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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屏又问高南:“下周攀岩馆的户外活动你去不去啊?”
高南道:“看情况。”
小雯听见攀岩,好奇:“什么活动,我能不能去?”
钟屏:“就是登山加攀岩,你也能去,光登山就行。”
小雯:“那我报名行不行?”
钟屏:“当然可以。”
陆适说:“我要是没工作就陪你去。”
小雯推了下沈辉,沈辉无奈:“行,我下周尽量陪你。”
陆学儿嚼着菜,左瞥右瞥,打趣:“啧啧啧,恋爱的酸臭味,”眼睛指了下高南,“好像就剩你一个单身狗了,整天当电灯泡,你心不心酸?”
高南还没回,陆适直接冲她:“管好你自己吧,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扎堆,有时间也去登登山做做运动!”
陆学儿:“我忙得很,下个礼拜还要抱你外甥去打疫苗。”
陆适:“不管你忙不忙,明年九月给我回去上学!”
陆学儿嘟囔,翻了个大白眼,一顿饭时不时地插话刺上一句,索性除了陆适没人跟她计较,散场时她板着脸走出包厢,边上扔来一张东西,她下意识接住,一看,是张银行卡,陆学儿笑道:“谢谢陆老板!”
陆适根本不搭理她,揽着钟屏肩膀,越过众人,走出了门。
攀岩馆户外活动这日,陆适没能抽出身陪她,钟屏道:“没事,反正小雯他们都来。”
陆适道:“我看看我晚上能不能赶回来。”
钟屏:“你晚上回来都几点了,早点睡吧。”
钟屏穿上冲锋衣,背上登山包,路上联络小雯,结果小雯说:“我不去了。”
钟屏:“怎么了?”
小雯:“沈辉不想去,我也不去了,一个人没意思。”
钟屏安慰她:“你们平常很少户外运动,不来也好,免得明天走都走不动。”
她赶到攀岩馆约定地点时,时间尚早,人没齐,也不知道高南来不来。
那头,高南对着落地镜,穿上运动装,手机响,他接起来,是陆学儿。
陆学儿:“你在哪?”
高南皱眉:“有事?”
陆学儿:“我要逛街,你送我去。”
高南拉上衣服拉链,说:“找沈辉。”
“我也不能老找他啊,双休日总要让他跟女朋友约会吧,你单身狗,来当司机正好。”
高南:“我有事,你找别人。”
“你有什么事?”陆学儿嗤笑,“赶着去找钟屏吧?”
高南皱眉:“神经病。”直接撂下电话。
赶到会和地点,他在车上,远远就看见钟屏一身冲锋衣,坐在石墩上跟教练和学员们聊天。把车停好,他挎上包,走了过去。
钟屏看见人,笑着跟他挥手:“高南!”
高南一笑。
队伍开始登山。
早已入冬,天气冷得让人直打哆嗦,爬了十几分钟后,渐渐热起来,再往上,众人气喘吁吁。钟屏精力旺盛,碰上难走的路,偶尔还拉把人,见高南不急不缓,看不出累还是不累,她问:“你怎么样?”
高南道:“还能坚持。”
钟屏笑:“加把劲!”
一路爬到顶,众人歇口气,钟屏跟高南一道吃了些东西,没一会儿又转战攀岩。
室外不比室内,大自然造物鬼斧神工,险峻程度可见一斑,高南在教练的指导下开始攀登岩壁,钟屏在旁辅助。
轮到她上场,动作利落矫捷,寒冬中像散发着源源不尽的热源,大家的目光自然而然被她吸引。
高南也一路追随。
活动结束,从山上下来,大家看着都有些邋遢,高南捶着胳膊问钟屏:“一起吃晚饭?”
