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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生气,而像是含了极大的委屈。
温情一看,这个样子倒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眼中多了一些慌乱。
靳九归一看,这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
眸中深处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是神色不动,悲呛如同即将一无所有的貌美弱男子,捂嘴轻咳道,“夫人竟如此介意,为夫只是有些难过。此事传了出去,便再难得佳人,这偌大的靳府,便让我一人孤老至此吧。”
说着,还像温情牵强的扯起了一抹笑颜,细长的桃花眼真真儿的染着愁韵,但仍旧好看的让温情原本就慌乱的情绪,更是懵了一些。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靳九归,虽说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觉得好像很自然。
毕竟她今日上街是听到了哪些传闻,市井舆论最为可怕。如今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儿呢,靳九归若是想再娶个夫人,怕是难上加难。
不过,她怎么好像还松了口气儿呢。
“夫人既然想搬出去,那么为夫这便让人去打听打听,夫人可有什么要求。”靳九归垂眸,唇角还有为敛去的苦笑。
看他这副模样,温情哪里还敢要要求,“没有了,你看着找吧,我要带着红袖添香玉宝,还有阿正。”
靳九归点点头,“夫人若是搬出去,多为女眷,若是遇见什么意外。只怕不好处理,不如我派几人跟着夫人,若之后夫人找到了自己的家丁,再让他们回来也不迟,他们的工钱还算在我的账上。”
温情眨眨眼,靳九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贴心了。
但是确实如此,到时候她必定要置办些其他的,阿正毕竟是外来人,若是有个男人跑腿也是极好的。
“那就谢谢你了。”温情道谢,只见靳九归颔首,眉眼下满是幽怨之色。
温情拧巴着眉头走了好远,总觉得有些怪异。
但是上午上街听到的传闻,想了想,若是不辟谣,怕是没有人会嫁给靳九归,不过难不成要她叉腰朝着人群大吼一声靳九归没毛病,不阳痿不早泄,没有花柳病,也没有不孕使?
摇摇头,自个儿脸就红了。
身后总感觉有一双眸子看着她,带着复杂的情绪。
温情陡然想到,为什么要和靳九归分开,因为他不顾她的意愿替她做了决定,有些决定一旦做了就无可挽回了,而靳九归却没有为她考虑过,并且以一种报复的方式来告诉她。
这说明他……
脑海中一瞬闪过了三个字:欠调教……
罢了罢了,温情也不在想,如今决定已经做出,她还没法放下那个坎儿,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三日姚氏走的时候,她和靳九归送到了汴京城外。
百姓都是八卦的,一路指指点点,各种猜测,隔着车帘子都能听个七七八八。
在人群中,有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看着靳家的马车,手中的绢帕绞成了一团。
公子对她这样好,竟还被那不知好歹的女子给休离,如今公子的名声因为此事一塌糊涂,只怕今后再无翻身之日。
许久之后,手却是松开,面纱下的嘴角却是连连苦笑。
如今,她还能怎么样呢?
公子的性子她最是知晓,如今的她犯下错事,已经失了公子的信任,不可能再回到公子身边。
前些天官府撤销了对她的缉拿令,她却没有一丝轻松,就像眼前条条大路宽敞,她却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
转过身,离开了喧闹的人群,走上一条安静的偏道,却被人突然从身后抱住。
面前一双淫邪的目光对她上下打量,如姻顿时大惊失色,用力挣扎,正欲呼声却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捂住,面纱落下,那两双目光更是发亮。
伴随着眼角绝望的泪水,消失在了街角。
如姻失踪了。
之前靖康王拿着画像去了府上让当日去了宴席的人认,果然有人认出了那侏儒牙子。
如姻也在一番盘问下,确认了她当时并未前去。
因为按照当年薛家所住之地在那个时段。周围本是拆迁荒院,但是就在临近百岁宴时好巧不巧来了一家人在官府处办理了暂住证明,入住了那院中。
那暂住证明不过一个月,而后一家人消失无踪便可见蹊跷,查其名字,却是假名。
而当年办理这暂住证明的何大人早在六年前辞官隐退,查无踪迹。
一切都指向当年的事情乃是有人蓄意陷害,靖康王便亲自去衙门撤了对如姻缉拿令牌,靖康王重查当年之事,此番动作让各方人马警惕起来。
之后靳九归曾让人传话给如姻,已经为她在安泰置办好了一切,她可以回乡静养,只是此事已经了结,凭她对温情所做下的事,靳家对薛家已经仁至义尽。
当年靳家因为此事被打入了荒地。长时间无以再起,一部分原因亦是有薛南的责任,薛南作为厨师,竟轻而易举对小孩卸下心防,后厨之地许陌生人随意进入,导致敌方有可趁之机。
要知道,卸下了防备,无论是在何时,那都是危险的。
听到如姻失踪的消息,靳九归心中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儿。
姚氏离开的第三天,温情将那些干蛤蜊全都熬成了耗油,并且不停的换料,有了现代的九分模样,储了一大罐准备带走。
靳九归也为她找好了宅子。
地方不远,靳府出门左转拐个角就到了。
让红袖添香收拾了东西。靳九归派来了拓辉还有几个侍卫帮他们搬东西,本就地儿大人少的靳府,现在更加的空荡。
靳九归站在院子前,院子里没有温情与玉宝来回鼓捣的身影,没有满地晒着的作料,显得干净而又整洁,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丝落寞,细长的桃花眸子中闪过一丝暗淡。
“公子,中午可是要些什么,正义这就吩咐人去做。”正义看着自己公子的身影,倒是有些心疼了。
少奶奶也正是的,走的干净利落,一点也不留情面,准备了两辆马车,正午之前就咻咻的把东西给弄走了。
靳九归侧了侧头。摇摇头,“不必了。”
心中有些闷。
只是觉得这宅子当真是无趣的很。
正义担忧道,“公子,身子重要。虽然少奶奶走了,但是这饭还是要吃的呀。”
靳九归斜眼,“你家公子几时说了不吃饭了?”
