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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鸽回神,把脸扭向一边,却没再提出去的事情。
裴瞻琛打开电视,小镇上没有有线,能收到的节目不多,不过画质都还不错。
楚鸽对着电视发呆,里面播出了什么她一丁点儿都没看进去。
她的眼前,只有裴瞻琛后背上那道疤痕。
看上去,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伤痕了,伤口应该很深,不然的话,痕迹不会那么重。可是,那伤痕是怎么来的呢?那么长的刀伤,砍在身上该有多疼,那时候,他的伤势应该比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更严重吧?
她对着电视机脑子里胡乱地想着。
裴瞻琛从洗澡间里就注意到她盯着电视,始终都没动过,出来之后,她也全无所觉。心里不禁有些不耐。
房间里就两个人,她也敢这么忽视他?可是,自从他成为黑暗中的王者以来,她是第一个敢对自己说不,敢拿后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让他想抓在手心里的女人。
为什么她是那个男人的女儿呢?!如果不是的话……如果不是的话,也许他会把她宠上天呢……他忽的自嘲地笑了一下,如果不是的话,他根本不会对她多一丁点的关注!
想到这些,原本舒适的心情,忽然变得烦躁起来,而这种烦躁,是只在她面前才会产生的那种。
情绪这种东西人人都有,而他自然不会例外,可是,他早就将自己的情绪控制的炉火纯青,不管是正面情绪还是负面情绪,他外露的永远是他的深沉和不可捉摸。
然而,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却变得暴躁易怒,总是不由自主的恨,不由自主的发怒,不由自主的躁动!他想看她哭看她绝望,真的看见她哭的时候,心里同样不舒服,看到她绝望的时候,心中某个地方,也会被无形的手抓住。那种感觉,让他变得矛盾,一方面想伤她更深,一方面又痛恨自己会为她感到疼痛。这种矛盾在他心底几经煎熬,最终爆发出来的,就是他的刻薄狠戾,乖张无常!
他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所有的游戏,所有的规则,甚至步调都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这样才对!
他擦着头发,在她身边坐下,床垫下陷,让楚鸽一惊,恍然回头,看到他差点缩地上去。
裴瞻琛浑不在意她的反应,将毛巾递给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擦!”
楚鸽抿着嘴接过来,唇瓣上依然有他咬伤的痕迹,大概是抿嘴的动作让她感到疼了,她眉尖轻轻动了动。
裴瞻琛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楚鸽为他服务,手里摁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其实那么几个电视台,按来按去就那样,他有些无聊,但是,最后,他却在一个动漫频道停了下来。
动漫里放的是一部很老的动画片“狮子王”里面辛巴还很小……
这部动漫她也是看过的,那时候她还好小。
见裴瞻琛停在这个频道,她很是诧异,偷眼看去,只见裴瞻琛面无表情地看着跳动的画面。他一动不动一声不吭,那样子不像在看电视,反倒像是透过电视,看到了很遥远的地方。
他目光沉沉,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直到动画片结束,他才有了动作。
然而,他的动作是突然把遥控器对准电视屏幕砸过去!
啪嗒一声,电视没怎么样,遥控器却摔得四分五裂。
楚鸽在他身边吓得脸色惨白。
手里的毛巾都落在地上。
半天,屋里没有任何动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楚鸽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惹火上身,然而,下一刻,裴瞻琛却弯腰捡起毛巾,然后若无其事的递给她,“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一些事情,心情不太好。你也洗漱一下吧。我出去买点儿东西。”
说完,他自己走了。
关门声响起,楚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刚才那个真的是裴瞻琛么?
在她印象中,裴瞻琛从来没这么有礼貌过,至少,对她从来没这样说过话。
裴瞻琛一走,她立刻反锁了房门,迅速洗漱了一番,这大概是她有史以来,洗澡速度最快也最忐忑的一次。
然而,楚鸽洗完澡之后,裴瞻琛还没回来,独自一人到了陌生的地方,住在陌生的酒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身无分文,而且半夜三更的时候,隔壁还总是传来怪异的吱嘎声。
楚鸽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了些,不时往门口看两眼,可是,时间的指针一分分向前,而裴瞻琛一直没回来。
她害怕,想给他打电话,却又几次拿起手机又扔下。
她缩在一角战战兢兢地等裴瞻琛回来,终于,当指针指向凌晨一点的时候,房门被叩响,但她又害怕起来,万一不是裴瞻琛怎么办?
她踢踏着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后,低声问了一句,“是谁?!”
外面没有回答,只是叩门的声音变得急躁,而且声音出奇的大。
大概有夜半正酣的客人被吵醒了,她听见开门声,然后是难听的谩骂,“抽疯啊!大晚上不睡觉,瞎折腾什么!还让不让别人休息,小心折腾多了赶明儿阳痿!”
骂人的房客大概也正睡得糊涂,这时候还没清醒,连敲门声都分辨不出。
楚鸽见有人醒了这才壮着胆子给开门,才一打开,一个副精悍的身体就倒了过来,满身的酒气,弥漫开来。
楚鸽吓得想躲开,可借着灯光一看,竟然是裴瞻琛!
他说要出去买点东西,可到最后,居然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连站都站不稳!
好不容易把他扶住,拖进房间,又关好门,这才松了口气。
一个大男人穿着睡衣喝醉了满大街跑的样子,会被人认为是疯子吧?想到他之前的反常,她不由得摇摇头,他本来就是个疯子。
床本来就不大,裴瞻琛喝醉了,自己就四仰八叉地占满了,哪儿还有她睡觉的地方?!
