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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叙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很快恢复清明,把门彻底打开,将两人迎进门去。
卧室里面传来声音:“文叙,谁来了?”
郑文叙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请他俩坐下,便回了卧室。不一会儿,孙瑜和郑文叙一起出来了。孙瑜穿着一身粉色的毛绒睡衣,身上还披着一件男士大衣,见到陈水墨以后,顿了一下:“墨墨……你怎么又瘦了?”
陈水墨没搭理这茬,直接开门见山:“虽然挺不礼貌的,但是,我还是想知道,那天,你在医院,是怎么摔倒的?”
“……”孙瑜眼睛突然灰暗了下来,郑文叙赶紧上手扶住她,两人在主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我……”孙瑜还没开口,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她从小产后就一直很抑郁,你们能不能不提这件事了?”郑文叙开始帮腔。
“那么直白的问一句,这件事情,和陈水墨有直接的因果关系吗?”宋信和一击即中。
郑文叙明显慌了,他紧张的看向孙瑜,发现孙瑜情绪还算稳定,松口气的同时,瞪向陈水墨旁边的男人。
“请问你是?”
“我是她的朋友,也是二院的医生,那天正好在班,听她说了这件事情,也就跟着过来了解一下情况。沈院长是我的恩师,德艺双馨,关爱病患,相信在二院出现这种事情,院长他肯定会追究当值医生的责任的。”
一个孕妇产检,在医院还“被”流产,这种事情,在医院肯定早就传开了,而他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只能说,事情和陈水墨描述的有差别。
孙瑜自始至终没有抬头,唯有郑文叙被问得急了,说道:“如果你们是来质问这件事情的,不好意思,我们家不欢迎你!”
郑文叙一向好脾气,性格温和,很少这么冷冰冰待人,下的还是逐客令。陈水墨屁股坐不住了,想起身,但又觉得,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搞清楚事实,她良心不安。
“郑太太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宋信和以前没有观察过这个女人,但此刻,他发现,她每次被质问的时候,都会低下头去,明显是在躲避这个问题。
在被宋信和点名了以后,孙瑜才摇着头,含糊说道:“我不知道,我当时就是觉得肚子疼,后来有护士路过,把我带到医生那里的。”
“护士带你过去的?你当时还可以自己走路对吗?”
孙瑜慌了,抬起头来,指着陈水墨说道:“我想跟她谈谈,她甩开了我!”
“医院每层都有监控,医生也会把病人的病历资料归档存根。有些事情,人会忘,但是……”宋信和看着对面惊讶慌乱的夫妻,一字一顿的说道:“事实不会因为人为忘记就改变的。”
言罢,他已经明白对方在这次事件里扮演过什么角色,拉起一旁呆坐的陈水墨,说道:“我朋友脑子一根筋,还是不要为难的好,免得大家都不好过。”
说完这些以后,宋信和带着陈水墨离开了,整个过程,不到一刻钟。
回程车上,陈水墨还在唏嘘:“意思就是说,我是被冤枉的!对不对!”
宋信和笑笑,没接话。
陈水墨继续转动脑子,一分钟以后,她一拍脑门,大声喊到:“那我的果篮不就浪费了吗!一百七十八块呢!”
作者有话要说: 鸡毛蒜皮女主和油盐酱醋男主谈恋爱。
哎呀,好配啊!
写了才贴上来,时间稳定不了。大家见谅~
☆、九块
“……”宋信和真是佩服她的脑回路,正要转过去讽刺她两句呢,却看见她笑逐颜开,捧着脸蛋傻乐,不由得说话都温和了三分:“花钱还花高兴了?”
陈水墨点点头,太开心了!她刚刚坐在旁边看宋医生说话,快要被他迷倒了!
“宋医生……我怎么就能像你那么厉害了啊?”
宋信和跟着笑了:“多读书。”
唔!陈水墨再次崇拜的点点头,第一次在语言方面得了胜,这种不花钱还解气的技能,她一定要学会!
“我回去就开始看书!”
当陈水墨这么妄下断言的时候,宋信和并没有当回事。谁都有一时脑热,一腔热血得想做某件事的时候,可热情期一过,不过就是某一天无意提起来打趣的玩笑话,你看,我当初可热血呢。
此时,宋信和也认为陈水墨是这样的普通人。当很久以后,这个女人,牙尖嘴利,可以摆事实讲论据与他旁征博引的时候,他才想起今日种的果。不过……挺好的。
回到天府花苑以后,陈水墨再次开启了投简历,打电话求职的模式。宋信和会给她一些指导,不过,太专业了,陈水墨只能捡大白话听。这个工作离的太远,不必去看了。那个公司不正规,没必要去。还有一个……你去了打算做什么?打扫卫生嘛?
总之,被批的一无是处。陈水墨不服气,坚持投了简历,并参加了面试,然后灰头土脸的回来,开始听取宋信和的意见。
宋信和的三室一厅,有一个房间被改造成了书房,里面有太多医学相关的书籍。陈水墨只能从基础的看,晦涩难懂极了。宋信和随后给书房添了两本法学基础的书籍。
来到这里租房以后,陈水墨的生活,总算是规律了起来。她鼓鼓劲,继续加油。
这天,她又去参加面试,人资吹的说是什么国画鉴赏,其实就是一个买卖艺术品的中介,面试搞得特别正规,陈水墨差点以为自己要飞黄腾达了,结果她们几个面试人员,被安排在了一个屋子里,最终考核是,给予每人一样画作,以保底价为基础,把画作卖给室内的面试者。根据差价,定谁最终留下来。简直是强盗行为!
