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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啊!不单这个,还要永无止境的防备着,一茬又一茬不要脸的小三儿前来撬墙角。年年月月的撕逼,斗法。。”姑娘A一脸慎重。
这话一说,姑娘D福至心灵了,她失落道:“唉,象沈总这样优秀出挑的男人,怎么可能还会是单身,肯定早就有爱人了!”
一旁原本听着张楠依与李菁咬耳朵的罗玉霞,忍不住也开口插话:“所以啊,老实干活吧!沈总真要有办公室恋情,那也是人许婷婷的福气。”
她转动眼珠,神情甚是轻蔑的对着她们逐个扫了一通,刻薄道:“我就搞不懂了!人沈总好看不好看,帅不帅的,有你们什么事啊?!”
此话一出,ABCD几位姑娘,皱眉的皱眉,撇嘴的撇嘴。都不吱声了。罗玉霞是老员工,在公司呆了好几年了。即便为人不讨喜,但在她们这几个初出茅庐的新人面前,便如同一个师门的师姐般,说话还是很有些分量的。是以,纵然心有不忿,也不敢公然与她叫板。
而罗玉霞之所以只提许婷婷不说张楠依,那是因为张楠依已不是单身,早有了谈婚论嫁的男朋友。俩人感情好着呢!
李菁与张楠依没有加入谈论沈总的话题。她们这会都挺为程之宜担心。人称“传声筒”的老周,七窍心肝可都搁在讨好领导上头。是公司闻名的爱捧&粗腿的老手。。
对领导可谓“忠心耿耿”言听计从。这回程之宜在领导面前,出了错。对不愿放过任何机会,在领导们跟前,一门心思求表现的老周,铁定是个不小的打击!他一定会觉得程之宜大大的驳了他的面子!唉!指不定会怎么削她呢!
罗玉霞凉薄道:“依我说啊,程之宜这也是自找的!咎由自取,活该被训!会议室里坐了那么多大佬,她居然还敢走神开小差,可不就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口气不屑道:“也,你们不觉得她这回犯错,犯得很可疑吗?平日里,明明不知多谨慎多细心的一个人。
早不出错,晚不出错,偏偏要在人沈总面前,犯错!我看啊,说不准她就是故意的!瞅人沈总长得好,换着法儿博他注意。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呵……”她嗤笑道:“只是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人根本不吃这一套。我看当时沈总那脸色,明显不耐,冷得可以!”
“你呀,你这张嘴,早晚会被人给缝起来!”张楠依闻言,当即皱眉,朝她生气的说道:“一个战壕里的同事,共事都快两年了,你无关痛痒也罢,但要不要这么的落井下石!我看你心里阴暗得很!老喜欢恶意揣度别人。胡乱编排,瞎说风凉话!你说谁是鸡呢?沈总是鸡吗!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你不说话,也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是啊,程之宜她就不是那样的人!她才没有你说的那些心机!”李菁也即刻出声反驳。
当众遭到张楠依的直言抢白,罗玉霞悻悻然,颇有些下不来台。却是当真闭嘴不言。她是一个其貌不扬,长相普通的老姑娘。对于生得好看的同性,她总是打心底的带着些艳羡和巴结。部门里,除了领导,也只有许婷婷与张楠依说得起她。
刚才被罗玉霞呛声的几个姑娘,闷不吭声,很是幸灾乐祸。几个人相互间,心有灵犀的交换眼色,悄咪咪中无声的相视一笑,彼此的眼里都有着出了气的痛快。
再过了会,部长办公室的门开了。红着脸,红着眼的程之宜走了出来。
“没事吧?”李菁待她坐下,一边递上纸巾,一边出言关心的问道。张楠依也关切的看向她。
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的程之宜,吸着鼻子摇摇头,接过李菁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眼。
李菁正待问询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所以才会在会议室里走神失态。却见周部长走了出来。
他冷沉着眉眼,对着外区办公大堂威严的扫了一圈。冷声道:“都给我注意点!不想干的,趁早走人!”
末了,神情极为不喜的又瞧了瞧程之宜。方才转身重重踏步进了他自个的办公室。
瞅这架势,苗头很不对。李菁不想无故再给程之宜添来事端,遂咽回喉间的问话,回身端坐。转而在电脑上用Q&Q给她发了条安慰的消息,再得到程之宜回话说没事的消息后。方始埋头忙起手头的事务。
但其实,程之宜心头堵得厉害!也许,明天就会被辞退了吧。她想。
唉,有没有人的老同学久别重逢,会搞得象她这般狼狈。。
临近中午下班的时候,笑靥如花的许婷婷,风情款款,摇曳生姿的路过外区的众人,走进她自己的办公室。
她被单独叫到沈昀办公室,谈了话。
谈话内容,众人不得而知。只知道,许大美人心情灿烂,喜形于色脸容放光。
到了这天傍晚,总经办除了程之宜外,其余人员下班后都没有回家。而是集体坐上了公司的小车,去了公司特地为沈昀在星级酒店,举办的欢迎酒会。
程之宜没有参加酒会。她十分自觉的自动消失。。
一方面,她这样的戴罪之身,她自觉还是不要再去碍眼的好。。。
另一方面,她知道今晚凡是在公司的领导们,都会出席酒会。对自嘲“狗肉不能上席”的她来说,这么隆重的场合,她一贯的敬谢不敏,能免则免。
没办法,她就是怂啊!
