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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被这素菜给荼毒得头晕眼花了,竟然觉得他随和?
看着窗外的静谧的夜色,还有在我旁边安静的白懿梁,我心中的小邪恶因子,又在蠢蠢欲动。
我拿过一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也才七点半,时间够了。
这一刻,我在挣扎着要不要给秦漠打个电话让他来接我回家。
不,我还有任务在身,我不能半途而废,我不可以就这么半路上放弃了,从此就放弃了和秦漠的将来。
打定主意,我也就豁出去了,我丝毫不管白懿梁是否吃饱了,也不管白小叔的责备的眼神,我拉起白懿梁的手就跑。
然而在经过白小叔身旁的时候他一把拽住我:“干什么去?”
“我和他出去饭后消消食,散散步,培养感情可不可以啊!”
我没好气的回答。
虽说这个理由蹩脚,但还是能够用的。好在白懿梁也足够配合,否则我和他连大门也出不来。
然而我并不是像我刚才对白小叔说的那样是去出去散步了,我还是带着白懿梁去的车库,挑了一辆SUV,就带着白懿梁上山了。
白家的别墅是在半山腰,离山顶还有一段路程呢。我懒得走路,就偷个懒开车上去了。
主要还是想去看看当初梅姨所说的观星台。
今天白天的天气不错,万里无云的,太阳也很热烈。
所以晚上的星空也十分漂亮。
疏星点点的镶嵌在天幕中,宛如一颗颗的珍珠镶嵌在了黑色的玉盘中。在这山林之中看到的夜景,更多的是一种静谧与柔和,而不是在草原中所看到的星空那么有野性,那么澄澈。
我和白懿梁驾着车慢慢的行驶在盘山公路上,感受着从耳边划过的微凉的风,一边听着林间叽叽喳喳的山鸟与小虫子的在草丛间狂欢,十分惬意。
黄色的车灯在照亮着前方的路,我却不敢往后看。
在这荒郊野岭的,万一有什么荒野横尸的人不肯去阴间,要来抓我和白懿梁作伴怎么办?
我被自己下了一跳,甩了甩头,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都是在自己吓自己而已。
在我们上山的时候,我和白懿梁一言未发。
我也没觉得尴尬,不想理他就是想理他,这没有什么好尴尬的。
我们两个很有默契的选择感受一下大自然,所以我们谁都没有伸手去开音乐。
哪怕我们一路沉默着,也好过被那聒噪的音乐给打扰宁静。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我们就到了位于山顶的一块空地。
我和他下了车,看着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不禁想感叹一下人类的渺小还有大自然中空气的清新,还要赞扬一下姚山对于环境保护的出色建设……因为我刚刚一下车,腿上就已经爬过了好几样不知道什么名字的小飞虫了。
下一秒,我就生气了,我觉得自己被骗了。
我看着山顶的一片荒芜,不禁问着站在我身边的白懿梁:“你不是说建了观星台吗?怎么我连砖头都没有见到一块?”
白懿梁也是在眺望着山下的灯火景色的,甚至头都没有偏一下回答我:“谁告诉你我在姚山顶上建了观星台的?”
“管家去我家请我来的时候告诉我梅姨的,我梅姨跟我说的啊。”我实话实说,甚至还搬出来了当事人。
这时,白懿梁忽然偏头看向我,眼睛里就像是我们头顶那一块静谧的星空一样。
他的眼睛中,有着星空一样的稀疏却又明亮的光芒,他整个人单薄的身影,若不是穿了白色的衬衫,他很有可能被黑夜给拖回家去。
他无辜又默然的表情,就像是在冰雪之中开出了一朵雪莲花,冰冷又绝美,他的嘴唇,粉粉的,又薄薄的,不过我听说嘴唇薄的人,是很薄情的,但是此刻他就用他那薄情又漂亮的唇表达了对我和梅姨听力的鄙视:“是你们听错了吧,我可没有说过要在姚山上建什么观星台,如果非要和星星扯上什么关系的话,那应该就是姚山本来是要建天文馆的,后来被我买下来了而已。”
接着,白懿梁又挑了挑他那浓密又有棱角的剑眉,再一次强调:“肯定是你的梅姨听错了。”我忽然觉得很无聊,不禁抱怨道:“这么说来我完全就是被骗过来的啊,我还以为有观星台,我还以为会很自由的想干嘛干嘛借着你们白家的名声从此可以横着走,结果现在哪也不能去也不说,就连吃个饭也没有肉。”
我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就不来了。”
哪知道白懿梁听了这话,轻轻的笑了笑,我听见他的笑声,并不是很开怀,也不说很潇洒,只是轻轻的从鼻腔里愉悦的带出一点点鼻音:“你是可以借着我们白家的名声横着走啊,只不过,得在你成为白太太以后。”
“说到白太太,我倒是很好奇,你婶婶呢?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你婶婶?你小叔不会真是像我说的那样这么老了依旧是一条老光棍吧?”
第乍见之欢三十六:走错浴室?
“说到白太太,我倒是很好奇,你婶婶呢?怎么一直都没有看到你婶婶?你小叔不会真是像我说的那样这么老了依旧是一条老光棍吧?”
“不是,我叔叔结过婚的,在我小的时候。”白懿梁忽然低下了头,状似漫不经心的用脚尖去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
我胸腔内的狗血立马涌上来了,我问道:“那你婶婶人呢?”
