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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9
哈利那天睡的很安稳，几乎睡了整整一个白天。
这是个周末的早上，学生们欢快的在走廊上大肆谈论霍格莫德，这样吵闹的声音甚至都没有影响到哈利一丝一毫。
也许这就是承诺的魔力。
所谓的山盟海誓、相许一生，重要的并不是它最终能不能实现，而是诺言本身。
它美的如此虚幻，不惹风尘。
男人静静地看着男孩的睡颜，过了很久在坐起身来。
无论是更改时间，还是为了安抚男孩的情绪，最近似乎透支了太多的精力，即便是黑魔王大人也有些吃不消了，他考虑了一下，最后喝下了一瓶恢复剂。
今天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会面。
600
德国某个的麻瓜酒馆
这个酒馆很热闹，但是他似乎看起来就不怎么正常，至少它看上去就是那种绝不会拒绝那些不满十六周岁的孩子或者是身份不怎么合法的成年人，一进这个酒吧的大门就能闻到那种大麻和酒精混合的味道。
热闹也诡谲。
在酒吧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坐着一对打扮的奇怪的两个中年人，一个看上去年纪略大些，头发是耀眼的金色，另一个则是黑发黑瞳，两个人各自喝着自己手里的酒，直到年老的那个率先打破的僵局。
“我很好奇，你救我离开了纽蒙迦德，然后呢？”盖洛特格林沃德微微皱眉，显然自己的这位继承者在某些地方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不，不是救，我相信你离得开你自己建立的牢房。”伏地魔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要潜入霍格沃茨？”盖洛特的瞳孔微微有些收缩，“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
“诱饵已经抛得够多了，我猜很快我可能就需要格林沃德先生的帮助。”伏地魔轻轻地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在过于辛辣的酒精刺激之下，他突然有些想念昨晚那个脆弱的好像一碰就倒的男孩。
当然，他知道，哈利是永远不会真的倒下的。
“你需要我做什么？”听到伏地魔要说出条件，盖洛特反而不怎么紧张了，他微微向后倚了一下沙发，腰却依旧笔直，像一个的传统的德国士绅。
但是即便如此，伏地魔的话依旧让盖洛特眼皮一跳。
“我需要格林沃德先生帮我一个忙……”
601
“Tom……”
哈利猛地睁开眼睛，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梦和现实的分界。
额头上的伤疤烫的让他觉得发痛，过了好一会儿哈利还能感觉到脑子里好像有一根弦，一紧一紧的收缩着。
他拿起了床头的玻璃杯，将被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过了好一会哈利才平静下来。
似乎伤疤已经有很久没有疼过了，他潜意识里告诉自己这场对话有很重要的意义，尽管他没有完全明白其中的意义。
刚刚Tom和格林沃德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哈利摇了摇头，这几乎成为了自己的习惯性思维了，事实上这些事他一丁点也不想管了。
也许他有一个不错的置身事外的理由。
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连被子都已经凉了，哈利多少有些失落，不过哈利还是礼貌的留下了一张纸条。
自己已经避开凤凰社太久了。
该面对的事情还是要面对的，逃避可以逃避一时，逃避不了一世。
602
校长办公室
这是圣诞节之后哈利第一次见邓布利多，事实上他从未见过如此落魄的邓布利多，很不巧詹姆斯和小天狼星也在，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
不过哈利第一次没有选择隐忍，他同样也对自己的父亲和教父没怎么客气，“我希望和校长单独谈谈。”
邓布利多同意了，所以尽管小天狼星脾气有些火爆，但他并没有发作。
“格林沃德逃脱了。”哈利开门见山的说出了重点。
显然，哈利的话让邓布利多愣在了当场，校长大人犹豫了一会才慢吞吞地开口，“哈利，我以为这件事情是保密的，我可否询问一下你的消息来源。”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先生，这正是我打算说的第二件事情。”
邓布利多下意识的认为哈利似乎要说什么不好的消息。
“我很抱歉我之前的隐瞒，但是经过昨天我已经确定，我大概成为了Tom的魂器，不出意外的话是唯一的一件。”
即便是邓布利多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过了很久，那双睿智的蓝色眼睛终于透出了愧疚的神色。
“你要回波特家吗，我猜也许，你会希望和他们在一起待一段时间。”
男孩惨然一笑，“不了，我相信您和莉莉他们应该都不会介意，我人生最后的一点儿……任性。”
邓布利多站起身来，他皱着眉开口，“你上一世也是魂器，可是你活了下来。”
“上一世的我可没有爱上黑魔王，”哈利轻轻地笑了一下，笑的很悲伤。
就好像生无所恋。
“无论是赢还是输，我都打算给自己放个长假了。”他的话顿了顿，然后他缓步走到窗户的边上，这是个俯瞰霍格沃茨的好位置，看着下面的年轻人嬉笑怒骂，似乎自己也跟着轻快起来。
“我大概能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哈利的话几乎在说出去的一瞬间就飘散在了风里，可是那个场景却在邓布利多的脑海里记了他的后半生。
他从没有欠谁的什么，许多年过去都是如此。
但是，哈利除外，他欠他的太多，多到根本无从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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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也走到了窗户边上，用一种普通的家中长者的口吻和哈利随便聊些什么，“路德维希怎么样？”
哈利低头笑了笑，“如果没有Tom，也许我就真的和他弄假成真了。”
“很高的评价。”邓布利多似乎有些讶异，然后他转头说起了别的，“不过我猜你大概不知道他递了辞职信，按照霍格沃茨的章程，大概在二月中旬生效。”
