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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只不过一群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可怜人罢了。
最后沦落到这般地步。
402
贪婪。
像是一个可怕的诅咒，越是想得到的，就越是因此而毁灭。
汤姆里德尔看着哈利，心里却没有一点惶恐，第一次有了自己心甘情愿毁在哈利手里的觉悟。
多可怕的贪婪。
“Tom得到回魂石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哈利好奇的问。
“征服死亡。”伏地魔回答的很干脆。
“Tom知道死亡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男人摇了摇头。
“在死亡的前一刻，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有人能陪我走到那一刻。”哈利紧紧握着男人的手，“我一直都愿意相信，无畏死亡才是真正征服死亡的方式。”
“I know。”
“Tom，我害怕死，但是其实我有的时候会害怕活着，所以上一世对我来说死亡只不过是解脱。”
“Why？”
“因为活着的人要承受所有死去的人的痛苦，哈利只是个普通人，我希望身边的人一切都好。”
过了很久黑魔王听到了身边的男孩已经进入了香甜的睡眠，他小心的翻过身，搂过来男孩的身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拉着你的手让我觉得畏惧，因为拉住你手的那一刻，我竟然无所畏惧。
所以，哈利在你真的背叛我之前，我原谅你，原谅在你心里我不是最重要的。
Tom浅浅的吻了哈利的眉心，就像是从第一天承认这个孩子开始的每一个夜里的晚安吻。
403
死亡，并不是一件恐怖的事，死亡教会我们时间的可贵，帮助我们珍惜所拥有的亲情和友爱。
Tom惶恐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没有发觉自己得到了爱的力量，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妥的将生命都交予别人，但是情感却早一步让他无怨无悔。
人不应该因为畏怯死亡而成为死亡的奴隶。
每一个人都曾想过征服死亡，连邓布利多都在墓碑写上，“最后一个要战胜的敌人是死亡。”
但躲避绝不是最好的方式。
没有人希望再一次看到，直至死，伏地魔甚至都没有获得一个完整的灵魂。
这一世，从爱上哈利的那刻起，伏地魔就不只是一个追求永生黑魔王了，他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和任何普通人一样，会爱，会痛苦，会挣扎，会畏惧。
这就是回魂石的意义，也是生命的意义，即是邪恶，也是圣器。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4 章
404
“Tom。”当哈利懵懵懂懂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时常早起的男人却难得的没有在身边。
哈利草率的洗漱完毕后去了马尔福家的大厅。
他有些奇怪的皱了皱眉，安静的奇怪。
“多比。”哈利轻声唤出了上一世和自己渊源颇深的小精灵。
“高贵的斯莱特林小主人，不知道您有什么吩咐。”多比恭敬的回答。
“你知不知道他们人去哪了？”哈利好奇的问多比。
多比瞪着一双网球似的大眼睛，让哈利觉得有些发毛，“女主人带着小主人去了对角巷购置圣诞假期结束以后开学要带的东西，主人去了魔法部。”
“Tom呢？”显然哈利对于马尔福家人的行踪并不怎么好奇。
多比立刻砰砰的拿头砸着地面，“多比回答不出伟大的斯莱特林小主人的问题，多比是个坏精灵。”
“我命令你停下！”
看到多比动作真的停下之后哈利才放下心来，“没关系，你做的很好，我回房间了。”
一直到哈利带上门都听得到多比的赞美。
“多么善良的哈利主人啊，他对多比说没关系……”
马尔福家的门隔音的效果不错，但哈利依旧很烦躁，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原因的烦躁。
405
德国巫师酒吧
黑魔王大人谨慎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嘴里吐出了一声冷哼，直奔着角落的桌子走了过去。
这里不应该叫巫师酒吧了，应该叫黑巫师酒吧，德国巫师一向崇尚力量，尤其崇拜黑魔法。
看着酒吧里的一个男子被一个黑魔法打中后扭曲的表情，伏地魔厌恶的皱了皱眉，好在酒吧的侍者早已习以为常了，直接就用魔法干脆利落的把人拖到医院了。
“我还以为你会明智的选择不跟任何人联络。”伏地魔这样朝着对面的黑衣人冷嘲。
“你好，现在的我，不过我原本以为你对我的态度会好一些的。”那个蒙着黑斗篷的男人摘下了黑色的面罩，露出了一张和对面男人相同的面孔。
伏地魔原本不打算见这个“前世”的，但是……源于对哈利的某些疑问，所以他还是赴了这场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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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我们直奔主题。”伏地魔开门见山，“约我来为了什么。”
他其实知道对面的人要和自己说的事情无法就是和自己合作以及关于“哈利”的事情，前面的事情自己可以好好利用，然后收回魂器；至于后面的事情，正是自己也想知道的。
无论怎么样，这场会面的赢家都是早就定好的了。
“你很着急吗，主魂，”对面的人念主魂的时候面色似乎十分复杂。
那人眼里的不甘，伏地魔看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真正的魂器也多半会对主魂的命令执行的心不甘、情不愿，何况是一个做过“主魂”的人。
侧面来说，就算邓布利多不主动找自己结盟，自己也断然不会和这位“前伏地魔”合作的，无异于与虎谋皮，引火烧身。
伏地魔也不多说他微微眯着眼看着对面的男人，“虽然你的本体没有被带出来，我没办法对你做什么，但是如果你只是耍着我玩……我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今非昔比。”
