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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与地,有一根绳的距离-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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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适只顾吐,吐得五脏六腑都翻了个儿,突然听到一声呼喊:“电话通了,何队长电话通了!”
  他立刻抬起头,喉咙里还在翻滚,干呕两声,听见了最新的消息。
  “他们早上刚好要经过那里,晚了一步,刚好躲开泥石流,现在正在那里协助救援,通讯还有问题,就是……”
  陆适拿过手机,拨打那串号码,通了,但是没人接,他扶住大腿,低下头,闭上眼。
  接下来的时间,他配合众人继续筹措物资,天黑之后,他再次拨打电话,这回等了许久,那头终于接通。
  “喂——陆适。”声音大,周围环境嘈杂。
  陆适捏紧手机,“你在哪里?”
  “我还在救援,这里发生泥石流了你知道吗?”
  “大晚上的还要救援?”
  “黄金七十二小时……喂?这里信号不好……”
  “我听得见,听得见!”
  “我听不清……不说了,迈迈在叫我,我挂了啊。”
  “等会儿——”
  “陆适,我没事,你放心啊,我没事!”
  陆适眼一热。
  之后的两天两夜,陆适一直呆在大本营帮忙,24小时值守,期间他还排到一个晚班,当然有其他队员陪同,他还没资格独立参与。
  到了第三天下午,陆适抽完五支烟,终于看到熟悉的车队从远处驶来,他立刻上前,走了几步,却又停下。
  几辆车停好,胡队长一行人已经拥了上去,陆适看到第二辆车里走出一个人,满身泥浆,头发又灰又油,像要结块,鞋子已破,整个人形容狼狈。
  钟屏下了车,一眼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一笑:“陆适!”
  陆适上前,在她面前站定,“真他妈脏,你泥里打滚了?”
  钟屏:“……”
  钟屏抓了抓头,抓到满手油……往后退开一步。
  突然被人拽住,她抬眸。
  陆适拽着她胳膊,伸出手,把她的油头揉得更乱。
  “哎哎哎——”钟屏叫住。
  陆适笑了笑。
  一群从泥里过来的人赶紧回旅馆洗漱,几天下来总共睡眠不足六小时,洗完纷纷睡晕过去。
  之前离开时他们都退了房,这次重开房间,陆适一手操办,钟屏睡了独间。
  此刻钟屏躺在床上,头发半湿,抱着被子,蜷缩着身体,已然昏睡。
  陆适坐在边上看着她,从头到脚……从头到脚……从头到脚……
  最后视线停在她脚上。
  先前还只是发白起皱的脚,现在长了数个水泡。
  陆适皱眉观察了一会儿,随即出门。
  买回几样东西,他先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出来后,轻轻地把钟屏的脚擦洗数遍。
  擦得干干净净,他用酒精将针消毒,熟练地挑破几个大水泡,挤出里面的液体。
  钟屏蹙眉呻吟一声,陆适见她没醒,拿起碘伏,快速替她消毒,最后给她包上纱布。
  做完一切,床上的人依旧昏睡着,陆适坐在床尾,抱着钟屏包着纱布的脚,低头吻了几下,又把她卷起的睡裤往下拉了拉,遮严实了。
  这一觉,钟屏从傍晚睡到清晨,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透,隔壁床上传来轻微鼾声。
  钟屏懵了懵,挠挠下巴,又闭眼睡过去,没一会儿,猛地睁眼,翻身起来,盯着隔壁床的陆适看。
  察觉到双脚又异,她又慢慢转移视线。
  两脚包着纱布,一下子胖了许多。
  钟屏:“……”
  “嗯……醒了?”
  钟屏回头:“嗯,还早,你再睡会儿。”
  “你饿不饿?”陆适撑着坐起。
  “还不饿,”钟屏见他起来了,问道,“你给我包的脚?”
  “啊。”
  “包成这样……”
  “给你把水泡挑了,知道你脚成什么样了吗?”
