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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然打开对联一看,扑哧笑了起来。
只见红纸上写着:展翅高飞不再是梦,百尺竿头更上一层。横批:学无止境。字体有些稚嫩。
“那你们怎么不让他重写呢?”柳依然不解地说。
“哎呀,你没看到?那队伍排得老长嘞,你要重写,不得重新排队么?”胖大叔叹气道。
柳依然放眼望去,确实队伍排得很长,还转了好几个弯。
“都是谁在帮忙写春联啊?”柳依然踮起脚,伸长脖子看着前方问道。
“是一个老师,带着一帮孩子再写。听说是市少年宫的,那老师可有名哩,是什么书法家协会的理事呢!”胖大叔八卦地说道。
是孩子写的啊,难怪!柳依然想着对两人说:“大叔大婶,你们等我一下,我帮你们重新写一副吧。”
不等两人回答,她就大步向前走去。
柳依然走到桌子前,见桌子后面站了六七个孩子,大的十二三四岁,小的看上去不到10岁,他们正低头认真地写着春联,旁边站了一位50来岁的老者,不时地过去指点一下。
“老师,您好!”柳依然快步上前,微笑着跟老者打招呼,“我能借用您的地方帮别人写一幅春联吗?”
老者抬头看了看她,见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就和蔼地说:“行啊!”
柳依然找了一个空位子,取了一副红纸,凝思片刻,执笔蘸墨,悬腕挥毫,很快就写就了。
老者站在边上看着,脸上渐渐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小姑娘,你的书法写的很好,是谁教的?”
“是我父亲。”柳依然笑着答道,“谢谢您,老师!”
她拿着写好的对联走回胖大叔的身边,递上春联,笑着说:“大叔大婶,看看这回可满意了?”
胖大叔接过春联打开,大婶在旁边念道:
“笑迎八方宾客纷纷至,喜接四方钱财滚滚来,财源广进。”
“好!好!”大婶笑得合不拢嘴,直夸柳依然,“没想到你这小姑娘人长得俊,字也写得俊,这春联写得更好!”
两人喜滋滋地和柳依然道了谢,回去的路上还在高兴地说着春联的事。
柳依然也高兴地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小男孩叫住了她:“姐姐!”
柳依然回头笑着问:“小朋友,有什么事吗?”
小男孩用稚嫩的嗓音清脆地说:“我们吴老师问你,忙不忙?如果没事的话,愿不愿意来和我们一起写春联?”
“吴老师?”
“嗯!”小男孩回头指着远处的那位老者说,“就是他。”
柳依然想了想,也好,自己反正没事,就当是做好事吧!
大概年龄相差不大的缘故,她很快就融入了孩子们中间。
因为柳依然字写得好,排队请她写的人特别多。
孩子们都很单纯,谁厉害就佩服谁。他们“依然姐姐,依然姐姐”地叫个不停,让柳依然感受到心情特别舒畅,这是一种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就这样,连续三天上午柳依然都来帮忙写春联。
第三天早上结束的时候,吴老师招呼大家道:“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今天老师请客,我们一起去吃肯德基!”
“哇啊!”大家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年纪最小的丁丁稚气地问道:“可我们不是免费来写春联吗?没有赚钱啊,哪来钱吃肯德基呢?”
“哈哈哈,没钱就把丁丁卖到肯德基抵钱呗!”大孩子逗他。
看着丁丁一脸想哭的样子,吴老师摸摸丁丁的头,笑着说:“他逗你的,别怕,是老师请客。”
丁丁随即脸色一变狡黠地说道:“老师,我不怕呢,要是把我卖到肯德基,那天天都有炸鸡腿吃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大家都被他的童言稚语给逗乐了。
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肯德基,点了餐坐下来。
吴老师笑着问柳依然:“依然,你几岁开始跟父亲学书法的?”
“从会拿笔就开始了,大概三岁吧。”柳依然想了想说。
“一直都是练柳体吗?”
“是的。”柳依然点点头。
“真想见见你父亲,问问他是怎么教的。说实话你的字写得真好,好像总让人感到一种古朴的味道。”吴老师喝了口饮料称赞道。
“无非是背帖和勤练,”柳依然谦虚地说,“那时,父亲总是要求我静静地读帖一个小时,再写两个小时。每天练习从未间断。”
“哇!那一定好累吧?”丁丁在一旁吐舌头,“难怪依然姐姐字写得那么好看。”
“依然现在在哪读书?”吴老师又问。
“滨江一中读高一。”
“哇!依然姐还是学霸啊!我妈说我要是考得上一中就带我去香港迪斯尼玩。”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叫道。
大家都被他的话逗笑了,“你这么大了还去迪斯尼啊?”
“这有什么?我还是孩子嘛,当然可以去。”
几个人嬉闹起来。
吴老师看着柳依然认真地说:“依然,你愿意来少年宫教孩子们吗?”
“您是说到少年宫当书法老师?”柳依然惊喜地说。见吴老师笑着颔首,她也高兴地直点头:“愿意,当然愿意!”
“工资待遇按课时算,一课时100元,你可以周末和寒暑假来教课。”吴老师笑着解释道。
这真是瞌睡遇到了送枕头,自己正想着怎么挣钱,这儿就来了挣钱的门路。柳依然喜得见牙不见眼的。
“会耽误你学习吗?”吴老师还是有些担心,“你家长会同意吗?”