钟屏把腰上的冲锋衣系紧,说:“不了,身上脏死了,还是快点回家洗澡吧。”
天气再冷,她还是出了一声汗,回到家,她马上洗了个泡泡浴,出来后又冷得鸡皮疙瘩都突起来,她赶紧打开空调,扑到床上。
在被子里滚了一会儿,钟屏把刚收到的今天的活动照转发给高南,出去煮了一锅泡面,吃完后又回到卧室,翻出柜子里的毛线和飞机模型,摊在床上,继续研究。
毛线已经完工大半,飞机模型还有小部分没有拼好,钟屏打着哈欠,努力勾线,勾着勾着,眼皮快要阖上,她又猛地撑开,一不留神,针头刺中食指,疼得她抽了一口气,立刻清醒过来。
“叮铃叮铃叮铃——”
门铃声急促,钟屏眉一挑,快速把毛线和模型藏进衣柜里,跑到客厅看向猫眼,一笑,把门打开。
“就知道是你——”
陆适勾住她脖子,先亲她一口,把车钥匙随手往沙发一扔,说:“真香……泡澡了?”
“嗯。”
“怎么不等我一起泡。”
“……”
陆适拧她的脸,“睡了没?”
“睡着也被你吵醒了。”
“钥匙给我一把,下次不吵你。”
“不给。”
“啧,”陆适拍她屁股,“没良心的——去,给我放洗澡水。”
钟屏乖乖去给他放洗澡水,陆适在厨房自己找吃的,钟屏在浴室听见,喊:“你还没吃晚饭?”
“吃了,酒桌上吃不了几口,我现在想吃饺子。”
钟屏:“有速冻的,我待会儿帮你煮,水好了,你快来洗。”
陆适脱得只剩裤衩,进浴室后打开浴霸,手试了试水温,拽住钟屏:“一块洗。”
“我洗过了。”
“你再洗洗。”
钟屏推他:“行了你快点吧,我去给你煮饺子。”
陆适直接脱她睡衣,再把自己裤衩一脱,把人抱进浴缸。
最后满地都是水,钟屏累得动弹不得,重新泡澡,陆适亲了下她的嘴,哼着小曲,进厨房煮了一锅饺子,快熟的时候又进来喊钟屏。
钟屏把毛巾扔他脸上,陆适嬉皮笑脸地凑过来,手在水底下一搅,钟屏叫着躲闪:“啊——”
陆适:“快起来!”
钟屏一下吊住他的脖子,往他耳朵一咬。
陆适:“别——小心我再来。”
钟屏舌头一舔。
陆适呼吸一滞,立刻抱她,钟屏从水里闪出,扯过浴巾,光脚奔向门口,最后被人从身后捞起。
“啊——陆适!”
扔床上,陆适帮她从头擦到脚,钟屏被他伺候着,道:“饺子煮干了吧?”
陆适一顿,在她身上一顿乱揉,匆匆出去关火。
钟屏在被子里闷头笑。
三更半夜吃完一锅水饺,早上醒来,钟屏难得没感到饿。仍旧起床困难,她弯腰坐着,刘海遮着眼睛,像神魂离体,一动也不动。
陆适还在睡,胳膊圈着她的腰,钟屏抓抓乱发,睡眼朦胧道:“起床了。”
“……几点了?”
钟屏看时间:“七点……七点零三。”
“……再睡半小时。”
“我先起来,早饭想吃什么?”
“……吃你。”
“……吃不饱。”
陆适手臂圈紧,闭着眼仍在睡,“管饱。”
钟屏:“……”
钟屏正要掰开他的手,突然门铃响,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拍门声,“屏屏——屏屏——怎么反锁了啊?你在不在里面?”
钟屏一愣,过两秒,一个激灵,推搡陆适:“快起来!”
“唔……嗯?”
“快点,我妈来了!”
陆适睁眼:“你妈?”
钟屏四下搜寻,急中生智,把陆适拉起来,“你快点藏起来。”
“……藏?”
“快点!”
“我们正大光明的,为什么要藏?”陆适这会儿倒醒得快。
钟屏低头看自己,又看着光溜溜的他,意有所指:“这怎么正大光明啊?你快点!”
