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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爸给制定的,其中有一条就不论任何原因,都不能离家出走,若是一定要离家出走,也只能在赵家村范围内。”开始制定这一条规定时,他们还觉得奇怪呢,谁吃饱了撑着搞离家出走啊?能养活自己吗?
赵爱泽:“……”什么破家规?
“我们逃去芬娟伯伯家避难不算离家出走吧?”赵爱泽心道,这是走亲戚,正常的亲戚来往,不是离家出走。
“爱泽,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们是不会去的。”不论赵爱泽如何巧舌如簧,他们心里坚守的防线都不会轻易松掉。
正如同他爸口中常说的那样,如果他们一遇到困难和挫折就选着逃避和跳过,那样的人是成不了大气候的。
况且,寒假补习功课都是为了他们本身好,再苦,再累,再不情愿都得咬牙坚持下去。
“呵呵,你们都不去,我一个去,有什么意思啊。”赵爱泽原本就想找人一起潜逃,帮着共同承担风险,这下让他一个人潜逃?
“爱泽,我劝你啊,好好学习吧,用心写作文,不要暗地里和姐对着干了。”那样你是在自讨苦吃,好好在女魔头手下熬过剩下的半个多月吧。
赵爱文的安慰不但没有起到劝说安抚的作用,反倒是挑起了赵爱泽强烈的反抗心理,誓死作对到底。
看他这幅誓不罢休的样子,赵爱文还想劝他几句别作死的话,被一旁埋头背单词的赵爱强拖住了,对其轻轻的摇摇头,给他使眼色,告诉他,他姐过来了。
亲疏有别,死道友不死贫道,赵爱强早就看这个同年的小堂弟很不顺眼了,这些年,他明里暗里替他背的黑锅还少吗?
每次他们一起出去野,出了什么事,他婶子就会把责任往他头上推,他居然也跟着低眉顺眼的装无辜,不站出来帮他证明清白。
这次,他倒想看看这小子又出什么馊主意?
堂屋虽大,很宽敞,又是瓦背式的高屋顶,容易通风,同样在冬天显得更冷。
一间屋子,烧了两炉旺膛的火盆,暖和是暖和,架不住烟雾缭绕的呛眼睛啊。
“咳咳咳,你要不要坐孩子们那一边的火盆去啊,这火还没旺膛起来,烟雾太大了,光线也黯淡,你织毛线衣看得清楚吗?”赵国生一手捂着嘴鼻,一手用手扇着吹到眼前来的烟雾,扭头看着专心织毛线的刘兰秀说道。
“算了吧,我还是在这里忍忍吧,别打扰孩子们学习。”刘兰秀似乎习惯了这种烟雾,一点都不觉得呛嗓子,跟个没事人似的,双手飞速的用四根细棍子在那里织毛线,一下一下的戳。
“要不把灯打开吧,你这样对眼睛不好。”堂屋里是南边不亮,北边通亮,他们坐在这一头灰暗的南边烤火,孩子们开着大瓦数灯泡在北边方位学习。
“别了,大白天的开什么灯啊,费电。”要不是孩子们有着学习的必要开灯,刘兰秀很舍不得白天开灯浪费电。
“我昨天去了趟山林村,碰到王德胜王大哥了,听他那口气,好像巧儿生病了。”赵国生语气很平常,还很随意的拨动着火盆里的柴火,试图在积堆的柴火中留出个空心来,好让柴火快点燃起来。
“是吗?病的严不严重?爱华这孩子这几天跟他师傅去唐家岭做木匠活去了,一时半会的恐怕回不来啊,要不,我明天上门去看看?”刘兰秀放下手中正在织的毛线,紧蹙着秀气的眉头,不放心的说。
“不是很严重,我跟王大哥说清楚了,告诉他爱华去唐家岭做木匠活去,一下子赶不回来,想必他也不会怪罪的,我还让姐帮忙去了趟他们家。”赵国生好笑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刘兰秀,哪有儿媳妇还没过门,婆婆就跑到人家娘家去探病的?
