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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伊,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或者说——”
“住口!”费伊恼怒的看着戈索尔。
“让我试着猜测一下,你是跟着安格玛巫王来的米那斯魔窟…”戈索尔踏前一步,靠近费伊。低声说:“你认为高塔上的那只眼睛,会不会对戒灵瞒着他找来一个人类感兴趣。”
“人类?”费伊的心情忽然轻松了。
他发现自己没必要对戈索尔这样在意,多么厉害的哈拉德林术士,也只是一个人类。其他种族可以什么都不用做,比寿命就能痛快的看着人类死去。
而且戈索尔的话,很明显暗示了他与安格玛巫王有分歧,大概是为了做索伦的头号属下互相看不顺眼。说不定刚才戒灵狼狈坠下来,也是戈索尔在搞鬼。
【收起你乱七八糟的猜测,或许你什么也不知道,只是看到安格玛巫王带我来到米那斯魔窟,就觉得我的存在有价值。】
面对有实力的人,还是直接用更强的力量说话比较方便。
费伊认真的想,反正骗一个是骗,骗两个也没差别。
——他不介意再次做出听上去美好的许诺,反正要不要实现。黑暗魔君米尔寇说了算。
安格玛巫王的愿望是想重新“活着”。戈索尔的动机就更好猜——人类的生命短暂,就算魔多统治了世界,这个哈拉德林术士又能活多久?
权势与领土一旦得到,很难放弃,尤其是败给死亡。
【你想要什么?我能让你与安格玛巫王活得一样久,就看你愿意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费伊发现戈索尔完全没有惊讶的表情,这让他很不满,又有了不祥的预感。
“我愿意付出一切…”
看吧,就是这样。
费伊还没笑完,就听到了糟糕的转折。
“…只为得到你的信任,但你却觉得我的一切毫无价值,又再次将信任收回。”戈索尔的瞳孔是深黑色,非常诡异,里面倒映不出任何东西。
费伊甚至没意识到戈索尔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戈索尔就这样慢慢接近,最后忽然伸手抓住费伊裹在外面的黑斗篷,因为费伊没有戴头盔,所以他很轻易的俯头咬住柔软的嘴唇,冰冷坚定的话语模糊的消失在唇齿之间:
“所以,这次我只想要‘能违逆你的权力’!我的维拉。”
费伊瞳孔蓦然收缩。
因为最后四个字,他连现在的尴尬处境也顾不上了。
索伦?!该死,原来戈索尔是索伦…没有魔戒,他是怎么复活的?
“咣!”
打破这怪异僵硬气氛的是路过的半兽人,还有拖着飞兽尸体的食人妖。它们手里的东西丢了一地,全部傻愣愣看着一个哈拉德林人与戒灵在米那斯魔窟的大街上……呃!
安格玛巫王在哪里?
啊,对了,巫王骑着飞兽从天空中栽倒下来,然后不见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难以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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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多少疑问;最先需要解决的还是眼前的这个次神!
费伊套着精铁盔甲的手掌抬起;狠狠掐住戈索尔后颈;黑色雾气不断从费伊身上冒出来;使他伪装戒灵的模样更加可怖。
这个吻没有温情,也不温柔;甚至…很难说得上是吻。
冰冷的嘴唇紧紧相贴,强势的气息弥漫在唇齿间;更像是一种宣告。
费伊的理智快要被怒火焚烧殆尽,那一瞬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费伊还是米尔寇。
【想要违逆我意志的权力?那就用你的力量、你存在于阿尔达的一切;还有你的死亡来换!我对归属黑暗的子民一向慷慨。】
这时候,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动用力量会惊动阿门洲的众神了。
散发腐朽气味的苍白花瓣纷纷凋零,米那斯魔窟的整面城墙都震动起来,到处是邪恶的黑气。魔多笼罩大地的黑暗阴影突然扩大,所有半兽人都感觉到了这种变化。
只是它们错误的认为是索伦重新复活了。
在前方奥斯吉力亚斯的战场上,刚铎王国的防御几乎全线崩溃,半兽人凶悍狂性的攻击,还有从魔多传来的那股如同实质的恐怖黑暗,仿如末日降临。
米那斯魔窟那座惨白泛青的高塔首当其冲,不断有破碎的石块往下摔落,街道上的半兽人滚成了一团。
费伊在暴怒中发现情况不对。
维拉的力量,可以轻松改变阿尔达的地貌,山脉河流也经不起他们愤怒之下的一拳。
可是他毫不留情的掐握,却没能对索伦造成任何影响。
【你做了什么——】
次神不可能有这种力量,也不可能抵挡米尔寇的怒火。
索伦抬起右手,压住费伊掐住他后颈的手掌,竟然缓慢的将之拉开:
【我怎么会全无准备的迎接你,在你来到米那斯魔窟、来到魔多,甚至重新降临阿尔达之前,我就已经在等待今天。】
费伊气极,他又想到在罗马尼安荒原上发生的事情,还有遇到戈索尔之前和之后。
幽暗密林、迷雾山脉、洞窟,以及……
【至尊魔戒!】费伊恨不得咬牙,他已经想到了问题出在哪里。
【是的,整个阿尔达的黑暗都来源于你,我的维拉。你比任何人都更执着于造物,但是你只喜欢活的,有生命的东西。而我喜欢冰冷精巧,诱惑别人改变的东西,魔戒不是为了统治世界,铸造魔戒的最终目的…我想你已经知道了。】
索伦终于肯松开紧贴的唇。
那些缠绕在他手臂上,身上的白色绷带全部松脱了,黑色雾气不断从他身上涌出,这力量与费伊的完全一样。
“你…”
“我将与你共存,想让我失去形体,除非你离开阿尔达。”
所有人都说,索伦在末日火山铸造魔戒,并在戒指中注入了他的统治世界的野心、欲望,还有他的全部邪恶力量。
魔戒只属于索伦。
阿门洲的众神将米尔寇驱逐到虚无之中,金星永远守护着世界边墙,米尔寇是借由魔戒汇聚黑暗力量才回到世界上的,力量也同时使索伦得到了身体。
米尔寇越强,魔戒的主人得到的力量也就越多。
“你对事情有一种无法遏制的掌控欲,再怎么样改变,你还是想要一切。就算不记得,你还是会选择除掉所有阻碍,让战争遵从你的意愿。”索伦带有魔咒的声音在塔楼滚石坠落的轰响里,与魔多荒芜的大地共鸣。
费伊终于意识到自己来魔多就是最大的错误。
安格玛巫王离开米那斯魔窟,前往安都因河来找自己,说不定索伦很早就发现了。又或者,干脆就是索伦命令安格玛巫王去的。所以飞兽坠下后,安格玛巫王就消失了。
遇到蠢笨的属下固然糟心,可是太有野心,甚至算计到主神头上的属下,那就是危机了!
