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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因为前两天一直没有回复他的电话和短信,现在也渐渐没有讯息了。
放学后她走出教室,习惯性想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阳台上还是有很多人,可是她的眼里却是空空的。
再没有那个少年,斜挎着书包,闲闲靠在栏杆上,温柔又宠溺地望着她,然后顺手接过她的书包,再讨人厌地一直不停地讲晚上的学习计划。
方宜人看出她脸上难过的表情,拍了拍她背问道:“诗诗,傅斯言有两天没来上课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裴诗有点恍惚,“什么?他两天没来了?”
又低下头,“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讲。”
她算什么,傅斯言哪里会把自己的行程告诉她呢。
跟方宜人在校门口告别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哭了。
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傅斯言了。
第三天,她走出车站,垂着脑袋准备骑车回家,总算看见傅家的车停在路边。
她又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只是看见他在路边等她,从头到脚都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立马跑到车子边,拉开车门,“斯言,你什么时候给我批作业,我都做好啦……”
可惜里面空空的,只有司机阿强从驾驶座走了出来,笑着跟她打招呼,又递给她一沓资料。
裴诗狐疑地问:“阿强哥哥,斯言呢?这是什么?”
司机笑着说:“斯言这几天不在家,这是他拜托我交给你的作业,让我告诉你,就算他不在,也不可以偷懒,功课不可以落下。”
裴诗急得问道:“斯言去哪里了?为什么不亲自给我?阿强哥哥你带我去找他行不行?”
阿强为难地说:“斯言去哪儿也没跟我说……”
裴诗又哭丧着脸问道:“那会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阿强挠了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一两天,可能一两个月,可能……”
裴诗默默接过作业,跟阿强说了声谢谢,便骑车回家了。
一到家,她跑进厨房跟裴婉华交代了一声,“妈妈,我在外面吃过晚饭了,现在要去写作业,别打扰我了。”
说罢就进了自己房间,反锁上了门,立马发了一条短信:“斯言,我好想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可惜一直没有等到回复,难道斯言现在仅仅是担着老师的责任在给她布置作业而已吗?
她只好坐在书桌前,打开作业,像写情书那样一题接一题地做了起来,实在忍不住的时候,还要趴在桌子上偷偷哭一会儿。
第二天她红肿着眼睛打开手机,都没有看到傅斯言的回复。
第18章
第二天一早,裴诗起床发现自己眼睛哭得肿肿的,躲在房间里热敷了好一会儿才敢出去吃早餐。
裴婉华给吓坏了,满脸心疼地问道:“闺女,这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在学校受了什么委屈,快告诉妈妈!”
裴诗只得闷声应答道:“妈妈,是因为作业太难了,我写不出来。”
她母亲又有些疑惑了,“诗诗,怎么突然这么要强了,以前也没这样啊?要不要请家教回来帮你辅导?”
裴诗立马皱眉喊道:“不要了,我再也不要请老师了!老师都是骗子,答应你的事情根本就做不到!”
傅斯言就是个大骗子,说好的来日方长,结果才几天就不见踪影,还一整夜都不回她信息。
裴婉华给她这架势吓到了,柔声说:“好好好,听你的,妈妈不请老师了,你自己慢慢学就行,别学坏脑子,啊?”
裴诗回过神来,默默说了一句抱歉,便赶着去上学了。
裴婉华看着女儿离去的背影,心里还直纳闷,问旁边韩美芸:“孩子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会欢喜一会儿忧的?”
韩美芸想了想说:“总之我当年失恋才会这样。”
裴婉华摇了摇头,“我看诗诗不会的,她还从没对哪个男生感兴趣过。”
半晌又加了一句,“女生也没有。”
*
到了学校,上课的时候裴诗还可以强作镇定,说服自己认真听讲,最起码精神上能够离傅斯言更近一点。
可是到了课间,同学们熙熙攘攘的嘈杂声似乎都在提醒她,此时此刻,傅斯言不在这里。
她默默趴在桌子上,心里很难过,连方宜人都劝不动的那种难过。
而且比两天见不到傅斯言更令人伤心的就是,第三天也没见到他,第四天也没有,以后还会有第五天,第六天……
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午休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她不知不觉就抱着昨天傅斯言布置的作业在他的班级门口徘徊。
教室里面方宜人正大摇大摆坐在傅斯言的座位上,严刑拷问旁边的赵三行:“快说!傅斯言到底去哪儿了?
赵三行苦着脸,“我哪儿知道啊?”
“你跟楚渊是他唯二的朋友了,你们能不知道?”
“我说姑奶奶,我要是知道还能不告诉你?斯言这回是真没跟我讲,你也知道,他那样的人,面对的生活跟我们不一样的,说不定有些商业机密实在不方便透露,我说你这么着急干嘛?耐心等一阵子不就完了!”
方宜人拍着桌子说:“我着什么急,我是替外头那人急,你看看她还能坚持几天?”
赵三行顺着方宜人的手指,看见窗外一直忧伤徘徊的裴诗,感叹道:“美人啊,总算见识到了,千秋无绝色,倾国倾城貌!这个样子斯言要是见了保准心疼死,得立马赶回来,江山也不要了,恨不得千金买一笑!”
方宜人瞪了他一眼,“买个屁!他只要现个身就行!”