  “……你会挑水泡吗?”
  陆适下床,走过去拧了拧她的脸,“你自己拆开看。”
  钟屏笑笑,懒洋洋地往后面一靠:“我还要再躺会儿。”
  “躺吧。”
  陆适上了她的床,直接把人抱住,钟屏挪了挪,往他怀里一靠。
  “跟我说说,这两天都干什么了,脚怎么成那样了?”
  “救援啊,洪水都慢慢退了,没想建山镇突发泥石流,大家都没准备,幸好我们那天走得慢了,要不然……就差了一点。”
  陆适抱紧她,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
  钟屏继续说:“这几天轮班休息,睡眠实在不足,脚上又起了水泡,难受死了。”
  陆适亲亲她。
  钟屏抱着他的腰,说着说着,又睡了过去。
  陆适替她盖好被子,睡不着,睁眼敲了会儿手机,等日上三杆,又替钟屏的脚换了一次纱布。
  中午,钟屏终于起床,众人集合开会,总结任务,准备返程事宜。
  此番洪水救援,sr共派出十六个分队,除去志愿者,共计队员六十一人,出动直升机两架,筹措爱心物资五万元,转移群众五百多人次。
  晚上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各自散去。
  钟屏睡太久,这会儿精神十足,饭后消食,跟陆适到处闲逛。
  她的脚裹着纱布,穿着拖鞋,陆适没允许她走远,搂着她沿着人行道笔直走,转过两个弯之后,说:“差不多了?”
  “嗯……诶——”钟屏突然一指,“这是店名?什么意思?”
  陆适顺着她的手指抬头——
  “不认识,不是英语。”陆适道。
  钟屏往里张望,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走向门口,“这是西餐厅……”
  “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刚吃饱……不用。”
  正说着,突然由远及近,传来引擎的响亮轰鸣声,一辆跑车猛的在他们边上停下,副驾驶下来一个男人,大高个,板寸头,戴耳钉。
  驾驶座上下来一个——
  女人……
  的门打开,身材高挑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拿着手机,跟那两人说:“正好,不用打电话了,张妍溪在楼上等着呢。”
  那两人跟他们擦肩而过。
  高挑女人转头看向钟屏和陆适二人,“两位要用餐么?”
  “不用,谢谢。”钟屏说。
  陆适突然指着招牌问:“能问问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么?”
  女人抬头一看,笑道:“这意思,别人不能解释。”
  陆适挑眉:“嗯?”
  “这是意大利语。”女人点到即止,礼貌地朝他们颔首,转身进去了。
  钟屏看着她背影消失,又看了看路边那辆嚣张的跑车,说:“这三个人……都好特别啊。”
  “嗬——”陆适一笑,朝里面示意,“刚那女人提到张……好像张什么溪的,我听老胡提起过,这次洪水,她私人捐助了一万。”
  “认识的?”
  “谁知道,不关我们的事,走吧。”
  陆适搂着钟屏折返,想起刚才那男人戴着的耳钉,突然问道:“我送你的耳钉呢?丢了?”
  她走时还戴着,回来后就消失了。
  “哦——”钟屏摸出裤兜里的钱包,“我怕丢了,救援的时候没地方放,就放里面了。”
  打开钱包,放照片的透明位,赫然就是那对钻石耳钉。
  陆适将它们从钱包里拿出来,对着路灯,拨起钟屏的耳垂,眯着眼睛对准她耳孔,说:“我来庆州那天在饭店吃饭,听到一个故事。”
  “嗯?”