“抹去米尔寇的记忆,也是你的计划?”费伊竭力想冷静下来,他告诉自己,他是费伊,不是米尔寇,不需要为索伦的背叛而愤怒。
“一个迈雅,不可能干涉到你的意志,至尊魔戒的力量是有限的,它只能制约你暂时的想法,真正让你缺失记忆的,正是你自己。”索伦抓住费伊的头发,低声说,“我乐意看见你忘记一切,因为这对我的计划有利,却又对你的顽固感到遗憾。”
“米尔寇的过去…包括米尔寇的存在,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价值?”费伊讽刺的说。
真没见过那么倒霉,又那么自寻死路的神。
“……”这次惊讶的人换成了索伦。
他完全没想到费伊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者说,他所知道的米尔寇,不可能否决过去的一切。罗马尼安荒原上的经历,被索伦认为是米尔寇没有被唤醒,才会说出那些奇怪的话。
索伦想,难道米尔寇憎恶他到这种地步,干脆连同那些失败一起丢弃了?(大误,费伊的人格出现,最多跟伊露维塔有关,而且创/世神只是提供了一个新世界)
费伊看到索伦从疑惑不能理解的表情慢慢变成了愤怒。
很好,既然谁也灭不了谁,就看谁先被气死——费伊已经从落入圈套的恼怒里重新振作了,索伦刚才的无礼行为,被费伊直接认作是一种羞辱激怒的方式。
魔多属于索伦,魔戒属于索伦!但是半兽人与食人妖,飞兽…会听谁的?
“你就带着那九个戒灵去攻打人类的王国吧!我不得不说,你打造魔戒的行为确实明智,在彻底惹怒我的情况下,你仍有追随者。”费伊暗暗想,把戒灵丢给索伦没什么。无论安格玛巫王对自己说的话是真是假,能够造物的米尔寇还是握有让戒灵最无法拒绝的条件。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虚假的背叛也能变成真实。
摇晃的震动,已经从米那斯魔窟延伸到黯影山脉,那些狰狞的魔物雕像与古早之前的人类建筑纷纷倒塌,流经米那斯魔窟的安都因河支流,河水不断上涨,淹没了城门前的桥梁。
费伊忽然看到索伦漆黑的眼瞳里出现了奇怪的倒影。
像是赤红色的火焰,但边缘交织着金色与黑色,火焰盘旋聚拢在一起,变化奇妙,本来应该耀眼,却无至尽的散发着邪恶的漆黑雾气。
【你一定有了对付我办法,让我猜猜,你想诱骗戒灵…是吗?】
费伊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皱眉听着索伦再次在他脑海中响起的声音。
【掌握一切,给予别人无法抗拒的诱惑…我的维拉,最初让我愿意跟随的,就是你这样的表情。但我却发现,破坏你的计划,当面揭穿你欺骗的谎言,你愤怒与僵硬的模样,比你主宰阿尔达更有趣。】
“……”
即使曾经以为自己是普通人的费伊,也被气得眼前发黑。
恐怖的黑暗力量像雷霆一样在整个魔多上空响起:
【索伦,你以为我没有办法毁灭你?!】
奥斯吉力亚斯前线战场,本来狂悍进攻的半兽人全部被震得四肢颤抖,有些更是一头栽倒,扛着巨大铜槌的食人妖痛苦的抱住脑门,站在齐腰身的河中摇摇晃晃。
刚铎王国的绿底白树旗帜还坚持飘扬在西岸的废墟上。
“怎么回事?”穿着精良铠甲的骑士在阵地上高喊。
短短一段时间内,魔多接连发生两次变化,特别是最后那个恐怖的声音,不但让半兽人颤抖,许多奋战的人类也感到灵魂战栗。
“有人进入了魔多!”
一个金褐色卷曲头发的骑士站在断落大半的白色墙壁上,他手里还抓着锋利的长枪,年轻的面容透着悍勇无畏:“也许是巫师,或者是我们的盟友。”
人类的盟友是精灵,但是这个解释实在不靠谱。
第二纪元结束之后,人类与精灵的最后一次盟约,是在葛罗芬戴尔的统帅下,攻打毁灭亚尔诺的安格玛巫王。那已经是一千年前的事情了,对精灵来说可能不算长,但是人类的改变就太大,现在很少有人见过精灵。
但是不管如何,这个消息,还是让刚铎人精神振作。
——他们并不是孤军奋战,在黑暗面前,他们也不是最后的抵抗者。
“收缩防线!集中力量,将半兽人赶回安都因河东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