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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方听后,笑容越发明显起来,手上的蚕丝手套轻轻抹过茶杯的杯口,“楚小姐不信,那就等着药力发挥的时候吧。不过,目前来讲,楚小姐不会有大碍,因为,我还有三支药液没用完。所以,你离成为裴瞻琛的高级宠物,还差那么一段距离。”
高级宠物!
一听这个词,楚鸽就觉得恶心,觉得生不如死。
她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被江亦方把所有的药都注射完了,而这种药又真的有那么神奇的功效的话,那么,自己第一个选择就是拿着手枪对着自己的脑门子崩!
“江先生特意留下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我,我即将成为高级宠物吧?”
“当然不是。”江亦方目色变冷,“我只是想让楚小姐安安心心地待在裴瞻琛身边,这样,也许楚小姐可以避免宠物命运。”
楚鸽低头,沉默半晌,道,“那么,我现在是不是该对江先生表示感激?感激你的仁慈,感激你能对我这个父母被人杀害,不但不能报仇,还得在仇人的身下辗转承欢的弱势女人这么怜悯宽容?”
江亦方目光一沉,“这是楚小姐的事情了。对于我来说,楚小姐是不是感激,并不重要。我的话已经带到了,楚小姐好自为之。另外,裴瞻琛的真心从来不会对人表露,你是第一个,但是,你却欺骗了他。我只希望你不会做的更离谱……”
江亦方走了,这个目光如炬明察秋毫的男人,他们明明没有太多的接触,他却仿佛已经完全把她看穿!
是自己藏得太浅,还是,这个人的目光太深?她好痛恨这种感觉!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距离成败揭晓的日子不远了……
她喝了杯温水回到卧室,裴瞻琛依然四仰八叉地躺着,看样子已经睡着了。
整个屋子都是酒气。
她不是没见裴瞻琛喝醉过,只是,从来没醉成这种不省人事的程度。
打开卧室的窗子,风一吹进来,那种窒闷的气息,顿时减轻。
她背靠在卧室的窗台上看着这个睡得人事不知的男人,周围一片宁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和风吹过来的声音。
如果……这时候下手的话……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魔鬼一样,控制不住。
她凝视着裴瞻琛,手指渐渐收紧,握成拳头。
他现在醉了,如果下手的话,一定会成功……可是,他就是只剩一口气的时候,都能突然清醒,用暗器杀人……真的能成功吗?
她在天人交战,紧张,犹豫,惊慌,她拿不定主意,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如果失败了,以后就绝对不会再有机会了,他是那么多疑而谨慎的人,自己已经骗过他一次了,他一定不会再轻易的相信自己了……
可是,错过这次机会,也许以后都没机会了……
…L…
☆、第209章 :留下我的印记
她慢慢向裴瞻琛靠近,在床边蹲下来,手悄悄塞到床垫下面。冰冷的手枪,刺激着掌心,也刺激着她的神智……
裴瞻琛醉的很重,连姿势都没换一下,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呼吸之间,全都是酒精的味道。
一秒两秒,时间就像流沙,其实淌得很快,但在楚鸽的意识里,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很长……
最终,她还是站起来,走到床尾,帮裴瞻琛把鞋子脱掉,艰难的让他躺好,开始给他解领带,脱衣裤。
好不容易把被子给他盖上,他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目光清冷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意思?!
楚鸽被他吓了一跳,伸向他的手都僵在半空中。
裴瞻琛缓缓一笑,道,“你猜猜如果你刚才下了手的话,现在你是什么下场?”
楚鸽脸色发白,死死咬着下唇,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跌向无底深渊……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那么深情地看着昏迷的顾子谦,真的让我很心碎。小鸽,在你心里,他就真的那么不可取代?你的心就真的不能给我?我已经对你那么真诚,那么期望我们能坦诚相待,好好的爱对方……你为什么要装疯骗我呢?要不让我猜猜吧。”裴瞻琛伸出右臂,撑着头,侧身面对楚鸽,“是不是想让我以为,你是真的疯了?好让我放松戒备,然后找机会捅我一刀?”
楚鸽微微颤抖,什么都说不出。
原来,裴瞻琛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他那么清楚她的意图,居然还能把自己从不轻易示人的后背袒露在她面前,还敢那么若无其事地睡在她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明明喝了那么多酒,还是那么的清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裴瞻琛,我从来没那么想过,自从上次失败之后,我就没想过了。你喝多了,早些睡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番话的,幸好,声音还算平静。
裴瞻琛听后,挑唇一笑,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我早就不会醉了,就算我喝再多的酒,也醉不了。尽管,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醉。这种感觉,就好像,我吃在美味的东西,都总觉得它们有毒,根本比不上陈楚的一碗清汤面。”
因为,对周围的一切都不信任,所以,就连喝醉酒,也总是要提醒着自己清醒么?这是怎样强悍的神经?这样的人没有疯掉傻掉,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楚鸽手脚冰凉。
他什么都知道了,自己的狡辩会有用么?这个恶魔,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
身上的痛,似乎又提醒着她昨日的难堪,她微微瑟缩了一下。
裴瞻琛坐了起来,伸手揽过她,直接压倒,“你的脸怎么了?”
他忽然双眼眯成一条缝,问。
楚鸽这才想起脸上被顾雨晴送了一拳,于是扭开头,“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
裴瞻琛笑,“碰了一下,能碰成这样,你不用骗我,我都看见了。客厅里有摄像头。”
一句话,楚鸽脑门一凉,浑身血液倒流!
