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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窗户有了响动,还没转过身,后背便传来幽幽的声音道,“夫人这是在防贼呢。”
温情顿时僵住。
僵硬的回过头朝着靳九归干巴巴的笑道,“是啊,这不快到冬天,离过年不远了,可不是要防贼嘛。”
靳九归直起身子,“为夫功夫还不错,有为夫在,小贼必不敢前来。”说着便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温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以为他是门神呢。
走到窗前,温情假意哎哟了一声,大惊小怪道,“没有夫君的被子这可怎好。”
靳九归倒是不客气的直接坐下,严肃道,“想来被子是被贼子偷了,今夜为夫定要在这里守着,看那贼子可还敢来。”
温情一跺脚,直接道,“如姻已经不在院子里了,你又何必作戏呢!”
靳九归却是眸光一暗,敛着危险的目光,转身低头靠近温情。“你又怎知我不是在认真?”
温情愣了一下,看着他陡然阴沉的目光,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他却是朝前逼近,直至把她逼到桌沿,手抵着桌边再难以后退。
那双好看的眼睛就那么认真的看着她,认真的……
让她心头有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离夫人所说的三个月,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靳九归细长的眸中闪过一丝危险,“夫人也听到了,娘急着抱孙子呢,我想应该让夫人提前适应适应夫妻二人同床而眠…还是说,夫人压根儿就没有想过与为夫同塌而眠。”
话中顿了顿。
温情只觉得心悬了上来随着他的话而起伏不定。
想要笑着再敷衍过去,看见他眸中的神色,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靳九归勾了勾唇,“看来夫人这是同意为夫的话了,那么我们便睡吧,明日夫人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得做好准备。”
说着便极为自然的牵着她朝着床走过去。
温情的心里头在嘶吼着要挣脱,但那只炽热的大手却仿佛有了一股魔力,这股魔力动荡着她的决心,又让她心怀愧疚,失去挣扎的力气。
呆愣愣的坐在床边,手被松开,那力气才如血液般流回全身。
一字未说,倒是乖乖的脱了鞋回了床上躺着。
靳九归也是躺下,侧过身子,看着心事重重的温情,伸手轻轻的刮着她细嫩的脸,看着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后缓缓合上,薄唇轻勾。
怕了?
知道怕就好,这样想要逃跑的时候才会有些顾虑。
大掌缓缓抚上她的腰身,一用力,她便转了个方向,面朝着他。
而后桌上的蜡烛骤然熄灭,室内陷入黑暗之中,温情却始终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心口颤了颤,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从枫山寺看过那个老和尚下来后,他的身上便多了一股危险的气息牢牢的锁住她。
温热的大掌顺着腰肢缓缓望山,最后停在温情的后脑勺,按着她,似乎想要将她硌进自己的怀中。
随后,便是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声。
随着这叹息声,温情才逐渐的放松下来,一瞬的精神紧绷,在这一刻缓解后,后背颈脖处被陡然一点,极度的疲惫便涌了上来,使她沉睡。
靳九归这才缓缓的吐了口气儿,伸手撩开温情鬓间的发丝。轻轻的吻过她的额头、鼻尖、粉唇、耳垂、颈脖、锁骨……
一点一点的往下,却难以停下来。
在最后关头,强迫着眼中恢复的清明,为她理了理衣衫,起身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匣子,匣子内是几根有半截小指长的细香。
香起时放在温情的鼻尖晃了晃,白色的烟雾被吸了不少后,才缓缓拿开,灭香。
后才躺下重新拥她入怀,合眼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门外便传来了如姻的声音道,“少奶奶可是醒来了。”
温情身子一颤,可以说是被瞬时惊醒。
面前的胸膛也随即一松,跟着坐了起来,如墨的长发零散在肩头,扫过隐约可见的锁骨与小半块结实的胸膛,白皙的肌肤看的温情一瞬的呆滞。
本就因为惊醒而迷茫的脑袋这一瞬是有些懵逼的。
看着她难得娇憨的模样。靳九归忍不住轻笑出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夫人,该醒了。”
温情这才回过神,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目光看着靳九归,这货丫怎么又在她床上!
但是听到如姻的声音又想起了今日要出门的事情,唯独对昨晚的事忘了。
连忙穿衣下床,转身朝着靳九归挤眉弄眼道,“你的人可得跟紧一点。”
耸了耸鼻尖,这屋子里似乎多了一股香味儿。
眼神咻咻的朝着靳九归射去,这货喷香水了?
靳九归却是一副慵懒勾人的模样,抬了抬眉,悠闲道,“夫人放心,为夫尚且不想成鳏夫。”
温情连忙收回眼神,怕自己瞎掉,然后才让红袖添香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而靳九归就那么躺在床上,支起手臂,撑着头看着她。
因着要出门,红袖还给她上了些妆。
如姻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后笑着福身,“夫人请。”
鸳儿与红袖跟着她们,本有意带着玉宝出来见识见识,但是想到今日是有仗的,所以还是算了。
四人走后,拓昀便带着人照着吩咐跟了上去。
靳九归这才起身,正义前来服侍他,闻了闻屋子里的味道,有些诧异,“主子,您将忆香用给少奶奶了?”
