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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倒是有一个,恐怕,难啊!”蒋欣重重叹了口气。
“亲家母,有什么就直说。”方渝摆摆手:“再难,我也给解决了。”
蒋欣要的就是方渝这句话,心下欢喜,面色却痛心不已:“我家小雅说,要是一坤不嫌弃,她来照顾他。”
“小雅?”
方渝摇摇头:“不行,不行,那是个好孩子,嫁给一坤算是糟蹋了。”
柯雅是黄花闺女,凌一坤算是带着拖油瓶的二婚男人了。
曾经方渝也想过让柯雅做凌家的孙媳妇,那丫头机灵,嘴甜,方渝对她是特别喜欢的。
但想到她比凌一坤小了好几岁,老夫少妻有代沟,怕两人不和谐,只能作罢。
后来得知柯曼怀上了一坤的孩子,方渝也还算满意,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柯曼比起小雅更端庄,年龄上和一坤更接近,她估计,这两人算是绝配了。
谁知道后面又发生了那样的意外。
蒋欣没想到方渝会拒绝,急了,“奶奶,怎么说是糟蹋了?凌家是大户,咱曼儿能攀上也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原本一坤应该会有更好的姑娘,可是,这缘分吧,唉!”蒋欣忍不住再一次叹气:“这几年,真是辛苦一坤又当爹又当妈照顾着乐乐。小雅说了,她以后要是结婚一定找姐夫这样的好男人,奶奶您说,这?”
“小雅那孩子真这么说?”方渝有些将信将疑。
“是啊,这样一来,事情不就好办了吗?小雅嫁过来以后,肯定不会对乐乐不好,再说,她性子活泼,说不定还能替一坤解闷。”
“就是不知道一坤他,看不看得上我家小雅了?”
蒋欣说完又讪讪地补充了一句。
“哎!要是小雅那孩子真这么想,我也觉得这个建议不错。”方渝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我再考虑考虑,一坤那儿你放心,全都交到我身上。”
得到方渝的保证,蒋欣终于舒了一口气。
柯家就两个女儿,当初一大一小都争抢着要嫁给凌一坤,现在也算是如愿了。
柯曼一直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听见方渝的答案之后,消瘦的肩有些轻微的颤抖,目光更过于空洞。
“可是,太奶奶,乐乐不要。”
就在两家长辈觉得事情解决得还算圆满的时候,她们的耳边响起了凌乐乐抗议的声音。
小丫头之前一直窝在方渝的怀里听着她们的建议,小心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虽然听不太懂,但她知道,她们在商量着给她找后妈的事情。
她已经有妈妈了,不想再要什么后妈。
“我的乐乐真是个傻孩子!”方渝揉着她的脑袋。
原本被方渝打过手掌之后,凌乐乐兴致就不太好,一直憋着没哭,现在又想到她以前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小丫头这次连嘴都不瘪了,直接放开喉咙哭起来:“哇,我不要后妈,不要后妈……”
……
凌一坤和云若熙还未走到会客厅的大门便已经听见乐乐嚎啕大哭的声音。
“凌一坤,是乐乐在哭啊!”
云若熙面露忧色的提醒到。
原本正准备大步迈进的男人却是此时突然顿住了脚,明亮的路灯下,他幽深的双眸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云若熙。
耳旁,是不远处的假山上传来的流水的声音,轻轻缓缓,但丝毫不能让小女人静下心来。
“快走啊!”
云若熙有些急。
凌一坤站在她身旁依旧没有动,挺拔的身姿在夜色中落下笔直的影子,云若熙娇小的身影完全与他的覆盖到了一起。
“你不走,我走。”云若熙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没听见女儿在哭吗?他在这个时候发什么神经病啊?
云若熙刚迈开腿,她的手腕便被男人从后面拽住了,再用力一拉,她直接倒在他的怀里。
“小熙。”男人掰过她发怒的小脸让她面对着自己:“为什么担心乐乐?”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因为乐乐是她的女儿?
云若熙愣了愣,勉强找到一个蹩脚的借口:“因为,乐乐叫我妈妈啊!”
“那,你是她的妈妈吗?”凌一坤步步逼问。
狡猾的男人在给她下套,让她不知不觉往里钻。
云若熙只能咬着唇,轻轻地摇了摇头。
看到她的答案,凌一坤的脸上很明显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他微眯起了眸,修长的指尖覆上云若熙的唇瓣,低下头,凑到她的面前。
云若熙见状,以为这个男人又准备随心所欲地吻她,于是慌忙抬了手准备去挡。
结果,男人的唇并没有落到她的唇上,而是缓缓移到她的耳旁一字一顿地说到:“你不是她妈妈?凭什么去担心她?”
☆、97。097你爱上我哥了,对不对?
一瞬间,云若熙的脸色惨白如纸。
是啊!
她现在只是一名随时都可以被替换的保姆身份,凭什么去担心乐乐?
凌一坤说完,放开了她,迈了长腿快速朝会客厅走去。
他在生气,浑身寒气肆虐。
要不是看在她今天被烫伤的份上,他都恨不能掐死这个女人偿。
她到底准备将乐乐的身世对他隐瞒到什么时候?