摄像头,客厅里有摄像头,那么……那么卧室呢?她藏在床垫下的枪支……他……
她脸色惨白如纸,裴瞻琛看在眼里,噗嗤笑了,邪恶地在她锁骨上蹭了蹭,“放心,卧室里没安装,所以,我们多疯狂,没有人会知道。”
一颗心总算踏实下来,她垂着眼帘,“你很BT,就算要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也用不着这样。我今天去看顾子谦的事情,本来想跟你说的。”
她双唇发干,脑子里激烈交战,是要编谎言还是讲实话?
如果再骗下去的话……不,不如死地后生,他什么都知道,说谎换来的一定是痛不欲生的折磨。
裴瞻琛好整以暇地押着她,并不催促,仿佛在等她自己决定说谎还是坦白。
“他毕竟是因为我才生死未卜,而且,对不起,我心里的确还爱他。我说过很多次,爱情不是游戏,不是一二一,没法说停就停。”她突然抬眼,“可是,他现在已经是顾小姐的未婚夫,而我……也成了你众多情人之一……以后,我和他……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裴瞻琛听完,立刻笑了,他伸手勾起楚鸽的下巴,笑容灿烂,“我该相信你吗?那么会演戏的你啊……”
楚鸽的心被他一句话,浇得哇凉哇凉。
“不过,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听见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小鸽,我这个人,高兴地时候,很多事情其实都好商量的。这次,你去了,我可以不计较。”
楚鸽眼睛一亮,冰冷的心总算有些回温。
“可是,我有条件。”
楚鸽的眼睛又暗淡下去,裴瞻琛的条件……
“别担心,没你想象的那么没人性。”裴瞻琛轻轻亲吻她的侧脸,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一样,膜拜着她的身体,“等顾子谦清醒过来之后,我要你去和他断干净。你知道么……”他一边说,一边沿着她的锁骨向下亲吻,“在婚典上,他安排了人,准备把你劫走的。如果不是我在他们内部安排了人,这件事就被他做成了!”说到这儿,他突然张嘴,狠狠咬在楚鸽身上。
楚鸽吃痛,惨叫一声,开始奋力挣扎。
裴瞻琛轻易地将她压制住,看着他咬下的血痕,磔磔怪笑,“你是我的,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印记。这次是咬痕,如果下次他再想跟我抢你,或者,你自己生出想逃跑的心思,我就在你身上刻上我的名字!”
“疯子,疯子!”楚鸽终于受不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裴瞻琛,我是人,是人呐!”
不流泪还好,一流泪,裴瞻琛的烦躁,压制的恨意,以及对顾子谦的妒意全都涌上来了!
“你哭什么?!是哭我让你和他断干净,还是哭我不该在你身上留痕迹?!”
他的神情变得邪气,恶毒起来,“你不喜欢,还是怕他看见?哈,我告诉你,你可以放心,我是不会给你机会再和他一起鬼混的!上次的事情,我不闻不问,不代表我不在意!我能忍一次,不能忍第二次。我裴瞻琛,最讨厌绿帽子!”
他越说越气,索性,一把架起楚鸽,狠狠的压在自己身上!
楚鸽大痛,下巴扬起,整个身体都向后挺。
那样的姿态,魅惑横生,就像一条被人剖开鱼尾的美人鱼,有种凄凉残忍的美丽!
“在我裴瞻琛面前,想做人的话,就好好地乖乖的听我的话。”他又安抚似的搂紧楚鸽,“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让你受苦,相信我……”
一个什么都不能相信的人,却要别人相信他,这是多么可笑的要求!
她咬牙忍受着疼,忍受着几乎无法压抑的申银,有种牙齿都要咬碎的错觉。
而裴瞻琛却仿佛在和她较劲,一次别一次狠辣猛烈。
她觉得自己像是风头浪尖的浮木,一次次被海浪扑打沉没,却又一次次浮出海面。
这样的折腾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当裴瞻琛松开她的时候,她像只被榨干了水的茄子,蔫嗒嗒地倒在床上,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这样每天每天紧绷着神经,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日子,真的过够了!
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什么时候,才是解脱?!
她趴在床上,眼泪无声的流入枕头。
而裴瞻琛却从背后搂住她,“很痛苦么?小鸽,放弃吧,留在我身边,乖乖的,好好地听我的话……”
恶魔的声音在耳边缭绕,挥之不去,她终于趴在床上痛哭失声!
裴瞻琛则任她不停地痛哭,自己坐在床边一根又一根地吸烟。
等烟盒子里的烟全都没了,他则躺下,顺手搂过仍然在哭的楚鸽,沉沉睡去。
楚鸽两只眼睛肿的像核桃,她根本睡不着,脑子里空了,心也空了。
身后的呼吸声均匀的刺激着耳膜,为什么他可以好梦而自己却辗转煎熬?!
痕迹斑斑的胳膊再次伸到床垫下,那带着刺骨凉意的手枪,就像一剂镇定药,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她拿开裴瞻琛的手坐了起来,裴瞻琛忽然翻了个身,含糊的问,“你要去哪儿?”
…L…
☆、第210章 :彻底失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只是在等,等着看她是不是会真的出手!
哈哈……
楚鸽突然把手枪扔了,看着裴瞻琛就疯狂的大笑,笑得眼泪都在掉下来。
其实,裴瞻琛的心思,她未必不懂,只是她不愿去懂,也不屑于他的真心,他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