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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底下可是有缝儿的,可是缝儿太细了,看不到什么猫腻,需要移开。
于是蹲下了身子,卯足了劲儿在找用力点。
靳九归走得急慢,走到温情的房门前,敲了敲。
温情以为是端了热汤回来的添香,头也没回就道,“进来。”
靳九归推开门,就看到了狗窝似的房间,而温情还蹲在地上,准备把最后一个还在原位的床给移了。
她在找什么?
靳九归垂着眸子看着她,只见她将脸撇过了一旁,卯足了吃奶的劲儿,用力往外面拖,弓着腰背,整个屁股朝着他一个劲儿的扭。
床架子意料之中的纹丝不动。
温情却已经累出了一身汗,这床丫的是实木做的吧,半点没动,草!
朝着身后挥了挥手,“把汤放下,来帮我一把。”
她今天还就跟这床干上了,不把它给移了,她就不信温!
说着再次蹲下,摸着床边缘拍了拍下方的边沿,“添香,你拖这边。”
身后的阴影逐渐朝她靠近,却没有开口。
温情等了半晌,也没听到身后有动静,抬头,才发现是靳九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顿时起身朝后退,警惕的看着他,眉头拧成了一团。
靳九归实在是不喜她这个模样,单手抚上那床沿的柱子,“你想移开它?”
温情翻了个白眼。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不仅如此,她还嫌这里的空气多呆一秒都会闷死人。
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哪儿知还没走出房门的坎子,就听身后传来轰隆的声音,说是震耳欲聋也不过。
温情连忙回过头去。
只见方才还完好的床,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堆模板,覆着粉白色的床套。
而罪归祸首还将手扶在那柱子上,一本正经道,“这床是檀木拼接,由里面两个柱子顶着,是移不动的,只能拍碎。”
温情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意,怒气冲冲的朝着床边走去,抬头对着靳九归怒吼道,“你他妈有病啊,床榻了我他妈睡哪儿啊!”
人设一瞬崩塌,这才是温情原本的模样。
靳九归垂着眸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分外无辜,抿了抿唇却没有说夫人两个字,而直接说,“我想家里应该还有很多床。”
看他这副模样,温情更气了!
还装无辜博同情?长得好看了不起了?
委屈的是她好不好!她都还没博同情呢他倒是先用上了。
“我让你拍碎它了吗?它不能移动你直接跟我说啊!”温情黑着脸,这床不能移动,东西肯定不会在这里,看着周遭一团乱,心头更是一阵烦躁,完全忘了是自己把房间搞得乱糟糟,大声吼道:“很多床?你家床多吗?卖床的吗?很多床我就随便睡啊,那我一天换一张成吗?”
语气暴戾,完全带着撒火的意味。
靳九归抬起头,静静的盯着她,“可以。”
温情再也忍不住了,怒道,“你有病啊?但我特么没有!”
说完就转身离开。却被靳九归拉住。
“事情是我做的不对,你想要什么,我补给你。”
不仅仅是指床的事。
门外悄悄跟来查看情况的姚氏一听,稍微放了些心,不知缘由的想,九儿还会软下来了,女人都是好哄的,看来事情不大。
却不知这一说又塞在了温情的心坎的裂缝上,绣图已经没了,还能怎么弥补。
她回不去,他正好高兴是吧。
毫不客气的挥手拍开,看着靳九归怒道,“我要绝对的自由,你给吗?”
“以后你出门,我不会拦着,也不会再让人跟着。”靳九归顿了顿,眸中掩过一丝复杂之色。
温情一听。更像是有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燃烧,但靳九归的百依百顺又让她无力吐槽。
只得靠近靳九归,一边戳着他的胸口,一边道,“绝对的自由!我要自由恋爱,自由交友,自由撕逼!你给吗!”
靳九归被戳的连连后退,但是对温情给出的词,除了一个交友,其他都无法理解。
遂皱了皱眉头。
温情看他一脸的茫然,又莫名的乖顺,火气一瞬被浇灭,叹道,“我们和离了,我就完全自由了,懂吗?”
只是他如此苦心积虑的留下她,有可能和离吗?
门外的姚氏顿时一惊,这是发生了什么,竟让他们谈到二人要和离的一步,顿时心头一紧,靳家从来没有休妻和离纳妾,只有续弦,可不能在她这里开了先例。
咬咬牙,还是忍住,靠近门边,听自己的儿子怎么回答。
靳九归站的笔直,像是乖乖挨批的小学生,除了长相偏老以外,其他都和坐等老师教导的三好学生一般无二。
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算计,想到了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精密的算计着。
只是眸光皆被掩盖在了长长的睫毛之下,温情并没有看到。
久没听到回答,温情已经笃定他不会答应,准备转身再次离开。
却听身后传来冷静而又低沉的声音。“我答应。”
温情顿时睁大了眸子,怀疑自己听错了。
门口的人也僵硬着,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答应和离,这样是不是就能够弥补你。”靳九归重复了一边,平静的语调低沉的嗓音自带七分真诚。
温情还在不可置信当中,姚氏却是迫不及待的跳了进来,“不行!不就一张床,娘赔了,情儿你是要乌木红木黄花梨木,还是白玉寒玉暖玉,娘都会想方设法给你找来!有什么大事是非要和离解决的不可呢?”
姚氏都快急哭了,这眼看着都好了,她都想着抱孙子就能给承远一个交代,这怎么说和离就和离!