她有些愤怒有些懊恼,可最后又无可奈何。她的确可以趁他醉了被他扔地上,但前提是明天她不想活着走出去的话。
只能认命地把裴瞻琛往里面推了推,好让出一些地方来。可是,裴瞻琛真的好重,她费了半天力气,却不见他移动分毫。
无奈之下,只好脱了鞋爬上去,把他往里面拖。
总算把床边的位置腾出来,虽然有点儿小,但是将就一晚上也可以了。她有些委屈地缩在床边,那姿势,好像只要一有状况,她就会立刻跳下去跑开。
关了灯,整个房间陷入黑暗,可楚鸽却没有半分睡意,裴瞻琛身上的气息混合着酒气,充满了整个房间,这种威压充斥,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黑暗中,她不停地眨眼,双手紧紧抱着自己,靠在最靠边的地方,小小的床居然也让出一道空隙来。
时间一点点流淌,安静的房间里可以听到墙上挂钟咔嚓咔嚓的声音。
同一个姿势躺的时间久了,她觉得胳膊有些发酸,想翻身,又怕惊醒裴瞻琛,只好忍着,而且还把自己越缩越紧。
这一天的疲乏,终于让楚鸽在半个小时之后,睡意渐渐上涌。
可就在这时,隔壁突然响起悾悾的声音,混合着女人细细的尖叫。虽然声音不大,可房间的隔音真的太差了。
好不容易滚来的睡意,立刻没了影。她惊得哆嗦了一下。
也恰恰在这当口,一条胳膊搭在了她的腰上,吓得她惊叫一声,跌在地上!
裴瞻琛醉的七荤八素,居然没醒过来。
楚鸽拍着胸脯,见床上的人只是翻了个身就没了动静,长长地吐出口气。
爬起来,才发现裴瞻琛已经滚到了床边,把她的地方全都给占领了。倒是里边靠墙的地方空了出来。
想到自己摔下床的悲惨经历,她决定到里面去睡。
小心翼翼地跨过裴瞻琛的身子,贴着墙壁躺下,面冲裴瞻琛的后背,生怕他再有什么举动。然而,裴瞻琛却一直都老老实实地,连动都没再动一下。
她听说醉酒的男人,都喜欢耍酒疯,没想到裴瞻琛醉了居然比清醒的时候更乖。心底那根戒备的弦也渐渐放松下来。
困意来袭,她打了个瞌睡,也渐渐坠入梦乡。
她不知道的是,当她困得不行闭上了眼,裴瞻琛却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那眼神深沉冷冽,哪有半分醉意?
他翻了个身,睁着黑亮的双眼静静地看着楚鸽的睡颜。
她的睡眠质量似乎很一般,即使睡着了,也微微拧着眉头,大概是在做梦,她抿着唇,双臂紧紧把自己抱住,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后来,她的眉头渐渐松开了,唇角居然有细微的笑意,侧脸上,小小的酒窝若隐若现。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任何动作。
从看到狮子王这个动画片开始,他的心情就很糟糕,所以,出去喝了两杯,回来的时候,他确实醉了,但是,他醉得并不厉害。
他是自己不想太清醒,所以才会是这种烂醉如泥的姿态。借酒消愁,并没让他心情好多少。一部动画片而已,多少年不看了的,却让他突兀的想起小时候在父母面前地豪言壮语,他说,将来自己也要做伟大的王……一语成偈吧,他果然做了王,黑暗的王,永远和温暖光明这类字眼背道而驰……
血液的腥臭里,腐烂的尸体中……他找不到自己的本来面目,也找不到打破这片固若金汤的黑暗的方法……他就像个被判死刑的囚徒,找不到救赎……
直到她出现。
犹记得第一次真正见面,他重伤清醒的那一瞬,看到她时,心中那种震动,只是,下一刻,他就意识到,她是照片上的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后代……那种一瞬间见到阳光却又突然被抛入黑暗的感觉只有他明白……
不知道这样无声的凝视了楚鸽多久之后,隔壁那因为楚鸽坠地尖叫而停下的声音再次嚣张起来。
他是过来人,那种声音预示着什么,他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本来,他没有那种欲望,可在酒劲和隔壁那些声音的催发下,他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燥热起来,自己有什么反应,他自己最清楚。
他向来不缺女人,更不知道什么叫忍耐,而且他也从来不会忍耐这方面的需求。
所以,当他产生这种渴求的时候,目光自然而然地朝楚鸽看过去。
楚鸽和他身边的女人相比,身材不是一等的好,容貌也算不上出色,可她却能给他别的女人给不了的东西……比如,温暖的感觉,比如灿烂到让他想抓住的笑容,比如刻骨的恨意……
他突然向她逼近,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躯体,带着熨帖的温度,透过睡袍传来,他觉得一股暖流顺着和她相触的肌肤散开涌遍全身……
这种仿佛泡在温水里的感觉,真好……
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更多,于是,他贴的更近,挨得更紧,几乎把她挤到墙上。
睡得深沉的楚鸽,因他一系列的动作而惊醒,从最初睁眼时的不明状况,到反应过来后的惊慌无措,她本能地拼死挣扎,抬脚踢踹。
可是,她的反抗很快就被裴瞻琛轻易地压制下去。
“别动!”
他哑声警告,“再动的话,我就不客气了。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他这么一说,楚鸽果然老实下来,“你别乱来,先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不过,我的问题必须解决。”
楚鸽呆了呆,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问题是什么意思。
裴瞻琛已经从她迷茫的表情中看出她根本没理解,于是,恶意的挤了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