“不严重就好,今天冬天真的太冷了,肯定是她没注意保暖,平时又缺乏运动,跟我们家美丽一样,动不动就生病,等她嫁过来以后,让她也跟着早起晨跑,你看美丽现在身子骨不是好多了吗?”刘兰秀对这门既定不变的亲事也没有先前那么反感了。
换句话说,在赵国生的开导下,她看开了,婆媳不和的最严重后果,也就是大不了分家单独过。
就像赵父赵母一样,关起门来过日子,眼不见,心不烦。
她可是有三个儿子的姆妈,到时候当三个儿媳妇的婆婆,不可能三个儿媳妇都顺她眼,顺她心意的。
“呵呵”赵国生对刘兰秀这种奇怪的态度转变只有低头闷笑。
“呲呲”火苗一下子蹿了上来,烧热很旺盛,旺膛的火光照在刘兰秀的脸上,火红的旺火中带有点黄色,映得她那张巴掌脸有种朦胧的好看。
忽然,赵国生突发奇想的猜测,如果刘兰秀白白净净的话,放在二十一世纪,绝对算得上一句好看的赞美。
“怎么了?你盯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直白炙热的视线紧盯在她脸上,让她有几分不自在,那微微的发烫,不只是害羞还是被火焰给烤的。
“噢,我在想,要是你和老三媳妇一样白白嫩嫩的话,肯定比她要好看。”不假思索的夸赞顺着赵国生的心里话,脱口而出。
“瞎说什么呢,大白天的净胡说,也不怕孩子们听到。”刘兰秀微烫的脸顿时害羞的涨红,嘴上还不忘娇嗔的呵斥赵国生。
赵国生:“……”他不过说了一句比喻式的大实话,没干什么啊?为什么她那副少女怀春的娇羞模样?
按照她这类厚脸皮的女人,不应该直接没皮没脸的笑着说,那是,也不看看她是谁,肯定好看之类的啊。
这一瞬间,赵国生忽略了年代感存在的差异和隔阂了。
“呵呵,我去后山看陷阱去了,家里几个熊孩子,你看着点,尤其是爱泽,我总觉得他东张西望又在想搞什么幺蛾子了。”忍受不了刘兰秀这幅别扭害羞的赵国生决定出去透透气。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朋友过来玩,一起出去玩去了
第146章
事实证明; 赵国生的担心不是危言耸听的无乱猜测。
了
没过两天,赵爱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有多么会作死; 为了逃避写作文和写日记,或许说是中二期叛逆的无声反抗。
“爱强哥,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来逃避学习; 你们想知道吗?”那副欠揍的来求他,他就告诉你的表情很让人萌发一种偷偷用麻布袋蒙起来胖揍他一顿的冲动。
“呵呵”赵爱强轻描淡写的瞥了他一眼; 装作不感兴趣。
谁知道这小子想的那个馊主意又会不会是一个坑,还是专门用来坑他的。
替他背锅太多次; 都杯弓蛇影的有了心理阴影了。
赵爱强心中最不能招惹的三个人; 一个是他父亲,赵国生,二个是他二姐; 赵美丽; 三个是他堂弟; 赵爱泽。
前面两个人的做事风格是; 你不先招惹到他们,他们是不会主动出招对付你的; 只要你不作死; 安安分分的,两者之间也能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后面那一位堂弟就非常可怕了,无差别作死能力那是杠杠的厉害,通常害人又害己。
可是,他年纪最小啊; 仗着年纪小,又会甩的一手好锅,哪怕伤到自己也能全身而退的从其中摘出来。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赵爱强不知道的是,他在他几位哥哥姐姐心目中的熊孩子形象,如同赵爱泽在他眼中仗着年纪小,到处惹是生非,又有人背锅,不怕惩罚的形象是一模一样的。
谁也没有资格嫌弃谁,谁也没有资格看不顺眼谁。
在长辈眼中,他们都是一群毛毛躁躁,不懂事的熊孩子。