忆香,闻后会根据所吸的香雾多少而失去部分的记忆。但只是暂时的。
香味会在使用之人身上保持月余左右,香味散去后,记忆也会恢复。
靳九归摸出装香的盒子扔给了正义,“收着。”
正义连忙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好,要知道为了这东西,可有人天南地北的追了过来。
——
上回温情出来也是赶集的时候,只是上回多是卖yao材香料作料的。
而今日却大多是鱼虾海产等,感情这里赶集还是分开的。
如姻知道方向,带着温情朝前走,一边走,“前面便是了,那小哥说要待几日,应当还在。”
走了没多久,便闻见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海腥味儿。
卖海鱼海带的都挤到了一起,而前面的少年周遭却是无人,如姻道。“就是他。”
温情连忙走去,看着面前一缸又一缸,里头装的全是蛤蜊,味儿极大。
蛤蜊的腥味儿本就很重,便是用水养也是需要活水,但这缸里的水装的少数也有半个月了。
那少年抬头,看见了如姻却是欣喜,“姑娘可是又来买这海货了。”
“是我家少奶奶要来看看。”如姻摇摇头。
那少年才注意到温情,看她皱着眉头打量水缸心头便是一沉,语气也消极了几分,“少奶奶可是需要什么。”
语气中已经不带着希望温情会买他的东西。
毕竟运那么远,又卖的那样贵,能赚个二两银子已经是幸事。
“这东西吃也是要吃个新鲜,如今的它已经不新鲜了味儿很难祛除。”温情挑了挑。
如姻倒是没想到,温情如此见广,这东西在云升内里的地方。都很少见。
“少奶奶有所不知,我们家乡住在海边,这东西最多,冲上了海岸都没有什么人捡,在那边不值钱,所以我便想着将它送到汴京来卖,兴许有人会喜欢。”少年说着有些无奈。
临海的村落常年遭受天灾,因此极为穷困。
旁边的人听了切了一声,“汴京城是什么地方,这种没有人要的东西,你也敢送过来卖。”
少年被说的面红耳赤,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温情却是笑了笑,这少年倒是老实,这东西在这里少人见,若是吹些违心话,倒也不至于这么难卖。看他衣衫褴褛,这个天气还穿的如此之薄定是家境贫困,心中一动。
“你这东西多少钱一斤。”
那少年吃惊,“夫人你要买?”
温情点点头,那少年结结巴巴道,“两百文钱一斤。”
卖的是有些贵了,但是温情不缺银子,她缺的是料,找红袖拿了五两银子,“我要三百斤,但是我有个要求。”
那少年顿时目瞪口呆,三百斤!那可是六十多两银子,顿时结巴道,“夫…夫人请说。”
“我的那三百斤不要这里的,我要你回去重新再给我装三百斤,然后晒干。晒成干货后再给我送过来。”温情摊出那五两银子,“你这里的也卖不出去了,我给你五两银子当是这里的损失,你只需要赶回去,装新鲜的晒干后送到汴京的靳家,你一打听便知道了。”
那少年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接过银子,低头弯腰道,“多谢夫人,我这就去。”
没有任何的准备匆匆而去匆匆而来。
如姻也是对温情的爽快出手极为诧异,皱了皱眉头,“夫人就不怕他拿了银子便跑?”即使公子有银子也不带这么糟蹋的。
“是拿五两银子,还是拿六十两银子,我想是个聪明人都会选。”温情笑了笑。
如姻顿时了然,眼见此事处理完。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开口道,“恰好如姻准备去暖玉斋看看首饰,夫人可要同如姻一起前去。”
想着珠宝首饰头面女人该是拒绝不了吧。
温情笑眯眯的应下,本已是提前做好准备,但临到暖玉斋的门前时,心中却陡然开始紧张起来,不由得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不知道进去后等她的是什么,要是靳九归的人没来得及怎么办?
要是他们直接就准备在里面动手怎么办?
现在开始担心是不是有些太迟了?
“夫人?”如姻笑的有些僵硬了。
温情吸了口气儿才鼓起了勇气,毅然决然的进去。
温情进去后没多久,刚看上了对好看的镯子,后颈便被人一敲陷入了黑暗,而后被装进了麻袋当中。
拓昀带了三个人,在温情进去后便让其中一个回府报信,靳九归便动身,而拓昀的人盯着暖玉斋的前后门。
不久门打开后。一辆恭桶车从暖玉斋后缓缓出来,在恭桶车后跟着两个扛着麻袋的鬼祟壮汉。
走至城郊,两个壮汉与恭桶车分了道。
拓昀连忙追了上去,一路让随行的人留下记号,跟着那两个壮汉行了大半个时辰,却是越走越偏。
直到荒山野岭,才将麻袋狠狠一扔,麻袋里的人被摔的呜呜直叫。
“叫什么叫,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其中一个壮汉往刚要往前踹一脚,脚边被一颗石子打的发麻,拓昀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将两个壮汉制服。
靳九归赶来,连忙将麻袋解开,看清里面的人后瞬时脸色一沉。
“怎么是你?”拓昀脸色大变,惊道。
☆、66。将计就计受伤受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带温情出府的如姻,另一个装的则是昏迷中的红袖。
他们中了调虎离山计。
如姻满脸泪痕狼狈至极,眼中是还未褪去的惊悚。
她想不到那人压根儿只是在利用她引诱温情出来,也没有打算放过她,看到靳九归来,眸中的眼泪顿时哗哗的流了出来。
“公…公子……”说话都颤了几分。
靳九归的脸却是越来越沉,压抑着难以抑制的怒意,咬牙道“她呢。”
如姻怔住,原来公子并非是来救她的。
“我…我不知道……”摇着头往后缩了缩,她真的不知道。
“是属下办事不利,跟丢了少奶奶,还请主子责罚。”拓昀自知事大,连忙请罪。
靳九归挥袖转身翻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