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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刘兰秀突然冷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我是管不住,可明知是火坑还介绍我女儿的事,我可没有忘记啊,不当着媒婆的面指责她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就不代表我事后不会悄悄的在背后搞臭她名声了,就这媒婆,也不知道害了多少家女儿,我这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明明吃了亏,想报复回来就报复回来好吗?何必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正气浩然?还‘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这词用的有多水平。
看来二大爷很有讲故事的天分,瞧瞧,赵爱强这头号铁粉都发展‘下线’了,每天在家重述二大爷讲的故事还是很有效果的,连刘兰秀都会两个成语连着运用了。
嗯,如果可以,下次他也想去二大爷哪里听听故事。
吸取上一次‘城里男’的相亲教训,刘兰秀变得谨慎和稳重了许多,不再急急忙忙广撒网多捞鱼的逮住大鱼就上去,现在学会走精细路线了,多方面打听,亲自跑去求证,请媒婆事先安排让她在不知身份的情况下偷偷见上一面,感觉还不错才矜持着安排他们两个小年轻见面。
刘兰秀害怕旁人说闲话,愣是时隔三个多月等着那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不被看好的新人结婚后,才慢工出细活儿的安排了第二次相亲。
吸取教训的刘兰秀不再心气高的强求城里人了,真正是名当户对,郎才女貌很是般配,重要的是两个小年轻对彼此双方都非常满意。
可惜,第二次相亲仍旧以失败告终。
世事无常,在赵美艳微笑着一张脸略为娇羞的和那位朴实憨厚的相亲聊得渐入佳境时,一位自称相亲男青梅竹马的身材娇小,甜美可爱的小翠姑娘‘从天而降’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气鼓鼓的红着一张脸含情脉脉的一声:“杰哥哥,这女的是谁?你来镇上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这位看似朴实憨厚的‘杰哥哥’闪烁其词的含糊不清说:“我姆妈让我来的,没来得及告诉你,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去了。”
呵呵,真当她赵美艳没有脾气好欺负吗?故意弯笑着月牙般的眼睛,甜甜的说:“我是杰哥哥的相亲对象,你是谁呀?”边说边靠近那位小翠姑娘,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低头藐视她。
“杰哥哥”小翠恶狠狠的一把推开碍事挡在她面前赵美艳,梨花带泪的紧盯着她的杰哥哥,欲言又止的好半天,才缓缓地移开眼神,拭擦这眼泪跑出去。
“对不起,她是我一个邻居小妹妹,不懂事,你别怪他,下次我带她向你赔罪。”说完急急忙忙的跟着追了出去。
留下赵美艳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那里,不知是何心情。
回去,赵美艳不像上次情绪低落,一句话不说,或是明白爸妈的良苦用心,很配合的一点一滴的逐字逐句的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不委屈自己。
赵国生:“……”青梅竹马骗谁呢?
“呵呵,这就是你精挑细选,多方打听?亲自求证的结果?你不会真相信那个小翠是所谓的青梅竹马吧?”怎么听都像后世传闻中的白莲花啊?
“不是说了是青梅竹马吗?那小翠我也知道,是他们村里一个寡妇的女儿,才十五岁。”那户人家给她保证过,不可能娶一个寡妇的女儿,那还不得给寡妇养老送终?哪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赵国生:“……”往日的精明去哪里了?这拉拉扯扯、不清不楚的关系你真放心把女儿嫁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伙伴们说我欠了一章,渣作者黑人问号?
第55章
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 达不成一致。
赵国生可不相信这两个人是单纯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 ,两小无嫌猜。’的青梅竹马关系,明晃晃的郎有情妾有意,迫于长辈的阻扰压力出于无奈才会导致这种进退两难; 犹豫不决的局面。
何必掩耳盗铃的自欺欺人?
“真是邻居家小妹妹的话;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相亲的现场瞎搅和着哭哭啼啼的假装欲拒还迎; 还莫名其妙跑出去?有这样的妹妹吗?希望破坏掉自己哥哥的相亲?”关系纯洁如兄妹?没有一腿骗鬼呢; 说什么赵国生都不会相信。
刘兰秀:“……”
确实是刘兰秀考虑不够周全,出了这种纰漏,误信了男方家里轻言淡语几句带过的‘青梅竹马’的谎话,没有深究。
这真不能怪刘兰秀粗心大意不细致; 没有留心; 这年头农村人谁家儿子女儿还没有几个‘青梅竹马’一起玩耍着长大的同村小伙伴了?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那么些同龄人,能不玩到一起去吗?
谁会因为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异性小伙伴就不找媳妇或婆家了?没这个道理吧,刘兰秀不放在心上也是很理所当然的。
“我怎么知道那个小翠暗藏祸心; 忒不要脸,才十五岁就知道抢男人了,再过两年那还得了; 不行,我一定要让媒婆和孙家好好说说,问问他们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刘兰秀好不容易千挑万选才相中的,费了她多大功夫和精力; 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给个说法。
一口恶心堵在刘兰秀心中咽不下去,吐不出来,憋的难受眼睛发红,怒火在胸中翻腾,如压不住的汹汹烈火,马上就要原地爆炸了。
常言道:事不过三。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或许以刘兰秀小学没毕业的文化程度可能听不懂,但是她知道一句通俗易懂的俗话:“事不过三”。
说句不好听的话,如果赵美艳三次相亲过后仍是无果,没相中对象的话,用农村人迷信的话来说,这姑娘命不好,很难嫁出去。
倘若再说婆家,男方知道女方相过三次无疾而终的亲,也轻视女方,更甚至会拒绝。
第二次相亲的失败,让刘兰秀很错愕,深受打击,举得流年不顺,不适合再说亲,同样对那位中途跳出来搞破坏,不安好心,极度不要脸的小翠,她深度痛恨。
赵国生斜坐在长板凳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支撑在饭桌边缘,一只脚懒散的曲躬着半踏在长板凳上,讽刺嘲弄的骚年刘兰秀一眼,丝毫没有暴怒发脾气的征兆,神情冷漠的低头听着刘兰秀的抱怨和牢骚,叨叨絮絮的自言自语的辱骂个不停。
过了好一会,赵国生一只手狠狠的拍在木制的饭桌上,砰的一声怒斥到:“说说说,有什么好说的,美艳不过去了趟镇上买东西,在那家店里正巧碰到一个远房亲戚家邻居的儿子,顺便聊了两句,怎么你还想把事情闹大?”
