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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什么反应?”
旁边陈三嫂耸耸肩,“这种丑事知道了也只能不吭声,难不成还跟他爸闹?”
“周家一直都是周爸做主,周妈最多也就是在她儿子面前念叨几句,该怎样还是怎样。”
“他应该也要回部队了吧?这事肯定不想再管了,一大家子的破事,想管也管不过来,还有他丈母娘一家,两个拖后腿的。”
陈妈听了笑,“也是把他累的不轻,听说他们家之所以干这个,还是胡家那闺女带的头,可真是吓人,敢情这是娶了个害人精回家。”
说到这里还幸灾乐祸道:“而且像他这样的,家里如果有人犯事了,好像不太容易往上升,哪天要是惹了我们家不高兴,我就跑去举报。”
换做以前,她还真有可能干这事,但现在他们家日子舒坦,也就不想这么干了,她要给她孙子积福。
陈玉娇听得一知半解的,她对这个朝代还不是很了解,不过也不妨碍她爱听。
甚至觉得以前看的话本子都没这么有意思。
俞锡臣是下午回来的,人去了一趟知青点,送了点东西过去,回来也带了点知青的回礼,是曹琴他们家里寄过来的。
他直接回了屋,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对赖在床上还没起来的陈玉娇道:“除了红薯干,还有点奶制品,有个新来的知青家是西北的,那里奶牛多。”
那新知青倒是会来事,看到他一口一个哥,走的时候非要塞给他,还说这东西吃了对孩子好,不生病,要是不够吃就跟他说,再让他家里寄过来。
他们那里这些东西倒是容易弄到。
俞锡臣听到对孩子好后,也就不客气收下了,大不了走之前跟大伯打个招呼让他平时多照顾一下这人,倒是不碍事。
陈玉娇听了,好奇的看了两眼,还没看清,就被旁边小家伙的一声“扑哧”给分了心神。
反应过来后,忙嫌弃的往外挪,还朝俞锡臣大惊小叫,“快,你儿子又拉了!”
她现在光凭看儿子脸上表情和发出来的声音就知道是拉了还是尿了。
小家伙也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被亲妈嫌弃了,居然还有功夫朝她翻白眼。
小脸绷着,似乎在用力。
陈玉娇才不管,还直接装模作样捏起鼻子来。
“又拉臭臭了,以后叫你臭臭得了。”
俞锡臣很是淡定的朝床边走来,从床尾那里拿了干净的尿布,然后又往床头那里走了两步,俯下身伸长胳膊将躺在里面的儿子抱出来。
也不找个平坦的地方,就直接放在陈玉娇身上。
陈玉娇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没再动,老老实实躺着好让他给儿子换尿布。
不过看到儿子头对着她这边时,立马鼓起脸逗他玩。
“我是大老虎,怕不怕呀?”
“啊呜——”
小家伙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直接转过头,将脸对着俞锡臣。
咿咿呀呀挥着手,小眉头皱的紧紧的,似乎在和他告状。
不知道的还以为记着刚才他妈嫌弃他的事呢。
俞锡臣看了,忍不住抿嘴笑,瞥了陈玉娇一眼,脸上似乎还有些得意。
“叫你老是欺负他,真当他不记得呢?”
他就记得以前他妈说过,小时候有次把他抱在怀里不小心磕着了,他愣是过了好几天才让她抱,那时他也就几个月大。
“哼。”
陈玉娇听了根本不在乎,她觉得她儿子跟俞锡臣一样,平时安静的不行,也只有欺负他的时候才有个回应。
尤其是生气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
……
俞锡臣和陈玉娇走之前,大伯家的那位娟子堂姐刚好待在娘家,还特意来了趟陈家看看他们俩个,人精神还不错,脸上也有笑容,似乎是想开了,见他们感情好,还笑着对陈玉娇道:“好好过日子,小俞是个好孩子,你从小就任性娇气,有时候也要顾着小俞的情绪。”
“知道啦。”陈玉娇鼓了鼓脸,觉得他们都不了解自己。
她不知道多贤惠呢!