在宋信和的言传身教下,陈水墨没有再多做停留,直接起身要离开。接待的小姑娘一身戾气,把陈水墨推出了考核室。
陈水墨赶紧抽身离开,不过,这个楼层很大,有两个展区,人流量也特大。好像都是来参加什么名品特卖会的,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还真是世间百态的行为艺术。
陈水墨溜了一个展区以后,终于找见了电梯,赶紧蹭到门附近等着。却不期遇到了一个人。
“墨墨……你怎么会在这里?”是孙思铭。
陈水墨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遇见他!可对方显然脑子动的飞快,他指着陈水墨的背包,口气有些狠戾:“你把你爷爷的遗作卖了?嗯!”
什么遗作不遗作的!陈水墨无端火大,她往边上站了点儿,假装自己不认识这个跛腿的斯文艺术家。
“你跑什么!”孙思铭直接抬起拐杖朝着陈水墨抡了过去。
“《刑法》第293条上说,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破坏社会秩序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在拐杖落到身上前一刻,陈水墨义正言辞的说道。
孙思铭的拐杖落在了半空中,周围开始有人议论起来,有人指指点点,中年妇女耐不住想上来劝阻。孙思铭把人弹开,喊道:“她是我女儿!你们少管闲事!”
本来还凑上来的大妈们,纷纷退了回去,言辞间,已经开始指责陈水墨了。陈水墨早就被人如此诟病过,她毫不在意的走进电梯,离孙思铭远远的。
众人看孙思铭走路跛着腿,而他口中的女儿,竟然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躲进了电梯,已经有人开了口:“我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你爸都这样了,你都不知道扶一下?”
陈水墨双手环胸,没有搭理任何人。电梯很快到了一楼,人们鱼贯而出,陈水墨混在人群里,跟着出去,却被孙思铭的拐杖拦住了。
“小瑜的事情,文叙已经告诉我们了,虽然流产不是你的过失,但是如果你早点发现你妹妹痛苦不适,联系医生的话,也不会是这结果了。”言罢,话语里满是失去下一代的愁怨。
“孩子又不是我的,关我屁事!”
“你……你怎么说话呢!”孙思铭声音都开始抖了。
“就这么说话,五大三粗的!没办法随你们孙家,因为压根没你家基因。”
电梯里已经出的没几个人了,还有两个看热闹的,电梯门磕上,向地下停车场下行。
孙思铭第一次发现陈水墨竟然这么的牙尖嘴利,顿时气极了:“既然你不承认是我们孙家的人,那为什么不肯把我父亲的作品还给我们!”
“孙老爷子送我的,怎么,卢大国学大师孙思铭还要抢回去吗?”
陈水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每一次还击都好像充满了力量,简单的对白里,对方的话漏洞百出,完全不需要她费心交涉,嘴炮技能满点了!
负二的电梯门开了又磕上,拐杖依然横亘着,电梯里那俩人也没打算出去。等上行到一层,陈水墨直接上去一把推开拐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你、你怎么这么……不孝顺!”孙思铭快气死了。
“我孝顺我妈和我阿嬷,可惜她俩都死了,没得地方尽孝了。”陈水墨边走边说,真是可笑,她的人生里,一直打的“陈”姓标签,凭什么去孝敬一个不姓陈的人。
她在外面买了碗九块钱的拉面吃,然后抛开这一切,继续向下一个工作行进了。快五点多钟的时候,竟然接到了韩林的电话,陈水墨都快要忘了还有这么个人呢。
“小墨,最近怎么样?”那边问道。
陈水墨打趣:“吃好喝好,挺好的。怎么了?”
自那次空腹约会以后,陈水墨闪电被辞退了,虽然过去不到半个月,但她却觉得那些人,都已经是上一个世纪的故友了。
“你在哪儿啊?”
“井泽街附近呢啊。”虽然没当成恋人,但友情还在啊。
“正好我也在附近呢,不如见个面吧。我请你吃个饭。”
“……”下午的时候,陈水墨就没吃饱,但她不知道怎么答复。
“上次看电影,你还记得吧,我手头有项目,拖了一会儿,都没有时间和你去吃个饭!这样吧,你就在原地等着,我马上到。”韩林口气很急切,切断电话以后,传来嘟嘟的忙音。
陈水墨有些不知所措,韩林主动联系她,还要请吃饭,什么情况!?
韩林骑着电瓶车在附近晃悠,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斑马线边思考的陈水墨。他把车开过去,拍了下陈水墨的肩膀,温和无比的关心道:“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韩林没接腔,直接说了一个地名,让陈水墨上车。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来意,但和熟人一起吃个饭这种事情,陈水墨最近被宋信和教出来了,人和人之间交往,不是你请我吃顿饭,我就必然得回请你一顿那么格式化的。
在韩林的盛情邀请下,她便跟着去了。两人同乘一辆电瓶车,聊了几句后,再度找回了刚到业务部的那种感觉,就很快熟络起来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陈水墨一脸荡漾。
宋信和下班回到客厅,就看见她捧着一本《民事诉讼法解读》在傻乐,嘴巴都要裂开到耳根了。
他走过去,递给她一份打印出来的招聘信息,见她都没心思接,直接给了她一击爆栗:“你傻乐什么呢!说出来,我也高兴高兴。”
陈水墨捂着爆疼的额头,却也没有尝试和宋信和顶嘴,她细想了一下今天种种,除了遇到孙思铭那段略膈应人外,其他太赞了。尤其是韩林,吃完饭送她回来的,还说下次一起去爬山呢!
下午那份面试也有戏!陈水墨觉得,自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