这种小小年纪就玩弄心机的白莲花,是你刘兰秀招惹得起的吗?不用说这事还有后续,没那么容易落幕,跟这种人沾上关系,也不怕把赵美艳的名声搞臭吗?
从孙家相亲那小子不顾相亲时赵美艳的脸面,急急巴巴的跟在屁股后面追着邻居家小翠跑出去的事,还不难看出,要真把事情闹大了,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孙家那小子会帮着小翠,说不到到时候反咬一口,说赵美艳破坏他们感情。
从未发脾气的赵国生,猛的‘砰’狠狠的拍的那一下,震的饭桌上的水杯翻了,稀稀拉拉的水顺着桌子木板的隙缝不停的往下滴。
同样被镇住的还有刘兰秀和赵美艳,惊魂未定的的猛的颤抖了一下,大惊失色的凝结住了气氛,她们大气都不敢踹一下,你看我,我看你的目瞪口呆,就像电视节目被按了暂停键一样。
一时之间,屋内安静的可怕,谁也没有说话。
半响,刘兰秀轻手轻脚小心翼翼试探着走到赵国生挨着的长板凳上拘束的坐好,才慢吞吞的轻声问:“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而且你发什么脾气?有本事发脾气,怎么没本事找人算账?一个寡妇的女儿都能欺负到我们家头上了,能忍吗?
面对刚发过脾气的赵国生,刘兰秀只敢在肚子里发发牢骚,真的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平时老实本分没脾气的赵国生发起脾气来真恐怖,这下,刘兰秀真的害怕。
得亏那一掌拍在木制的桌子上,要是打在她身上,骨头不得断两根啊?刘兰秀可看得清清楚,那只装了小半杯水的杯子被拍的直接在空中跳了起来翻倒了。
想到这些年,刘兰秀仗着嘴皮厉害,没少胡搅蛮缠的乱发脾气,再看看桌上‘风平浪静’过后残留湿湿未干透的水渍,刚坐下的身子有点发抖,不会也给她来一掌吧?
这时,刘兰秀脑海里已经没有相亲不相亲的糟糕事了,思维已经散发到村里有那几户人家经常打老婆孩子的事情上去了。
………
“不算了,你还想怎么着?相亲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现在出现这种情况,明摆着黄了,你也不用去找孙家麻烦了,直接和媒婆说小翠的事情,不要自作主张的添油加醋,没有必要。”赵国生冷冷的瞪了刘兰秀一眼,还想怎么着?
接着又说:“只要告诉媒婆小翠的事情,但凡孙家还想娶媳妇,不想他们家儿子娶小翠的话,自有人会收拾小翠,这出戏还很长,我们家就别跟着去瞎参合了,我们就等着看吧,一边是养育他的爸妈,一边口口声声说的是‘邻居家小妹’,让他自己去解决吧。”
只有置身事外,才能不惹一身骚,也能看清楚‘朴实憨厚’的孙杰如何憨厚,以为自己是帝舜,还娥皇女英?
对在男女感情之中摇摆不定,犹豫不决的这类人,赵国生从来都是以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他们。
刘兰秀:“……”
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可怕想法的刘兰秀战战兢兢的心不在焉。
“爸爸,我有和小翠说过,我是孙杰的相亲对象,你那样说巧遇到一个远房亲戚邻居家的儿子,没有关系吗?”赵美艳小心谨慎不放心的轻声说。
“那有什么关系,为了面子,孙家也会默认的。”巧遇远房亲戚邻居家的儿子总比特意相亲时被小翠千方百计寻来打扰要好听的多吧?哪怕孙家是男方,也要顾及下名声,要不然,谁家女儿愿意嫁入他们家?
“哦”赵美艳皱着眉头不懂的应了声,没敢像平时那样继续追问下去。
赵国生心里充满了愤怒和怫郁,一部分来自赵美艳第二次相亲的失败,小翠暗藏祸心的死不要脸,还有一部分是来自刘兰秀的麻痹大意,草率将事识人不清,事后还愚蠢的不依不饶想惹一身骚,积压在内心的郁气需要通过‘暴力’发泄,情急之下,顾不上控制情绪爆发性的恶拍桌子了。
别看赵国生那一下拔山扛鼎般力大无穷的风淡云轻的把桌子上的水杯都震翻了,事实上,他的手掌心通红火辣辣的痛,无比后悔的轻微颤抖着手掌。
为了面子,硬是咬牙硬撑着,尤其是刘兰秀出乎意料的低头服软,更不能认怂。
这就是传说中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好在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件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如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兰秀没有像变了个人似的温柔体贴、和颜悦色、平易近人的话,赵国生真以为那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手掌也不痛了。
半个月后,相见恨晚,引以为知己好久不见,难得登门拜访的唐德远兴冲冲的来了。
只见唐德远肩上轻扛着用麻袋装着两颗一米多的桂花树苗,因为麻袋底部厚厚的装了不少土,所以唐德远肩上的麻袋