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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有备而来！苏正青刚想说话就听见前面的护手招手叫他。
“请病人的家属来前台办理一下住院手续。”闻言苏正青摸了摸口袋，现在全部家当加起来只有200块，距离领工资的日子还有3天。
李导演意味深长的拍拍苏正青的肩膀刚想起身就被苏正青拉住了。
“你现在就要给我答复吗？”
“不是！我是想问你，办住院手续现在就要给钱吗？”
“……”
15章 病之照妖镜，下
办完住院手续后……
“谢了啊！”苏正青笑道：“钱我回家就还你。”
“就是这个笑！就是这个笑！”李导演抓着苏正青的手：“请你一定一定慎重在慎重的考虑在回复我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就住在我家楼上，回头和你说就是了。”
“好好，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苏正青打发了李正宗这才有空进病房探个究竟。医生已经给哑包做了处理正在吊瓶输液，不过赵小山的脸色还是不好看。
“可以进来了。”
“医生，请问我……我弟弟！怎么样了？”
“怎么烧成这样才来就诊？他已经感冒好几天了，可能因为洗凉水澡又吹了风的缘故，所以恶化了，烧得挺厉害，现在给他打下点滴看看明天烧退不退了。”
“哦。”
“你可以先回去睡一下，刚才发现他脑部还受了打击，所以今天肯定不会醒了。等明天他醒来在弄点清淡的小粥给他吃，要忌口。”
“……”难道是因为刚才的那三记爆栗子的缘故。是不是下手重了一点，不然怎么会被人看出来。苏正青顿时一阵尴尬。
“没事就让病人好好休息吧。”医生开了个单子便走了。
苏正青叹了口气夹着腿坐在床边傻乎乎道：“对不起啦哑包，不过你也真没用，真笨，不就打了两下还能当一回事。”语毕，苏正青回头张望了下，见没有人才偷偷的摸摸赵小山头上被打的地方。当摸到赵小山脑皮上的一丝肿起苏正青心里一阵心虚。
“没事啦没事啦，不疼不疼！”苏正青干笑着摸着赵小山的头拿起两张纸巾给他遮住。
第二天已是高考的倒数第二天，苏正青的课已经被完全砍光，就连看场自习都换成了其他主科老师，如此也落了个清闲，腾出了空在家里给赵小山煮个粥。只见苏正青淘米倒是淘得有模有样，直接把米倒进锅里开火蹲在厨房看着。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
“谁啊？”
“我啊！云霄！”
“这么闲来干嘛？”苏正青开门。
“看你昨天跑得那么急想说你是不是遇事了，过来看看。”黄云霄盯着厨房里的锅子：“你在煮东西吗？”
“稀饭。”
“我的少爷，你还会煮饭？”
“废话！”苏正青叹了口气，其实这煮好了能不能吃他自己都不知道，做做样子也好。
“你那个同学呢？”
“住院了。”
“……”
苏正青又是一叹：“我要去医院看看他，你呢？”
“来都来了，一起去吧，以后经常混的。”
黄云霄打点了下跟着苏正青在路上买了点水果。来到医院时赵小山刚好有苏醒的迹象，只见他眼皮滚了滚缓缓的张开，醒了。
“哑包？哑包？”苏正青蹲在窗边用手在赵小山面前晃：“这个是几？没有烧傻吧？”
“呃～”赵小山声音沙哑，醒来就摸着头拉着苏正青开始哭：“呃～呃！！”头好疼！里面疼，外面也疼！这个包是怎么回事？
“……”苏正青尴尬赶紧转移话题献上自己煲的粥：“别疼了，吃了饭睡一觉就好了。”
“呃～”赵小山抹了抹脸看着热腾腾的稀饭，也不知苏正青吃错什么药忽然对他这么好，帮他煲粥不说竟然还端到他嘴边一勺一勺的喂。
“很烫的。慢一点。”苏正青眉毛一跳期待的问道：“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呃……”只见赵小山脸色一黑随之摇头不肯在吃第二口，难吃死了！一点味道都没有，米心还没煮熟！
“……”
“我看你煮的也不能吃，所以刚才我就去外面买了一份。”黄云霄推门而入，举着手里的小粥笑道。
“呃！”赵小山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是太子？
“你好啊小山，又见面了。”黄云霄笑着坐下：“还记得我吗？黄云霄啊。”
“呃呃！”赵小山连连点头，可能是因为黄云霄长得太像他倾慕的太子殿下，所以黄云霄一出现赵小山就感觉是太子来看他，顿时脸色一红，气色竟瞬间好了许多。
“本来听说你做饭很厉害还想来蹭一段，结果怎么会忽然发这么高的烧？”黄云霄笑道。
“……”
“呃！”赵小山指着苏正青叫。
“……”苏正青笑着抓头：“哈哈！哈哈哈！我不知道昨天晚上瓦斯没气了，结果让他洗了冷水澡，就感冒了。”
“……”
“没事啦没事啦，现在反正没事了。吃吃就睡吧，好了回家。”苏正青使劲把粥往人家嘴里塞，原还以为赵小山会吵吵闹闹，谁知黄云霄来了后他就格外安静，一个多余的动作和叫声都没有。
苏正青瞟着眼看着眼前两个说话都微妙的人干脆收拾东西拉着黄云霄走。
“那你好好休息，睡醒了再来看你。”
“呃呃！”赵小山用力的点头，脸上露出醒来的第一个笑。
不知为何，苏正青总感觉赵小山对云霄笑的感觉和对他有点不一样。但只是一瞬间的感觉，所以苏也没有太在意。不过很明显的，两个人住久了就会有感情，苏正青已经开始注意赵小山，看着赵小山烧得傻乎乎的也有几分不忍心。昨天晚上赵小山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不能说话，只能呃呃叫的哭时，那个感觉真让人凄凉。苏正青嘴巴一扁微微叹了口气，就是因为有时候会这样莫名的软一下，所以才觉得自己不适合父亲那条狠道子。父亲当家时很多决断都是他做不到的。