凌一坤原本以为两人再一次发生夫妻之实后,她会将以前的真相告诉他。
但是,等了这么两天,小女人依旧守口如瓶,愣是一个字没提。
……
凌一坤走后,云若熙没有再追,其实,她和那扇雕花大门之间只隔着一条走廊了。
但,曾经的真相被一层层掩盖,一条走廊又何止是千山万水的距离。
没有了凌一坤在身旁,她不知道自己该以什么身份进去。
踌躇片刻,她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那里有一片繁茂的花园,进来的时候,远远的,她无意中在姹紫嫣红里看见了一树茶花。
顺着花园里铺就的鹅卵石小路,云若熙一路分花拂柳站到了茶树的面前。
这棵树长得枝繁叶茂,原本该是二月的花期,朵朵莹白却盛开在清明之后。
云柳爱种花,云若熙多少也知晓一点,这株白色的茶花名叫十八学士,重重叠叠的花瓣组成六角形花冠,排列有序,典雅精致。
曾经,云柳从云南带回过两株栽种在阳台上,但是,茶花娇贵,云柳生病后没人照料,不知为何就死掉了。
这件事情凌一凡是知道的,为此,云若熙当时还哭过鼻子,人在绝望的时候通常会产生一些不好的联想,她深怕茶树死掉,云柳也会跟着离去。
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然在凌家老宅再一次见到。
这是巧合吗?
云若熙迟疑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它莹润洁白的花瓣,身后,一道欣长的身影正在向她缓缓靠近。
“丫头!”
熟悉的男音依旧温润,云若熙收回自己的指尖,迅速回头。
路灯下,凌一凡穿着米白色的休闲服眸色暗沉地看着她:“你也记得它,对不对?”
他的声音很轻,在夜风中很快就消失了。
云若熙双手紧扣,脚趾头不停地鞋子里摩擦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是怕被凌一坤出来看见?
还是怕自己死去的爱情重新复燃?
此时,两人置身于一片妖娆的花海之上,抬头是漫天的星光,微风拂过,丝丝绕绕的花香萦绕在身旁。
在凌一凡离开之后,她时常幻想等他回来,她会在花开的时候吻上他,然后牵过他的手,一直到白头。
请繁花为媒,星光为证。
而现实,好像也的确是如此了。
凌一凡近在咫尺的看着她,一身浅蓝让她在姹紫嫣红中脱颖而出,黑色的长发随风飞扬,一丝一缕缠绕到她的额间脖颈处,她精致的眉眼有着三分迷茫,七分魅惑,水润的唇散发着蜜的光泽。
他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上前两步,修长的指尖缓缓地穿过她的发丝,然后搂住了她的肩,阔别四年,他的动作稍显生疏。
云若熙眉心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
凌一凡感觉到她的排斥,指尖的力度加大,一个俯身,他寒凉的唇毫无征兆地吻上了她娇嫩的唇瓣,原本扣在她肩上的大掌也辗转到了她的腰间。
这个吻,他渴求得太久了,久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云若熙从没想到温润如玉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狂妄的时候,他的舌尖灵巧地撬开了她的齿关,一度攻城略池之下,肆无忌惮吞噬着她的甜美。
“唔……”云若熙挣脱不开,只能被迫承受着。
凌一凡搂着她腰肢的力度越发的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因为挣扎,云若熙胸前被烫伤的部位开始火烧火燎地疼痛起来。
“唔,唔……”
她忍不住呻吟起来,但话未出口却尽数被凌一凡吞入腹中。
“啪!”
云若熙疼得没法,推不开,只能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咋响在夜空,更是烙印在了凌一凡的心里。
其实,凌一坤牵着云若熙的手出现在凌家老宅的时候,他一直坐在假山后的长椅上听那涓涓流水的声音,它们像是一枚轻柔的羽毛能暂时抚慰他心烦意乱的情绪。
昨天,他很认真地和杜安琪谈过一次。
说到两人荒唐的婚姻,凌一凡只是苦笑不已。
那时,他腿伤基本痊愈,不顾医生的劝阻非要坚持回国。
母亲乔羽一直追问他回国的原因,他却闭口不谈。
杜家千金杜安琪在他生病的几年时间里从来都是不离不弃,细心照顾着,这么好的姑娘,乔羽不忍心辜负。
更何况,杜家在华人中声誉和名望都非常的高,特别是杜安琪的大伯杜鸿文,那位年约六旬的男人一手创办了鸿云财团,旗下分公司遍布整个欧洲和东南亚。
事业如日中天,资产富可敌国,偏偏他的膝下无儿无女,于是,杜鸿文对待杜安琪一直视同己出。
如此被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放低身份,委曲求全,乔羽不想错失这么一位好儿媳。
某一天,乔羽在征得了杜安琪的同意下,偷偷给凌一凡下了药。
那晚,凌一凡终究没逃过身边最亲近的两个女人的“阴谋”。
等他一大早清醒过来时,杜安琪的处子之身已经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
即便是如此,凌一凡也咬定不松口,他情愿以死谢罪,也不会和杜安琪结婚。
乔羽见他如此决绝,先他一步抓过一把水果刀划向了自己的手腕。
从小便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凌一凡自然慌了,打电话叫救护车,乔羽却拒绝救治,她就是在赌,赌自己的儿子会妥协。
果然,凌一凡面如死灰地将乔羽丢给在场的医护人员之后,抓过杜安琪的手直奔婚姻登记处。
当天,他便和杜安琪领了证。
一切,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就像刚才云若熙给他的那一记响亮的耳光。
“丫头!”
他终于松开了她,一张俊逸的脸上露出悲悯的神情:“你爱上我哥了,对不对?”
若不是爱上凌一坤,她怎么会心甘情愿和他走得那么近?
若不是爱上凌一坤,她怎么会拒绝他的吻?
云若熙:“……”
胸前的疼痛让她没法回答,准确的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她的右手僵在半空,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凌一凡并不知道她受伤的事情,见她一整晚都在沉默,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大掌再一次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