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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路沉默回家。唐施愈发不安,她做错了吗?祁白严似乎有些生气。
回到家,祁白严道:“来书房。”
唐施想:完了。
两个人进书房,祁白严难得皱眉,想了很久才开口,“为什么我说‘不’,你就不要?你明明需要这些东西。”
“我怕你和母亲麻烦。”唐施有些委屈。
“你知道老人做这些事只是两句话的事情,你不是怕她麻烦,你是怕我麻烦。”
唐施看着他,“这样不对吗?”
祁白严抿唇。她从不在他面前说需要,对他一点要求也无;当有需求时,只要有一丝对他不好的可能性,这种需要就变成了不需要。你可以说唐施这是深爱的表现,但这种深爱模式里,隐藏着她巨大的不安,她从来没把自己放在一个和祁白严相等的位置上,就像翘起来的跷跷板,他在空中,她在地上,并且绝不允许自己翘起来。
她不敢。
祁白严一直都知道,从谈恋爱后唐施一直用“您”到她从不拒绝他任何一个请求,她仰望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份的转变。
唐施在沉默中越来越慌张,不知该说什么,手下意识拽紧。
祁白严终是道:“这样不对。”但看着小姑娘无措地看着他,有着明显恐慌,终是不忍心,走过去掰开她的手,牵在一起,将人拉进怀里,平静道,“你要记得,我是你丈夫。”
唐施一靠近他怀里眼泪就落下来,咬唇忍住抽噎,伸手抱紧他,忍过那阵想嚎啕大哭的**,哑声道:“我知道呀。”她知道他是她丈夫,所以才不敢随便接受叶老太太的好意啊,祁白严对顾家身份有些敏感,她好怕自己做错什么给他带来不好的局面。
祁白严感受到胸前的热泪,也有些不好过,但这些话必须说不可,一定要让唐施意识到他们两个即便相爱也是两个独立的人,不需要为了成全一方牺牲另一方。他拍拍她,为了不让小姑娘一直沉浸在伤心的情绪里,柔声道:“一说就要哭?”
唐施不说话,也觉得自己这样子太脆弱,可是没办法,祁白严稍微严厉一点她就怕,就像小时候怕老师一样。
两个人静静抱了一会儿,祁白严道:“洗漱休息吧。”
晚上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觉,许是黑夜给了唐施说话的勇气,唐施道:“今天为什么要生气?”
祁白严抱着她,小姑娘软软靠在他怀里,祁白严之前像“严父”一般的情绪没有了,现在想想,之前是苛责了些,虽说唐施存在他心想的那些情况,但这些事情得唐施自己想明白,他今天有些心急,可能会揠苗助长。于是祁白严亲亲发顶,懒声道:“今天是我不好,对不起。”
唐施嘴唇贴在他手臂上,闻言动了动,小姑娘的手环过来抱住他的腰,小声道:“你不要生气。”
祁白严“嗯”一声。
唐施又蹭蹭他,“我怕。”
祁白严裹住她,两个人密不透风的贴在一起,祁白严感觉到身体的悸动,但今天不适合做,所以只是道:“夫妻间有口角之争很正常。只是不要说无可挽回的话。睡罢。”
唐施在黑夜里抿唇,因为两个人抱得像连体婴儿,嘴唇贴上他胸口,蠕动间就好像在小口亲他。
祁白严将她松开了些,“晚安。”下面却抬了头。
唐施感觉到了,重新将头靠过去,嘴唇贴着他皮肤,小声道:“今晚……不做吗?”
祁白严亲亲她,十分克制隐忍,哑声道:“嗯,快睡。”一个星期正常的欢爱次数该在3~4次,他们几乎每周都超标,这对两个人的身体都不算好。
唐施便安分了。
祁白严要去外省开会,唐施要去复印文献,于是二人即将婚后第一次小别。
机场。
顾老先生还在为叶老太太不许他一起去而闹脾气。祁白严小两口在一旁说话。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老太太。”
“嗯,我会的。”唐施冲他笑,“现在虽热了起来,但早晚还是有些凉,你记得穿外套。”
“嗯。”祁白严忍不住亲亲她,“电话联系。”
两个人的手牵在一起,甜甜腻腻。
叶女王见了,似有感叹,“新婚真好。”
顾老先生不乐意了,“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新婚,干嘛羡慕儿子?”
叶女王觑他一眼,不想说话。
“人家两个是不得不分开。”顾老先生气得很,“我们两个明明可以一起去。”
“不管公司了?”
“电脑远程!”
叶女王不耐烦的挥挥手,“昏庸!”
顾老先生“哼”一声,“我愿意。”
叶女王瞪他,“你好烦!”嘴角却不自觉地翘。
顾老先生见状亲亲她,也不闹了,正色道:“有什么情况都要给我打电话,照顾好自己。”
“嗯。”
唐施和老太太上了飞机。
这次之行,唐施才深刻体会到了贺明月为什么说叶老太太年轻时被称为“叶女王”。她面对外人时那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威严、必须绝对服从的气势、皮笑肉不笑的睥睨,都让人无法控制的想要臣服,她高高在上,她从容不迫,优雅而迷人。
一个外表漂亮而内心强大的老太太。
唐施越相处越钦佩。她是决计没有老太太那种魄力和胆识的。
唐施每天都和祁白严通话,早中晚三次电话,晚上还有一次视频。
老太太某天打趣祁白严:“他这样,哪儿像个在寺庙里呆了三十年的人?”
唐施红了脸。
老太太又道:“不过这倒很有顾家男人的样子。”又想到顾家男人的另一特性,神色不明道,“你们年轻,可别没日没夜的乱来。你性格这样软,在这些事上可别任他胡来,早晚吃不消。”
唐施脸红得更厉害。老太太怎么说这些!