“后来因病过世了。”白懿梁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山下的万家灯火,我看着他的侧脸,这才发现他的眼神中竟然有和他年纪不相符合的沧桑。
“总是听你喊小叔小叔的,你小叔的名字叫什么啊。”我随口问道。
“白玉斐。”
没想到他小叔看起来一副叫“建国”的样子,却有这么一个文雅的名字。
我听到他清亮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我小叔其实也就大我十岁,小的时候,我是把他当哥哥看待的。我和他关系很好,即便是结婚了之后,也还是很疼爱我。他和我婶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所以,即便是他们两个结婚之后,也还是没有因为有了自己的家庭就和我疏远了。”
“可是我婶婶的身体从小一直都不好,所以我叔叔火急火燎的就二十二岁那年就和我婶婶结了婚。”
“你问我为什么连我叔叔结婚的年龄都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啊,他就是在我十二岁那年的春节结的婚啊。”
“我十二岁那年,是我这一生最黑暗的一年。”
“上半年,婶婶去世了,我也运气不是很好啊,替你的秦漠哥挡了一劫,下半年,我爸妈,就飞机失事了。”
“那一段时间,帮里的人虎视眈眈,最重要的两个人瞬间离我而去,我自己还躺在病床上。我,我爷爷,我叔叔,我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撑过来的。”
“我的身体也从那一次之后就变得很虚弱,为了避免再次发生那样的事,我就再也没有上过学,都是在家里和家庭教师一起学习。”
“我甚至都觉得我没有常人的青春。”
“因为无聊,我把所有的不必消耗太多体力的东西都尝试了一遍,有一段时间,我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最后是爷爷的离开,我才发现,我还是得面对啊。”
“我十六岁就上了会议桌,和一帮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争执着利润与地盘的事情。”
他说的云淡风轻,我听得漫不经心。
很多时候,我一直都不会刻意的去问他的过去,就是害怕知晓了他最脆弱的一面,从而会心软。
我一点都不心软,真的。
他的话语在这夜色中显得无比凉薄,被山风一吹,就消失在山林中。
空气中都是阵阵松针的清新味道,伴随着虫鸣声,还有山林中穿过的山风低低的“呼呼”声,这个夜色,格外静谧。
我是说,如果我的肚子没有不合时宜的“咕咕咕咕”的叫起来的话,那这个夜晚还是挺不错的。
没有吃饱肚子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没有肉吃的人生是更加不完美的。
我忽然开始装模作样的自怨自艾:“要嫁给你真可怜,天天吃不饱还不说,竟然还没有肉。”
言罢,还颇为煞有介事的摸了摸肚子。
结果白懿梁只是斜着睨了我一眼,语气凉幽幽的说道:“你应该少吃点肉,你看你腰上,胖了那么多,等明天裁衣服的裁缝来了,那尺子可不是骗人的。”
面对他对我身材的取笑,我很想甩出那一句最为经典的话来反驳他:“我胖我吃你家肉啦?我胖我喝你家水啦?”
可是转念一想,我好像是吃的他家的肉,喝的他家的水。
哼,小气。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忽然变得惆怅起来。
也不知道秦漠现在在干嘛呢。
我看着山下的灯火繁花,不禁轻声开口说道:“要不,我们的婚事,就算了吧,我们两个,又没有什么感情,而且,我也不懂得怎么去照顾人,你看你,跟我在一起,总是受伤。”
“所以你是打算始乱终弃?”白懿梁带着笑意问我,言语间都是微微扬起的语调,像是心情不错的样子。
“不不不,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只是想用你气气秦漠而已,犯不着为了一句气话把我自己一生都给搭进去,所以我们明儿找个好点儿的地方,我请客,我们好聚好散算了吧。”我急忙解释道。
“如果我说不呢?”他还是笑得一脸的奸诈。
“那你就等着我给你戴绿帽子吧。”我瞪了他一眼。
他总是这样,在我以为我和他的距离很近的时候,又莫名其妙的把态度变得更为强硬了,让我觉得自己其实和他没有那么熟。
真是一出又一出的。
“你放心,我说过,我这辈子不好过,我也不会让秦漠好过,我替他挡了一劫,他也得感谢我。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有的账,该算的算,该还的要还,他不还,就由你来还。”他说话依旧像是唇齿间含着风,清清爽爽,只不过,却令人感到后背冷:“我也可以不娶你,只不过,你这辈子,都得被我锁在身边。”
“我的妻子,是谁都可以,只不过,我绝对不会让你和秦漠好好的在一起。”
“说的通俗点,就是你别给脸不要脸。”白懿梁忽然转头看着我,一连串的话,终于让我看清了他心底住着的小恶魔。
我懒得和他辩解,抱着胳膊打了个冷战就转身走向车内。
潇洒的留给了白懿梁一个魁梧的背影。
不过他也很倔,我没有喊他,他也没有跟上来。
于是我就一个人开着车回白家了。就把他扔在山顶。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就这么和秦漠回来了,可是,和白懿梁婚事并没有解决啊,反而,也只剩一个月时间了。
一个月,我能完成干爹交给我的任务吗?
我能在一个月内就煽动白懿梁和白小叔帮着干爹对付卢川实业吗?
如果他们答应了,要在我和白懿梁结婚之后才出手,那该怎么办呢?
我摇摇头,努力的想要把那些烦人的事情给甩出头脑外。
就这么伴随着野外call spring的虫虫和鸟的声音,我就先行回家了。
到白家之后,我故意的躲开白管家,先回了房间。
让那白懿梁自己走下来吧。
小样儿,在我面前放狠话,看我不整死你。
架不住我肚子饿了,我去厨房溜了一圈儿,除了一些蔬菜和水果,什么也没有。
好气哦,气都气饱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