  “故事里一对男女,洪水来的当天,被冲到了河中央的一个草滩上,等了整整一天,终于等来救援的人。男的让女的先拉救生绳,女的获救之后,救援人员又投了抛投器过去,抛投器就投在地上,那男的却一直摸不到。”
  “为什么摸不到?”钟屏听得入迷。
  陆适替她戴好一只耳钉,又戴另一只,戴完了,才说:“因为那天,男的为了救那女的,眼睛当场瞎了,女的一直不知道,直到见对方摸不到抛投器,她才发现真相。”
  钟屏一怔,不知为何,听着这个陌生人的故事,心里涌起一股酸涩。
  陆适摸着她的耳垂,垂眸对着她的眼睛,说:“别人感动得要命,我那会儿觉得那男人蠢。”
  “嗯?”钟屏不解。
  陆适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耳朵,轻声叹息:“现在不觉得了。”
  身后的门打开,轻柔的意大利歌曲飘荡在人耳边,听不懂歌词,曲调却如夜色般优美。


第43章 摸黑约
  次日下午,sr南江分队返程。
  陆适开车,钟屏坐他边上,后面还有一个带伤的高南。
  过了市区之后,路边堆放起一摞一摞五颜六色的包装,钟屏盯着看了会儿,听见陆适问:“那些什么东西?”
  钟屏道:“被洪水泡过的一些吃的用的。”
  “怎么都堆在那儿?”
  “晒一晒,继续用或者卖。”
  “嗯?”
  钟屏解释:“这些小老百姓舍不得扔,总觉得被洪水泡过的还能吃。还有些无良商家,专门低价回收这些东西,回头按市场价转卖。”
  陆适:“也不怕吃死。”
  “跟他们解释,他们要么不愿意听,要么就是不信。要知道,他们连净水片这东西都不能理解,有时候我们刚教完他们怎么净水,回头他们就把净水的东西藏起来卖了。”
  “这种人……抠这么点能发财,用不着理。”
  钟屏自然不会理。
  路上她和陆适换着开车,天黑之后终于抵达南江市sr大楼。
  将救援设备搬到地上,钟屏叉腰抹汗说:“你们先回去吧。”
  陆适问:“你呢?”
  “我在帮一会儿忙,等下就走,我车停这里呢。”
  陆适确实累,事情又多,车上还有伤员,他也不婆妈,走前叮嘱钟屏小心开车,钟屏不住点头。
  救援器材收拾完,何队长让大家赶紧回去休息,钟屏终于坐上自己的小mini回家。
  处理一下脚上的水泡,钟屏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早回单位,跟孙佳诩来了一个好久不见的拥抱,没工夫聊天,抓紧时间投入工作。
  下班之后,她和孙佳诩去做了spa美容,将这些天的损伤狠狠地补了一通,从会所离开,钟屏带着她的行李包直接回了父母家。
  两老好久没见她,钟爸爸比较内敛,关心喜悦并不怎么外露,钟妈妈板着脸指责钟屏,指责地差不多的时候给她端来一碗银耳汤。
  钟屏盘腿坐在沙发上,搅拌几下银耳汤,说:“怎么是热的呀,我想吃冰的。”
  “大晚上的不能吃冰,你一个女孩子,还是学医的,怎么连这点都不重视,眼看还有半年就二十六了,女人这几年最关键,一定要注意保养……”
  眼看钟妈妈要开始唠叨,钟屏赶紧说:“好的好的。”挖一勺送嘴里。
  “咦,你这脚怎么了?”钟妈妈问。
  脚上贴着几张创可贴,钟屏说:“没事,起了几个水泡。”
  钟妈妈这回心疼了:“走山路走的吧?你们这工作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要上山下乡?才几天功夫脚就破相了,不行,我得找你们领导反应反应!”
  钟屏咽下银耳,笑着搂住钟妈妈肩膀:“你当我作业完成地不认真找班主任算账啊?”
  钟妈妈大力拍了下她的膝盖:“要真像这样,我早让你转学了!”
  钟屏:“……”
  钟屏干掉两碗银耳汤,钟妈妈从卧室拿来几张照片,问钟屏意见:“你看看这几个人,哪个长相好?”
  钟屏一看,五张照片,都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她立刻意识到什么,说:“是老霍……”
  “就是给你霍叔叔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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