娟子堂姐看了笑笑,坐着聊了几句就走了,走之前还留下一些全国通用的粮票。
人出了院子陈妈才道:“给你们就拿着,你们堂姐没那么惨,人家在国营饭店工作呢,你们大伯身体硬朗,看样子还能干好几年,帮衬她足够了,而且听你大伯母的意思,好像大伯也准备过两年把她弄去上大学。”
“你们堂姐可是高中生呢,当初差一点点就考上大学了,现在是推荐,机会更大了。”
“以后就算不上学也能把日子过好。”
陈玉娇听了这话点点头,突然觉得这个朝代的女子比她们那里的女孩子要幸运的多。
这里的女子并不完全依附于男子,也不需要为整个家族的荣誉忍气吞声,但她们那个朝代不是,哪怕是贵女嫁人受了委屈,也只能默默扛着,因为她们心里清楚,一旦做出出格的事,整个家族的女孩都会无辜受到拖累,甚至自己也会被家族抛弃。
就像她以前听到的一个事,好像是某大臣家的千金,因为善妒,害得家里待嫁的姊妹都不好说亲,许多都被外嫁,弄得家里叔叔婶婶也因此对她存了恨。
家族于她们来说,除了是给予她们立足于夫家的底气,但同样也是枷锁,解不开,也不能解开。
她何其有幸,才能来到这里,才能在成婚后还能无忧无虑的活着。
所以在城里她和俞锡臣哪怕日子再拮据,也不曾有丝毫不满,因为相对于奴仆成群却规矩大于天的姜国,她还是更喜欢这里。
……
陈玉娇和俞锡臣是过完元宵节走的,早上天没亮,两人就出了门,陈爸陈妈亲自送的。
队里老牛没了,现在生产队还没弄头牛过来,只能走到县城。
陈妈帮忙抱着孩子,陈爸则给俞锡臣扛着东西。
一路上说着话,热热闹闹,也不觉得无聊。
今天起晚了一点,在县城坐上车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晃晃悠悠了一上午,下午一点多才到了市里,然后又转火车,中间还等了一个小时。
直到晚上六七点才回到巷子。
家里有段时间没住人,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跟外面一样冻人,味道还有点发潮。
陈妈怕他们去了冷,还给他们塞了点炭在蛇皮袋里,让他们一回去就找个盆装着点着,这东西没什么气味,还能给屋子升点温,最重要的是不用花钱,哪像城里,那黑不溜秋的什么煤还要花钱买。
怪坑人的!
俞锡臣回到家,先去厨房找出以前看到的一个破红泥盆,这还是屋主留下来的,一直没扔,抖掉里面的灰,就直接拿回了屋。
放了些炭在红泥盆里,点着后又在上面搭了几根棍子,将他们穿了一天有些潮的鞋放在上面烤。
弄好后又拿了桶出去,准备去展家借点水回来。
陈玉娇则先给孩子喂奶换尿布,然后翻出被子出来铺。
展家还没睡,知道他们两口子回来了,展家婶子还带着大儿子过来看看。
☆、第102。第一百零二章 二更 被0子,7
展家婶子看陈玉娇在铺被子,走过来帮忙牵了牵被子; “红星跟着领导出差了; 要过明天才能回来。”
转身又让大儿子拿扫把过来把屋子扫扫擦擦。
展红兵原本趴在摇床边看小家伙睡觉,听了这话,乖乖点头; “嗯嗯。”
站起身就去找扫把。
他干起活来认真又仔细; 房间里拐拐角角都不落下。
陈玉娇看了笑; 嘴里忍不住夸着; “红兵越来越能干了。”
“婶子有福气呢。”
展红兵也知道她是在夸自己,不大好意思的低下头。
但干活更卖力了。
忙了好一会儿,展家婶子见差不多了才带着儿子走,陈玉娇拿点从家里带来的咸菜; “婶子别跟我客气了; 我们两家走得近; 也不来虚的这套; 这是我妈做的,您拿回家尝尝味道。”