不过男孩似乎并不在意，“我并不一定能看到他离开。”
“也许决战来的没那么快。”
“这些事情谁又说的准……”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瑾城和肆意妖娆的地雷。。。。昨天乐呵了一晚上~~~~~~~幸福感爆棚的说。。。。。
估计还有一两万字就结文了。。。希望不会烂尾。。。阿弥陀佛。。。。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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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邓布利多的批准，哈利干脆放任自流，提前给自己歇了假。出了校长室，男孩直接就去了黑魔法防御术的办公室。
最近他回这里的次数，比回宿舍还有多些。
男人似乎已经回来了很久，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书，当他抬头看到哈利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反应，他自然的站起身来吻了一下哈利眉心。
男孩似乎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淡而无味的来了一句，“过去我和Tom住在一个偏远的古堡里，那个时候Tom也会……”
他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似乎觉得这种话题没什么意思，回忆这种事大概不适合这种气氛。
路德维希眼神闪了闪，但是并没有说话，一时之间房间里竟然有些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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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私心里以为，大概所有的男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情人没完没了的提起前情人，所以他聪明的换了话题，“你看到纸条了？”
男人点了点头，“邓布利多怎么说？”
“校长准许了我翘课两个月，”男孩说这话的时候难得的勾起了笑容，连眼睛都染上了笑意，那其中甚至还有些属于小孩子偷懒时的得意和狡黠。
孩子气十足。
一旁的男人看着男孩这幅模样，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男孩的眉眼，直到直接已经碰到了男孩微凉的皮肤，男人才回过神来。
哈利乖乖地窝在男人的身边，并没有躲开，只是眼巴巴的瞅着对方，看的对方一阵好笑。
如果你以为哈利平时的表现就以为他是个乖宝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哈利本是可是个好奇心十足又敢于冒险的家伙，光看他上一世在格兰芬多的纪录你就不难看出了哈利有多么……不安于室。
至少我们的路德希维教授认为每一次他们运动“过激”都是哈利的错，他实在是不怎么老实的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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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怎么这么乖？”男人低声的问了一句，一向刻板的脸，却难得吐出笑意十足的句子。
哈利想了想没有回话，对于他来说，他们原本在一起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借着对方互相怀念罢了，每次对方露出那种怀念和深情，自己通常都不会打扰。
“有的时候我有些怀疑你爱不爱那个人。”哈利似乎浅浅地皱起了眉心，然后错开了男人的目光，“我也在借你怀念Tom，可是我永远都不能把你和Tom画上等号。当然，尽管有的时候我自己都阻止不了我自己这样去想，你们真的很像。”
哈利似乎发现自己跑题了，自嘲一笑，然后继续说了下去，“无论怎么样，我不停的告诉自己你和Tom是两个人，可是你给我的感觉是……你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你的爱人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那你觉得我爱他吗？”
这次哈利没有犹疑，“爱。”
“为什么？”男人似乎自己也有些不解。
“你看我的时候，和Tom一模一样，我不想说什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一类的话，但是，眼睛的确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
哈利低头不知所措的笑了笑，“我自己都不知道了，大概是怕你忘记吧。”
男人看着低眉不语的哈利，大约也猜得到他的心思，男孩当然不会明白，自己所有的沉默、温柔、动情，本来就是对着他的。
男孩突然间抬头吻了一下男人的唇，不是蜻蜓点水似的吻，而是一场漫长的缠绵厮磨，直到怀里的男孩因为缺氧有些发晕了以后他才低声说了句什么。
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很近，所以这话男人听的清清楚楚。
“我是怕我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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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正对着偌大的窗户，可以看得到霍格沃茨以外的景色，然而此时却只剩下了一派深邃的黑色，以及月色的清辉。
月朗星稀。
“那你还爱他吗？”路德维希低头问哈利，在男孩看不见的位置，他紧紧的攥起了右手。
“爱。”
“为什么不去找他？”
男孩愣了一下，似乎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后来想起来男人醉酒的时候也问过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