现任的伏地魔很不厚道的揭了对方的伤疤，他眼里的骄傲和不屑似乎在叫嚣对方——你现在已经不是主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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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魂器的面色几乎是立刻就变得不好了。
“主魂，上一世的事情我相信雷古勒斯那个小家伙已经告诉你了，不过我最近还有一个神奇的发现，”魂器似乎自信自己下面的话一定能击溃对方，他用一种颇为吊胃口的强调慢慢的开口，“似乎你和哈利·波特的关系不错，不过你想不想知道他上一世做了些什么吗？”
鱼儿上钩，不费吹灰之力。
伏地魔心里在嘲讽对方轻易透露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不过表面上依旧保持面无表情。
“什么？”
魂器似乎笃定哈利没有告诉对方他们上一世的事情。
作为一个上一世的那个伏地魔，当然……
当然他不会理解——爱，能让人宽容对方到如此地步，甚至用性命做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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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器坦白的话和哈利说的大致相同，不过却也更详细了一些。
比如哈利就没有说过，自己上一世杀了他的父母和教父；再比如哈利也没有提到的，他和自己的几次惊心动魄的争斗和逃亡……
伏地魔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对面的“前主魂”似乎对这声叹气会错了意。
不过，黑魔王似乎贪心的毛病又犯了，他想了解的远远不止这些。
“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不是相信跟了我十一年的哈利。”他故作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审视着对方。
“我可以给你我的记忆。”
魂器同学毫不知情的又一次跳下了对方给自己挖的坑。
伏地魔装着考虑很久的模样答应了，拿走了那瓶装着记忆的水晶瓶。
“当你知道你是怎么被邓布利多和他的黄金男孩骗了的时候，我相信主魂，你知道应该选择谁成为你的朋友。”
魂器挂着一幅友好的笑容，但是伏地魔依旧很有朝自己这张肖似老里德尔的脸上揍一拳的冲动。
“当然，我知道什么选择是正确的。”
伏地魔颇有深意的说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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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你回来了。”
黑魔王大人才一进家门，“某小狗皮膏药”就欢快的贴了上来。
伏地魔面色不由自主的由冰冷转向了温和，连声音似乎都温和了起来，“我去书房，你们都先不要进来了，晚上我晚点睡觉，你自己先睡吧。”
哈利乖巧的点头，男人浅浅的吻了一下男孩的额头，却意外的发现了那个近日才出现的疤痕。
男人的直觉轻抚着那道伤疤，眉心微皱。
“哈利之前说通过伤疤依旧能联通到挂坠盒是吗？”伏地魔似乎这才想起这个更大的隐患。
哈利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觉得应该只和上一世的黑魔王有联系，因为其他魂器复活的时候我并没有起反应。”
伏地魔点了点头，“我无法控制这一片魂片，他应该不属于我，或者说不属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应该暂时安全，不过多余的魂片在灵魂里潜藏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哈利有些好奇的疑问，“难道我这片魂器不会影响重生过来的伏地魔吗？”
“不会，他现在是我的魂器，而非单独的灵魂主体。”伏地魔抚摸了一下男孩的乱发，似乎是在宽慰他。
“那灵魂留着不就好了，又不影响我们消灭伏地魔。”
哈利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果然，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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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Tom，那个……你知道，我刚刚说的不是你。”
哈利有些尴尬的开口。
伏地魔尽量让自己面色好一点，尽量让自己的五官不那么僵硬，“没关系。”
两个人似乎都想迅速逃离这种让人压力倍增的场景，Tom主动换了一个话题。
“魂器毕竟是黑魔法的产物，和人的灵魂共处会有什么副作用现在还不完全清楚，但是很可能会干扰到你的灵魂。”
伏地魔清了清嗓子，“斯莱特林的遗产里有一个净化灵魂的药方，我会让西弗勒斯尽快制作魔药的。”
说完之后两个人互道晚安，然后慌张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各自去了各自的目的地。
但是就算人走了，鸿沟和隔阂依然还是客观存在的。
救世主和黑魔王，就算是隔了整整一世，也无法让人心无芥蒂。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都很有可能成为两个人之间的休止符，就像是某些伤疤，看起来不起眼，碰了也许就可能要命。
回到房间的哈利狠狠的捶了下墙，在心里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是非常时期，也不知道说话小心些。
他想着重生以后自己所做过的一切，第无数次的疑问之前自己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