“要是喜欢; 下次让我妈多寄点过来。”
展家婶子也没了当初那种拘束,接了过来,抿起嘴笑,对她点点头道:“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们也早点睡。”
“嗯。”
人出去了; 外面还传来俞锡臣说话的声音; 也是简单的道别; 早点睡之类的。
陈玉娇将家里带回来的东西收收捡捡,时不时扭过头看看小家伙。
俞锡臣烧好热水,便先打了一盆水进来给小家伙洗漱。
坐了一天的车,尤其是火车和大巴车上空气不是很好,有的人还感冒,担心孩子小,容易被传染了,所以还特意放了点从家里带来的艾叶在水里煮。
小家伙被吵醒了也只是皱了皱眉头,看到俞锡臣,也没不高兴,打了个哈欠就任由他伺候洗漱。
拿毛巾擦了擦脸,手脚和小屁屁,然后又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最后直接放到了大床上。
等会儿他们也上去睡,好歹能暖和一点,孩子一个人睡恐怕会冻着。
又转身准备拿摇床里的小被子放在中间底下垫着,怕他半夜尿床。
不过就在他拿摇床里的小被子时,却发现被子里放了几颗酥糖。
忍不住皱了皱眉,将酥糖拿出来看,这糖他认得,过年时候也买了一些,陈妈还让他们带了点过来。
但应该不是陈玉娇放的,孩子现在四个月,已经会伸手抓东西了,而且抓住什么都会往嘴里塞,平时他和陈玉娇都会注意点,像这种不大不小的糖一般都不会给他玩,怕塞进嘴里卡住了弄不出来。
然后就想到了展红兵,猜到他可能是好心想给安安吃。
现在展家日子好过了点,糖应该是买得起的。
陈玉娇打了盆热水进来准备洗脸,看到他手里拿着糖,忍不住道:“大晚上的吃什么糖啊?”
“你要是饿了就拿两个饼出来吃,晚上吃这东西容易坏了牙。”
俞锡臣摇了摇头,将这糖的事跟她说了,完了还嘱咐道:“你下次看着点,红兵虽然是好意,但也容易出了问题。”
“要是下次还偷偷给,就跟展婶子提提,这糖也不便宜,安安还吃不了,我们也不好占他便宜。”
还不知道他怎么省出来的呢,展婶子对他就跟陈妈对狗剩铁栓他们一样,当孩子看,每次家里有什么零嘴都是只给一点点。
陈玉娇走过来看了一眼,见有两三个糖,赶紧点点头,“好。”
心里还有些感动,觉得红兵人真的很好。
俞锡臣还真没猜错,过两天展婶子带红兵过来串门时,又在小家伙口袋里发现了两颗糖。
陈玉娇原先没在意,刚才她在洗衣服,就让展婶子帮忙抱了下孩子,人走了后,便准备抱孩子回去睡觉,顺道下意识摸了摸孩子尿布,没摸到湿的尿布,倒是在他胸前小口袋里摸到了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发现又是糖。
心里既无奈又有些感动。
糖多好吃啊,哪怕是狗娃狗剩几个都做不到这样。
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所以晚上去接水的功夫和展婶子说了这事。
工厂现在还没上班,所以展婶子就没让红兵出来接水,两人刚好碰到,陈玉娇接到水,就站在旁边等着,一起回去的时候顺便把这事跟她提了,“红兵也是实在,我猜他恐怕是自己舍不得吃,全都留着给安安了,说真的,我家几个侄子都没他有这份真心。”
“安安也吃不了,我和阿臣也不好占他便宜,婶子回去跟红兵好好说一说,别辛辛苦苦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