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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小华,这是哪说的话,我……”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像谭守华这么不讲理的。这种睁眼说瞎话,张嘴扣帽子的本事,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练出来的。谭笑心里对谭守华的敬佩简直不要不要的,别说自己重生一回,就是再重生过个十回八回的,也不及老姑十分之一的战斗力啊!
“小华,你干啥呢?咋跟刘文说话呢!”谭守木也被妹妹弄了个懵瞪,反应过来立马喝止谭守华,哪有新娘子结婚当天这么跟自己对象说话的,让人看笑话看到家里来了。
“我咋说话了,不愿意听就赶紧走啊!不过我先把话撂这儿,今天压轿的钱谁也别争,要是让我知道为了这二十块钱谁闹出什么幺蛾子,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谭守华的话说完,屋里众人顿时面色一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思各异,但是谁也没敢再言语。
刘文到这时候也算是明白媳妇刚才的火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神色一松,忙笑着对大家伙说:“小华说得对,这些天,为了我俩的事哥嫂们都累坏了,等过几天我们俩回娘家的时候我一定好好跟大哥、二哥、三哥还有二姐夫喝上一顿。“
“那就这样吧刘文,我们哥几个也就不待了,妈还在家等着信呢。等小华回门,咱们再聊。”
自己妹妹再不懂事,那也是自己的妹妹,没有在她结婚的大好日子里跟她掰扯的道理,谭守木借着刘文的话把话头接过去,压轿钱的事就算是被错过去了。
话说到这份上,想不走也不行了,更不要说原本就没人想留下来。
正文 第86章压轿钱风波
娘家人纷纷往门外走去,王佩在地上招呼俩孩子下地走人,谭笑看屋内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想了想伸手抱住谭守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小姑姑,新婚快乐!”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弟弟下炕,同妈妈一起向门外走去。
霎时间,房间里只剩下谭守华一个人,望着墙上贴着的骑着大鱼带着肚兜的童男童女,还有满屋子大红色的摆设,明知道今天是自己结婚的大好日子,可这谭守华心里像是缺了什么一样。
这里以后就是自己的家了,那个地方从此就是娘家了,再回去,她不是主人,而是嫁出去的女儿。
“老弟,你的红包呢?”
“在这呢,姐。”
“给我,姐给你拿着。”
回去的车少了一个新娘子,大家伙也就哪里有位子坐哪里,不讲究那么多了。
王佩让谭笑和谭叙藏在自己的背后省的被风灌大肚子,路程行到一半,谭笑趁着身边的人昏昏欲睡,把红包从谭叙手中要过来,又避着人打开口往里面瞧了瞧,果然自己没有记错,里面根本就不是老姑说的二十块钱而是十张崭新的十元钱。
谭笑从红包里抽出八张人民币贴身放好,然后把剩下二十块钱的红包放在最外面的衣服兜里。做完这一切,谭笑对谭叙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安然地欣赏起来道路两旁的迷人雪景。
送亲的车队进了屯,就有人陆陆续续下车回家,等到车子慢慢开到老谭太太家院门外停下来,车上除了司机就剩自家人了。
“老楚二哥、老范三哥、老徐大哥,你们再进屋坐会儿喝点茶热乎热乎吧,这大冷天儿辛苦你们跑一趟。”
“喝啥喝,吃了那么些好菜灌了一斤来的好酒,这肚子现在还撑着呢,我们这就回去了,你们兄弟也赶紧进屋,我老姨肯定等着急了。”
送亲是个好活,来回跑一趟不仅能有十几块钱的酬劳,还能被婆家人奉为座上宾好酒好菜地伺候一顿,顺便捞到男女方分别送上的好烟。
“那行,今天就谢谢各位哥哥了,等小华回来让她再请大家伙好好吃一顿。”
“好说好说。”
早上还熙熙攘攘的人,此时只剩下老谭家大大小小十几口子。
“守木,你们去了老刘家对你们咋样?客气不?”
“三儿媳妇,你妹妹那屋子收拾的咋样,家具是像他们保证的那样新的不?”
“妈,老刘家人挺客气的,我们还没进屯子,就有人在屯子口迎着了。饭菜做的也挺硬,一点也不瘪瘪恰恰,我老妹儿挺有面子。”
“妈,小华那屋子收拾的挺干净,被厨、立柜、扣箱都是新的,被子也全是好料子做的,找的全福人我悄悄打听过了,父母儿女都齐全,日子过得也好,你就放心吧。”
老谭太太盘腿坐在炕上,头发丝虽然还是梳的一丝不乱,衣服也没有一个褶子,可任谁都能看的出来她的身上有一种颓然的意味。
见儿女们回来,忙挨个打听自己关心的事情,待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嘴上说着好,头却微微摇摆,不知道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妈,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老刘家可是看中我妹妹了,压轿钱就给了二十块,十里八村也找不出来这么大方的人家。”
眼瞅着老太太该问的问完了,谭守木和郭欢该回答的也回答了,没什么事大家就都能回哪了,进屋之后一直没开口的谭守芝终于按捺不住,把一路上憋着的话说了出来。
“二十块?老刘家可真是舍得,打水漂都还有个声呢,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给二十,也不知道咋想的。”
张秀华快到预产期所以并没有去送亲,刚才跟车去的谭丹谭双姐俩进屋就把压轿给二十块钱的事情跟她妈说了,当时张秀华心里就不愿意了。
怎么想也不甘心这钱就这么消停地进了王佩的腰包,有心想弄出点事情来,但压轿的人又的确是谭叙那个小崽子,张秀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好办法,结果没脑子的谭守芝自己先凑了上去,有人打头阵,张秀华又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当然是顺杆往上爬,不把王佩弄哭了不罢休。
“能咋想?那不是明摆着的嘛!刘文那是知道咱妈有两个孙子,所以装了二十块钱,想着俩孩子一人一半呢。要不然别人家结婚都是给10块,他老刘家干啥要给二十呢?他家又不是有钱没地花了,三嫂你说是不是?”