老太太看她脸红得不成样子,倒有些宋老太太年轻时候的□□,但这小姑娘有过之而不及,她自己又向来是一个坦荡的人,对此很放得开,看她像小虾米快要熟掉了,笑道:“你这样害羞,我儿子怕是更抵不住了。”
唐施拉拉老太太的衣袖,“您别打趣我啦。”为什么每个人都喜欢跟她讲这些事?唐施欲哭无泪。
老太太正经着神色教育她:“反正你别让他乱来,男人在床上从来克制不住。”
唐施想到祁白严,心里小声回道:祁先生倒是很能克制。
晚上和祁白严视频,唐施把一天的所见所闻和他说了,有些小兴奋,总结道:“那可真是文人的天堂。”
祁白严看着小姑娘笑,心里也是开心,柔声道:“累不累?”
“不累!”想了想有点可怜兮兮道,“其实还是累的。”
要在那么多书中找出自己需要的,还要时时刻刻注意不能损坏东西,心神消耗巨大。不过巨大的开心完全盖住了疲惫感,唐施道:“我还复印了一些佛学的著作,和你第三本佛经翻译相关的,也不知道自己找没找错。”
祁白严心中一暖,“不管第三本佛经能不能用到,多读些总没错。”
唐施点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好想他。
祁白严也看着她,小姑娘眼里的想念好像要溢出屏幕了,他心中软软,沉声道:“明天见。”
唐施点点头,轻声道:“明天见。”
俗言小别胜新婚,这两个人,新婚里小别,自是比小别胜新婚还要小别胜新婚。唐施先回来,洗完澡睡了一觉,下午的时候,祁白严回来,唐施刚醒,迷糊间听到房间里有响声,道:“祁先生?”
外面一声“嗯”,随后卧室门开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不自觉抿唇,心脏砰砰跳。
祁白严不由分说吻住了她,被子滑开一半,肌肤胜雪。唐施捉住床单,有些羞。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祁白严哑声道:“坏姑娘。”
这一晚,春兴将阑,芳□□倦,美人别逞风光。自颠自倒,自吞自吐,个中滋味深长。
可真是春暖百花丛,鱼水合同,两情浓又浓。
☆、第49章 卿如筝翩翩,君如线牵牵
唐施理所当然第二天早上没起得来,好在第二天也没课,唐施一觉睡到自然醒,拿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看到祁白严的短信:“我上课去了,起来记得先吃东西。”
唐施起来,第一件事不是吃东西,而是把地上不成样子的床单被套收拾了,又把祁白严皱巴巴的衬衣捡起来,红着脸去洗衣服。
祁白严以往一定会收拾好再出门,可今天并没有,想来早上起晚了。
想到祁白严这么自律的一个人,今早上也难免睡过头。唐施小声道:“太胡闹啦!”
收拾完一切,唐施便坐下看书。
祁白严的佛经翻译已经到第五本,唐施的研究历时一年,终于写成书面文字。
唐施参加项目的论文因为论点详尽,资料充足,重点突出,被选为此次元曲项目研究的优秀成果,不仅在国家期刊上登出,也和其他优秀论文一起,集结成册出版,又加上她再次在国家期刊上更加详尽的表述了之前的元曲研究新观点,获得许多同仁的赞同和讨论,唐施在元曲研究界小有名气起来。
每天都有同仁给她发电子邮件,不管是争论还是夸奖,都表明她获得了学术界的关注。唐施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邮件,并且每封邮件都回,还因此结识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学院也十分开心她有这样的成绩,决定让她在学校里开一次讲座。唐施自然答应。
讲座很顺利,唐施松了一口气,和来听讲座的老师说说笑笑出报告厅,江老师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较之上次我和祁主任来听你讲课,这次进步很大啊!”
被人夸奖自然高兴,唐施笑道:“谢谢江老师。”
江老师感慨:“我就说嘛,一向寡情寡性的祁主任怎么突然就要听一个新来老师的课,原来是看上啦。”又道,“也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结婚了。”
唐施笑笑。
几个人走了一截,遇见旁边的报告厅门打开了,江老师看着陆陆续续走出的人,大部分是女学生,又对唐施说道:“祁主任还是这么受欢迎。”
唐施一愣。
江老师笑道:“每次做讲座,来听祁主任的学生最多,学校都只能安排在大报告厅,有些外校的人不知道内情,看见会堂坐那么满,还以为是我们强制学生来听呢!”
门口隐隐能看见讲台上祁白严正在和另外的老师说话。
江老师道:“唐老师怕是要等祁主任吧?我有事先走,你慢等。”
唐施心不在焉点点头,冲江老师笑笑。
江老师走后,唐施站在会堂门口,刚刚兴奋开心的心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股说不出的失落难过,还有一些不安。
她突然惊觉最近因为元曲研究项目获奖、每天和同仁交流、获得许多荣誉等等事情,有些高兴过了头,以至于当学校让她进行讲座时,她还处在兴奋和骄傲之中,没有想过征求祁白严的意见,甚至忘了告诉他。自己的事情没有告诉祁白严,祁白严的事情她也忙得没有时间关注,祁白严今天在同一楼有讲座,她竟然不知道。
祁白严没过多久出来,见到唐施,也不惊讶,走过来,“原本以为我该比你结束得早,被一个老师的提问耽误了一些时间。走罢。”
很自然接过唐施手里的东西,牵着她往外走。
看祁白严的样子,他是知道唐施今天演讲的,似乎也觉得唐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