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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开始,秦文浩就说过,跟我是假结婚;毕竟在他还想着林茜的时候,我就试图利用近水楼台的方便勾/引他……
思绪的繁乱分散了疼痛对我的压力,母上终于停了下来,她气喘吁吁,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不断地往下滴。
以前她打我十分钟都不见喘的,可现在不到五分钟,她的体力明显已经不支,我很心疼,可关心的话,却说不出口。
“啪!”
母上突然扔掉椅子腿,紧紧地抱住我,嚎啕大哭起来,她抱我抱得很紧,就像当初我从深圳回来,开门时见到我一样。
那一刻,心里的酸止不住地往外溢,我小心翼翼地搂住她颤抖的肩膀,终于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都说母女没有隔夜仇,在痛痛快快打了我一顿之后,母上又开始担心起我屁股上的伤来。
在她出去买云南白药的时候,我脱下裤子,对着镜子看了看,我的天,基本没有一块好肉,有几处还破了皮,不断地往外渗血。
以我从前的经验判断,这种伤,至少得养两个月,不过还好都集中在屁股上,应该不会耽误我做生意。
给手机充上电,一打开,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是秦文浩的。
短信、微信也都是留言,不断跳出的讯息差点儿没让手机死机。
上百条留言,全都只有四个字:“见信回电”。
我想了又想,只在他微信上留下三个字:“我没事”。
就当作,他刚才替我挡下那一巴掌的谢礼吧,没这一出的话,我根本懒得回他。
“为什么不反抗?”很快,他回了一行字。
为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摇了摇头,把手机扔掉一旁,不再理会。
在母上回来之前,我得赶紧把尿不湿给处理了,刚才她就想帮我看伤口来着,还好被我忽悠过去,好不容易让事件平息,我可不想再让她受刺激。
小心地取下尿不湿,内层基本全被鲜血浸透,不过还好,血没有继续流,把尿不湿打捆包好,扔在垃圾桶最底下。
刚处理完,母上就回来了,除了药膏,还给我捎了个大榴莲回来。
“赶紧躺下,我给你上药!”她边说边把东西往桌上一搁,挽起袖子就去洗手。
我点点头,脱下裤子仰面躺在床上,秦文浩又打来电话,我直接挂断,然后关机,静静等待母上过来。
“哎,怎么还流血了?天呐,肿得可真厉害……”母上一边擦药,一边惊叹。
我颇为无语,这可是您老一手的杰作啊……
看来胖还是有好处的,皮糙肉厚的,痛是痛了点儿,好歹都是皮外伤。
母上给我擦完药,又嘱咐我别动,我就光着屁股趴在床上,觉得自己就像刚被放血拔毛然后放在菜板上的死鸡。
“岚儿,来,嘴张开!”没一会儿,母上又折回,往我嘴里塞了块剥得干干净净的榴莲。
进贡吃的,是母上表达和解的方式,也就是说,我跟她紧张的关系,终于过去了。
“嗯!好吃!”我笑了笑,大嚼特嚼。
母上看了看我,似乎有些犹豫,良久,才抿着唇,轻声道:“岚儿,你对刘明做得太过分,回头给人家道个歉,看看你们的事还有没有转机!”
“妈,你还想让我跟刘明结婚?不可能!”我用力摇摇头。
“有什么不可能的!”母上有些急了,“我可以把铺子卖了,再添点儿,在二环买个一套三,就写你们俩的名字……”
“妈!”我强行咽下榴莲,急急地说道,“上次不跟你说过了吗?刘明图的就是我们家的房!你怎么还往这儿想呢?”
“图房子就图房子呗!反正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将来不都全是你的?”说着,母上又拿起榴莲,放进我嘴里,“你跟刘明都谈了两年,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吧,要再找个人重新认识熟悉,得花多长时间?岚儿,你今年都三十了,再过两三年就成高龄产妇了,何必去遭这个罪呢?”
我:“……”
我忘了,母上对我“结婚生子”的执念可以让她忽略一切。
“你不想嫁给刘明,是不是因为秦文浩?”
第048 我说过,只不过你忘了而已
骤然提到这个名字,喉咙忽的一紧,差点儿没噎住。
“妈,这事儿跟其他人没关系!我是真觉得刘明和我不合适!”我故作镇定。
“哦,早不合适,晚不合适,偏偏秦文浩出现之后,你就觉得跟刘明不合适啦?”母上不信邪地瞪着我。
我无言以对,从小到大就没哪件事瞒得过她眼睛。
“妈,我给你看看刘明是怎么骂我的吧!”我只能拿起手机,自顾自地绕开话题。
没想到刚一开机,秦文浩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虽然来电显示上没写名字,可还是被母上一眼戳破:“秦文浩打来的?”
我:“……”
母上伸手夺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臭小子!当我的话耳边风吗?我警告你,别再跟我们家许岚联系!否则我马上叫廖姐把你赶出去!该赔你多少我给!”说完,她便气呼呼地挂断电话。
“廖姐?”我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问,“妈,你是说廖阿姨?”
“对啊!”母上一脸气愤,“这小子帮廖姐找了个租客,还以为是他朋友租的呢,没想到是他自己住那儿!岚儿,我告诉你,你要再敢往对门靠近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卧槽,这话狠得……
“妈,不至于吧……”我努力挤出一丝笑。
母上叹了口气:“岚儿,你都是上过一回当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开窍呢?人家秦文浩长得帅,又能挣钱,凭什么会看上你?你动动脑子好不好?妈知道你单纯,可也不至于傻吧?人家摆明了只是玩玩你而已……过去的事情咱们就都不提了,以后离他远点儿就是了!”
