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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里还说,姜琴默趾高气扬的到乡下耍了一通威风。还说出要陈悦之父母跪着求她的话来,这样的人也配为人民教师?
当陈家人好言婉拒之后,她居然还恼羞成怒,通过自己的人脉。想要毁了陈悦之。
这句话下面居然备注了十几条电话通讯记录的信息,还有相对应联系人的身份。
其中几个人纷纷出来发了声明。说是误信人言,已经知道错了,当时姜琴默的确放话,说是陈悦之得罪了她。她将让陈悦之在整个金林都混不下去。
当然,邹文涛的电话号码和身份,也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结尾的时候。报纸上还发出一连串震震撼人心的反问排比句。
这样的人品,居然还开办了音乐学校。堂而皇之的为自己的私心谋福利,她真的是在培养艺术界的新星,而不是在毁灭人才吗?
这样的人居然还是竞聘古乐协会副主席的热门人选,心胸狭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如果真当了古乐协会副主席,那么金林古乐界的未来才是真正的可悲呢?
没能力没品德只知道拍马屁的人会出头,真正有能力有品行有骨气的人会被彻底打压甚至被毁掉,那不但是整个金林的悲哀,也是整个华夏国的悲哀。
最后一句,沉重的哀叹,让许多人心里愤怒了起来,姜琴默做的太过份了。
挖墙角这样的事其实在各个行业,并不少,但挖墙角还挖的这么理直气壮,甚至因为人家拒绝,而怀恨在心,准备报复的人也真是少见。
看完这些问号邹文涛浑身透湿,写这篇文章的人太厉害了吧?
这样子搞下去,姜琴默要声败名裂呀。
不过貌似邹文滔现在最应该担心的是自己,他的名字电话都在上面,关键是他刚才还说了诽谤陈悦之的话,甚至要求取消她的资格。
“何县长,我错了,我也是上当受骗,我回去立即写检讨书,请组织上给我一个机会。”邹文滔急的满头大汗,他费了多少人力财力,才走到这个位置,只要再熬几年,等上官彩调回京城,他就是妥妥的副县长了。
谁想到会栽在这样一件小事上面呢,他心里早就将姜琴默骂的狗血淋头了。
何伟看了半天的戏,终于出声,总结下也就是邹文涛做为文化工程的负责人,连最基本的黑白辩识能力都没有,只一味偏听偏信,差点让整个文化局成为全县的笑柄,虽然还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但是这个苗头是不好的。
所以他文化干事的身份被撸了,派遣到某个偏僻的乡里去当乡长秘书了,意思是让他到乡村里,好好的体察下民情,也顺便为文化部多发现一些好人才。
邹文涛也只能认命了。何县长又指着报纸上面的文章说道:“写篇文章的人笔锋犀利,言词垦切,文笔老道,你们知道是谁吗?”
大家都摇头,作者用的是笔名,叫护花使者,有人去报社询问,他们也说收到的是匿名稿。
“真是可惜了,有这样的文笔,一定是个人才,如果能够招入我们文化队伍中来,一定能让我们的文化队伍更加壮大呀。”何伟点着报纸说道。
众人都附和起来,只有上官彩的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看着那些熟悉的电话号码,还有那个笔名,不知道怎么地,就和上官磊昨晚到她家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了。
不过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这个侄子,不学无术,整天只知道闯祸闹事,连课都不正常上的,每次考试都是零蛋,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么好的文章来?
陈悦之压根不知道这一切,就算知道,也无所谓,那些她不认识,又不在乎的人要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
没想到下午一回家,就接到周明的电话,说是已经让他们家司机小刘给他们带一份报纸,让她好好看看。
这年代报纸其实还是稀奇玩意儿,农村里谁没事订它呀,镇上订的人都少,也就是周明这样有先见之明的人,才会订报纸,每天看看国家大事或是县里政策有什么新动向的。
正好就让他看见了这个消息,他想着说不清楚,倒不如直接把报纸送过来。
陈悦之拿到报纸后,一翻开来,便看到第一大版面,逐渐被里面的内容吸引,看的她十分畅快,她几乎都可以肯定,这篇文章一登出,姜琴默想要祸害她的计划肯定是化为泡影了,最主要的是她自己的那什么古乐协会副主席的位置,肯定也是没有了。
“护花使者,这个人会是谁呢?”陈悦之想着自己只是把事情告诉了姜琴声和沈端两个人而已,难道是他们帮自己的?
再一想,也不对,姜琴声可是姜琴默的哥哥,就算是再讨厌她挖墙角,也不会言词犀利,直接在报纸上批露出来,而且还列了十几通电话号码和身份,这样的事也不可能是姜老做的出来的。
因为姜琴默毕竟是姜家人,她倒了霉,姜琴声的脸上也不一定有光。
难道是沈叔叔?陈悦之想想又摇头,沈端毕竟是生意人,她与沈家又没有过份亲近的关系,只是双方友好合作罢了,沈端不太可能为她出这个头。
那还有谁呢?
不过不管是谁,反正这是件好事,姜琴默倒霉了,她就开心呀,立即将这件事告诉了爸妈和哥哥姐姐们,他们也都连声道姜琴默活该。
此刻最难受最生气的恐怕就是姜琴默了吧,她几乎是一把将报纸扯烂,拼命的将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推到地上,气愤的大叫道:“是谁,究竟是谁,居然敢这样大胆,敢跟我作对?”