“不会,不会!”柳依然连连摇手,“哦,我是说不会耽误学习,我会做好规划的。家长也不会管我,我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的。”
柳依然因为激动,说起话来都有些语无伦次。
吃完饭,柳依然一路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不知怎么样飘回的家。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过年
而此时,柳清泉的家里正在上演一场夫妻大战。
“你说什么?把房间给她腾出来?”王美凤叫嚷道,“她既然走了,就不要回来!都是你把她给惯的!”
“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女儿!这里就是她的家,她想什么时候会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柳清泉厉声呵斥道。
“你眼里就只有这个女儿,哪还有我们娘俩啊!”王美凤坐在地上拍着腿哭了起来,“安然就不是你的女儿啊?”
柳清泉被她胡搅蛮缠地有些烦:“说依然就说依然,你又扯到安然身上干嘛!”
“那依然回来了,就要把钢琴搬到安然的房间去,安然还怎么练琴!”王美凤继续哭闹道。
“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过年的时候,安然有练琴吗?”柳清泉有些愤怒。
“那安然的房间这么小,怎么放得下琴嘛!反正我不搬!”王美凤哭喊着。
柳清泉脸阴沉地可以滴出墨来,他冷冷地看了王美凤一眼,道:“行,那我搬!我搬到我大哥家去和他们一起过年,你就在这里自己过吧。”说着转身进屋收拾衣物。
王美凤探身一看,柳清泉来真的!她有些害怕了,站起来冲进去,紧紧抓住柳清泉地衣袖说:“我不让你走!”
柳清泉没有说话,他冷冷地看着王美凤,眼里充满了厌恶、指责、鄙视、疏离、冷漠……
这个眼光!这个眼光!王美凤浑身猛地打了个哆嗦,她想起她哥哥跟她说的话:“这个男人懦弱心软,但你也不能过分,老实人一般都是犟脾气,一旦发作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
王美凤立刻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哭述道:“清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走!求求你别走!你不管我,还要想想安然啊,她要是问爸爸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过年,我该怎么回答她啊?”
她一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一边用眼角悄悄地看柳清泉,见他神色有所缓和,连忙说道:“我这就去给依然收拾房间,你也一起来,好不好?”
柳清泉看着王美凤很久,然后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道:“依然回来的这几天,你不许欺负她!否则……”
“我保证!我保证不骂她,不欺负她!”王美凤连忙举起右手来发誓。
这场风波柳依然并不知晓,只是当她回来时发现自己的房间正如父亲所保证的那样宽敞舒适时,还是露出了喜悦的微笑。
这个年过得还算安静祥和,有几次王美凤习惯性地想大声吼依然,但一看到柳清泉警告的目光就吓得把叫喊给缩了回去。
可是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又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样的王美凤能坚持多久呢?柳依然还是决定过完年就回大伯家去。
滨江的冬天潮湿阴冷,却并不会年年下雪,但每隔几年又必会下一场很大的雪。
今年的三十晚上,一场鹅毛大雪就不期而至了。
第二天雪过天晴,孩子们都出来玩雪了。
上午,叶棂、高飞来柳依然家拜年,三个人约好了一起出门。
楼下早已聚集了许多孩子,他们有的在堆雪人,有的在打雪仗,好不热闹。
叶棂俯身抓起一团雪,悄悄裹成一团,大叫一声“高飞”,等高飞一回头,一团白雪朝着他脑门就飞过来,高飞惊得连忙闪躲,雪团打在他的帽子上散了开来。
“哈哈哈……”叶棂转身就跑。
“往哪里跑!”高飞回过味来,也抓起一团雪朝叶棂打去。
柳依然一看,好玩!她也抓了一把雪塞在高飞脖子里。
三个人一路追追打打,等跑到公园的时候,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
柳依然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拼命喘气着说:“不玩儿了,不玩儿了!”
叶棂却不依,抱着柳依然硬是要把一把雪塞进她脖子里,两个人笑闹着滚在了地上。
高飞却不知看到了什么,跑开了。
一会儿,高飞跑了回来,高兴地叫道:“你俩别闹了,快来放烟花!”
两个女孩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花,问:“什么烟花?烟花不是晚上放的吗?”
“是啊,可晚上你们又不会过来这里了。”高飞遗憾地说,“市政府规定全市禁燃烟花爆竹,只设了几个地方让大家放。这个公园就可以放。”
高飞递给两人一人一只细棍样的烟花,然后用打火机快速地点燃彩棍的一头。
只见一篷七彩的火花四射出来,放射着耀眼美丽的光。
“快摇圈!”高飞喊着。
三个人立刻挥动手臂转着圆圈,三道七彩的火花光圈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很快,火花燃烧完了,柳依然有些遗憾地说:“可惜,这要是在晚上看就更漂亮了!”
高飞安慰道:“我这还有好玩的。”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摔炮递给两人。
“这怎么玩?”柳依然问道。
“你看!”高飞说着把一个摔炮狠狠朝树下摔去,只听“啪”一声,声音很响,柳依然吓得捂着耳朵尖叫。
叶棂可不害怕,她觉得特好玩,也学着高飞的样子把爆竹往地上摔,可毕竟手法不够纯熟,竟扔到了柳依然的脚边。“啪”的一声,吓得柳怡然尖叫着跳了起来。
太好玩儿了!叶棂和高飞哈哈大笑。柳依然气得真想不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