她把人往衣柜前拖,刚塞进去,陆适又站了出来,钟屏没空管他,抓紧时间去浴室藏东西,又把可疑的床单用被子遮好,将陆适的手机钱包统统往衣柜里塞,最后去推陆适,陆适不动。
“屏屏——怎么回事啊,你在不在家?”
手机铃声响起。
钟屏亲亲他的嘴:“我待会儿跟你解释,你快点进去。”
陆适瞥她,哼了声,挥开顶上那堆衣服,钻进了衣柜。钟屏把柜门阖上,走前说了声:“爱你!”
“……哼。”
钟屏匆匆跑到客厅,还记得藏起陆适的鞋子,打开门,忙说:“妈,我睡太沉了!”
钟妈妈挂掉手机,拍着胸口:“你要吓死我啊,我还以为你在家里晕倒了,这么半天都不开门,还有,你怎么锁门了,我钥匙都进不来!”
钟屏解释:“最近小区闹贼,反锁保险点。”
“闹贼?安不安全?要不要回家来住?”
“不用,我一个能打两个,真碰上了小偷打不过我。”
钟妈妈一气,“还是不是女孩子了,还一个能打两个,你这样怎么找对象!”
钟屏打哈欠,转移话题:“你怎么一大早过来了?”
“今天太阳好,我来给你晒被子,再给去弹一床新被子。”
钟屏:“不用了吧。”
“你晚上睡觉不冷?你不懂,别管这个了,快去刷牙洗脸。”
钟妈妈进卧室,钟屏跟进去,眼见妈妈要抖床上的被子,钟屏拦住她:“妈,我自己来吧。”
“我来,你快去刷牙,我给你换床被单。”
钟屏往床上一坐:“不要了……我还想多睡一会儿。”
“你不上班了?”
“上啊,我就想多睡半小时。”
钟妈妈看看时间,到底心疼:“那你睡,我把厚被子找出来。”
钟屏点头,“嗯嗯。”
两根刘海活泼地弹了弹,钟妈妈看着可爱,拧拧她的脸:“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睡吧,妈妈帮你做早饭,醒来就能吃。”
钟屏道:“不用了,我待会儿自己买。”
钟妈妈不理她,搬来凳子,从顶上的储物柜里翻出两床被子,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她又去厨房给钟屏熬粥。
熬粥间隙,她又轻手轻脚进卫生间,帮钟屏收拾脏衣服,钟屏捂着被子提心吊胆,眼珠一转,从床上弹起,奔进卫生间,把钟妈妈推出来。
“我拉肚子!”
钟妈妈:“我先把脏衣服拿出来。”
“不要,我待会儿自己洗。”
卫生间门一关,钟妈妈无可奈何,“那我帮你收拾一下换季的衣服。”
走到衣柜前,伸手去开柜门。
陆适一个大块头缩在小衣柜里,鼻尖全是衣服的香味,缝隙中透进微弱的光,什么都看不清。
脚一伸,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他抽了口气,耳朵听着外面那人满口胡话,又气又笑,摸索着抓住刺他的那根东西。
这一摸,带出一堆,像是一团针织物,又有一个硬硬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正研究着,就听见脚步声走近,外面的人说:“那我帮你收拾一下换季的衣服。”
陆适屏息。
“砰——”卫生间门霍地打开。
“哎哟,你吓死我了!”钟妈妈叫。
钟屏捂着肚子出来,“妈,帮我去小区外面的药店买盒药吧,我肚子痛。”
“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吃点止泻药就好。”
钟妈妈道:“那你看着粥,我现在去给你买。”
“嗯嗯。”
钟妈妈回客厅拿上钥匙,看见堆沙发的被子快要倒下来了,她顺手扶了一下,余光突然扫见沙发缝隙中有什么东西,她定睛一看,是把车钥匙,上面写着英文“rangerover”。
是路虎揽胜……
钟妈妈眯了眯眼,打量四周,“我走了啊。”
“哦,好。”
钟妈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