“哎呀,算了,我告诉你们吧,免得你们心痒痒的瞎猜,又不好意思问。”见赵爱强专心致志的看书,不准备搭理他,他哪里憋得住,迫不及待的主动跳出来说了。
赵爱强:“……”虽然好奇,但是,鉴于他以往的不良记录,他还是不想知道。
“你们想想,在什么情况之下,你们可以不用读书?还可以享受全家人的关怀和爱护?”赵爱泽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自顾自的说的很起劲。
“你是说装病?”赵爱强这下有反应了,半眯起的眼睛里,亮光一闪而过。
“是啊,爱强哥,你看啊,我们每次生病啊,家里人是不是什么都依着我们?”不光依着他们,还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他们。
“爱强,你别犯傻啊,想想装病被爸妈戳穿以后的后果。”这些年,他爸妈以身作则的教导他们为人正直,赵爱文一直铭记于心。
如果说是无伤大雅和善意的谎言,他倒是赞同,用装病来逃避学习,赵爱文过不了自己良心那一关。
尤其是大晚上,他们都睡觉了,他姐还在屋内开着灯为他们制定学习计划和整理学习资料,还不辞辛苦的熬夜出试卷。
这些都是他有一天晚上起来上厕所,亲眼所见的。
“爱泽啊,你哥我现在觉得英语也不是很难学,已经渐入佳境了,我可不想半途而废啊,要不,你自己装病吧?”赵爱文的一句提醒,立马使他悬崖勒马,止住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哼,胆小鬼,我自己装病就自己装病,你们不加人我这个作战计划更好,要不然一下子三个人同时生病,也挺引起人怀疑的,不过,你们可得为我保守秘密啊,绝对不能出卖我。”赵爱泽用轻蔑的眼神唾弃着两个胆小鬼兄弟。
赵爱文:“……”只要你不要出卖我们知道实情就可以了。
赵爱强:“……”巴不得你装病失败被发现,然后他就可以看戏了,早早出卖你,还能看到一出胖揍的好戏吗?
“放心吧,哥说到做到,你见我哪一次出卖过你?”赵爱强拍拍胸脯,义正言辞的保证。
“爱泽,我劝你还是不要装病,我爸妈不是你爸妈,不是那么好骗的。”赵爱文意味深长的看了憋着坏在煽风点火的赵爱文,发自肺腑的真心实意劝说赵爱泽。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道理,赵爱文深有体会。
他姆妈最喜欢用古代人那一套连坐罪的惩罚方式,一人有错,跟着在一旁看戏的参与者也会受到知情不报的惩罚。
“是吗?”赵爱泽转动着眼珠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瞒天过海的装病方法。
“不要交头接耳,各自学习各自的,有不会就找我问。”赵美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本厚厚的英语字典。
“啊”
“噢”
三人条件反射的绷直腰身,握紧手中的书,目不斜视的盯着书本,瞬间安静下来了,一个个乖巧听话的不得了。
……
夜里,冬天的黑是用冷伪装坚强,冬天的夜是以静隐忍苍凉,即便厚实的被窝再温暖,屋里空气中流动的分子含着丝丝寒意和寂寥。
等到夜静人深时,所有人都躲到被窝里熟睡了,唯有一个作死的人依然在这样的寒冷半夜里只身起床了。
宽敞的房间,他孤独又神秘的的影子,轻手轻脚的进进出出,全是他一个人的脚步。
一个人的夜晚,除了安静,还有寒冷。
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赵爱泽轻轻拉开了堂屋后门一角,刚够一个人进出的宽度,让寒风从其角度灌入进来,而他则对着迎面袭来的寒风猛吹。
只身单薄的紧穿了件单衣,傻愣愣的被寒风吹的缩成了一团,脸都僵硬了,还傻乎乎的用手握紧门框,仿佛下一刻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