“叮咛咛!”一阵电话响起,姜琴默稳定情绪接了电话,脸色逐渐黑了起来,待电话一挂断,她彻底的爆发出来。
原来刚才那通电话,是金林省古乐协会打来的,通知她的副主席竞选资格被取消了。
“啊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是谁,这篇文章究竟是谁写的?如果让我逮到你,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姜琴默疯狂而尖利的大叫起来。
第200章 忆往昔,泪潸然
“叮咛咛”又是一长串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姜琴默的手颤抖着,放在电话上面,许久才接了起来,只听见里面传来音乐学院副校长急切的声音。
“姜校长,你快点来吧,学校发生大事了。学校的赞助商要求撤资,还有许多学生围在这里,嚷嚷着让我们退学费,他们都说要退学呢。”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姜琴默只觉得要脑冲血了,心跳速率急速上升,在听完二遍过后,直接眼白一翻,口吐白沫,竟是气的中风了。
“姜校长,姜校长!”副校长不停的在电话里大声喊,但是也没有人回应他。
姜琴默因为心高气傲,一生都没有结婚,自然也没有子女,还是到了中午的时候,来帮助做饭的保姆发现了,赶紧将她送往医院。
但是来的太晚,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已经是没办法痊愈了。
姜琴默的后半生都要躺在床榻上度过了,而且她因为救治太迟,留下了后遗症,本来最是高贵漂亮的脸庞,现在变成了口眼歪斜的怪模样,还不停流口水,连话也说不全了。
姜琴声和陈颜听到消息后,赶到医院,看了她的模样,真是又恨又同情。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说你为老不尊的,跟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
陈悦之研究半天也没明白护花使者是谁,后来也撂开手了,若这个人真有心,以后总有端倪的。
她还是操心下她家的作坊建设吧,烘炉终于送来了。他们挺不好意思的,因为小孩子生病,所以耽误了几天。为了表示歉意,对方不但主动便宜了五十块钱,还带来了电工,帮着把烘炉要用的线路都重新铺设了一遍。
大家都来看新鲜,当听说这大家伙一开动起来。一小时就要两度电。顿时全都咋舌了,妈呀,这一天下来。得费多少钱呀?
陈维和李清霞也听的眼都不敢眨的,有些心疼电费钱。
陈悦之算帐给他们听,这机器开动起来,就算一天用十小时吧。也就是二十度电,现在乡村里一度电是三毛钱。也就是六块钱。两台烘炉每天就是十二块钱的电费。
但是,每台烘炉,有四个抽屉,每个里面可以放五十个饼。一次性就能烤出两百个饼来。两个烘炉就是四百个饼。他们家往饭店送的量是一千个饼,那么只需要五炉就行了。
陈礼之十分感兴趣的摸着烘炉问道:“那这玩意儿,一炉得多长时间呀?”
“三哥问的好。这也正是我要说的重点了,我们平时用石板烤饼。十个饼至少得烤上二十分钟,才三百个饼而已,我们全家人就要从天不亮忙到天黑,家里其它的活都来不及做了。太耽误事,现在又扩大的了销量,如果还用石板,那估计得累死人了,我也考虑过那种烧蜂窝煤的铁皮筒子,便宜是便宜,但是一来不卫生,二来也费时间,还得注意换蜂窝煤,不像烘炉,只要有电,就能生产。每炉饼只要半小时就能搞定。干净又卫生。”
李清霞听的眼睛立即发亮呀,两百个饼只要半小时就能烤出来了?天哪,这也太神奇了吧?
那一千个饼,岂不是只需要五个小时?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家可就轻松了,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孩子既要上学,还要放学回家帮忙,太辛苦了。
“爸,妈,阿悦说的对呀,我们要把目光放远一点。你看我们现在这样,人力不是钱吗,还要出柴钱,而且天天连轴转的,除了人身体受不了外,田地里的活计也没有人干,耽误更多。我们家的板栗饼现在卖的这样好,一个饼净赚一块钱,每天就是一千块钱的收入,刨开电费,成本和人工,我们还能赚好几百块呢。”陈礼之也掰着手指头算给陈维听,把他听的直点头,觉得儿子说的对呀。
陈悦之又将说明书交给二哥三哥,让他们俩负责教会爸妈和外婆。
李清霞会用之后,就心痒痒起来,对着陈悦之笑道:“阿悦,我真想看看,这电炉子烘出来的饼,和我们用石板烤出来的饼,有啥不同,反正家里有的是面粉,要不咱现在就试一试吧。”
付桂花也直点头,今晚不试成功,她是无论如何睡不着觉的,听说就这样一台铁皮架子,还得五六百块钱呢,而且每天还要十二块钱的电费。
“但是家里已经没有板栗泥了,那些都是现蒸的馅儿料,得明天早上才有。”陈慧之皱了下柳叶眉,有些遗憾的说道。
“爸,妈,外婆,这也正是我想跟你们说的第二件事。你们看,这快到下雪的时候了,板栗越来越少了,我们的馅儿得换换了。而且人家估计也吃腻了板栗味的了。”
“那悦丫头的意思是想换啥馅儿呀?”付桂花问道。
陈悦之掰着手指数道:“葱香、芝麻、红豆,绿豆,花生、红枣,咸蛋黄,糖心,都可以呀。”
其实这饼这么好吃,最主要就是因为水里面加入了草木精华,不管是加什么馅儿,哪怕是纯面粉,它的味道也是极好的。
全家人点点头,前面几样知道,每年端午节的时候,还拿来裹粽子的,只是这咸蛋黄做成的饼,也有人肯吃吗,会好吃吗?
“反正我看大家挺兴奋的,今晚不如我们每样做五十个,自己家先尝尝,要是好吃,再送到饭店,让肖叔叔和沈叔叔他们尝尝,若是他们觉得可以,那不是正好可以解决没有板栗的危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