母上的话就像缝纫机上的针,把我的心戳出一连串密密的窟窿。
没错,秦文浩的审美一直在林茜那个标准,我跟林茜,根本就是木星和地球的距离,我实在找不出他能看上我的理由。
任意一条,都没有。
难道真如母上所说,就是找我来排遣寂寞的?
心,微微地有些凉。
母上看了刘明跟我的聊天记录,整个人都不好了,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说我跟刘明这事儿就算了。
嗯,真该感谢刘明那些肮脏到没有底限的字眼。
不过母上也重申,找对象这事不能停,我得付出百分之两百的努力,如果明年今天我还没找到合适的人,她就算倾家荡产,买也会给我买个男人回来。
我能说什么呢?还不是只能应着,先把她老人家这口气理顺再说。
这场风波总算是过去了,母上就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伺候好我的中午饭,高高兴兴地跟她的那帮姐妹郊游去了。
今天店是开不成了,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在被母上吼过之后,秦文浩就没再打电话过来,微信上也没动静。
这算什么?真被母上吓到了?明明就不像他的风格……
还是说,真被母上说中了?
正烦着呢,突然一个电话打进来,我迫不及待拿起手机,刚刚扬起的期许瞬间又落下来。
不是秦文浩。
“许岚,方案定了吗?”罗景寒温润的嗓音格外有穿透力。
我这才想起,半个月之前罗景寒给我发了封邮件,他做了三个婚礼方案让我选,我一直没来得及看,这几天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完全就把这碴给忘了。
“那个,罗景寒,实,实在对不起……”我有些结巴。
毕竟,这人也跟我有过那方面的渊源。
“怎么了?”罗景寒尾音一扬。
“我不结婚了!”咬咬牙,终于说出口。
片刻的沉默。
“你的意思是,你跟你老……男朋友分手了?”
“嗯!”
“那你现在单身?”
“嗯!”
总觉得他问的问题有点儿奇怪,可又说不出怪在哪儿。
“所以,对不起……让你白费心了!”我小声道。
“这个,还真难办!”罗景寒似乎很犹豫,“许岚,你知道,本来做方案之前,我就该收你订金的,我想咱们俩也是熟人,没必要走这个流程……”
“是要赔你钱吗?多少?”听到他这番话,我倒还松了口气。
能用钱来解决欠下的人情,再好不过。
“这样吧,明天约个时间一块儿吃个饭,我们当面谈!”
想想也对,这种事的确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可再一想自己刚开过花的屁股,明天,还真不行。
“下个星期吧,等我空了联系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
挂断电话,我松口气,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失望。
虽说商人逐利是本分,可到底是自己曾经有过好感的男人,总觉得挺幻灭的。
这样的小心思一扫就过去了,我真正得关注的,是那一尿不湿的血。
在百度查了很久,跟炎症什么的都没关系,唯一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处子之血。
我有些懵逼,小说里不都写的是几滴吗?落在雪白的床单上,跟梅花似的?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一滩?
正想着,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我随手接起:“喂!”
“开门!”
秦文浩的声音……
且不说他那充满黑社会老大语气的调调是怎么回事,叫我开门是几个意思?
我有些懵。
还没等我说话呢,这家伙就把电话给挂了。
随之而来的,是震天响的敲门声。
我去……
我惊了一跳,丫的到我家门口了!
我慢腾腾地挪起身,一瘸一拐地跳到门口,一开门,一脸煞气的秦文浩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你,你来干嘛?”我下意识往后退两步,他现在脸上的表情,的确挺吓人的。
秦文浩没有回答,目光由上而下,像x光扫描似的,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我。
“有什么好看的?”我皱起眉头。
他一个箭步跨进大门,没等我反应过来,“砰”一声关上大门。
“卧槽!秦文浩!你他妈想死别拉着我啊!没听我妈怎么跟你说的吗?”我斜瞪他一眼,伸手想去开门,手还没触到门把,就被他握住手腕,反扣着抵在他的胸前。
“你妈想打断我的腿?好啊,那倒省事了,我就一辈子赖你家里!”他冷笑,手上的力道逐渐加深。
我有些慌,这样的秦文浩实在很反常,而他曾经的反常,全都为了林茜。
所以,我不懂。
“你有毛病啊!”我拼命挣开他的手,没想到重心不稳,一屁股抵在了墙上。
疼……
“伤哪儿了?”他贴了过来,蹙眉,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我咬牙,没有吭声。
都这么大个人了,谁好意思说自己屁股还在挨板子啊!
“她打了你屁股?”
“……”
“我看看!”说完,他手就伸了过来。
我赶紧往后一蹭,屁股再次靠紧墙,这疼的,就跟谁往我臀上泼硫酸似的。
我努力忍住想要往外飙的眼泪,故作镇定地望向他,一字一顿道:“秦文浩,你这叫私闯民宅!要再不出去,我马上报警!”
“为什么不反抗?”他就跟没听见一样,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迸出的每一个字音咬得很重。
“关你屁事!那是我妈!我高兴让她打!”我白他一眼。
余光往客厅寻了一圈,没看到什么能自卫的武器,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