的“情圣”赵祁,不过是一个渣。可是,还有这么多人,愿意相信那个被营造出来的假象。
当然,这也不应该怪他们,又有谁能想到,赵祁是那样一个与他在屏幕上深情款款形象完全不符的混蛋呢?
第35章 哦,同住
“我们分手的时候,”赵司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干涩得可怕,“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当初就提出了分手,也许是一时冲动,但更多的是对爱情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产生了恐惧吧。”
她当初会有勇气倒追唐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母亲的经历,她愿意相信没有追不到的男神,只有不努力的粉丝。
可是那一天,她的信仰彻底地崩塌了。
粉丝和男神走到了一起,却只是曾经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她永远没有办法忘记母亲离开之前对她说过的话,母亲告诉她,女孩子要矜持,没有人会珍惜轻易到手的东西,更遑论是自己送上门来的。
想到这里,赵司寒觉得自己委屈极了,“你怎么这么坏,我当初说分手,你居然连一句挽留都不说。”
唐恪看着赵司寒眼里泛起的泪光,一时间手足无措,“都是我不好,我当初就应该死死地扒住你,坚决不分手。”
要是当初他能够更加坚定一点,也许之后他们就不会有这么多波折,也许当初赵司寒就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说不定两个人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他也不会想现在这样,连个正经的名分都没有。
赵司寒看着唐恪,忽然伸手抱住了他。在分开的这些年里,她曾经抱怨过,也曾经后悔过,只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她想,这一辈子,她都没有办法脱离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了。
赵司寒就这样,将脸埋在唐恪的肩膀上,唐恪只觉得肩膀上好像有了些湿意。
“虽然这样说好像很没有出息,”赵司寒许久之后才开了口,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哭腔,“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喜欢了这么多年。”
她对他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这就是命里逃不开的缘分。
“我到现在也还在害怕,害怕我们不能一直走到最后,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靠近你。”赵司寒语速很慢,唐恪却觉得他愿意一直听下去,就这样听到地老天荒也是很好的,“我忍不住靠近你。”
“我知道我一直做的不够好。”听到这里唐恪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一直一直牵着你的手走到最后,或者,到你放开我的那一刻。”
他愿意一直站在她身后。
“好。”赵司寒的声音在风声中并不是很能听清,只是唐恪却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听错。
他将怀里的赵司寒圈得更紧了一些。
两个人在江边互诉衷情,另一头谭秋已经等到花儿都谢了。她看了一眼赵司寒放在座位上的包,瞬间恶向胆边生。
等到赵司寒想起来还有一只小可怜被她遗忘在餐厅,赶回去的时候,原来的位置上已经人去座空了。
“原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那位**呢?”赵司寒急匆匆地回到餐厅,问一边的服务员。
“您是说穿了米色裙子的那位**吗?”服务员回忆了一下道,“那位**一个人在这边坐了近一个小时,结账先走了。”
“她结账走了?”赵司寒觉得不可思议极了,谭秋还能有自己结账的一天?她还以为她回来的时候她还会再这儿呢。不过过了一会儿她就想明白了,“所以这个位置上的包也是那位**带走的?”
赵司寒离开的时候只带了手机。
服务员点了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赵司寒向服务员道谢,然后拨通了谭秋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片刻之后,赵司寒就收到了来自怨气很大的谭秋的短信。
“实在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赵主播,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走掉。记得你G行的银行。卡是没有密码的,我就用那张卡付了晚餐。你的包现在还在我手里,我可是有包质的人,明天拿足够的食物来赎。P。S。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我今天晚上不想听见你的声音,也不要看到你这个人。”
赵司寒看到短信挑了挑眉,看来谭秋气得不轻啊。只是她除了手机,别的东西都在包里,车钥匙、家里的钥匙还有银行。卡和现金。
全被谭秋带走了,她今天晚上怎么办?主子还在宠物之家,看起来也不用去接了。
唐恪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迷茫无助的赵司寒。
“怎么了?”唐恪朝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人,“你的同事走了?”
“对。”赵司寒觉得无奈极了,“还带走了我的包,说是要我明天拿东西去赎呢。我的各种要是都在包里。”
唐恪皱了皱眉,各种钥匙都在包里,那意思是家里的要是也在包里,被那位同事带走了?所以赵司寒今晚是无家可归?
“要是你不介意,我可以收留你。”唐恪迟疑了一下,说道,特别的正人君子和善良。
赵司寒抬头看唐恪,虽然他表情看起来无辜极了,但是赵司寒却觉得他脸上好像带着一丝欠揍的微笑。
“挺好的。”赵司寒才不会输在气势上,“我们是同样的户型,我记得这个房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客房特别多。”
直到站在唐恪家里,赵司寒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