“阿青？阿青？”黄云霄看苏正青发呆给他撞了一下。
“干嘛？”
“发什么呆啊！要是有需要帮忙说一下啊，哥们在呢。”
“没事，住院费已经给了。”苏正青摆摆手。
“呦！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多余的钱付住院费啊！原来不是月光族啊？”黄云霄笑道：“这个月少买了不少内裤吧？”
“神经病！你不穿内裤吗！”
“我款式没你多！哈！不过为了我老婆，我得向你看齐。”
“……”
转眼一天过去，太阳没了。赵小山的吊瓶打完后精神脸色都好多了，苏正青来接他回家。
“怎么样？可以自己走吗？”
“呃！”赵小山点头，没问题。
“那走吧。”苏正青拉着赵小山一路下楼，就在经过眼鼻喉科时忽然停在那。
“呃？”赵小山拉了苏正青一下，示意他走。
“哑包。”
“呃？”
“你想不想说话？”
“……”
“要不要去检查一下，看看你的喉咙到底有没有救？你以前有检查过吗？”
“呃呃呃！”赵小山连连摇头，以前太子就差让太医给看过了，说是喉咙里面的问题，没法治。
就这样，苏正青中途岔开带着赵小山去做了个检查，其实他是真想知道赵小山的喉咙还有没有救。赵小山发烧时打电话给他的呃呃声给苏正青留下了一缕抹之不去的感触。
“来，张嘴，啊～”女医生给赵小山示范。
“呃～”赵小山张开嘴，又是检查又是被拍片。这一检查却不知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苏正青蹲在一边跟着乱瞄，半天才开口问出个线。
原来赵小山的哑病虽然是天生的却也不是无药可治。只是他的声带上长了个类似肿瘤的小东西，让他的声带不能正常震动，所以发不出声音。这种病例若是在现代其实是可以通过手术解决的，即使病例少见，最多也只能算是钱的问题。而在还没有开刀手术的古代这种哑病却真的是无药可医。
“不过这种病例非常罕见，在我们这个地方是没有技术做这种手术，建议你们到大城市的大医院去做。不过……”
“不过什么？”
女医生安慰的看了赵小山一眼避开道：“他已经哑了很多年了。”
“似乎是从小就这样的。”苏正青回道。
“哑了这么多年很可能会从病变成一种习惯。”
“啊？”
“我的意思是，很可能就算他喉咙治好了，也不会再开口说话了。”
“那怎么行！这不等于没说吗！”苏正青声调忽然高了几分，吓得女医生挺是委屈。
“有的孩子明明没有哑却让人以为是哑巴，这种例子开始多了。他们并不是哑巴，但却不开说话。残缺会造成人自卑的心理，就算身体恢复了还得有一个心理康复的过程，这需要有人不断的鼓励帮助。”
苏正青回头看了看赵小山，赵小山还在无所事事的四周张望，好像医院都没来过的样子。看见苏正青看他还呃的一声，瞪他！意思是苏正青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坏人！
“……”
“呵呵！”女医生抿嘴轻笑：“你弟弟真有趣，你们兄弟两感情真好。”
“……”
出了医院苏正青骑来单车示意赵小山上来。只见苏正青单腿着地的横着自行车，踩在踏板上曲折的大腿把裤管绷得紧紧的，露出曲线健美好看的线条，只不过赵小山却愣愣的盯着单车硬是爬不上来。苏正青脸色一黑：“没见过自行车吗！土包子！还不快上来！还想被吹烧回去吗！”这哑巴就是有让他没事发火的本领。
“呃！”凶什么嘛！就是第一次见怎么着！有什么了不起的吗！赵小山被苏正青拽上车还在一路嘀咕。这东西会跑是挺好的，就是这么搁在屁股上怎么这么疼。
赵小山坐在后面抱着苏正青。虽然是大冷天，苏正青还是穿着薄西裤和白衬衫，精壮的小蛮腰摸上去肉感是嘎嘎的。隔着薄薄的衬衫透出热乎乎的体温，赵小山不自觉的把头趴在苏正青背上打盹。其实苏正青骂人不耍流氓的时候，光看脸还是挺不错的……
回到家后赵小山莫名的感到开心，像小猪一样趴在床上滚来滚去叫个不停。
“高兴个什么啊？笨蛋！都是因为你害我欠了别人债。”苏正青扯着被子把赵小山从被子上抖掉。
“呃呃！呃！”赵小山笑着冲苏正青拍拍脸，本还以为自己要烧死了，活过来的感觉真好。
“现在时间还早，你吃药躺着睡觉，省的在复发，我可没钱再让你住院了。我要去还人家自行车。”
“呃！”赵小山用力的点了下头，含笑着把自己卷进被窝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开心什么，总觉得心里头很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他，生病照顾他，煲粥给他喝，虽然那个粥根本不能吃。还专门接送！赵小山心里头打量，皇宫虽好却是冷冰冰。受了冤枉离开虽有点委屈，不过也许是因祸得福也说不定。
苏正青起身掰着指头，算算今天应该可以领薪水了，领了薪水就去还那个李导演，省的欠人东西心里不痛快。苏正青这才开了门准备出去，回头还见赵小山一个人乐得在床上打滚顿时又追回来钻上床和他一起滚。
“呃！呃！呃——！”干嘛啊！干嘛啊！赵小山打滚笑疯了。苏正青挠他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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