别人巴不得能有在领导们面前露脸的机会,她却是巴不得领导们永远不要注意到她。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呆着。
不要拍须溜马,不要逢场作戏。这些对她都太过为难,她永远也做不来。
晚上,呆在自个小小蜗居里的程之宜,烧了晚饭。吃过后,盘着腿,面色落寞的窝在房中,唯一的一张单人沙发里。
这会,身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她的情绪放松了不少。然却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挥之不去的怅惘。以及,不知何去何从的迷茫。
她两眼放空,呆呆的看着房间的墙。
她租住的这个房子只有十几平米,是一个带厨卫的单间。房间小小的,厨房与卫生间更是小得可怜。。
好在,只有她一个人住;好在,她的人也是小小的。。。
所以她倒也不觉得逼仄。
出于租金的考量,她租住的房子远离市区。万幸的是这一片区域,有被包在公司的班车线路里。事实上,她当初找房子便是着重考虑到了交通因素。
对于上班挤公车,她是打心底的犯怵!
刚出校门寻到的那份工作,她其实还挺喜欢。工作轻松,人事简单。奈何,公司规模小,没有班车,天天早晚要挤公交。
为此她吃尽了苦头。天生个头生得小,存在感薄弱。上班路程又远,她每每被夹在人群中,动弹不得,真真苦不堪言。
以致于后来她都生出了心理阴影:恐班症。。
只要想到要挤公车,她就郁结于心,感到沉重和压抑,难受得不得了!久而久之,她终于忍无可忍,心生去意。一边上班,一边加紧另投简历,寻找新工作。
在龙旻面试成功后,她便毫不犹豫的辞退了原来的工作。说来,她对龙旻的工作,最满意的除了薪水,便是这班车福利。
当然,她的薪水并不算特别高,但那也是她的职位所限。就她现有的职务,就她这样的小虾米,这个薪资水平已不算低了,甚至远远高出同行。
然想到沈昀,陈之宜不自禁叹气。
果然人和人之间,最不堪比较……
同样都是人,她与沈昀还是高中同学。可是他就位居高位,做了公司总经理。而她却还混在基层,且目测不到任何升迁的可能。。
唉,别想什么升迁了!
她再次重重叹气。
眼下,她手中捧着的这个饭碗怕是都保不住了。。
唉,以后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象龙旻这样合意的公司。有班车,有味道还不错的工作餐。还有各项门类众多的小福利。
说真的,她这人自来的胸无大志,没什么野心。升迁不升迁的,她还真不大在意。只要能养活自己,不让母亲为她操心,不给母亲增添负担。她便觉得万事大吉了。
或者,明儿,她要不要直接走去沈昀位于公司顶层的办公室,重新与他做一次自我介绍。笑着跟他说:“嗨,老同学,你还记得德育高中吗?还记得高一(三)班,高二(三)班吗?我们那会可是足足做了两年的同班同学呢!”
唔,不好不好!程之宜捂住脸,深感恶寒。。
不说兴许根本行不通,端看沈昀那写满高要求,无限精英的脸。程之宜就没了底气。。。
虽是高中老同学,虽然他给过她温暖,亦给过她悲伤。但那都是他无意为之。他从未与她有过正面的交集。
也难怪他记不得她。
然即便是这法子可行,她亦做不出来。无它,她也要脸,要脸啊!
所以,她在龙旻的工作大抵是真的保不住了!
瞧周部长那说话的意头,即便沈昀不开口,他怕是也会极力进谏,把她给开了,扫地出门。以求为他自个将功补过。。
程之宜苦着脸,又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良久后,她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柜前,打开柜门朝里一通扒拉,摸出个盒子。一个极富年代感的盒子。让人一看便忍不住会猜测,里面保存的东西,想必也是年代久远。
她抱着那不大却也不小的木盒,直接褪了拖鞋,坐到床上,靠着床头盖上了被子。将盒子放置于被面上。
这个盒子的确有年头了。里面是她与沈昀所有的交集。虽是一直保存着,放在她身边,从未遗失。但她其实已经有好几年,没有打开看过了。
这盒子如同她对他的记忆一般,渐缓的湮没在时光中,尘封在岁月里。
她抿着唇,翻开盒子。
第4章
一股氤氲醇厚,带着深浓时光积淀的木香味儿,旋即充盈于她的鼻端。与此同时,盒子里的物件齐齐映入她的眼帘。
这些东西被她分门别类,码放得整整齐齐。有一条透明塑胶袋包裹着的烟灰色羊绒围巾,有一个深棕色,质地考究,式样精巧的皮质钱包,有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还有两个略有些发黄的浅色小纸袋。
程之宜拿起其中一个小纸袋,那里面装着几张老照片,照片的边角亦然微微泛黄。她随意的一张张瞟过,有三张她高中时代的登记照,有两张生活单照,尔后,她的目光定格于放在最后面的那一张合影上。
合影上有五六十号人,那是高一下学期开学后不久,班里组织春游时全班的集体留影。她看向站在最后一排中间的那个最为高挑的人影。那是十六岁的沈昀。不会错,他那会就是十六岁。
因为她记得很清楚,就在那一年的年前,他过十六岁生日时,班里除她以外,几乎所有人,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给他送了生日礼物。
此外,还有外班他那些为数众多的“粉丝们”,也给他送上了各种精致的小礼品,表达心意。以致当时他的课桌抽屉爆满,另有很多的礼物不得不直接堆放在他的课桌上,由于委实太多,更延伸至他同桌的桌面上。于学生时代,那的确可谓是空前盛景,蔚为壮观。是以,程之宜对此记忆深刻。
算起来,他今年应该是将将二十六岁。他之所以报二十七岁,大概是缘于男人们说到年龄,更习惯于报虚岁吧。
照片里穿着蓝白两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