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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没毁容吧?”男人受点伤不打紧,但脸丝毫损伤不得。
楚惜恬见他思绪清楚,这时还不忘惦记着他那张脸,知道他应该没什么大碍,她这才稍稍放心下来。
她刚才担心得要死,现在松了口气,反而怨气丛生,“啪”一声在他身上重重一拍,“臭小子,你吓死我了!都多大的人了,走个路也不好好走!你还以为你很年轻吗?老胳膊老腿磕了碰了说折就折的!我看你也别住这儿了,一个人哪里要住这么大个房子!”
虽说楚惜恬并不迷信,但她隐约还是有些担忧,早听说过一个人不要独自呆在太大的空间,四周空旷,很容易招致邪物,他一个人的阳气根本压制不住。
看看他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又是被狗咬又是伤到眼睛,下个楼梯也能摔下来,恐怕是这个房子的风水不合适了。
一通数落之后,楚惜恬又心疼起来,声音不自觉也放软了:“你能不能起来?疼得厉害吗?要不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咱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周慕楚以手撑地,摸索着站起身来,扭扭胳膊转转腰,各关节活动自如,也没头晕恶心的感觉,就只是手肘、膝盖、后背处有些许痛感。他拉起睡衣裤检查看时,能看到这些地方生了淤青块,是滚下楼梯时擦刮产生的,一点皮外伤,倒没什么要紧。
“没事,我皮实,耐摔,小CASE。”他嬉皮笑脸说话时,才觉得双颊颧骨处也微微有些牵痛,他又鼓动口腔各处,细细检查体会有无异常。
楚惜恬眉头轻蹙,依旧有些不太放心,“听我的,我们还是去医院拍个CT,万一有个什么脑震荡啊内出血什么的,万事不可掉以轻心。”
周慕楚自我感觉没什么大事,他昨天去医院已经算是二进宫了,一点小问题就闹得全院沸腾,他不想再因为一点小毛小病再来个三进宫,他才不是那么脆弱不堪的男人呢。
“妈,我真没事。”周慕楚极力劝阻着老妈,“我自己的身体有事没事,我会不清楚吗?不就滚个楼梯吗?我小时候不是也滚过?我现在才三十出头,正值壮年,没那么容易折的!”
“不行,这次无论如何听我的!”楚惜恬的倔脾气也上来了,寸步不让说道,“你的狂犬疫苗还没打完吧?你当时不是说在医院住一个月的吗?在医院住得好好的,怎么又跑回来了?赶紧给我再住回去,这里也别再住了,换一个地方,或者,搬回去跟我们一起住!”
周慕楚大惊,住院倒还罢了,要让他又搬回去住,这点无论如何,他也绝对无法接受!
正琢磨如何回绝老妈的意思,他眼角一瞟,见梅超君也已经走下楼梯,此时正畏畏缩缩地紧贴在墙根处,摒住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搬回去就算了吧?”他当机立断,马上来了一招祸水东引,“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跟人同居呢,回去住不太方便吧?”
梅超君被他这番惊人之语震得浑身一抖,抬起头,昏昏噩噩地朝他看了过来。
周慕楚接二连三的出事,梅超君作为始作俑者,到底还是有点过意不去,尤其是在其父母面前,她更是因为自知有愧而倍感气弱。
但这厮刚才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同居”这样的字眼都说出来了,他是想借机报复打击她吗?
果然,楚惜恬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过来。
本来,之前她就想好好问周慕楚这件事的,也是被他给三言两语打岔绕开,现在总算又回到原点
了。
“超君,你过来!”楚惜恬朝梅超君轻轻招手,面带微笑道。
梅超君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过去,低眉敛目轻声回应:“楚阿姨!”
“超君,阿姨问你,你现在跟我们家慕楚是什么关系?”楚惜恬循循善诱问道。
梅超君还没开口回答,周慕楚突然重重咳嗽两声,意有所指道:“啊,今天好像还可以再听半小时的书。”
梅超君当然明白他这是在提醒她不要答错话,否则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阿姨,对不起,我……我太喜欢周少了,我想……我想跟他在一起。”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梅超君却仿佛用尽洪荒之力,才勉强将它表达出来。她脸上羞得绯红一片,都没勇气抬起头来直视这个对她释放过善意的长辈了。
楚惜恬虽已猜到情况可能是这样,但听梅超君亲口说出来,她却又有些难以置信。
周慕楚对女人的魅力她是知道的,她梅超君也不过一介凡女,偏巧她的祖上却曾向周啸江施予过恩惠,如此攀附良机,她又岂能白白放过?
“超君,你说的是真的吗?”
梅超君头垂得更低,呐呐应道:“是真的。”
“你抬起头来!”楚惜恬实在见不惯她这畏缩怯弱的小白花样儿。
梅超君无奈,只得缓缓抬起头来。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楚惜恬想像中的矫揉造作与故作黯然,眼神之中,竟似乎是一片冷静淡漠。
“超君,阿姨再郑重问你一次,你跟我们家慕楚,到底是什么关系?”
梅超君抬眸,飞快地扫了周慕楚一眼,后者正目含警告,笑吟吟地望着她。
她深吸了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做出一副豁出去的姿态,一鼓作气说道:
“阿姨,请您谅解,我跟周少目前是同居的关系,不过您不用担心,按照周少这朝秦暮楚的德性,我们很快就会结束的。”
第29章 清香味
房间内,因梅超君这番话而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明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然而,楚惜恬听起来,却难免觉得有些不适。
周慕楚花名在外,换女友的频率比她换衣服还高,她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作为过来人,她觉得男人婚前风流一点也没什么。事实证明,很多婚前风流的男人,婚后相当忠诚坚贞,因为他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对外界的诱惑已经麻木了。
不过,被梅超君如此直白地指责自己的儿子朝秦暮楚,楚惜恬下意识便护起短来:
“你既然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还想不开要跟他在一起呢?”