自打张秀华和谭守芝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说压轿钱这件事,谭守森和谭守林两对夫妻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尤其是谭守森和郭欢,在刘文家被谭守华当着那么老些人的面夹枪带棒地点,已经很没有面子了。可因为那是没道理可讲的谭守华,又是在结婚这样的大喜日子里,还在人老刘家,夫妻俩心里再难受也只能强忍着不说话。
可现在回家了,谭守芝还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就是在打她俩的脸。
苍蝇虽小也是肉,按照谭守森平日里的做事风格,这二十块钱不说全要过去怎么也得分一半才行。
但这肉也得分好肉臭肉咸肉腊肉不是?谭守森又不傻,轿子是人谭叙压的,小华又放话了,他再起那个心思那简直就是在找死。
如果说七八十或者百十来块,还值得自己没一回脸,为了十块钱,且不说看没看得上眼,就是这个脸,他都丢不起。
所以谭守芝的抱不平不仅没有让谭守森和郭欢起感谢之心,反而觉得她太多事了。
正文 第87章里外不捞好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可该说的时候一定得说。
一个是自己大嫂一个是自己妹妹,谭守森不好说什么,所以这话当然就得由郭欢来说。
只见郭欢把怀中的谭何放到炕沿上跟谭叙并排坐着,然后直起身子,一脸鄙夷地说道:“他二姑,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人家轿子是谭叙压的,干啥要分给别人一半?我可从来还没听说过有这么办事的呢。
咱先不说回来前小华说了这钱是给谭叙的,谁闹幺蛾子她回来跟谁算账。就是她老姑不说,这钱又能分给谁?反正我们家是没起这个心思,看看谁有那个脸分人家孩子的钱!”
郭欢平时脾气挺好,只要你不惹着她,不多言不多语笑呵呵的绝对不会跟你对着干,可真要事碰到她的逆鳞了,嘴也像刀子似的不让人。
谁都没想到郭欢会这么说,尤其是谭守芝和张秀华,一脸的不敢置信像见了鬼一样。
毕竟谭守芝和张秀华说话的意思是让谭何分走十块钱。这俩人一个没儿子,一个是当女儿的,不管从哪里论,这钱也没有他们的份。
但郭欢不仅不领情,还把她们给怼了一顿,气的谭守芝和张秀华脸都青了。
可别说青脸就是黑脸,俩人也不敢跟郭欢翻脸,一来因为郭欢不是王佩,可以任人欺负,二来她俩也没有翻脸的资本,毕竟没儿子和外嫁女的身份在那摆着呢。
谭守芝强忍着怒气,对郭欢说:“三嫂,你看你说的这是啥话呀?还你们家没寻思?我也没说你寻思了呀,咱们这不是在唠嗑嘛,我也是猜的老刘家给二十块钱可能是有让俩孩子分了的意思,毕竟咱们这压轿钱历来都是十块。”
谭守芝显然是想缓和郭欢的怒意,可无奈人家郭欢不领情,说的话比刚才还直白,“她二姑,你也别嫌我说话不好听。你说你是猜的,可咋就你会猜呢?你说你是猜的,保不齐就有人以为是我让你这么说的呢?
这轿子今天由小叙来压,是昨天咱大姐跟妈就商量好了的事,也是今天大家伙都看得见的。
你回来就说钱的事,让二哥二嫂咋看我?让小华知道了又该咋想我?别说我不缺这十块钱,就是真缺,我郭欢也干不出来这么不要脸面的事情!
要真是像你说的只是猜的倒也罢了,可要是有人想挑拨离间,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这回谭守芝真的是挺不住了,未张口,眼泪先下来了:“呜呜……三哥,你看看我三嫂,我就那么说了几句,咋就成了挑拨离间的人呢……三哥三嫂何子是我亲哥嫂亲侄子,难道二哥二嫂小叙就不是我亲哥嫂亲侄子了吗?我又不是叔辈的姑姑,手心手背都是肉,还能偏向谁咋的?”
谭守芝现在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嘴巴咋就那么欠呢?非得嘚啵嘚啵说出来,得罪了二哥二嫂不说,在三哥三嫂这也没捞着好。
可再后悔话也说出去了,现在要做的是怎么才能想办法把这事给圆过去,别把两边的人都给得罪了。
“你三嫂就是那个性子,脾气上来了我也说不了。你当妹妹的就多担待一点,等回屋我说说她。不过守芝啊,咱俩是亲兄妹,哥哥我也就有啥说啥了。
今天这事的确是你做的不对,也不怪你三嫂发火,虽说你不是有意的,可要是让外人听见了会怎么想?还以为咱们联合起来欺负二哥一家呢!你说你好歹也是读了几年书,脑子里都想啥呢?咋跟那没文化的妇女一样不懂事呢!”
三嫂对自己不依不饶的,向三哥求助不仅没啥用,反倒是招来了一顿批,谭守芝终于还是忍不下去了,转身向炕上的老谭太太求助:“我咋不懂事了?我不就是多了几句嘴吗?咋就让你们夫妻俩这么看不上了?妈,你给我评评理,有当哥哥的这么说自己亲妹子的不?”
老谭太太靠在墙上低头听儿子跟闺女争论了半天,此时终于开口,但话却是对谭守林说的:“老二,老刘家真的给了二十块压轿子钱?”
“妈,这个我也不知道,是小华说的。”谭守林面无表情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