赵三行老老实实摊手说:“你看傅斯言到底去哪儿了连女朋友都不告诉,还能告诉我们吗?说实话,我跟楚渊加起来估计都比不了裴同学一根头发。”
方宜人也没辙了,逼着赵三行拍了一张裴诗愁眉锁眼的照片发给了傅斯言,可惜半晌都没回应。
又把外头裴诗拉进来安慰道:“诗诗,你看,傅斯言的课桌还在这儿呢?书本也都在,肯定就是稍微请几天假,马上就回来了!”
裴诗茫茫然看了看傅斯言的桌子,斯言的笔,斯言的书,上面印着复杂的公式,她都看不明白。
她终于放下手里的作业说:“楚渊,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斯言给我留的作业,有几道题我不会做,你可以教我吗?我怕他回来看到我做不出来要生气的。”
楚渊这个好同学连连答应了,让她功课方面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尽管问就行。
裴诗一边听他讲题,一边才觉得思念的心情好像平复了一些。
*
放学的时候,傅斯言自然还是没出现。
方宜人搭着裴诗肩膀往外走的时候,刚好碰见赵三行,无声地问他傅斯言回复消息没有。
赵三行无奈摇了摇头。
方宜人恨恨地说:“诗诗,别老想着那个臭男人了!我们逛街去,保准心情会变好!”
裴诗闷闷说:“宜人,改天吧,我想回家写作业。”
现在对她来说唯有不停学习可以疗伤。
到了岛上,裴诗悄悄去了趟傅宅,把她做好的作业交给了李阿姨,才回自己家。
她母亲正在厨房里做饭,笑嘻嘻递给她一碗莲子核桃羹,说可以补脑。
她喝完了就趴在厨房里写作业,实在不想一个人待着。
裴婉华摸摸她脑袋心疼地说:“诗诗,都怪妈妈以前太严格了,给你太多压力,是妈妈不好,妈妈以后一定都改一改。”
裴诗看了看母亲,抓紧机会问道:“那我这次考试成绩差一点也没关系吗?”
裴婉华看女儿这两天脸色苍白,精神不济,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学习成绩固然重要,但也比不上孩子身心健康重要。
温柔笑了笑说:“差点儿没关系,咱们慢慢来,一点一点进步就行。”
裴诗总算松了一口气,现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斯言不在身边,明天考试成绩又该出来了,她那个分数肯定是不能看的,到时候双重打击,人肯定要承受不住。
还好现在妈妈这边总算给了特赦令,她这个脑子实在愁不了两件事。
吃过晚饭,她到工具房里拿了把大剪刀,走到小时候的篱笆洞边,卡嚓卡嚓剪了个洞,默默钻进去坐了会儿。
不知道当年她突然离开之后,傅斯言有没有在这里等过她。
现在也许该她来等待了。
*
第二天,傅斯言还是没出现。
上午裴诗给楚渊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午休时间能不能帮自己解答几道题,楚同学爽快答应了。
不过中午她抱着作业本去找他的时候,阳台上一群女生正在叽叽喳喳:“有的人当楚渊是百度百科吗?”
“傅斯言刚一走,就急着养备胎撬墙角了……”
“不自量力,谁不知道楚渊一颗心全吊在冉菲那儿……”
裴诗回过神来,这什么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一声不响又往回走。过了会儿,又折返,对着其中一位正在拨电话的女生说:“手机借我讲几句话。”
那女生看平时一向傻白甜的裴诗突然一股冰山美人不容拒绝的气质,愣愣就把手机给她了。
电话已经接通,裴诗对那头人说道:“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这几天心情不好,总之对不起……”
冉菲正准备挂掉,又听见她漫不经心说:“不过我从来不这么操心斯言,我对他有信心,更对我自己有信心。”
道个歉还不忘给她添个堵。
下午,摸底考试的成绩总算出来了,裴诗看了看自己那分数,除了英文和语文能看,其他都惨不忍睹。
她吓得没敢看自己的排名,总之在倒数层次是没跑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她要拿着这样的成绩面对妈妈两天,想想就头疼。
放学后一个人默默往车站走,一边还犹豫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两天,不知不觉又拐进了傅家通常停车的小巷子,里面空空的。
她背靠着墙叹了口气,一边又掏出手机给傅斯言打电话,还是老样子: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几秒钟的时间,她心里已经骂了傅斯言几千几万遍,又原谅了他几千几万遍。
一时间巷子尾有一伙人走了过来,裴诗没在意,一直低头看手机,直到听见有人似乎在跟她说话:“小美女,什么事不开心呐?告诉哥哥好不好?”
旁边还伴随着一阵哄笑。
她微微抬起头,看见六七个男孩子,穿着陌生的校服,站没站相,一副混混模样,心里有些害怕,没说话。
对面男孩纷纷看直了眼睛,其中一人好像还认得她,嚷道:“这不是英桥新来的校花嘛,有人说是从我们学校转过去的,怎么可能,我们学校要是有这等美女,大哥你还能放过?”
他说着又不怀好意拍了拍身边大哥的肩膀,低声说道:“听说这位校花跟之前那位不一样,那叫啥,胸大无脑……”
裴诗听见他们粗俗的话语,嫌弃地撇了撇嘴,要往外走。
有人拦住她问道:“这位美女,要不要考虑当我们大哥的马子?”
裴诗冷眼看了看他们,“对不起,我不能早恋,影响学习。”
那群人哈哈大笑起来,“学习算个屁!当我们大哥的女人,以后到哪儿都有人罩!”
又有人应和道:“小美女,别为难自己了,听说你成天抄作业混日子,跟我们大哥是绝配啊,今天就择日不如撞日,怎么样?”
裴诗心里叫苦不迭,人不在江湖,江湖却总有她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