梅超君不动声色再次偷瞄了周慕楚一眼,后者正慢条斯理用手帕擦拭着手上的血迹,毫不掩饰眼中幸灾乐祸的表情。
她微一敛目,右脚脚尖无意识地轻点着地板,显得颇为羞赧的样子:“阿姨,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周少身上散发着金钱独特的清香味呢。”
楚惜恬:“……”
周慕楚:“……”
真是个耿直Girl!
楚惜恬离开了。
既然确认了周慕楚没什么大碍,梅超君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她似乎也没什么太过担心的。对于梅超君诚实的坦白,她反而还感觉有点意外,本来她还以为,梅超君会挟恩求报,痛哭流涕地表演她对周慕楚是如何的真心,希望她能成全之类的。
喜欢钱,好事。既然有了认识周慕楚的渠道,不加以利用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临走前,她跟梅超君交换了微信,并拜托对方好好照顾周慕楚,希望每天都能向她汇报一下周慕楚的恢复情况。
梅超君当然无法拒绝。
送走楚惜恬后,周慕楚因为左手上的伤口是梅超君咬的,他理所当然地要求对方帮他处理干净,不过,这一次,他倒没再要求她用舔的了。
梅超君表现得十分顺从,小心地牵着他到厨房间,打开水龙头,将他左手上的伤口处清洗干净,又带他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取了药箱,她用棉签蘸了碘伏给他消毒。
药水触及到伤口处,顿时一阵刺痛感传来,周慕楚下意识缩了缩手,梅超君忙不迭噘起嘴唇,对着他伤口处吹了又吹。
他不由凝神看了她一眼。
她剪了头发,微向内卷的精致波波头衬着她小巧玲珑的脸庞,虽然脂粉未施,但天然幽黑的眉毛却如同描摹过般生动,因视线低垂,她长长的睫毛便细密有致地盖了下来,皮肤又白又细,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这么一看,她似乎也没那么不堪入目嘛。
梅超君很快处理好他的伤口,抬起头来时,正遇上他仓促移开眼神的小动作。
周慕楚的目光落在了被涂成一圈棕色的左手上,一抬手,便凑到了她面前,一脸嫌弃:“请问这位梅女郎,我现在这样子,身上还是散发着金钱独特的清香味吗?”
梅超君轻撩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故意凑过来的左手,面无表情地看向他:“麻烦你离我远点儿,你身上散发的清香味熏到我了。”
他突然倾身过来,几乎都要贴到她脸上了。
“既然是金钱独特的清香味,难道不应该是离得越近越好吗?”
他右手撑着沙发,身体朝着她的方向,压下了一个不小的弧度,梅超君不得不微朝后仰,以企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我是属貔貅的,我怕离得太近,会忍不住一口把你吞掉。”
他却突然坐直身体,从鼻中轻哼了一声:“流、氓!”
梅超君一脸懵逼,她说什么了?她怎么就成流、氓了?
“咕噜”一声,周慕楚肚子里传来了抗议的声音。
“有东西可以吃吗?”他下意识揉了揉肚子,这么早就起来还有点不习惯呢。
“叫外卖吧!”
“太慢了,没有马上就能吃的东西吗?”
“你问我?这到底是谁家?”
“你不是我家的小保姆吗?”周慕楚涎着脸,又举起左手装可怜,“看看,我这都是谁拜谁所赐?!”
梅超君无奈扶额,“昨晚我本来给你做了几个煎饼,谁让你自己睡着了?”
说到这里,她脑海中蓦地便浮现出昨晚他猝不及防抱住她的情景,她呆了一呆,耳尖处微微一红,她立即站起身来,颇有些不自然道:
“你等我几分钟,我再去给你做。”
昨晚她做的小煎饼,被她今天早上当成早餐吃掉了。
趁着她去厨房忙的时候,他打算洗漱一下。
但到了卫生间才发现,他现在一只手还真有些不方便。
挤牙膏什么的忍一下倒算了,若要自己洗脸,少不得就要碰到手上的伤口了。
他只好跑到厨房去找她,想让她帮他洗脸。
却不曾想,一阵特有的食物清甜香味窜进鼻端,瞬间加深了他腹中的饥饿感,让他顿时忘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
“这是什么饼啊,怎么这么香?”
灶具旁边的流理台上,已经有一枚煎好的小饼放在白瓷盘中了,他耸动了一下鼻子,控制不住地直接伸了手,将盘中的小饼一把抓了起来,迫不及待便喂进了嘴里。
面粉混合着奶香,恰到好处的甜度,被高温加工后变得软嫩Q弹,轻轻咬上一口,便齿颊留香,温暖又甜蜜的味道,缱绻缠绵,没想到家常小食也能如此美味可口。
等梅超君下一个煎饼出来,周慕楚都顾不上烫手,一边朝煎饼吹气,一边便急不可耐地塞进了口中。
梅超君做的这种小煎饼并不大,一个大约只有周慕楚半只手掌那么大,他接连吃了五六个,隐约感觉到了饱腹感,他这才停止了狼吞虎咽般的举动。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吃饱喝足,他的战斗力也跟着恢复了。“这个煎饼倒还马马虎虎。哎你烧菜的水平怎么样?会做病号餐吗?”
“不会。”梅超君直接生硬地顶了他一句,“我只会做人肉包子,你敢吃吗?”
“你敢做,我就敢吃!”他笑嘻嘻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