正义一怔,“那公子的意思…”
靳九归眯着眼睛悠悠道,“去看看你家少奶奶何时升火。”
正义先是呆住,后是睁大了眼睛,公子何时学会了这种蹭饭的勾当!
不过正义还是不想看着自家公子孤零零的在家吃糠咽菜,去了温情的新居,让看门的人等着,什么时候开饭了传个话,反正也就一条街,不远。
除了红袖添香玉宝阿正,其他的人都是靳九归的人。
看门的侍卫自然是点点头,站在门口,却是贼眉鼠眼的往院子里瞅。
但是左等右等,也没见厨房升火。
今天刚搬家,温情忙不过来,帮着红袖添香一同整理打扫。
红袖添香拒绝了好几次,也没能阻止温情,这一收拾就是三个时辰,哪里还有空做午饭。
眨眼间收拾完了,但是也夕阳西下了。
靳家书房内,靳二爷的肚子叫了几回了,正义都听的尴尬,跑了几趟,最后却得来一个少奶奶准备出去吃的消息!
靳九归脸黑了,刚搬出去就出去浪!像什么话!
“去哪儿了?”
“公子,少奶奶说出去吃小吃,今儿是十二月十五,晚上有小灯会,街边摆的小吃也多。”正义回道。
逛灯会?
靳九归挑了挑眉头,起身去了衣柜,拿了一套才做不久,不成穿过的新袍子换上,开口道,“我们也去逛灯会。”
正义顿时一脸惊恐?灯会!不是吧。
“公子,您…您真要去啊…”正义结结巴巴道。
去年一月,公子回来得晚,正砰上灯会,不过那一条京河路,那简直是噩梦!
他和拓昀通过了重重阻碍,来到公子身边。看着自家公子身上被插的满是灯笼,一个个圆滚滚的,把公子插的跟冰糖葫芦似的。
还有姑娘蜂拥而上,将公子围了个团团转,他和拓昀忍不住笑了。
然后公子就黑着脸就吩咐他俩绕着汴京城的城墙蛙跳,从晚上一直跳到第二天早上,那简直是个惨不忍睹的噩梦!
虽说十二月只是个小灯会,但他要是没忍住又笑了怎么办!
看着自家公子换了套新衣服,更是忍不住皱眉,该不会公子觉着换了一套衣服她们就看不出来了???
要知道那群花痴少女看的可是脸啊!脸啊!
换了这套新衣服不是更衬托公子的花容月貌吗?呸!器宇轩昂!
看到正义的表情,靳九归脸一沉,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就走了。
正义拉着拓昀离的远远的跟着,生怕无辜受连。
靳九归也不急,去年之事是意外导致,今年可不会重复上演。
汴京城很大,从每年的十月开始到三月,每月十五都会有灯会,其中一月同时也是上元节,所以举办的是大灯会。
大灯会便是整个汴京城都会张灯结彩,而小灯会主要是在城中心,围绕着皇宫,绵延的京河路则是主载。
未曾出阁的少年少女们便会前来猜灯谜,说不定能遇见相识之人。
温情出门时候街上便已经多了不少人,平常见都是些叫卖的小贩,而今日多了不少年轻人,面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不由得感慨道:年轻真好!
路边也多了不少卖糕点零食的,温情便让红袖买了拿着,一边走一边吃,直到月色西沉,天空黑暗。
头顶上高照的彩灯亮起来,才感觉这一瞬的炫丽。
毕竟这里没有一点电灯,完完全全是被烛火着凉,古朴的灯笼红的绿的黄的各种各样映入眼帘。
走着走着,转个头,发现阿正和玉宝已经东看看西看看拉的老远,温情笑了笑。
“小姐,可要我唤他们?”红袖开口。
“不用。”温情摇头,“难的出来,让玉宝去玩吧,她知道回去的路。”
只听路边有个老人吆喝道,“猜灯谜咯!谁猜中了,彩灯任选。”
温情靠近一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边摆满了各种灯笼。
小兔、荷花、小狗都做的极为精巧,而其中最为显眼的是老人脚边一盏精致的八宝宫灯,大红的玉彩,刻着八幅图画,老人随手一转,竟然是一个故事。
顿时眼睛就离不开了。
奈何周围的人太多,很快又被挡住了,她一弓腰,连忙就钻了进去,站在那老人面前,“老伯,这个的灯谜是什么?”
“姑娘好眼力,这盏灯可是小老儿摊子上最昂贵的一盏,这灯谜自然也是难上加难。”那老人看到她,一笑,说着指了指温情周边的人,“这些人都是为了这盏宫灯来的,可没有一个人能拿走。”
“老伯你且说。我听着。”温情催着。
“好叻,那姑娘听好了。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秋冬。猜八个字。”
老人念完,温情睁大眼睛,没反应过来。
“姑娘,可是听清楚了,可需要老朽再念一遍?”老人摸着胡须笑了笑。
“呵呵…不用不用。”温情不好意思笑了笑,内心却是忍不住掀桌!
什么鬼灯谜那么长!听得她晕头转向。
就不能来点简单的吗?不超过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