“娘,此事是我与情儿的事…”靳九归开口,姚氏连忙打断。
“你是我儿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情儿没有犯七出之条,我就不允许你写休书和离书。”姚氏拿出了杀招。
娘亲是个好娘亲,可惜儿子不是个好的。
靳九归眸光一沉,越过姚氏,直直看向温情,“娘不允许我写休书和离书,那么便由你写吧,我受着。”
和离书需得两个人一同写,但靳九归的话,就是准备让她先进的体验一把休夫?
温情皱了皱眉头,他答应的如此爽快,不知为何,总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
姚氏还要再跳起来,却被靳九归牵住,“娘,我有话与你说。”
说着便拉着姚氏出了门,朝着温情丢了一个小眼神,似乎在说:别怕!一切有我。
一种莫名诡异的感觉涌上了温情的心头。皱了皱眉头,要么,不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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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快乐要建立在痛苦之上……
呸!
念头一出来就被温情自个儿给否定了。
他这么耗费心机的留下她,说不定今日也是一番做派,她还偏偏离定了!
过了一会儿,安抚好姚氏的靳九归进来,“夫人可是决定好了?”靳九归眼中透露的是十二分的认真,但眉头微蹙,看起来又饱含无辜。
温情抬高了下巴,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是个好主意!既然娘不许你写,那么我来写吧。”
说着便让红袖添香准备了笔墨纸砚。
靳九归点点头,“那为夫在书房等候夫人的休书。”
这个乖顺的模样,让温情莫名觉得牙痒痒!写完休书,分分钟让他变成前夫!
书房正义送来茶,看到自家公子的面色,并非有想象中的那样开怀,只是其中情绪内敛,反倒是摸不透了。
遂问道,“公子当真要让少奶奶休了您?”
墨色的瞳孔流转着无人能理解的深意,开口道,“拓昀,等少奶奶送来休书,便将消息传出去。”
拓昀点点头,“是。”
正义小心翼翼的放下茶,作为贴心小棉袄,自然不能轻而易举的放弃,“公子既然不愿意,那么何必要勉强自己呢。”
“她的身份已经暴露,暂时没有危险,但也落在明面中,我们的计划才好暗中进行。”靳九归抬了抬眸子,就算那人不说,他也知道。
如今温情的身份暴露。若是他不肯放出温情,云帝势必会起疑彻查。
这样两个人都难以离开云升。
既然如此,以一个短暂的分离平复她心头的不悦又有何不可。
“老夫人因为此事气急,身体抱恙,需要离京养身。吩咐拓辉备好人马,两日后送我娘回荆州。”靳九归再次吩咐道。
拓昀正义具是一怔。
在云升,公子的老家是在荆州羌乌镇上,那乃是云升边境之地,荒僻的很。
当年老爷便自称是荆州羌乌镇人,因地区荒远,才上京做生意。
因为羌乌镇乃是北衾上里云升三临之地,所以乱的很,倒也便于掩饰老爷的说辞。
可如今姑爷吩咐让夫人回羌乌镇,那公子的意思是要收网了?
拓昀还是点点头,“属下这就去回复拓辉,定然加派人手,将夫人安全送到荆州。”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红袖送来了一封带着信封的休书。
温情那一手狗爬字,自然是不能让红袖添香看见的。
怪她从小到大没拿过几次毛笔,写出来歪歪扭扭,所以她干脆倒过来,用笔杆儿沾了墨写的。
靳九归翻开一看,细长的桃花眼中便泛出了笑意。
“鉴于夫家靳九归与吾成亲不过半年便有纳妾之意,更有欺瞒欺骗伤害之实,今日休夫之举实为无奈之举,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意思简洁明了,就是这字写得难看的很。
遂让正义去传了话。
“从今日起,少奶奶您就自由了。”正义老老实实开口。
温情皱了皱眉头,就这么简单离婚了?
但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香玉前来传话,“少奶奶,夫人邀您过去一同用膳呢,菜冷了又热,无论如何,可别把身子饿坏了。”
温情想起姚氏方才的模样,也想着莫不从姚氏身上打听?
便依着去了。
姚氏见温情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让下人都退了下去,温情还没坐下,就给她夹了尖尖的一碗菜。
“娘,我吃不了那么多。”温情带着些歉意,姚氏是真心对她好的。
“你那么瘦,多吃些。”姚氏叹了一叹,“我就说,情儿那孩子对修仪如此痴心,怎会突然间转了性子,温家一贯爱护她的手,怎突然许她下厨。”
温情手一顿,姚氏知道了。
心头顿时打起了鼓,向姚氏看去。
“我……”
姚氏摇摇头,安慰道,“这身子到底是温家的骨血,你替她好好活下去,我也算对得起她娘。”
虽是如此说,姚氏脸上却总有些忧愁之意。
温情用筷子扒了扒米饭,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如今真正的温情回不来了,姚氏知晓了是必然会难过的,但是她又没法儿安慰。
“但是你这孩子倒是讨喜,比起情儿,还与我亲近许多。”姚氏感慨。
温情笑了笑,“娘,如今我就是情儿,情儿就是我。”
听到她说。姚氏却是眼前一亮,想起了靳九归的话,和蔼的点点头,“这声娘,娘便先受下了。”说着眯了眯眼。
温情却听得古怪,啥意思?
“过几日,我会回荆州,虽然你休了九儿,但是九儿必不会对你不顾,若是发生什么事他一定会护着你,所以你千万不要客气。”姚氏语气中有些担忧。
温情懵了一懵,下意识的问道,“会发生啥?”
姚氏意识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